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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开始,周一这天上午九点,休息了三天的时承平回到新视觉机构上班。
经过助理们工作的大办公室时,时承平看见了一身红裙的章可贞。他情不自禁地脚步一顿,定定地多看了她一眼。因为那条鲜艳飘逸的红色连衣裙,是车祸那晚他曾经见她穿过的,现在完整如初的套在她身上。
完整的红裙子,让时承平再一次相信事发路段的断枝与红布都是巧合。既然章可贞的裙子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那角红布肯定和那场车祸没有任何关系了。
时承平当然不会知道,此红裙已经不是彼红裙,而是章可贞趁着双休日重新在网上加急购买的一条同款新裙,今天特意穿出来给他看的。留意到他看见自己一身红裙的神色后,她的唇角悄悄扬起了一丝放心的微笑。
时承平刚一走进来,就被独立办公室里的孟哲隔着一道玻璃墙看见了。他正准备走出去和他说话时,敏锐地先留意到了他的脚步一顿与眼神一凝,立即停下来仔细观察。
当发现时承平目光凝聚的目标是章可贞,孟哲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笑了:咦,承平好像真的看上了章可贞呢。至少,他对她有一种格外的关注。也好,他也是时候开始新生活了,我这个做兄弟的也该要帮他一把。事不过三,这次应该无论如何不会像前两次那么杯具了吧?
拿定主意后,孟哲拉开办公室的门,笑吟吟地走出去对时承平说:“承平,你回来上班了。嗯,休息了几天精神状态看起好多了。”
时承平笑了笑没说话,孟哲继续往下说:“真不巧,你放完了假,阿昆却又要请假了。他昨晚和一帮朋友聚会时不知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半夜里肚子痛得厉害住进了医院。医生怀疑是肠胃炎,打电话来说至少要请一周的病假。”
时承平一怔:“阿昆病了,要一星期都不能来上班?”
“是啊,看来你现在需要一位临时助理。我这边人手多,要不先调一个过去帮你吧。章可贞不错,聪明又能干,就她好了。”
时承平又是一怔:“章可贞……”
孟哲意味深长地一笑:“是啊,我相信她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话一说完,孟哲就径自朝着大办公室里的章可贞扬手说:“章可贞,阿昆请了病假,接下来的一星期你先给时先生当助理吧。”
对于孟哲的“钦点”,章可贞自然只能点头称是:“啊……哦,好的。”
如果让时承平自己挑选一位临时助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选章可贞。她是新人,又是女性,这两点都不符合他一惯的用人标准。不过孟哲既然已经当众拍了板点了名,他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再一想,反正也就一星期的时间,就凑合着对付一下吧。
第一天给做时承平当助理,章可贞基本上无事可做。
虽然这一天时承平十分忙碌,要为一家即将开业的五星级酒店进行内外全方位的实景拍摄,工作量很大。可是章可贞除了背着摄影器材跟着他跑来跑去外,其他的都插不上手。他的工作方式她不了解,协助时无法像阿昆配合得那么默契。指挥了她两次配合不到位后,他干脆事事亲力亲为,让她只能干站在一旁做闲人一个。
所有的拍摄工作完成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走出酒店时,时承平的神色特别疲惫,也特别饿——为了赶进度,他都没时间好好吃饭,晚餐只是草草啃了一个三明治,现在早就被消化得一干二净。
章可贞也饿了,正好不远处有一个烤羊肉串的摊子,一大把烤得金黄油亮的羊肉串香气四溢,诱得她食指大动。
“好香啊,时先生我饿了,想买几串烤羊肉吃,你要不要?”
虽然平时不爱吃这些小摊上的东西,但是时承平现在饿得厉害,当然也不能抗拒香喷喷的烤肉,言简意赅地回答说:“好,我请客。”
章可贞也不跟他假客气,笑眯眯地说:“谢谢时先生。”
烤肉串用一根竹签串起五六块羊肉,蜜汁炙烤,色美味香,五元一串。时承平一口气买上十串,和章可贞一人五串握在手里,朝着停车位的方向边走边吃,打算吃完了再上车。
差不到就快要走到停车位时,章可贞不小心踩上了一块香蕉皮,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倒,结结实实摔了一跤。时承平当时走在她前面两三米远的地方,听到身后动静不对,马上扭头张望,正好看见她摔倒的那一瞬间。
因为章可贞是吃烤肉时摔倒的,而且又是最后两根羊肉串,所以她一起凑在嘴边咬着。这一摔,两根尖锐的竹签猛地一下全部□□了她的喉咙。看得时承平大惊失色,立刻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边蹲下去扶起她,一边询问:“你怎么样?伤得……”
话没说完,时承平却陡然呆了。因为被他扶着坐直了身子的章可贞,正从嘴里吐出断成几截的竹签。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实在无法不吃惊。
呸呸地吃出几截竹签后,看着时承平一脸被惊呆的神色,章可贞试图轻描淡写地干笑着掩饰过去:“真丢脸,摔了这么一大跤。还好这些竹签又细又软,扎进嘴里自己就断了,否则可就要惨了!”
章可贞的解释,让时承平将信将疑。毕竟这种用来烤肉的竹签有一定硬度,不容易被折断。尤其是与娇嫩的口腔狭路相逢时,绝对是竹签刺穿口腔完胜,更何况还是两根“并肩作战”的竹签。可是,它们却在章可贞的嘴里双双折断,这实在不太合理。除非,竹签真像她说的那么细软。
一念至此,时承平本能地产生了一个验证的想法。他吃完羊肉串后,一直把剩下的竹签都握在手里,准备到了停车场再扔进垃圾筒。此时此刻,他就用同样的竹签在自己身上做实验,抽出两根朝着自己的手臂试着扎了一下。结果竹签没有破,皮肤却被扎出两个小洞,迅速沁出两点血珠。
做完了“实验”的时承平,一瞬不瞬地盯着章可贞看,眼睛里全是惊讶不解的问号。一身红裙的女孩;临近午夜的时刻;原本该有的身体伤害却无迹可寻……这一幕与几天前那个车祸发生的夜晚如此相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的身体不会受伤吗?
想到这一点,时承平下意识地就举起两根竹签朝着章可贞的手臂扎了一下,完全是鬼使神差般的举动。竹签的尖端触到她皮肤的那一刻,那看似光滑如绸缎般的肌肤,却令人讶异的有着宛如钢墙铁壁般的质地,坚硬得让两根“前来冒犯”的竹签发出清脆的折断声。
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验证的结果还是太过惊人了。两根瞬间折断的竹签,让时承平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他抬眸看着章可贞,她也看着他。
四目相对间,夜仿佛变得死一般寂静,空气沉重得如一块玻璃,哪怕是轻微的一下呼吸,都能在空中擦出尖锐的回声。
“你……”
时承平震骇难当地刚刚说了一个字,眼前忽然光芒大盛。光芒是从章可贞原本挂在脖子上,此刻捏在手指间的一枚银白色Z字形的挂饰中发出来的——一线极瑰丽的绿色光线,直射他的眼眸,让他瞬间什么也看不见,脑子也随之一片空白……
绿色光线射出的时间非常短暂,短到只是一刹那间,这令章可贞暗中叫苦:糟糕,看来能量不足了。时间不够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呢?
光线消失后,时承平的视力很快重新恢复正常,可是他已经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当发现自己半蹲在地上,手臂上还有两个竹签戳出的伤口时,他愕然不解地问:“我怎么了?”
这个问题让满心忐忑不安的章可贞松了一口气,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她一边颠倒事实地回答他:“时先生,你忘了吗?你不小心摔了一跤,被拿在手里的竹签戳伤了。”
时承平一呆:“是吗?怎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章可贞继续忽悠:“时先生,你今天忙了一天可能太累了。所以刚才走着走着都能睡着,结果一步踩空摔了跤。唉呀,你什么都想不起来是不是磕到头了?”
脑子的确有些晕乎乎的,时承平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一点的记忆画面,如一幅散落的拼图碎片般在他脑子里慢慢拼凑起来。一整天的忙碌工作;拍摄完成后饿得前胸贴后背地走出酒店;在烤翅摊前停下来买羊肉串;拿着羊肉串和章可贞一起边走边吃……
记忆卡在这里开始读取失败,时承平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摔了跤。不过如果真的累得走路都睡着了,那想不起来也正常。谁会记得自己睡着时的事呢?
定定神,感觉脑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后,时承平慢慢站直身子说:“没事了,应该没有磕到头。”
“那就好,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好好休息吧。对了,时先生,你现在的状态能开车吗?安全起见还是打车吧。你的车就先停在这里好了。”
时承平想了想没有坚持,他想自己已经疲惫得连走路都会睡着,如果开车时也照本宣科来一出,那到时候可就不是摔一跤的事,只怕要车毁人亡。于是他默认了章可贞的建议,和她一起坐进了一辆出租车。
章可贞住得近,出租车司机一刻钟内就把她送到她的单身公寓楼下。接下来,至少还要半个小时才能把时承平送到银沙湾。
和时承平道别后下了车,目送两盏车尾灯远远离去,章可贞一边摸着脖子上那枚Z形挂饰,一边放心地长长吁了一口气:还好,虽然这个东西蕴含的能量已经不足了,但还是有效地抹去了他那几分钟的记忆。不过以后如果再出现这种状况,我可就彻底没有应对之策了。到时候,就只能……
清晨,淡蓝的天,鲜红的朝阳,一缕袅袅的云,在微微的风中摇曳。
天气很好,时承平的心情却不太好。因为他手臂上被竹签戳伤的两个伤口,一夜醒来后变得又红又肿,隐隐作痛,看来是感染发炎了。他本来想从家里的医药箱中找点碘酒来搽一搽,却发现那瓶碘酒已经过期。便将就着贴了一张创口贴,希望能起到一点作用。
处理完了伤口,再随便吃了两片吐司当早餐,时承平先叫了一辆出租车去昨晚停车的地方取车,然后再驾车前往新视觉机构上班。在地下停车场,他遇上了正好也在停车的孟哲。
互相问候了一声早安后,孟哲别有深意地看着时承平笑问:“承平,章可贞这个新助理怎么样?感觉还好吧?”
时承平脱口而出:“她这个人挺特别的。”
“是吗?怎么个特别法?”
孟哲好奇的追问却让时承平蓦然一呆:咦,我刚才怎么会说章可贞很特别呢?除了长得漂亮以外,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不对……她好像是有很特别的地方。不对……还是没有,至少我不记得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为什么我会突然有一种觉得她很特别的感觉呢?脑子抽风了吗?
头脑有些混乱,时承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孟哲的问题,只能含糊其辞:“呃……我……就是随便说说了。”
孟哲不再继续追问,唇角浮起一丝自以为了解的微笑:承平虽然不肯细说,但可以肯定他对章可贞有好感了。他刚才说她很特别,以前还从没听他这样说过哪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