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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再见时,是在5月18号晚上在金悦酒店张少的订婚宴上。张少亲自给她送的邀请卡,静静和老赵来接她过去。
她们到时,王强石磊各携家眷已到了,张少在门口忙着招呼,大厅服务员引她们入席。整个大厅布置的美轮美奂,金色的水晶灯,金色的桌布,金色的椅子,金色的餐具,处处流金,透露着奢华高端,客人络绎不绝,□□繁忙有序。静静说今天来的都是商界名流和政界要员。这是政商联姻,新娘子是生物学在读博士,长的也还清秀,虽比不上盈盈姑娘,不过身份摆着呢。蕙兰不知该为这位官家小姐祝福还是惋惜,希望张少能不负如来不负卿吧。
静静正和她聊着,李振携夫人来了,李振给她们介绍,静静和蕙兰对这位“飞虎队”的女飞“头牌”很是好奇。李振老婆,王如烟,穿着拽地的长裙,头发高高的挽起,淡妆,浅笑盈盈,身材高挑,170只多不少。和静静、蕙兰心目中的女飞出入很大啊。几乎在王如烟身上就没有一点女飞的影子。“我脸上有东西吗”王如烟见她两个一直盯着她看,她还以为脸上有东西呢。蕙兰和静静才移开目光“嫂子,没东西,我们想看看中国的女飞,可是好像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啊,电视演的好像女飞都跟男人婆样,嫂子很美啊,也很女人”,静静和蕙兰几乎同时说出。王如烟,笑了,“难道女飞非得是中性的吗?我们女飞和你们一样都是女人,只不过是职业不同而已,”。静静和蕙兰看到的是脱了军装的王如烟,直升机上的王如烟又是另一番,她有男人的胆识、沉稳,她们在空中执行任务,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她们守卫着中国的低空超低空领域。只要穿上军装,就再也没有男人女人之分,只有军人。静静和蕙兰对王如烟很是崇拜,一口一个嫂子,缠着王如烟给她们讲女飞的生活、在天上飞的感觉。王如烟觉得她两个真是孩子气,她说有时间带她们去飞虎队参观,蕙兰和静静快要高呼万岁了。
陆军有陆飞,海军有陆战队,空军有高炮,蕙兰一直不明白各兵种为何要有这交叉的部分。听王如烟说了陆飞她总算有点明白而来,机动作战,后勤支援,超低空巡视布雷,也是李振坦克的克星。这李振一个装甲兵非找个陆飞的,真是绝配。
她们正谈的高兴,王强的女朋友示意静静,秦少爷和董芳菲来了。秦叔剑看到了蕙兰,向她们这一桌走来。他拦着董芳菲的腰,董芳菲挽着她的胳膊,两人大秀恩爱,秦叔剑在李振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来,董芳菲挨着他坐。董芳菲一身镂空黑底红花的晚礼,裙长及膝,修长的腿,透着性感,头发松松的在脑后挽起,脖子里是蓝宝石的项链和她的耳钉戒指一看就是一套,价值不菲。董芳菲不愧是明星,脸上是得体的笑,她一一和每个人打招呼。“嫂子,您可是很少出来参加活动,您能出席张少的定婚宴,真是蓬荜生辉啊!”董芳菲对王如烟道。“你这大明星才艳惊四座呢,听说又接了新戏,女一号了,等你得了金鹰奖,我们可要追着你要签名了。”王如烟也是伶牙俐齿。秦叔剑的目光落在蕙兰身上,蕙兰低头和静静说话,对他的到来好像没有任何反应。
秦叔剑给蕙兰打招呼“小师妹近来可好啊,”。“托师兄的福,还算安康,师兄也别来无恙吧,”蕙兰也自然的和他招呼。赵临峰说真受不了两人师兄师妹的客气。董芳菲一脸娇笑,她的目光不时投向蕙兰,秦叔剑搂着董芳菲,宠溺的给她剥着瓜子,喂到她的嘴里。蕙兰身边的静静看的冒火,她觉得秦叔剑是故意的。
董芳菲一脸挑衅的看了蕙兰一眼,那目光在宣示,秦叔剑的归属权。蕙兰面上还是和缓的笑,只是桌布下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她觉得自己会不在乎,可是她的心还是痛。
王强女朋友,一直夸董芳菲漂亮,石磊的老婆很安静,只是静静的笑着看着。董芳菲对王强女友的夸奖报以微笑,说他的剑看重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四年一路走来的感情。秦叔剑很配合的在他脸上捏了一下“我们家菲菲不论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菲菲要不要吃块喜糖,我给你拿,让你甜蜜甜蜜”,秦叔剑说完去果盘拿。张静姝早对两人看不顺眼,等秦叔剑拿起美国进口的巧克力,正往回撤时,张静姝却一把夺过秦叔剑手中的巧克力,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秦叔剑本能的松了手。静静把巧克力,拿在手中把玩,对尴尬的秦叔剑说“大师兄,这巧克力我喜欢,你不会跟我小女子争吧”秦叔剑当然说不介意。董芳菲不高兴了“张小姐,这巧克力,可是我家剑先拿到的,张小姐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你这样夺人所爱有失风范啊”董芳菲那意思他是男人不计较,我是女人却不让着你。张静姝本就是爱磨牙的,她笑嘻嘻的对着董芳菲说“董小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先来后到啊,未必你先抓到的就是你的,就比如你拍戏,这个角色导演许给了你,可是后来导演发现了比你更适合的人,导演是有权换人的,再说我抢过来巧克力,老秦没意见,我喜欢,他愿意给,你这里说什么先来后到没用,不如省着功夫找块更甜的吃吧”静静说完,打开巧克力塞到了嘴里。并对蕙兰说真是好吃。董芳菲气的脸色绿了一阵,他看了秦叔剑一眼,并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她只能自救。她是演员瞬间转晴。她对老赵说“赵,你女朋友真是伶牙俐齿,你好福气啊”老赵扯了一下静静让她收敛点。秦叔剑给董芳菲拿了一块软糖,喂到董芳菲嘴里,董芳菲却味同嚼蜡,不过她脸上依然是幸福的笑容。张静姝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挑战她就是欺准了老秦不会出手,因为她是蕙兰的朋友,他不会对蕙兰的朋友怎么样。“老公,看着两位小姐都爱吃糖,你也给我拿一块呗”王如烟的话解了这压抑的气氛,聪明如王如烟她闻出了硝烟味。
服务员开始上菜和酒水了,可是蕙兰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今天她本就不该来,这是他发小的定婚宴她凭什么来呢。她给大家说突然头晕,想提前离去,请大家好好吃。王如烟关心的说,那就回家好好歇歇。她离开,张静姝说送她回去,这赵临峰自然跟着老婆走了。这张少的定婚宴还没开始,她们就退席了。蕙兰一走,秦叔剑的胳膊在董芳菲的肩上拿下,他借故去洗手间,也离席。他快步追出去,蕙兰和静静已不见了踪影。他沮丧的回到席间,董芳菲装作未看到他的阴冷的表情,温和的给他倒水端茶。“尊敬的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台上的司仪亢奋激情的声音传来,订婚典礼开始了。
蕙兰和静静出了酒店,她不想回家,说想去酒吧听盈盈唱歌,老赵把车开到了盈盈驻唱的酒吧。她们到里面找个地方坐下。昏暗的灯光下,人影闪烁,台上的盈盈一袭白衣,头发垂在颈项,她坐在高脚椅上对着麦克风深情的唱,她微眯起眼睛,红唇一开一合间流淌出柔美低回的歌。“斩断情丝心犹乱,千头万绪扔纠缠,拱手让江山,低眉恋红颜。祸福轮流转,是劫还是缘,天机算不尽,交织悲与欢。古今痴男女,谁能过情关。”蕙兰听着这哀婉缠绵的曲调有要哭的冲动。这歌想必是现在盈盈姑娘真实的写照吧。她与盈盈姑娘连这一次也就见了三次面,第一次对她的印象并不算好,可是两次听她的歌,蕙兰觉得歌声中流露的才是真正的她。
一曲唱毕,盈盈也发现了她们,向她们走来。她又恢复了平日的妩媚和明艳。她是风尘卖唱的歌女,她也极力让自己的言行附和她的身份。她叫了酒,说感谢她们来听她的歌,她明白今天她们本应该出现在张少宽的定婚宴上。她们能来这,说明她们还记得她的存在。她是豪门大少留恋欢场的对象,她们能来看她,她很高兴。
蕙兰和静静没有说张少的定婚典礼,只是和盈盈谈着无关风月的歌曲。盈盈京城某大学音乐系的学生,父亲也是个体户,家境殷实,只是她大学三年级时家里出现了变故,急需用钱,她白天教小孩拉琴,晚上在酒吧唱歌,补贴家用。张少是她的粉丝,小费给的足。一次张少喝醉了,非让他出台,为了钱,她跟他去了他的别墅。她的初夜就这样没了。从那天后她不但卖唱,还卖身,金主只有一位。他是大方的,给她还清她父亲在澳门欠下的巨额的赌债。她说完吐口气,一杯酒一口喝下。静静和蕙兰看着她,满满的心疼。
蕙兰在酒吧待到十点,她和静静知道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用,只有默默的倾听和陪伴。
老赵和静静送她的小区口,蕙兰陪盈盈喝了酒,已经三分醉了,她脚步有点虚,上台阶时,一脚踩空,脚脖子崴了一下,她人也向后倒去。可是她摔倒并没有觉得疼,难道摔倒棉花上了。她一双醉眼看到熟悉的面孔。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突然的重心不稳,她本能的攀上了他的脖子。他熟悉的怀抱,带着热热的男性的体温向她扑来。她贪恋此刻山一样的胸怀,明明知道这是鸦片,她就是挡不住这诱惑。电梯开合她不知道,有他在,她什么也不要想。他从她包里拿了钥匙开门,将她扔在了沙发上,就去厨房找酒,她的脚脖子已经肿了。他在她的指导下找到了酒,他用热水把酒温热,摸到她脚上来回的搓着,她感到了灼热。她看他专注的样子,她的手抚他的头,她醉眼惺忪,柔柔的说“你也这样给她搓吗”,他继续他手上的活儿,不回答她。她看着他的俊脸手从他头上落到他脸上“她很美,和你很般配,豪门大少和大明星不失为一段佳话啊”他还是不答。他越是不答她越是话多。他觉得搓的可以了他停下,手拦她入怀“喝醉的女人话真多,口不渴吗”,就这样他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好像她和他之间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他起身给她倒水。她拉着不让她走,她借着三分醉意,她贪恋此刻的二人世界,主再饶恕我一次吧。“乖,我不走,我去倒水”他哄着她,向哄孩子一样,语气里满满的宠爱。好像这一个月他们压根没有分别一样。她顺从的松了手。他端来温水,他喂她喝,她脑中又浮现他捏住鼻子罐她药的情景,只是这次不是灌真的是喂。
她身上有鸡尾酒的香气。她依偎着他幽幽的问他“剑,我是一个轻浮的女人吗?我有未婚夫,还贪恋你片刻的温存,你看不起我的是吗?”。他一绺一绺的抚着她的头发,“兰,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女小生,我不逼你选择,我不忍心你为难。兰,我去苏州就是为了逃避。我不知道如何进,就只能退。”秦叔剑说完吻上了她的眼睛,就是这双眼睛让他魂牵梦绕。他浅浅的吻,如蜻蜓点水。她们就这样的相拥着没有□□,只有陪伴。
“身无采风□□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蕙兰低声吟着,她知道他对她的心意,他也明白她心里是有他的。只是沈伟通这个旧爱还横在她们中间,她要如何抉择,还有董芳菲的暗里的指责。秦叔剑抱着她回卧室,他轻轻的把她放下,在她额头上一吻“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就交给明天吧”。他在她身边躺下,享受这一刻的陪伴。
早起蕙兰的脚肿的轻了,可是还不敢走路。她只能让桑琪给她请了一天的假。秦叔剑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去了公司,她躺在床上再睡会。不知过了多久,她睡意朦胧间,门铃响了,她起来,单只脚跳着来代替走路去开门。“张婶?”蕙兰很惊讶的把她让进屋里,张婶扶着她走,张婶说是先生让她过来照顾太太的。张婶习惯了叫她太太。蕙兰让她以后叫她名字就好,不要太太小姐的叫,那是资本家的东西,咱无产阶级不行这个。张婶给她带了早餐,她说张婶真好,来的真是时候,她正饿呢。
晚上,秦叔剑下班直接来蕙兰这,他不放心过来看看。张婶做完晚饭就回去了,秦叔剑和蕙兰吃完,蕙兰脚肿消了,可是还不敢走路,只有秦叔剑洗碗了。他戴上围裙,在厨房象模象样的摆开一副大干一场的样子,没几分钟蕙兰就听到砰的一声,碗落地的声音。他那边说“洗洁精放多了,太滑”,蕙兰让他还是不要洗了,又浪费水和洗洁精,还摔盘子打碗,鸿氏三少哪是干家务活的料啊。他听了如蒙大赦,赶紧摘了围裙,喜滋滋的去了卫生间洗了把手,就也窝在沙发上陪她看电视。
蕙兰明天要去上班,他不同意,她说公休已经请完了,再请就扣工资了。秦叔剑说他给她补齐,她不同意,她不想丢工作。最后的争议结果是他每天接送她上下班,日子又回到一个月前了好像。
董芳菲剧组从香港转往深圳,这次秦叔剑借口公司忙,没有送她去机场。董芳菲觉得自己现在不该走,但是爱情她没有把握抓住,还是去抓伸手就能抓住的吧,新戏还没拍完,剧组已经开始大肆宣传,还让她和男一号增加曝光度,借机提高新戏知名度。
一周后,蕙兰脚完全好了,她就拒绝秦叔剑再接她上下班,也谢绝他的留宿。秦叔剑说蕙兰过河拆桥,他一气之下又了苏州分部,苏州分部承接了政府的安居工程—两限房项目。这是鸿氏在苏州的第一个项目,是鸿氏的形象工程,虽没有多少利润,但是鸿氏还是很重视。失意的秦叔剑自动请缨去苏州帮忙,鸿老大很是高兴。
进入六月,真正的进入夏天了,办公室的小姑娘穿上裙子,五颜六色、款式各异,露着美腿,办公室的男士们是过足了眼瘾。街上的大太阳,晒的水泥地发粘,除了早晚,人们真的不愿意出门了。桑琪和蕙兰办公室感叹一年能有几天好日子,冬天冷的不能出门,夏天热的不能出门,春天又是这样的短。蕙兰给桑琪说,春天就犹如女人的青春和容颜,最美也最短暂。
两人聊了一会,桑琪就回前台去站岗了。不过十分钟后她又来了。她让蕙兰打开网页,让她看娱乐圈头条。内地女星董芳菲和韩国当红小生,假戏真做,戏外两人热吻一如戏内,还有几幅照片,是董芳菲和男一号接吻的照片。桑琪一副好戏就开始的样子,蕙兰觉得娱乐圈这不算什么,让桑琪不要八卦。桑琪出去,蕙兰鬼使神差的给秦叔剑挂了电话。这是秦叔剑去苏州后,她第一次和他联系。电话通了,没人接。半个小时后,他回了过来,她问他看新闻了,他说看了,在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她说了句让他注意身就挂了。她好像没有听出他在生气啊,好像他不是该生气的吗?他的女朋友与别的男人传出绯闻。蕙兰觉得这电话打的让她很不爽。
下班蕙兰坐地铁回家,刚入小区,秦叔剑如神兵天降,堵住了她的去路。她见到她有一刹那的惊喜,“上午给你打电话不是还在苏州的吗,怎么这才几个小时,你就到这了。”他看着一身粉蓝色职业套裙的她,目光落在她白皙纤细的腿上:“以后不许穿这样短的裙子,容易遭色狼。”他答非所问。蕙兰看着粉色T恤,米白色休闲长裤的他,半个多月没见,他黑了点。“苏州的阳光比北方的烈呀,你的脸可没以前白了”蕙兰还没说完,他拉她上车。“你嫌弃我黑了,”上车后他一脸坏笑的问她。“你堂堂的鸿大少爷,就算黑如包公,也会有美女蜂拥而来,我怎敢嫌弃”蕙兰怎么听着自己的语气中有怨,是嫌他去了苏州就一无音信吗?可是他不是她的谁,她没有理由怨他。她和他现在的关系不知道该怎样定义。不过他来了,两个人的晚餐总比一个人好。秦叔剑看了看她,“那你还不看紧点,只要我一个电话,分分钟钟就有女人投怀送抱,且各个是赛貂蝉”。“说你胖你就喘上了,那我走了,你就叫你的赛貂蝉吧”说着蕙兰就开车门。他一把抓住她“吃醋了?好了,别闹,我要开车了”他把车门落了锁。她不知道他带她去哪,只是跟着她,她什么也不要想,有人依靠的感觉让她很轻松,浑身都懒散了,躺在车上昏昏欲睡。
半个小时后,他带她到了他的公寓,来开门的是张婶,她看到张婶还是很亲切的,她每次身体不舒服时,都是张婶在帮忙照顾。张婶这是倒是没有叫她太太,叫她兰小姐,蕙兰说张婶怎么老是记不住她的名字呢,张婶说下次一定记住。张婶去厨房忙去了,蕙兰洗了手也去厨房帮忙。张婶不让她动手,她实在插不上手,就去客厅看电视。
秦叔剑,洗了脸,问蕙兰“还黑吗?兰,我洗了八遍了,”他手在脸上来回揉着,往脸上摸润肤油。“你再洗八遍也是黑,真是幼稚,洗脸能洗白,那我现在也去洗?”蕙兰作势欲去洗手间,他一把抓住“已经够白了,不许再洗了”蕙兰站不稳,被他扯到了怀里。他抱着她就乱吻起来,蕙兰用手掐他,他吃疼才放开她,“张婶在呢,”蕙兰脸都红到耳后根了。“那就是张婶不在就可以的是吗?”他又贱笑嘻嘻的在她腿上捏了一把,“你再这样,我就走了”蕙兰恼了。这次从苏州回来,这人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吗,爱动手动脚的。
张婶做好了饭,叫他二人去餐厅吃饭。张婶的手艺很好,她也知晓两人的口味,蕙兰吃了一碗米饭,她说张婶一直吃你的饭我会胖的。张婶就爱听别人说她菜烧的好,又要给蕙兰盛饭,蕙兰实在是不敢吃了,饿了难受,撑着了也不好受。
张婶收拾完了,把蕙兰拉进了厨房,说有事求蕙兰帮忙。张婶的儿子这个月底就大学毕业了,还没有找到工作,她想请蕙兰帮忙给秦叔剑说说,能不能去鸿氏上班。蕙兰让她自己给他说去,张婶说她一个保姆哪敢给先生说,再说先生不同意怎么办。张婶一个劲的央求蕙兰,蕙兰也知道现在大学生工作不好找,竞争挺激烈的。张婶虽然和她非亲非故,不过看在张婶给她熬了那么多天的药的份上,她答应帮张婶说说,成不成她不保证。蕙兰问了她儿子的专业,她让张婶先回去,她问了给她回话。张婶千恩万谢的走了。
秦叔剑看张婶走了,又不老实起来,蕙兰坐的离他远远的,他就跟黏黏胶一样又贴上去了,她真是没地方躲。躲不过,索性不躲了,他就像个孩子见着妈一样,头伏在蕙兰胸口,手还不老实的在她腰上游走。“师兄,我有事求你帮忙,你帮是不帮?”蕙兰想求他帮忙肯定得给他点甜头,蕙兰的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看你求的什么事,如果是求我陪你睡觉,我无条件帮到底,”他抬起头,手从蕙兰腰里拿开,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这人真的好没正形,蕙兰觉得今晚的他特别粘人。蕙兰说是张婶的儿子大学毕业没有工作,想让他帮忙进鸿氏。他不拒绝,也不说答应只一句话:“张婶儿子能不能进鸿氏,就看你蕙兰了,你想让她儿子进她就能进,”蕙兰听不明白了,鸿氏又不是我莫蕙兰的。秦叔剑奸笑的看着她“很简单啊,你陪我一晚,把小爷我侍候舒服了,明天你就可以告诉张婶他儿子进鸿氏没问题。”蕙兰真是莫名其妙,张婶是你家的保姆凭什么让我牺牲色相啊。蕙兰不同意,这赔本的买卖她不干。“是张婶儿子找你帮忙啊,你让张婶儿子侍候你吧,你帮不帮不干本小姐的事,我只是把张婶的话带到了,她是你的保姆啊,”惠兰收拾包就要走,他也不拦,开车送了她回去。蕙兰倒没想到这样容易就脱离了虎口。
秦叔剑送蕙兰到家直接去了七彩城,董芳菲打了一天电话了,该了的总得了吧。
秦叔剑一进门,董芳菲就扑到他怀里,她穿着镂空大红色的性感睡衣,身体的完美曲线暴露无疑。他扶正了她的身子,让她去沙发上坐。董芳菲知道他肯定是看了娱乐新闻了,那只是剧组为为了新戏让她借绯闻炒作。借绯闻炒作增加知名度,是娱乐圈一贯的手法,她觉得秦叔剑应该理解。
秦叔剑在抽烟他不说话,表情很淡然,看不出风云变化。董芳菲被这沉闷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她倒了两杯酒,递给秦叔剑一杯,然后她一口喝尽。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肩,她的眼睛柔媚如一泓春水,她性感的嘴巴贴上了他的脸,她在他嘴上辗转,他不给她一点反应。她有点气馁了,人也急躁起来,她对着这木头样的男人第一次发火了“秦叔剑,我可以解释的,这不过剧组的手腕而已,借绯闻增加曝光度,提高我的知名度,只是为了宣传这部戏,你应该相信我的啊,你何必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董芳菲一口气说完,大口喘着气,她有她的委屈,你秦叔剑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我都忍气吞声,我和别人接吻怎么就不行了。
秦叔剑还是一副淡漠的表情,没有争吵,没有追问,只是掏出一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菲菲,我们分开吧,你知道,老爷子是不能容忍的,你没有错。成名是你的梦想,我也尽力助你演了女一号,以后有什么困难依然可以来找我。”他很平静的说着,好像说的是别人事。董芳菲知道他会生气,没想到他直接提出了分手,她是演员此刻也演不出优雅和淡定来。“秦叔剑,老爷子只是你的借口,这些年老爷子哪天没有反对,你不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吗,什么照片,只是给了你一个借口,秦叔剑你想甩了我,是不是很久了。别以为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打了胎,别以为那个女人真的爱你,她是有婚约的,她和你在一起只是一时的空虚,她在利用你,剑,你不要被她骗了,我可以原谅你和她的事,剑,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我为了你可以不去拍戏,剑,真的,我这四年,只有你这一个男人。”董芳菲一股脑说了这么多,他只是轻轻的一句话“菲菲,如果没有那个女人我可能还会和你走下去,可是我等的人她出现了,我再和你在一起就是伤害你,我不能再耽误你了。”说完他把她给他的红酒喝干。她挣扎,她看着这个很熟悉此刻又有点陌生的男人,这四年原来她一直没有走进他心里。他对她的好,对她的一掷千金,只是一个男人在得到女人身体后的本能。她给他四年的青春,他给了她四年的养尊处优的生活,他不欠她的。可是她还是那样的怨他,她最想要的婚姻他还是不肯给她。
芳菲牙关紧咬,她的身体都是颤抖的,她有这样多的恨,她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她是聪明的女人,她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一巴掌打下去来解恨。她知道,鸿氏的三少爷,她不能打,她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没有他,她还是那个出租屋里的穷模特。她的眼泪还是哗啦的流了一地,梨花一支春带雨,在唐明皇眼中,杨贵妃的哭都如雨后梨花那样的美,可是此刻的秦叔剑不是唐明皇,他对董芳菲有的只是愧疚已非怜爱。他抱抱她,让她保重。他走了,她伸手抓他,抓了一把空。她看着茶几上他流下的冰冷钥匙,是一辆最新款保时捷的车钥匙,这是他给她的分手礼物。她抓着这钥匙大声的哭了起来,不舍不甘心夹杂着恨意。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她和他一起的光华璀璨的生活,真的成了昨夜的星辰了吗
蕙兰正在开会,一个陌生的号码来回振动。散会后,她回了过去,对方竟然是董芳菲,这个娱乐圈的绯闻女主角。蕙兰有过和她不痛快的见面,不想再和她有交集。董芳菲要求和她见面,她不答应,她说已经在公司楼下。蕙兰没办法,只得约了她在大厦底商的咖啡馆见面。
蕙兰到时,董芳菲带着大黑超已经在靠窗的位置等她。蕙兰走过去,看董芳菲依然是明艳照人,大波浪的时髦卷发,她带着大大的黑超,蕙兰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明星吗,气场还是很大的。
董芳菲开门见山的说,秦叔剑提出和她分手了,蕙兰只能说很遗憾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爱莫能助。董芳菲却说蕙兰就是罪魁祸首,秦叔剑不是因为绯闻才给她分的手,真正的原因就是她蕙兰的出现。董芳菲质问她“你一个有婚约的女人,却享受着另一个男人关爱,你这样脚踏两只船你这样道德吗?你真是一个无耻的女人,秦叔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蕙兰上次已经被她羞辱过,不过还不是明面,这次就是□□裸的当面打她的脸。只是她说的是事实,她确实违反了游戏规则,她不知道怎样反驳。她强忍着眼泪,“董小姐,你应该找他去,我和他之间的事你还无权过问,请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我脚踏几只船那是我的自由。”蕙兰匆匆出了咖啡厅。
晚上她找静静喝酒,她给静静说,被董芳菲又找上门来。静静骂她窝囊,连董芳菲这样的下堂妇都对付不了。蕙兰只是不想再和董芳菲有交集,她忍了。再说她也理亏,毕竟秦叔剑和她分手,她也有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