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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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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入别墅前的花园,黑与白明显的两大差色围绕在别墅的周围。

    怎么,谁去世了吗?

    互视一眼,兄弟俩飞奔向别墅的正大门。

    一进门,黑色淹没了所有的背景,人们穿着黑衣簇拥在一起伤心落泪。细小的哭声从客厅内传出,惊呆的众人一时间无法反应出阳光中站着的人。

    “橙少爷,您怎么回来了?”一位眼尖的老女仆走上前去,一边擦拭眼眶周围的眼泪,一边有修养地问道。

    “怎么搞的,为什么你们要穿丧服?”抓住老女仆的肩膀,西梓桄迫切地询问道。

    是不是谁出事了,是缃缃吗?

    “缃缃呢,缃缃去哪里了?她有没有怎么样?”他依照老家伙的地点时间赶到了,他绝不可以伤害缃缃。

    “缃缃小姐在小莠小姐的房间里,她很好。”

    “谢谢。”飞奔上楼,西梓桄顾不得别的,他最想看到的就是薰缃此刻平安无事地待在他的身边。

    望着少爷呼啸而过的身影,老女仆不住地叹气摇头。

    唉,少爷长大了,也不会再担心他们这些老骨头的身心健康了。

    突然冲出的重物差点将她这把老骨头撞散了,一双温暖的手掌扶住老仆的背脊,呼吸急促地问道:“有,有没有看见”我哥。

    “少爷,你刚刚不是已经上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的?”指着正门的楼梯口,老女仆不解地问着。

    “知道了,谢谢。”拍拍老仆的肩膀,西梓橙上楼一探究竟。

    “不客气。”今天真的中邪了,竟然看到两个少爷。

    “对了,家里是怎么了,为什么个个都穿丧衣?”起脚没走几步的西梓橙又走回来,西梓橙更担心这个大家子。

    “老管家他,他刚刚去世了。”可怜的老人,就这样死了。还好他在临终前有缃缃小姐陪伴着他,孤单了半辈子,总算有个人能与他说说心里话了。

    “什么!”

    去世!

    “是怎么死的?还有,横幅上的曹操是谁?”他有注意到进门前亲友们送的花环上写的名字,不免使他回想到前不久前栗湘嘴中提到的人。

    “呜曹操就是老管家的姓名呀,少爷。”

    那么,这事情就好玩了。

    带着浅笑,西梓橙走到一楼最远处的书房。

    冲进二楼最东边的小房间,然而握住门把的手却一下子静止住了。

    这是他童年最不敢踏进的地方,那块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地方住着一位他今生今世无法再见的朋友,妹妹,初恋情人。

    他害怕,空荡荡的房间里,不会再有可爱的人儿抱着熊宝宝玩具背坐在床边,看到他后奔入他的怀抱一个劲地叫桄哥哥。

    小莠,哥哥回来了。

    打开房门,一成不变的粉红色系装饰着这个小房间,有所不同的是,小主人不见了,而是

    缃缃!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被坐在床边的薰缃条件反射地侧过身来,刚巧对上西梓桄焦急的眼神。

    “梓桄,你来啦!”看到来人,薰缃本能地站起身迎上去,而对方傻傻的没反应。

    “梓桄,你怎”一个结实的拥抱终结了薰缃的担心,依靠着他,听着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她已经知足了。

    “你有没有怎么样,那个老家伙对你做了什么,快让我好好看看。”失去她,他会死。

    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西梓桄在薰缃粉嫩光滑的脖子上看到一个个小淤青,一股杀人的冲动写在他脸上。

    “该死的混蛋,他在哪里,有种给我出来,把缃缃的脖子搞得一片淤青,算什么男子汉?!你他妈的呜”

    薰缃的小手掌赶紧捂住西梓桄叽里呱啦的大嘴巴,涨得通红的小脸蛋煞是可爱,葱白小指靠近嘟高的小嘴做出安静的动作。

    “你干吗,那些淤青是,是你昨晚的杰作啦!”一说完,小脸蛋更红了。

    死鬼,嚷嚷得这么大声干吗,害怕楼下的人听不见吗?

    嗄!她说什么?

    活像个酒后闹事的酒鬼,西梓桄顿时无言。

    再仔细一看,果然,那些大大小小的印迹都出于他一人之手。

    “穿成这样,你就不热吗?这样吧,下午我陪你逛街,买一卡车的无袖v领装。你看怎么样!”锁紧怀抱中的甜心,带着一副贼笑小声地问道。

    “无聊,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抚养他长大的管家去世了,他都不伤心难过吗?

    虽说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一些过节,但是俗话说:不与死人计较长短;人都已经死了,就让那位孤苦老人安稳地上天堂吧!

    “你怎么一声不响地跑到这里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我也没有料想到会在路上遇到远方来他们,他们说要去你老家的葡萄园尝尝葡萄有没有熟,刚好自己没事干,所以就对不起,桄桄你别生气了啦!”

    “还敢说,我差点被你吓死。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怎么可能,大家对我都很好的。”

    “你啊,就是这么笨,你以为好人会在自己脸上写坏人吗?”真是败给她了。

    “桄桄乖,消消气。”

    “缃缃姐,远方来他们在楼下,说有事找你。”进来位并不眼熟的男子,但是薰缃一眼就认出他是梓桄的一名部下,大家称呼他阿华。

    “这样呀,那我们”望着一脸充满敌意的西梓桄,薰缃收住了口。

    “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你先下去,我一会儿就到。”带着一份警惕的微笑,西梓桄面带微笑地对着薰缃说道。

    “那好吧,我走了。”知道自己的立场,薰缃乖乖地退出。

    “嗯。”抚摸着爱人的乌黑长发,依依不舍地与她做暂时的道别。

    直到依人彻底地消失在楼梯口,西梓桄才空出精力提问着:“说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统统给我讲清楚。”

    “看来你还记得我,是吧,桄哥哥!”

    站在他面前的,就是比自己小两岁与去世的小莠同岁的阿华,他也同样是老管家的养子。阴阳怪气的样子,叫人看不下去。

    “废话少说,回答我的问题。”他从小就讨厌阿华一副万事不以为然的嘴脸,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处得不是很好。

    “好,如你所愿。”摊开双手,并且做出十分无奈的表情摇晃着脑袋。

    停顿了一下,阿华从上衣袋里摸出香烟并点上火,深深的吸了两口。

    “你知道,缃缃与老爷子死去的亲孙女很相像的事情吧!我今天把她带来,完全是老爷子的意思。没想到,一向心狠手辣的他竟然会眼误,将缃缃认作已死的孙女。他们聊了将近两个小时,其中的内容因为关着门,所以我不是很清楚。之后从房屋里走出来的老爷子一直很平静,可是没过多久,他就服安眠药准备自杀。幸亏缃缃和远方来他们发现及时,才得以叫救护车送他去医院。

    “经抢救后,大家走去病房打算让他休息,没想到他拔掉了输液针头以及氧气管。查房的护士发现时,他已经去世了。故事就是这样,很圆满。”

    故事讲完了,西梓桄的心情却怎样都平息不下来。

    “这个,是他服安眠药前留在书桌上给你的一封信。”阿华递给西梓桄一封带有浓浓钢笔墨汁味道的信件,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一下,告诉我他是几点几分几秒过世的?”叫住正要开门离开的阿华,西梓桄富有诚意地问着。

    “三个小时前,哦不,准确地说是三个小时十二分钟四十八秒。”藐视的眼神告诉西梓桄,他在多管闲事假慈悲。

    “他死时,表情怎么样?”

    “很安详,带着微笑。”对于这点,他乐于透露。

    “这就好,这就好。你还恨我吗?”

    回想起那年,阿华应该是这几个孩子里最伤心的一个。他可爱的小妹妹去世,给他今后奴役式的生活带来极大的困扰。

    记得每年的扫墓日,阿华死活都不肯让他踏近小莠坟前一步。为了此事,小学时他们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

    现在他自由了,经过十年的磨练,他仇恨的伤疤还在吗?

    “恨?呵呵,我已经没那个时间了。对了,他的葬礼拜托你了。”

    他现在很忙,没空打理老家伙的事情。

    “你呢?”

    “我嘛,周游世界,看看山水,听听鸟鸣。这么多年下来,第一次可以充分地感受大自然的和谐,真好。”他自由了,他要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他自由了。

    “那,祝你一路顺风。”

    “再见。”废话不多说,走人。

    “再见。”

    看着童年打闹的好友离去的背影,西梓桄握住手中的信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