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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蕙兰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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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赵临峰就来敲门,热恋中的人总是迫不及待的想见面,恨不得时时刻刻的在一起。“赵临峰,你敲什么敲,不知道我在睡觉啊”静静没有睡醒,免不了有起床气。“媳妇儿,想死我了,我这一起来,就过来了,我知道你喜欢吃煎饼,专们跑到国贸饭店给你买煎饼,那的煎饼可是有名的好吃。媳妇,你洗了脸,快趁热吃吧,一会我带你出去玩。”赵临峰平时在公司也是主管级的人物,手下的人对他也是唯唯诺诺的,他在静静面前却诚惶诚恐的,恐怕惹到了姑奶奶发威,为了这可没少受老秦挤兑。

    静静看在煎饼的份上忍下一肚子的起床气,打着哈欠去梳洗了。静静吃完煎饼,才摸着老赵的头说,“煎饼不错,皮蛋粥也不错,”“媳妇儿,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很不错呢”赵临峰贱兮兮的讨好着她的小媳妇,头往静静怀里钻。静静比他小四岁,他这老牛对嫩草真是呵户有加啊,不过他下嘴时那饿虎扑羊的样,可没有一点爱护嫩草的意思,为这挨了静静好几脚啊。“别媳妇的叫,我还没和你结婚呢,你吗,比这煎饼是差远了”静静一把推开了赵临峰的头。“媳妇,你轻点,你谋杀亲夫啊,我今生可是非你不娶的,你都答应了我的求婚,不能反悔的。”赵临峰的头又往静静怀里蹭,一副打不死的小强。“我是答应了,但是婚礼什么时间办还得待定,看你表现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静静一把推开了老赵。“媳妇,我明天继续送煎饼,决不让媳妇失望。”赵临峰抱着静静就要亲亲,静静麻利的抽身走向了卧室换衣服,让老赵扑了空。为了让蕙兰多睡会,她还是跟老赵走吧。

    蕙兰自然醒来已经十一点,早饭午饭又要二合一了。她梳洗完看看小卧室没有人,就知道静静被老赵给拐走了,恋爱中的人啊,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起,看来,静静快要搬离这了,又剩下她独守空房了。她习惯一个人打开电视,哪怕不看也有个声响。换了几个台,最后停在了浙江台,正播出《奔跑吧兄弟》,这一期请的是白百合,白百合的“小妞”形象,蕙兰很是喜欢。正看得津津有味,小金电话来了,蕙兰觉得不要给人希望才好,毅然挂断。可是小金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看来他是知道蕙兰在故意躲他,第十次响的时候,蕙兰接听了。“蕙兰,我知道你故意躲我,我是很执着的人,我就在你家楼下,我就想给你见一面,我们再谈谈不好吗”,小金恳求的说着。蕙兰觉得她还得态度再明确点,让小金明白他们是不可能的,蕙兰答应了小静见一面好好谈谈。

    蕙兰上了小金的车,这次蕙兰害怕小金再去什么五星级酒店,她主动提出了一个附近的面馆。小金一副你说哪就去哪的听话样,直接开到蕙兰说的地址。小金去停车,蕙兰先进去点了餐,这面馆是先付钱才吃饭,这是蕙兰选在这的目的,她不敢再吃小金的鸿门宴了。刚十二点,客人还不是很多,还不用排队,蕙兰点了两份招牌牛肉面,和两份小菜,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等小金。小金一进门,蕙兰就向他招手。蕙兰打定主意要说开了,见到小金也没有那样别扭,还是把小金当他的同事,她满面微笑的迎接小金,小金倒似有一瞬的慌乱。

    “小姐,你的餐来了,请慢用”,小金看到服务员端来的面,看了蕙兰一眼,“蕙兰,你就要和我分的这样清吗,我想请你吃一顿饭都没资格吗?”小金眼里一片黯然。“这次便宜,我请,下次贵的留给你好了”,蕙兰冲小金一笑。“下次,蕙兰你是同意和我交往了”小金瞬间阴转晴。该死,蕙兰暗骂自己说话让小金误会了“小金,咱们先吃饭,这也是我的早饭啊,吃完咱们再说。”蕙兰用缓兵之计,也是确实饿了,她怕不吃饱不足以应战。

    蕙兰吃着香喷喷的牛肉面,很是满足,好像忘了吃完还有一战。“这里的牛肉面很好吃啊,你看现在已经排大队了,幸亏我们来的早啊”看着排队的人,蕙兰很是幸灾乐祸。“很好吃,牛肉软烂醇香,面条劲道爽滑,”小金一副你说好就是好的样子。这小金跟背广告词一样,蕙兰心里暗笑,不过面上不露声色的继续吃面,敌不动我不动,她等小金先开口才能见招拆招。小金一碗牛肉面吃完,额头上微微冒汗,许是紧张,也许是吃面吃的。蕙兰还扒拉着碗里仅有的几根面条,小金以为她没吃饱,要再来一份,蕙兰知道这是小金想等他吃饱后进入正题,蕙兰只能放下筷子,那意思是我吃饱了,你可以开始了。

    “蕙兰,我想了一晚上,我决定继续追求你,我不相信你和那个远在美国的那个男人真的那样坚不可破,在酒会上,我看到你和秦叔剑跳舞,你一副沉醉的样子,我就觉得我还有机会,羁绊你的只是一纸婚约,而不是人,你既然能和秦叔剑跳舞,迟早有一天你会爱上我,蕙兰请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小金不带喘气的说完,手还激动的抓住蕙兰的手。蕙兰迅速的抽开,她没有想到小金会拿她和秦叔剑跳舞说事,“小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我未婚夫马上就修成正果了,我已经等了他快六年了,我不会放弃的。你出国了视野更宽阔了,会有很多好姑娘等着你,不要一叶障目,我不值得你这样。就算是没有婚约我们也是不可能的,我只把你当同事,再没有别的想法,我希望你永远是我的同事。”蕙兰这次说的很直白,就是你小金不是我的菜,我对你没意思,他希望小金能迷途知返,放了她这颗歪脖子树。

    小金听到蕙兰的拒绝并没有知难而退,他眼里全是深情,“蕙兰,你的意思是,你的婚约并不是你的羁绊了,我就知道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距离的考验,我决定放弃公司的委任,我继续留在国内,蕙兰我要陪在你身边,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陪伴才是最美的爱情。蕙兰,你和你所谓的未婚夫已经是明日黄花了,六年已经让你们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小金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蕙兰,蕙兰看出这是公司海外销售经理的任职表。小金等蕙兰看完,就拿过来一撕两半“蕙兰,我不会去国外的,在我心中,什么都没有你重要。”小金把撕碎的纸扔进了垃圾桶。蕙兰这一刻无语了,她不知道小金对她是这样的认真,如果没有沈伟通她还真是感动了,不过如果是不存在的,小金这样对她来说就是心灵负担,她竟然成了小金事业进步的绊脚石,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她心里满是不安和愧疚。小金真诚的表白,对她的深情让她如履薄冰,惴惴不安。

    “小金,你不能这样,公司这次机会难得,多少人都盯着呢,你不能放弃。小金男人事业为重,江山有了何愁美人不投怀,我们根本不合适,你这样让我有负罪感。”蕙兰在用眼神祈求小金,小金你放了我吧,我伤不起。小金比蕙兰大两岁,马上进入而立之年,他以前也谈过几次恋爱,也不乏美人,可是遇到蕙兰后,他觉得蕙兰就是他这些年苦苦寻觅的春闺梦里人,他庆幸自己还没有结婚时就遇到了。男人本就有征服欲,蕙兰越是不同意,他越是坚定。“蕙兰,我未结婚你未嫁,追求你是我的自由,你应该高兴啊,我为你单相思了两年,蕙兰答应我,试着和我交往吧,你不交往真没能知道合不合适呢。”小金沉浸在自己对蕙兰的深情中,根本不在乎蕙兰的拒绝。蕙兰彻底无语了,她也不想和小金继续争论下去,就像先有蛋还是先有鸡一样,怎么争论都是没有结果的。她借口说静静回来了没有钥匙,她要赶紧撤离。小金一定要送她回去,蕙兰知道这时候是不能拒绝小金的,她上了小金的车,看着小金一脸高兴的发动了车子,这小金怎么还能笑得出来,看来小金有势在必得的自信。

    蕙兰,下车很礼貌的和小金说了谢谢,她想让她的礼貌来提醒小金她们只是同事而已。

    回到家,蕙兰打开电视,可是演的什么,她根本不知道,她脑子里是小金撕毁任职书的场景,如果小金真为她放弃了出国,她以后真是没有办法面对小金的,她只能辞职,她就是辞职也还是会有愧疚,不行她不能下半辈子活在愧疚里。她要想办法,让小金对她死心,公司两周后正式确定海外销售经理的人选,在两周内她必须让小金对她死心。她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她要求助,她给静静发短信,姐儿遇到大麻烦了,晚上回来给我想招儿,如不回来我就不让你搬离我这,让你和老赵牛郎织女吧。她又给老大发信“晚上来我这,这关系我后半辈子的幸福,不来就绝交。”说完,关了电视回卧室睡觉,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天大的事等睡醒了再说。

    范小芸收到蕙兰微信就给她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可是通了没人接,莫慧兰同学睡觉时调成了无声,纵然打爆了也还是无人接听。范小芸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就给静静打过去。静静也把她收到的微信转给老大,看来蕙兰同学遇到麻烦了,向她们两位求救。老赵看到了蕙兰给静静的信息,为了尽快能让静静成为他赵家人,他觉得有必要好好讨一下娘家人的喜欢了。他给静静打包票,他尽力帮助蕙兰解决麻烦,前提是今晚上静静就得搬离惠兰家,跟他老赵走。静静骂老赵大言不惭,如果他果真解了闺蜜的麻烦,她静静搬到他老赵的狗窝去,并指着老赵的鼻子说她乘火打劫。老赵为了抱得美人归,就是刀山火海他也闯了,他三十年的光棍可到头了,只要是阻挡他的脱单大计他是佛挡杀佛,神神杀神。为了美人,他也是拼了。

    赵临峰决定大摆鸿门宴,宴请静静的娘家人。为了显示他对娘家人的看重,他在一豪华会所,订了包房,他老赵不怕贵,因为他用的是老秦的会员卡,可着劲刷就行。这会所非会员莫入,而这里的会员非富即贵,他老赵虽然也是钻石领了,但是出身问题的制约,他只能借花献佛了。他今天一定要狠狠的刷,正好报老秦叫他加班坏他好事之仇。

    老赵先把静静送回蕙兰那,蕙兰电话打不通静静回家去看看。老赵就开车去了老秦家。老秦今天中午送走了董芳菲,就回家看看老爷子。老秦家在老城区的胡同住,他老赵就是想不明白,这资本家放着好几套别墅不住,非在这老城区破胡同里的四合院住,这胡同进个车都难。他把车停胡同口,自己走着进去。这胡同历史悠久,大清时是达官贵人的住所,现在政府有意保护古居,讲究修旧如旧,,胡同是一色儿青砖灰瓦的平房,不过大门的朱漆锃亮,户对也是明亮的宝蓝,门档的有补休的痕迹,看来这胡同是精心养护的。胡同两边的大柳树粗大的枝干,昭示着这胡同厚重的历史,春天柳树发芽时,柳荫下的胡同也有江南小街的影子吧。

    老赵走到老秦家门口,他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鸿家保姆林姨,老赵跟着老秦这样称呼。林姨热情的把老赵迎进去。老赵不是第一次来这,进门是二十平的前院,中间是一米宽的石子小路,路两边满是葡萄架,夏天时这里的葡萄成熟,可是又能赏景又能吃葡萄,想着就流口水。他跟着林姨穿过一个月洞门,月洞门上还有干枯的紫藤,进了月洞门就是主宅了,五间正房,东西厢房各三间,院子也不算太大,有五十平左右吧,花圃里的花也经不住严冬的摧残,也只有光秃的枝桠了,不过春天一来,这里自是一番盛景。老赵是搞建筑设计的,知道这不算豪宅的四合院而今的市值已经过亿,比起新城区的别墅这才是真正的豪宅,这宅不但豪还贵还有内涵。听老秦说这是鸿老爷子当年来北方投资电子厂后,用赚来的第一桶金置办的,当时也就是两百万左右吧。鸿老爷子来北方后,也一直住在这里,看来老爷子恋旧啊。

    住屋里的装修也是老式的装修,家具是红木家具,客厅里是老式的八仙桌,椅子还是“圈椅”,上面是红丝绸的软垫,椅子的材质是红酸枝的,看那款式是有些年头了,都是古董啊。老赵穿过客厅,就是老爷子的书房,老爷子正和老秦下围棋。老赵叫了一声鸿伯伯,老爷子笑眯眯的起身“小赵,你小子来的正是时候,快来帮我筹谋筹谋,我被三儿杀的丢了好几城了,”老赵看他们的起居,果然西北角全是白子的天下了。“得了,老爷子,我一定帮您夺回几城,我别的比不过三少,不过这围棋我老赵可是比三技高一筹,您就等着瞧好吧”老赵替下了主帅,鸿老爷子起身去了厕所。

    半个小时后,老赵找回了主动权,逼得老秦不得不以防为主。老赵这挽回了败局,也想起了正事,问老秦借会员卡。老秦还取笑他丑媳妇这样快就急着见公婆了,老赵说,他别的比不上他大少爷,不过结婚生子他可要赶在老秦前头,让他老秦坐火箭以后也追不上了。

    老爷子,回来后,看这逆转的棋局,拍拍老赵的头,那意思是小伙子干的不错。他吩咐林妈晚上多多点菜,留小赵吃晚饭。林妈厨艺了得,尤其小炒肉做的那就一个正宗,老赵很馋小炒肉,可是他还是更想吃张静姝,美人要紧。他给老爷子说晚上要见女朋友的娘家人,改日再过来看望老爷子。老爷子就乐得见孩子们能娶妻生子,他嘱咐了几句,就让赵临峰回去了。老赵一走,老爷子棋也不下了,就说起了金宇的二小姐,他和金宇的老江早有了默契,有意结成儿女亲家,让秦叔剑早日和那女模特了断,他是不会同意董芳菲进他鸿家们的。秦叔剑一听老爷子的商业联姻就烦,金宇的二小姐他也熟悉,虽然没有大家小姐的傲慢,长得不说倾城倾国吧,也是雍容大方亭亭玉立,可是秦叔剑只把她成邻家小妹妹,别的是再无感觉。那小丫头去年大学毕业留学美国了,才让他耳根子清净了,今天老赵这一来,就触动了老爷子的神经,故事重提。秦叔剑恨这老赵来的不是时候,主啊保佑这程家二小姐美国不要回来了吧,老秦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