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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傻眼,果然是狠的怕横的,林唯枫,这分明是横的啊!
“怎么,不敢回答了?是不是装病不敢见人啊?”林唯枫朝裴安走近两步,将脖子一挺,同时呢,右手还扶了扶腰间的挂刀,冷冷一笑,“他要是不敢出来,老子砸了他的这个狗窝!”
裴安一愣,心说,老爷果然神机妙算,只要老爷不出来,这个大老粗的林唯枫一定会带人打砸。
要砸,尽管叫林唯枫砸,这是老爷说的,然后呢,再告林唯枫一个私闯民宅抢劫的罪!
林家不是要赔吗?
那好啊,先赔了损坏裴家的东西再说。
裴安想到裴兴盛的叮嘱,并不慌张。
他先朝林伯勇行了一礼,“林将军,您没有故去,这可真是太好了,小人还一直念着将军的好呢。我们府上的老夫人,也还一直叹着将军的遭遇呢,没想到,只是虚惊一场。您要是真的故去了,这可真是大齐国的一大损失啊。”
林伯勇听着他的话,冷冷一哼。
接着,裴安又朝王贵海施了一礼,“哟,今天是什么风,将公公您老人家给吹来了?”
王贵海笑得敷衍,“咱家是跟着林将军的脚步来的,担心你们家,将林将军欺负了。”
裴安一愣,一脸委屈说道,“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林唯枫瞪眼,继续大声地嚷着,“没看到我大哥脸色一直不好吗?风吹吹就倒的样子?你们家裴兴盛为什么不出来?这是想故意气死我家大哥?别他娘的装病了,他根本没病!”
“他真的病着……”
“来人,给老子搜!”林唯枫不耐烦了,将裴安一把推开,同时呢,刷的一下,拔出了腰间的配刀,“搜!”
刀光森寒,裴安头皮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是,三爷!”五个林府的护卫,齐齐走上前,往林唯枫的身边一站,“听候三爷吩咐!”
“有话好好说,三爷你有什么想法,跟老奴说说,老奴再去传话给我们家老爷,老爷他真的病重,不宜见客呀,更受不得惊吓!”
“去你娘的不宜见客!”林唯枫一脚将裴安踹倒在地,他大步走到王贵海的跟前,抱拳一礼,“王公公,我们林家的仆人少,能否向你借几个护卫使使?”
向王贵海借人,这是郁娇的吩咐。
他盯着那几个大内护卫,心中很是满意,嗯,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家伙,适宜干打砸的活。
王贵海哪里敢说不呀?
这林伯勇还沉着脸坐在这儿呢,他是奉了皇上之命,专门跟来讨好林伯勇的。
林家的事,只要他能拍板做决定的,他一定不能马虎着,否则,林伯勇一生气,惹出什么事来,皇上会要了他的脑袋。
再说了,林唯枫怎肯是个老实搜府的人,一定是去砸的,这样一来,林裴两家的怨恨,就更深了。
就更合皇上的想法了。
“几个护卫而已,并不是大事,三爷要用,尽管拿去。”王贵海一脸的讨好,笑得见牙不见眼,朝林唯枫拱手说道。
“那好,多谢了。”林唯枫朝跟随王贵海前来的大内护卫们走来,伸手一招,“你们几个,全都过来吧。”
“是!”八个大内护卫,上前一步,齐声应道。
裴安看着一群莽汉子,心中莫名渗得慌。
只见林唯枫对大内护卫和林家护卫们吩咐起来,“你们,搜这边,你们,搜这边,一个个地仔细地搜,另外,不得动坏裴家的东西。”
“是!”十几个人答应一声,四散着走开了。
林唯枫安排人,十分的巧妙,每组大内护卫身旁,均跟着他林家的护卫。
所以,这样一来,林家护卫在裴府里为所欲为的时候,总拉着大内护卫参与。
大内护卫们,仗着自己是正德帝的人,哪里将打砸这种小事放在眼里?
打死一个人,他们都不会惧怕的事,何况是砸了一个古董的花瓶?
所以,一场搜寻下来,全是林家护卫怂恿着大内护卫们在砸东西。
没多大功夫,裴府几个主要屋子里的值钱物品,被那群眼睛眉毛在天上飘的大内护卫们,砸了个稀巴烂。
裴安这才傻眼。
这碎的哪里是物件?碎的全是银子啊!
一件白玉石屏风,就值三万多两银子呢!
被一个家伙弯腰时,拿屁股一撞,倒地上去了,碎了。
裴安的头心直滴血。
心中直喊上当了。
林唯枫还揪着裴安不依不饶的,“你家裴兴盛呢?他故意气我大哥是不是?在哪儿?”搜了半天没搜到,林唯枫火大了。
“……”
“我告诉你,我大哥中了昭阳的毒,不能生气,他要是气倒了,你们整个裴府赔给我们林家,都不够赔!”
裴安这才认识到,什么叫不讲理,什么叫京城第一纨绔泼皮。
他们裴府被砸了,还不能喊冤,喊了也没用啊,全是大内护卫们干的。
林家的护卫们坏呢,袖着手,只站在一旁煽风点火,连根手指头都没有出。
林家护卫没动手,他们告不了林家,而那大内护卫们,他们哪里敢告?
不得已,裴安只好说道,“三爷别生气,老奴再去看看我家老爷醒了没有。”
“快去!”林唯枫冷笑,“要是你找不出裴兴盛来,老子剥了你的皮!将你吊到城头上去!”
“好好好。”裴安抹了把汗,拔腿就往后宅跑。
没跑多远,他就看到裴兴盛,阴沉着脸,带着两个大管事,往前院这里大步走来了。
“老爷,不好了……”裴安回头往自己身后看了看,发现没有林家的人跟着前来,马上上前一步,对裴兴盛小声地说道,“是林唯枫劝窜着大内护卫们干的。”
“老夫知道了。”裴兴盛冷笑,“好个林唯枫,哼!”
“老爷,现在怎么办?”裴安一脸苦相,“他们找不到老爷,就要打老奴呢,说不定还要继续打砸呢!”
唉,老爷为什么惹着了林家人?
谁说林家好欺负的,这个林唯枫,根本是个刺头啊!
“先进去再说!”裴兴盛自知躲不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往前院的客厅走来。
他原以为,自己不出现,以林唯枫那莽汉子的性子,一定是怒得一通乱砸。
然后,他再告林家毁他财物,看林伯勇还怎么有底气跟他叫板。
可万万没想到,对方仍是不上钩。
裴兴盛硬着头皮,来到了前院的客厅里。
客厅中,乱哄哄的挤着一屋子的人。
有几个家丁护卫模样的人,抱拳的抱拳,甩袖子的甩袖子,个个傲然着脸,站在林唯枫的身后,显然,是林家的人。
其他官服模样的人,则是大内护卫了,一齐站在大太监王贵海的身后。
王贵海只是个内侍监,他跟着林家人一起来,这是皇上的授意吧?
裴兴盛眸光一沉,心中冷笑着。
看来,这大齐国的天,的确得翻个个儿了,否则,他裴家迟早会被正德帝给算计而死!
林家来找麻烦,正德帝的人马上跟着前来,这显然,是来落井下石的。
他正要走上前,向王贵海行礼问安,这时,身后有仆人走来说道,“老爷,誉亲王和太子来了。”
裴兴盛头皮一紧,楚誉?太子?
他们两人怎么也来了?
又一想,也是呢,楚誉的未婚妻,是郁府的四小姐郁娇。
而郁娇,又是林伯勇的义女。
楚誉,这是给他的义老丈人来撑腰来的?
而太子么,跟林家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呵呵,这是墙倒众人推呢!
“请他们进来!”裴兴盛冷笑,“他们还能吃了老夫不成?”
且忍得今天一时的耻辱,他日再来收拾这些人!
仆人看了他一眼,小心地应了一声,跑出去请人去了。
不多时,仆人领着楚誉和太子来了。
紫衣华服的楚誉,和明黄太子服的楚旭,步伐闲适,像是走来看戏的。
“裴大人,本王和太子路过这里,听说,王公公带着林将军和林三爷来裴家讨个说法,我们两个想来瞧个热闹,你不会反对我们二人,前去观上一观吧?”楚誉手里,摇着一柄墨色的金色折扇,笑容浅浅。
“王叔,在本太子的心中,裴大人一直都是个大度之人,哪里会计较这些小事?你不该这么问,寒了人家的心。”太子楚旭摇摇头,不满地说道。
“是吗?裴大人不反对?”楚誉望着裴兴盛,微微一笑,问道。只是呢,那笑容,可毫无温度。
裴兴盛只觉得那笑容,晃得十分的刺眼,真想一刀戳瞎楚誉的双眼。
可现在,他正处于倒霉的时刻,而这楚誉,正是春风得意时。
人比人,会气死人。
他没法将楚誉怎么样。
“微臣哪敢拒绝王爷和太子殿下?”裴兴盛笑得敷衍,朝楚誉和太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么,本王先多谢一声了。”楚誉微微一笑,朝太子点点头,“阿旭,走吧,里头人多。”
“是,王叔。”
叔侄二人,各带着两个护卫,走进了客厅。
客厅中,气氛本来就嚣张,楚誉和太子进去后,里头的声音更加的喧哗了。
满屋子里,都响着林唯枫的声音,“贤侄女婿啊,你也来啦?来来来,一起坐,喂,那个,裴兴盛,你是不敢进屋,还是想跑?说什么病了,老子看你脸色比老子还好,病什么病?”
林唯枫的大嚷门,又开始嚷着。
嚷得裴兴盛一头的怒火,却不敢发作。
但是楚誉的心情,却十分的好,他对贤侄女婿这个称呼,十分的中意。
楚誉走上前,朝林唯枫微微一笑,“三叔。”
“哎,好好好,来来来,坐这里。”林唯枫亲自拖了把椅子,请楚誉落座。
他对楚誉的印象,十分的好,帮他林家申冤的人,他都喜欢。
何况,楚誉会说话,能将裴兴盛吓成乖乖,他不喜欢也不喜行啊。
啊呀,郁娇做他干侄女,真是太好了,给他招来这么个好侄女婿。
但楚誉却没落座,而是走到林伯勇的面前,深深一礼,“岳父,身子可好些了?”
林伯勇被灵力控制着,不宜多运动,他其实是不想让林伯勇前来的。
但是,想着屈死的林婉音,林伯勇又哪里坐得住?即便是林婉音成了郁娇,林伯勇的心中,那口冤气,仍是消不退的。
换了个身份的女儿,能跟原来的女儿一样吗?想将郁娇留在家里,还要顾及各方人的想法。
所以,楚誉干脆不劝了,派了五个枭龙卫,扮成了林家的护卫,跟着林伯勇和林唯枫前来裴府。
“还好,你不必担心。老夫,还有气力跟裴大人理论一番。”林伯勇朝楚誉点了点头,说道。
楚誉走上前,给林伯勇把了下脉,发现,确实没有大碍,他这才放心地坐下了。
太子楚旭,朝林伯勇问了声好,坐到了楚誉的身侧。
裴兴盛走到林伯勇的面前,拱了拱手,客套着说道,“亲家……,没想到……”林伯勇没死!
“谁是你亲家?”林伯勇冷笑,“我女儿都没了,谁跟你是亲家?还有,你那儿子,是你的儿子吗?”
裴兴盛脸上一窘,因为,他听到有人低低地笑着,笑他戴了绿帽子。
“……”他忍着怒火,说道,“你既然都说了,元志不是我儿子,那么,林将军还来我裴府做什么?你该找他的生身父亲去才是。”
“他是不是你儿子,另说,但是,我女儿死在你夫人的手里了,这笔帐,怎么算?”林伯勇冷笑。
“我夫人也不是有意要对她施罚的,是你们林家小厮搞的鬼!他站在我裴府的门前,直嚷嚷,大半条街的人都听到了。”
“……”
“是他说跟你女儿相好来着。当时,所有证据都说明,你女儿婚前不贞,我们不罚,难道被世人指着脊梁骨取笑?”
“……”
“你要是觉得冤屈了,你该找你们家小厮田永贵去,你找我们裴府做什么?哈哈哈,笑话!”裴兴盛袖子一甩,冷笑一声。
林唯枫怒得上前一把揪住裴兴盛的衣襟,挥着拳头就要开打。
“老匹夫,你当老子不敢打你是不是?我林家小厮是被昭阳收买了,才去故意诬陷的!而昭阳公主,跟你是表兄妹,你们是一伙的!你们合伙害死了婉音,你还有脸说是田永贵一人所为?”
“林家小厮已死,昭阳公主已死,你上下嘴唇一张,由着你说,老夫怎能由你冤枉?”裴兴盛冷笑。
“老匹夫!”林唯枫大怒,手里的拳头狠狠往下锤来。
裴兴盛却不慌,昂着头,“老夫是五品命官,林三爷几品?无品之人打了有品之人,得坐几年牢?赔多少银钱?”
林唯枫一愣。
“三叔住手。”楚誉忽然说道。
林唯枫气得只好将拳头放下,恨恨地将裴兴盛推开。
裴兴盛傲然地整了下被林唯枫抓乱的衣襟,口里轻哼一声。
林伯勇气得脸色一白,他从没想到,裴兴盛,居然这么的无赖。
他气得心口一甜,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楚誉发现他脸色忽变,慌忙伸手按着他的手腕,将真气渡给他一些,“岳父,别急,誉有人证!”
“人证,在哪儿?”林唯枫听说有人证,马上大喜。
“赤焰,将证人提上来!”楚誉朝身边的赤焰说道。
“是,爷。”赤焰闪身离去。
裴兴盛眯起眼,证人?会是谁?
知道真相的人,除了安王,全都死了,怎么可能还有证人?
正当他心中犯嘀咕时,楚誉的护卫,提着一个瘦削脸的少年,走了进来。
“证人到了。”赤焰推了一把少年,“跪下,老实交待,说假话者,可得小心你的舌头!”
少年吓得直磕头,“不敢不敢,这就说,这就说。”
裴兴盛眯起双眼,林世安的儿子林鸿志?
他怎么知道,林婉音被田永贵诬陷的事情?
赤焰踢了一脚林鸿志,林鸿志马上开始说道,“我是听我父亲说的,我父亲说,掌握着这个秘密,就可活命,而且,还给了我一份证据。”
当下,他大声说起来。
裴夫人是如何找到他母亲林二夫人的,说了些什么话,给了什么东西,要他们家配合,除了林婉音。
裴元志又是怎么跟林世安交待的。
裴兴盛是怎么跟林世安交待的,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说完之后,林鸿志又从袖中取出一份房契和几张银票出来。
“这是证据,裴夫人给的好处,但是,这房子不在京城,我们没去过,这银票,要两年后才能兑换。”
“……”
“当时,我父亲还十分不满来着,裴夫人为人太阴险,房契给洪县的,我们全家又不住那儿,离着三四百里路呢。银票还要两年后才能兑换,这不是只能看,不能用吗?”
“……”
“显然,是要我们家全力替他们家办事呢,发现事情办不好,他们完全可以通知银庄,废掉我们的银票,我们就一文也得不到了。”
林唯枫将银票一把抓到手里,仔细看了看,然后,甩到裴兴盛的面前,冷冷一笑,“裴大人,你怎么解释这些东西?嗯?上面盖着你们裴府的印戳!”
裴兴盛哪里会承认这些?
他咬着牙,冷哼一声,“谁知道这是不是他偷来的?林世安的儿子,可是个贼赃呀!”
“不是,我没有偷!”林鸿志怒道,“我还有一份证据!”
说着,他又从袖中取出一份图纸来,“这是裴大人画的图吧?要我父亲安排人,在这座桥的附近,伏击我大伯,让他摔下这座旱桥,做个醉酒落马的样子!图纸上有裴大人的字迹,可以比对一下。”
林唯枫又接过来,看了看,冷笑着,问着裴兴盛,“这么个不值钱的东西,林鸿志,没有必要去偷吧?”
“依本太子看,要是外人不知情,根本不会偷这份图纸,所以,这份图纸,只能是裴大人画好了给了林世安,最后到了林公子的手里。”太子楚旭清冷开口。
“裴兴盛,老夫究竟和你有什么仇,你要如此害老夫?”林伯勇看着图纸,厉声怒道。
裴兴盛此时,是彻底傻眼了。
他心中不停地骂着林世安。
那个蠢货,这是想害死他么?林世安不是说,烧了图纸吗?怎么还留着?
其实呢,图纸当然是已经被林世安烧了,但被林鸿志看到过。
林鸿志虽然不学无术,却记忆力惊人,他将图纸上的图,记了个清清楚楚。
当楚誉去顺天府的大牢里找到他,要他配合着演一出戏时,他为了出牢房,马上说出了这份图纸的事。
于是,由他画出图形,楚誉再进行加工,又找了个善于模仿他人字迹的高手,写下裴兴盛的名字,一副以假乱真的图纸,就做成了。
裴兴盛被林鸿志的话,惊得早已失了分寸,哪里能看出,这份图纸,不是原图?有着些微的不同?
“哼,是林世安要害你,老夫又不想害你。当时,林世安请老夫画图,老夫又不知他想干什么,就画了,其他的字是老夫写的,不错,但是,那‘林伯勇’三个字,可是林世安写的。”
“你还想狡辩?”林伯勇冷笑一声,看向王贵海,“王公公,老夫想上殿告御状!”
王贵海马得了正德帝的吩咐,只为看望林伯勇,两家若是真的打起来的话,要求他保下裴兴盛。
正德帝的意思是,不能让一家倒下,否则,另一家就得猖狂着。
所以,王贵海就说道,“哎呀,冤家宜解,不宜结啊,林将军这不是无事了吗?要怪,就怪死掉的林世安太贪心吧,一心想得到长房的财物,才怂恿着裴家害林将军父女吧?要怪就怪昭阳公主太过于阴狠,居然敢囚禁着林将军。”
“狗屁!老子侄女就白死了?”林唯枫大声骂道,“不管这里头的内幕是什么,老子侄女可是真真切切地死在裴夫人的手里!”
“……”
“裴兴盛不给个说法,这事儿没完!我大哥因为女儿死,才会落马,才会昏迷,才会被昭阳抓去,险些丢命,所以,裴家,是罪魁祸首!”
王贵海说道,“说来说去,还是由林家小厮引起的啊,要不是林家大小姐出事,裴大人,也不会对林将军生出怨言吧?当时的情况是,裴家出了个不贞的媳妇,当然会心情不好了。”
“王公公,你什么意思,裴家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居然帮着裴家说话?”林唯枫都想揍王贵海了。
“王公公,你说了半天,意思是什么?”楚誉冷冷说道,“难不成,你是赞同裴大人无罪一说了?”
“罪也分大小不是?”王贵海笑,“要不这样吧,让裴家赔些银钱吧。你们看怎样?你们开个价吧。”
等的就是这句话。
“大哥,你的意思呢?”林唯枫马上问林伯勇。
他们一行人出门前,郁娇提出了建议,可以不要裴兴盛的命,可以不告裴家,但是,一定得要裴家赔银子,越多越好。
赔得倾家荡产最好不过。
因为,如果裴兴盛有罪了,那么,裴家的财产就充公了,就全都落入了正德帝的口袋里。
还不如,让裴家先赔给林家,将来,再寻个机会,杀裴兴盛不迟。
林伯勇说道,“不,老夫要上殿告御状。”
王贵海见林伯勇如此执着,又马上开始劝说。
一番劝说下来,最合,还是同意了赔偿。
当然了,一切,按着郁娇开的价码赔的。
银子,田产,庄子,几乎将裴家的财物,给搬空了。
气得裴兴盛差点没杀了林伯勇和林唯枫。
林伯勇还好,坐在那儿一言不发,跟个冰块似的,只点称“是”,或摇头说|“不是”。
尤其是林唯枫,那就跟几辈子没见过银子似的,可劲地抠着他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