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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江蝶正坐在收银台前,埋头算着这段时间的账目,江子瑶突然鬼鬼祟祟地凑了过来。
“姐,前几天哥来店里了,他要我帮他看着你,发现你和唐阡有来往立刻向他汇报。”
江蝶正移着鼠标的手微微一顿,有些意外地扭头看向江子瑶。
“你跟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不光之前不说,之后也不会。姐姐放心,我一定会誓死捍卫你和姐夫的爱情。”江子瑶嬉笑着,举着三个指头向江蝶表忠心。
江蝶审视的目光在江子瑶调皮的脸上打量了好几遍,直截了当地问:“唐阡给你什么好处了?”
就凭江子瑶对江洛的崇拜,就算她不会主动出卖江蝶,但也绝不会合起伙来欺骗江洛。小时候每次闯祸,只要江洛稍稍一问,能说的不能说的,江子瑶都会全盘供出,搞得江蝶但凡想做点坏事,不仅要瞒着江洛,还要提防着江子瑶。
偷结婚这件事情,江蝶原本不打算告诉江子瑶,但唐阡建议告诉,说关键时刻江子瑶可以帮忙,那个时候她就有些起疑了,如今看江子瑶竟然把江洛卖得那么开心,她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被戳穿了的江子瑶伸手挠了挠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却依然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
“瑶瑶可是真心想帮姐,什么好处不好处的。”
江蝶才不信江子瑶的鬼话,投过去的眼神越发透露着警告。
江子瑶被看得不自在,但想起包里的那张至尊卡,还是忍住了差点要说出口的话。她正了正身体,轻咳了几声,才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姐夫。”
江蝶翻了个大白眼,顿时有些无语。
问唐阡?她怕是更问不出来。
自从结婚之后,程晓暖便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和江洛的小家庭,知道他这段时间忙,她便每天变着花样做一些好吃的慰劳他的辛苦。比如今天一下班,程晓暖就迫不及待地回来,早早准备好了三菜一汤等着江洛回家。
有些事情,她再也不愿去想。从江洛的口中得知江蝶真的和唐阡分开了,唐阡气不过,有一次还把江洛堵在了厕所。
程晓暖的心稍稍踏实了一些,她无比珍惜此刻的幸福,不愿任何人再来打扰他们。
江蝶的爱是自私的,她不许任何人与她分享唐阡的爱。
程晓暖的爱也是自私的,她可以为了维护自己的幸福而毁掉任何人。
她也曾自责过,也曾懊悔过,很多个寂静的午夜,她也会想起姐姐程晓溪死前那绝望痛苦的眼神,可每当江洛温柔地站在她面前,贴心地为她打理一切的时候,她便可以忘掉所有的负罪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牺牲他人而换来的幸福。
而她唯一能想到的补偿,便是给江洛全部的爱。
随着落日的离去,天边的火烧云也渐渐失去了霞光,最后消失在一片暗淡里。片刻之后,天空便彻底沉寂了下来,窗外的万家灯火也随着逐渐点亮。可江洛依然没有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有。
程晓暖心里有些焦躁起来,她坐立不安了好一会,正准备拿起一旁的电话,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钥匙开锁的声音。
她的眸光一亮,起身朝着门口奔去。堪堪拐角便看到江洛正倚在玄关处换鞋,他一手勾着皮包,一手抵在墙上,正低头看着双脚交叉地脱着鞋子,然后赤脚勾了一下,将一双拖鞋套了上去。
一看到江洛,程晓暖的心立刻安定下来。她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包。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赶紧去洗一下手,菜有些凉了,我去热一下。”
“不用了晓暖,简单吃一下就行,有些累了,吃完早点休息。”江洛伸手握住了程晓暖的手腕,淡淡地说道。
程晓暖回过头,这才注意到江洛脸上的疲惫,他一双眼睛半眯着,之前的炯炯有神被一股倦意所取代。
程晓暖张张嘴想问,却没敢问出口。她只是伸手挽住了江洛的胳膊,将他扶到餐桌旁,然后转身走进卫生间,片刻之后拿着一条湿毛巾走了出来。
当一股温热的气息附在手背上时,江洛的疲意才得以稍稍驱赶,抬起头,看到程晓暖认真为他擦手的样子,心头掠过一抹复杂。
江洛叹了口气,接过了毛巾,他拍了拍程晓暖的手:“别担心,就是案子有些棘手,累了点。等到现在你也饿了,先吃饭吧。”
说着,江洛将还带着余温的毛巾丢在一旁,执起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在了程晓暖的碗里。
程晓暖顺从地坐了下来,俩人这才开始吃饭。
晚饭之后,程晓暖刚起身要收拾碗筷,却被江洛按下了。
“今天都累了,先休息吧,明天再收拾。”
说着不等程晓暖拒绝,便牵着她的手朝卧室走去,程晓暖没有多余的言语,依然顺从地跟在身后。
应该说,她从来不愿去违背江洛的意思,尤其是在他脆弱的时候。
她常常也会在想,自己这么爱江洛,是不是也能够弥补当年的罪过呢?
江洛的民工讨薪案确实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当初引荐这批民工的包工头已经不知所踪,他们也不知道包工头背后的老板是谁,当初开工的时候没有合同甚至现在连欠条都没有。他们此刻唯一的希望便是江洛,他们每个人都像信奉神明一样相信他能为他们讨回这两年十几万的钱,他们等着这钱或给孩子交学费、或给家人治病、或拿去贴补紧张的家用。
江洛无比理解他们的心情,这些人都是曾经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他们心地善良,单纯地以为只要努力工作就能挣到钱,除了老老实实地干活,几乎不作他想,从一开始就没有留下证据的意识。尽管江洛知道,这背后就是那个路空集团,却没有丝毫证据拿来起诉。
此刻的江洛确实有些难住了,一方是一双双渴望的眼神,一方又要承担很大的败诉风险。他的心开始忐忑起来,他怕会辜负了这些人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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