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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至吃完就睡,但是睡不着,便在角落里的行李箱处翻翻找找,都没什么可耍的。
他一转头,角落里的吴大钱的行李箱出现在他的眼前,白银剑被放在旁边,因为张三年不爱用,就把这玩意给吴大钱了。
李真至摸了摸剑身,又用头磕了一下,果然够硬,他都快被磕出脑震荡了。
“斗笠狗!咱俩来比比!行不!”李真至大喊着走出门外,向表达了一种想打着玩的意思。
“如你所愿。”斗笠狗拿起武士刀,蹲在了李真至正前方五米处。
“我数321,我们就开始!3!2!1……卧槽!”
李真至话音刚落那么一瞬间,他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划痕,斗笠狗还在原地没动,但露出了很愧疚的表情。
“对不起哈,这是肌肉记忆……对不起!”
李真至脖子上冒了老大堆血,过几分钟肯定会当场去世,他慌忙的在房间里找着能止血的玩意,这时,窗户外面飞来了一大团土,砸到了李真至头上。
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元素人的身份,或许是被砸懵了,往窗户外一看,以实玛利在不远处的花园里疯狂铲土,看来是无意铲到这里的,李真至想呼救,但是自己已经没有多大力气了。
“以实玛……利……”
就在他快要倒在地上的一刹那,斗笠狗用刀挑起那团土覆盖了李真至的整个脖子,但是伤势一点都没好,李真至当场死亡。
他再次沉到了漆黑的液体中,这里的压力就像在深海一万米似的,李真至能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在爆炸,但就是没有受伤,疼的说不出话来,动弹不得。
不久后,他掉到了黑上的死海中间站里,黑上把他扶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李真至双眼茫然,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这是哪啊?我死了吗?”
“你很快就会复活了,我们来做个交易吧。”黑上往后背一掏,掏出来一个花瓶,“你回去后,会在床头柜的第一层找到和这个一模一样的花瓶,你把一朵花插进里面,然后再死一次把它交给我,你便不用害怕死亡了,我会一直帮助你。”
李真至完全搞不清状况,下一秒他就回到了现实,此时斗笠狗刚站好位置,他连忙喊停并跑进卧室,床头柜里面果真出现了一个同款花瓶,李真至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地摊货,他刚想凑近瓶口看两眼,一颗象棋就掉了出来,差点把他的眼睛砸了。
他刚把那象棋拿起来想看个明白,一把武士刀就擦着他的手心飞了出去,将象棋钉在了墙上,斗笠狗气喘吁吁的趴在门外,嘴里还说着一些话。
“哈……我扔的蛮准的……快跑……!”
下一秒,门外就走过来一个象棋头,那玩意正是李真至下象棋那会见到的帅,他踢飞了斗笠狗,一脸温和的看着李真至。
“马,我终于找到你了,跟我回去吧。”
帅张开了双臂,似乎是想要拥抱某个人,李真至一看这玩意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但是……他的身体仿佛在抗拒着逃跑,那个象棋头似乎在用某种方法吸引他过去。
下一秒,李真至所看见的场景就变了,他站在书桌上,手持菜刀,背后就是一个打开的窗户,他的“妈妈”在底下摆出难过的表情,她无力的张开手臂,“儿啊,别吓妈妈啊,快点过来啊,这学咱就不上了,你想玩多长时间就玩多长时间……”
李真至不自觉的咬了咬指甲,他们知道自己面前的是象棋头,这个抽象又混乱的场景八成是画家干的,但他现在……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像这人真是他妈一样,他可见不得任何人哭。
“妈!就是……我是土元素人!跳楼这点小伤可是伤不到我的!你瞧!我可以瞬间恢复!”李真至直接把自己的手剁了,他分明习惯了这种疼痛,却不自觉的痛苦的大叫起来,窗户上有一个花盆,他直接把伤处埋进了土里,舒适感并没有传来,李真至感受到了更大的疼痛,随着他开始尖叫,他“妈妈”的声音也变得激动了起来。
“儿啊!!!妈妈求你了!!!你赶紧下来啊!!!”
李真至捂住了耳朵,但显然他不能捂住另外一只耳朵,他横下心来,直接跳出了窗外,他所在的楼层并不高,他仅仅是摔断了双腿,李真至知道这里是幻觉,他现在必须找以实玛利求助。
他吃力的抬起头,面前是一个小区的广场,现在是中午,什么人都没有,绿化带旁边的石墩子上坐着一个老人,也是这里唯一的人。
“以实玛利!救命!”
李真至这声吼叫用尽了全身力气,那老人没任何动静,一股记忆涌入了他的脑海。
李真至记得那老人是住在他家附近的一个残疾人,又聋又瞎,这让他对现实世界产生了一丝质疑。
他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发生的事,自己确诊了精神病,每天在自己想象中的世界遨游,那个世界原来是他想象的吗?
“不对……画家,这肯定是画家干的,呼。”
李真至松了一口气,或者说他从未紧张过,因为他觉得张三年肯定是真实的,就代表那个世界也是真实的。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李真至身体不受控制的爬到了绿化带里面,在草丛中,这个明显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味飘到了李真至鼻子里,一个好像是测血压的袖带在草丛中,颜色很顺眼,李真至感觉脑海里有人在跟他说话。
(你好我是哈母)
(啊?)
李真至吓得伤口都流血更快了,他听斗笠狗说过,哈母是古神,所修的功法也是极其邪门,被赋予刻印后,自身所受到的疼痛会增长十倍不止,即使快速治愈也会在使用者心理留下沉重的伤痕。
(别害怕,把那个袖带捡起来,把它绑到你的手臂上,那是一种无痛割肉装置,在这之后我会把你送回去的,你明白吗?)
李真至虽然有些抗拒,但现在也没啥好办法,便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