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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在路边小摊找了个凳子坐了上去,等待着即将到来的02队队长。
那人叫项日魁,还有一个下属叫弯斗,如同手足一样,去哪里都看不见他俩某一人一个人待着,形影不离。
这倒怪了,按理来说他们身上装着定位器,不可能找不到这里,但范文办两人已经等了十几分钟了,他都吃完五个煎饼果子了。
“大哥,我不吃煎饼果子。”王二蛋拍了拍范文办的肩膀,“我不吃煎饼果子”是个暗号,范文办瞥了他一眼,随后按下了自己额头旁边像按钮一般的凸起。
“临时小世界”
随着范文办的一声嘟囔后,身边除王二蛋的人都在快速消失,圈出了一个方形的区域,边缘是白色的,仿佛会掉下去。
范文办刚才抬起头,就看到了对面坐着的两个人,一个人正好坐在范文办对面,他的脑袋上突兀的长着一朵向日葵,不过那向日葵一直在看着下方,像个驼背老头。
另一个人相对来说比较矮,坐在王二蛋对面,他的头部就像一个豌豆种植园一样,长满了豌豆,叶子还挡住了脸。
还没等弯斗和王二蛋反应过来时,范文办和项日魁就默契的握了握手。
“原来你们在这啊!我已经等你们一个小时嘿!我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陷入小世界,还以为你们也在小世界呢,哈哈哈!”
项日魁发出了爽朗的笑声,王二蛋看不懂,但还是学着他们俩对弯斗伸出了手,弯斗依然没动静,不知道看没看见对他伸过来的那只手。
“哈哈,闲话免谈吧,02队队长,你来找我干啥?”
“哎呦,别这么死板嘛,听着怪不舒服的……这样吧,你就叫我项日魁指挥官就好嘛,毕竟我最开始也只是从指挥官一怒干掉队长的,哈哈哈!”
“不过老兄,你大概说错话了,一怒干掉队长……”
范文办此时正在憋着笑,顿时红温了。
“没办法呗,我大脑有一部分的养分给头上的向日葵了,哈哈哈!”
小世界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言归正传吧,总部有事要找你,陷境者那边让我来看着吧。”
话音刚落,项日魁就发现范文办头顶有几滴冷汗冒出,他顿时笑了起来。
“不是你打老板的事,我用我的性命做担保!你到那肯定会没事的,弯斗!我们走!”
说完这话,对面的两人就在一瞬间消失了,小世界也逐渐破碎,边缘显现出现实世界的场景。
王二蛋心情有点低落,弯斗一直都没跟他握手,是不是讨厌他了?
王二蛋就是这样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范文办重重的拍了他的脑壳,他总算是回过神了。
“队……大哥,你知道02队那边是什么样的吗?我感觉他们怪怪的,就是有些不舒服……”
“边走边说,跟我来。”
范文办把王二蛋拽了起来,特地选了一条人很少的街道走着。
“02队是擅长对荒芜生物使用物理打击的,他们的所有队员都接受了植物化手术,光合作用让他们获得比常人更多的体力,即使濒死拿光照一下也能活。”
王二蛋若有所思的听着这话,有些不理解,如果真是这样……01队有什么妖魔鬼怪他都不敢想了。
“走吧,天将启明,挡了那些植物人吸收阳光可不好。”
“哦……好。”
……
张三年一晚上都没睡觉,只要他一闭上眼,那将他称为教主的人也会出现在他眼前,恳求着张三年去参加什么葬礼。
他只想正常睡会觉,彷徨教的那个人搞得他心神不宁。
仔细想想的话,张三年确实也跟他描述的一样,纯纯的废物,他都不知道自己从哪来,又去哪。
想到这里,张三年再次闭上了的眼睛,那人笑着迎接了他,张三年直接一脚踢飞了他。
“看在我是教主的份上,你叫什么名字?”
“昧霍咕,教主大人。”昧霍咕站起来如是说道。
张三年感觉自己更加别扭,这个玩意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不会真是教主吧?
“那个……什么什么咕,看在我是教主的份上,你可以去死吗?”
“遵命,教主大人。”
张三年话音刚落,昧霍咕就一拳打爆了自己的脑袋,张三年都惊呆了:“哎,不是你真死啊。”
他刚想上去搀扶,周围的环境就在一瞬间崩塌了,张三年再次出现在熟悉的诊室。
他怒气冲天,一拳打死了后面的张四光年,随后一拳打死了自己。
他醒来之后还是觉得不得劲,又一拳打死了自己,但是他看不到彷徨教的那人了,他很生气,于是他很生气,他到现在还在生气。
而现在,他大概为了泄愤已经杀了30个张家人了,不论体重和身份,只要触手可及的他都杀。
……
此时,武馆内。
这里的世界已经恢复了正常,张三年和其他弟子平静的在武馆练功。
弟子们全部都丢失了刚才的记忆,他们只记得一伙奇怪的响马扫荡了这里,没有抢钱,只是用某种方法抢走了每个人身上的一些零件,好在没有人死亡。
往好处想,这里武馆被抢走四肢的少之又少,混元武馆大多数都变成残疾人了,他们再也没办法作对。
现在唯一能记起这件事的,也就只有张三年和阿碗了。
阿碗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只是……哈母降世后,依神医就消失了,而那山脚下的医馆也在几个小时内变得破败不堪,好像100年没住过人一样。
阿碗看向旁边正在扎马步的张三年,他的嘴角上挂着不属于自己的笑容,太渗人。
似乎是察觉到阿碗在看自己,他僵硬的转过头来,面露微笑道:
“碗啊,为师要成仙了,你信吗?”
阿碗没有回答,张三年变得生气起来,随即大吼:“哼!都不信我!碗,我原来还认为你和其他弟子不一样,不是个蠢材!莫非是那神医给你下了什么药?”
“师父,您得了癔症,不要再想了。”阿碗话音刚落,张三年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打成了鼓膜穿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