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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翎趴在机车的龙头上,等待她的伙伴。她转动着一双杏眼,无奈地叹着气。
“都十二点了,还不快来。”她泄愤似地嚼着嘴里的口香糖,不耐烦的发动机车,打算打遭回府。
一个男人从她身边走过,两个眼珠子一直盯着她裸露在外的大腿,孟翎老大不悦地开口就是一串三字经,骂得那个“猪哥”脸色马上转眼,收回了不正经的眼光,快步离开。
她知道自己长得不错,身材也算是一流。本来好东西是应该要与众人分享的,只是她实在不喜欢那种邪恶呕心的目光,她可不想成为男人意淫的对象。
“哟呵!盂翎,我们来啦。”一大群和她同龄的男女骑着机车停在她身边。
“你还真守时呀!”一名衣着暴露的女飞仔对她嚷道。
“你们也迟到太久了吧!”孟翎没好气地翻着白眼。
“我们来的时候堵到条子了,绕了点路避开他们,所以晚了一些!”一名长相流气的男孩解释。
大伙都知道盂翎哥哥是鼎鼎有名“漂白”的大哥,谁要惹了她,就要小心吃不完兜着走,所以即使她有时嚣张了些,大家还是对她礼让几分。
“快点上路吧!我明天还要上课。”盂翎猛力地催动油门,表示她的极度不耐烦。
“哟!咱们盂翎大小姐居然说她明天要上课?”另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飞仔忍不住嘲讽。
“相信我,我绝对不想去学校,可是我的请假时数已经满了,再不上课的话,今年又不能毕业了!”孟翎甩甩她高束的马尾,淡漠地解释。
“唉!念什么书,念书有屁用呀!能当饭吃吗?不要念了啦!”骑着火红色机车的太妹扫了她一眼。
他们这群人不是在学校里闹事,被学校踢出来,就是觉得念书很无聊,不原意再上课,只有孟翎还死赖在学校里不肯离开。
“我也不想念呀!问题是我老头的遗言交代我起码要读完高中。”
“哈!你老头都死了,还这么听他的话干嘛?”一名胖小于一边咬着槟榔一边凑近孟翎的身边。
盂翎闻了槟榔的味道就想吐,她一个巴掌推开靠近她的胖脸。
“我老头有笔遗产,只要我念完书,满二十岁以后就是小富婆了。”显然孟翎爹是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可能自动自觉把书念完,才会来这招的。
“哇!以后就是盂翎董事长啦广一个金发的小棍混开玩笑的说。
“去你妈的董事长!”孟翎没好气的啐了他一口,然后看看身后的一大群人, “好了没?该上路了。”
她的话引起了共鸣,大家都兴奋的吼叫着。
“哟呵!”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女猛催动油门,一阵呼啸后,大伙放开煞车,沿街追风狂飙。
孟翎走进家门,看见客厅里灯光依然明亮,而大哥大嫂都坐在沙发上等她。
“什么大事这么紧张?”
孟康霖蹙着眉头望向叛逆的妹妹。
他这个妹妹从小就是硬脾气,不但他拿她没辙,连他们的父亲在生前都管不住她的狂放。
每次成绩单寄来,名次都是从后面处算过来比较快。高中都已经读了四年了,今年能不能毕业还不知道呢!
如果她今年再毕不了业,他决定要毙了她,免得她再让他生气。
孟翎看看沉默的大哥,再看看向来温柔的嫂子,发现她正责备的看着自己。看来今天又要挨骂了。
“你今天去哪里了?现在才回来。”孟康霖不悦地瞪着孟翎喷染成紫色的及腰马尾,还有她身上暴露的衣服,简直就是在告诉人家,快来强暴我吧!
他无奈的摇摇头,这些年轻人真是有够怪异的。
“去兜兜风而已啦!”孟翎说完就看她一副不耐烦的样了,忍不住火冒三丈。
“你给我站住!”孟康霖看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忍不住火冒三丈。
“哎,这么凶干嘛?”田珊珊急忙打圆场。
每次他们兄妹俩个一碰面,场面就会变得很火爆,可怜她夹在他们中间,帮这也不是,帮那她不行。
“这次你别管。”孟康霖推开老婆,卷起袖子想修理他那早就应该好好教训的妹妹。
“哦!要打人了?”孟翎有些害怕的往后退,如果情形不对的话,她随时准备拔腿就跑。
这可不是她胆小,而是她这哥哥生得高大硕壮,随便一拳就可以把她打飞出去,不是嘴歪脸斜就是折断骨头,怪可怕的。
“好了,你就好好说,不要动粗嘛!她是你妹妹,不是你的那些兄弟,可以随便让你修理的。”田珊珊连忙用她娇小的身子拦住身高近一八五的老公,然后使个眼色要小姑赶快上楼避难。
孟翎一接收到大嫂的暗示,眨眨眼表示感谢,慢慢的走上楼去,好像根本没把她大哥放在眼里。
“你太宠她了。”孟康霖收起满身的怒气。责备地看着老婆。
“你有事好好说嘛,每次都用对付兄弟的那一招对付她,这是行不通的。”田珊珊自己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劝告性格暴躁的老公了。
“你自己看看她,书念得一场糊涂,整天跟那些小混混在外面游荡、飙车。穿着内衣上街不说,裤子短得连屁股都露出来了。头发还染成那种怪颜色,我爸若看得见,恐怕都会被她气得再死一次。你以为我喜欢管她呀!我是因为倒楣当了她哥哥,才不得不管的。”
孟康霖忿忿地坐回沙发,扯着喉咙大声对老婆抱怨。其实他是说给已经进房的孟翎听的。
“你就少说两句嘛!”田珊珊明白他的用意,在丈夫身边坐下,用手敲了他的头一下。
孟康霖叹了口气。 “我也想和她好好的相处,可是她总能轻易的惹我生气。或许你的话她比较听得进去。”他已经拿这个妹妹没办法了,只好转而向老婆大人求救。
田珊珊同意的点点头, “我会跟她谈淡的,希望有用。”
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她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夏日炎炎正好眠,伴着阵阵蝉鸣声,老师讲课的声音就像是催眠曲似的催人闭起眼好好睡上一觉。
孟翎打了个呵欠,趁老师回过头写黑板时,将扁扁的书包随手一抓就溜出了教室。
她闲闲晃到校园偏僻的角落,东看着西望望,见没有人发现她,长腿这一蹬跨上堆得高高的旧桌椅,再俐落的一个转身就翻过围墙了。
昨天——不,是今天早上,他们一伙人玩到三点钟才回家,没睡到几个小时就被老哥强迫挖起来上课,她根本就睡眠不足。
熬了三节课,她实在撑不下去了,无聊的数学课害她直想和周公约会,要她这个数学白痴硬熬,实在太残忍了。
在桌上睡得不安稳,还不如回家睡得舒服。反正这个时候大哥到公司,大嫂去店里了,家里没大人,搞不好他们回家以后还会以为她是放学后就乖乖回家,说不定还会给她一点奖励呢!她跨上机车,毫不犹豫的一路飙回家。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没想到大嫂居然会在家。
平时田珊珊记着经营自己的精品店,这个时间就应当是不在家的。她说她是去山上的庙里散散心,结果觉得有些倦意,就先回来了。
“嫂子,平常看你壮得像条牛似的,怎么会累了?是不是昨天晚上老哥太操了?”孟翎不正经的挑挑眉。
“你少说两句,当心我跟你哥说你缺课。”田珊珊脸上的红晕证实了孟翎的猜测。
“那我乖乖回房睡觉总行了吧!”孟翎往楼梯方向移动。
“等等!”田珊珊连忙唤住她。
“什么事?孟翎又折了回来。
“这个给你。”田珊珊塞了条链子给她。
“这项链是很漂亮啦!可是我不喜欢戴这些东西。”盂翎审视着用红丝线穿着的石头,红红蓝蓝的,还有点透明,真的挺美的,可惜她没有戴首饰的习惯。
“这个你一定要一直戴在身上,不能拿下来。”田珊珊坐正了身子,一脸正经地看着她。 “我今天帮你卜了个卦,师父你说你近日会遇上一些怪异的事情,最好戴着它以保平安。
“哎呀,迷信啦!我不喜欢戴这些东西。”孟翎要将坠子还嫂嫂,可是她又将坠子推回来。
“你一定要戴着,要不然我就告诉你哥你又缺课,他准会罚你禁足。”田珊珊改用威胁的口气。
“好啦!我知道了。孟翎为嫂嫂的迷信和紧张感到好笑,但也不再拒绝她的好意。
“这还差不多。你一定要天天戴着它哦!”田珊珊不放心地嘱咐着。
“遵命!”孟翎很庆幸老哥娶了个这么关心的好嫂子。
“好啦!你快去睡觉,我也要去睡个回笼觉。”田珊珊打着呵欠,挥挥手要她赶快进入房去。
孟翎睡到下午,被空空的肚子饿醒了。她摸着不停发出抗议的胃走出房间,随即又被一阵阵呕吐声吓饱了。
她循着声音来到孟康霖和田珊珊的房间,看见嫂子正在浴室里大吐特吐。
“嫂子,你怎么了。吃坏肚子啦?’她连忙拿了’一条湿毛巾给田珊珊。
田珊珊连话都没法说,只是不断的呕吐。孟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傻傻的站在一旁看她难受。
“我去打电话叫哥回来。”孟翎说完便迈出步伐。
“不用了。”田珊珊把她拉了回来,好不容易抑住胃部的翻腾。
“还不用,你看你脸色苍白的。”她扶着田珊珊坐在床边。
“我想我只是怀孕了而已。”田珊珊小声的说。
“真的?那我要当姑姑啦!”孟翎高兴的叫着。
“还不确定啦!我只是猜测而已。我想还是先不要告诉你哥,等确定以后再告诉他也不迟。”
“哦!也对。”
孟翎想到上次嫂子误以为她怀孕了,大哥高兴得要命,后来又发现不是时,他那失望的样子。
“那我们待会儿去检查一下。”孟翎兴奋地提议。
虽然她平时吊儿郎当的,可是她就特别喜欢小孩子,亲朋好友的小孩她都抱过。
“好哇!你愿意陪我去?”
“当然啦,这关系着我能不能当姑姑啦!”
“现实。”田珊珊推了她的额头一下。
“好说,好说。”孟翎摇头晃脑地回答,逗得田珊珊笑弯了腰。
孟翎沿着山路狂疯,清凉的夜风迎面吹拂着她心形的小脸。
上星期确定田珊珊真的怀孕后,两人想都没想就直奔孟康霖的公司。
盂康霖一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快成了疯子,不过他还是注意到孟翎逃课了。
于是孟翎就被禁足一个月,不许她再去和那些飞车族鬼混。
今天她可是偷溜出来的,原本以为可以好好的疯狂一下,没想到这车子条抓得紧,大家都休息了,真是没种。
可是若不去疯一疯,岂不是浪费了这种好机会?于是她干脆自己骑车上山,想看看台北市的夜景。
突然,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路边跳了出来,她跳了一跳,急忙煞车。没想到由于车速过快,龙头一个不稳,她连人带车一起滑下了路旁的陡坡。
客栈的大厅里,杀气腾腾的两方人马对峙着,双方的领头都堪称得是人中之龙,而掌柜及店小二早就不知躲到哪去了。
尉翔勋炯炯有神的双眼相视着姜承雷, “不知姜兄在此阻拦在下有何贵干?”
“不敢,只是想请教尉兄,为何三番两次阻挠雷霆堡的买卖?”姜承雷沉声问道。
姜家的雷霆堡和尉家的擎天堡是北方的两大家族,一向以兄弟相称,两方的父母甚至还曾经打趣的说要让姜家的么女嫁入尉家做媳妇。
但最近擎天堡的手下多次打劫雷霆堡的货物,姜家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好趁擎天堡的大当家尉翔勋出外时拦住他,直接向他问他个清楚。
尉翔勋脸色一凛, “姜兄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擎天堡一不偷二不抢,怎可说我们阻挠你们的买卖?”
“哼!睁眼说瞎话。 “姜家老二姜承霆大刀一抽,指着尉翔勋。擎天堡的人三番两次打劫我们的货晶,还心狠手辣的杀人灭口,要不是一名小兄装死逃过一劫,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一向自诩正派的擎天堡,意会做这种无耻之事。
尉翔勋听他这么说,双眉皱得更紧了。 “有这种事?”
“如果尉兄不信,可以和我们的小兄弟对质。”姜承雷到底是年长一些,比较沉得住气。
“不必了,这事擎天堡定当给诸位一个交代,请姜兄给在下时间查明真相。”尉翔勋双手背在背后,不疾不徐的说着。
“哼!这不过拖延之计罢了,看刀!”姜承霆沉不住气,提着刀就要往前杀去。
姜承雷来不及拦住性情毛躁的弟弟,而擎天堡的部众也抽出刀剑,眼看一场打斗是免不了的了。
就在此时,一团黑压压的东西从半空中落了下来,阻止了姜承霆的攻击。
“哎哟!”孟翎跌落在桌子上,发出一声痛呼。她爬起来,被眼前穿着古装的人吓呆了。怪了,她不是摔下山崖吗?怎么摔到人家拍片的地方来了?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拍戏了。继续,继续。”孟翎吐吐舌爬下桌子,被在场的人瞪得寒毛直竖。
尉翔勋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奇怪女子,眼光溜过她的身子,差点没被她身上简陋的衣服吓得吐血。
姜承霆回过神来,又提起刀砍去,不过对象换人了。 “哪来的妖女?”
盂翎看着森冷的刀刃向她砍来,吓得连连后退。直到抵着一个坚实的胸膛。
姜承雷伸手挡住弟弟的攻势,以防他误伤了这个陌生的女子。
“既然尉大当家不知情,是应该有时间查明真相。我相信尉大当家的会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他挑战地看着尉翔勋,极力忽略倚在尉翔勋身前奇装异服的女子。
“当然。”尉翔勋点点头。虽然这种杀大越货之事绝非擎天堡所为。但这攸关擎天堡的名声,而且尉、擎两家又是世交,帮这点忙也是应该的。他将仍然依靠在他怀中的女子轻轻推向前。
“这是贵府的人吗?能不能让她穿好衣服?”
“不!我们没见过她。我们先告辞了。”姜承雷急忙否认,对尉翔勋双拳一抱,领着姜承霆及部众步出了客栈。
“我的衣服哪里没穿好了?”盂翎转过身瞪着她身后的人,结果她只看到他的胸口,只好把头向后仰。
尉翔勋一生极少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但此时他的确傻了。
这种服装根本不算是穿衣服,居然还问哪没穿好?”想必她是脑子有问题。真是可惜了她的美貌。
他脱下外衫罩在她的身上,再深深地看了她的美颜一眼,沉默地往外走。
“喂!等等我。”孟翎一个人待在这儿觉得怪可怕的,便急忙追着他们出去。
她跑到最前面拦住刚才那个高个子,这回终于瞧清楚他的容貌。
哟!长得还挺帅的嘛!
瞧瞧他斯文人面孔、高挺的身材,难怪能当演员。他一定是个新人,要不然这么帅的家伙一定早就红遍全台湾了。
她再转头看看四周,奇怪了,怎么没看到其他的工作人员和摄影机?难道他们动作这么迅速,已经收拾好走人了?
“姑娘有何贵干?”尉翔勋挥挥手要走上前的手下退开。
“哎!大哥,已经下戏了,说话别这么文皱皱的行不行?怪恶心的。”她嫌恶地皱着眉。
“姑娘到底有何贵干?”尉翔勋又问了一次。
“我是要向你要怎么走才能到马路上去啦!我骑车从半山上摔下来,真是去他的倒楣。从没来过这里,这边好像很偏僻!”她扫视着周围,没想到在台湾还见得到这种广阔荒凉的景象。
“姑娘,这里快到关外了,当然有些苍凉。你家住在哪?要不要我们送你一程?”尉翔勋明知道他应该立刻赶回擎天堡,但是不忍心把这个娇弱的小女子一个人丢在这里,她孤单一个人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不用了,”我住阳明山,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孟翎摇摇头,然后才惊觉到他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这是什么地方?”她的声音马上提高了八度。
“长城附近。你不知道你已经快到关外了?你的家人呢?是不是就住在你说的什么阳明山上?”尉翔勋看着她愈来愈苍白的小脸,有些担心的走向前,准备随时接住她的身子。
“长城?”她伸出颤抖的手拉着他的衣袖,”这里不是台湾?”
“不。这里不是什么台湾,这里是大唐的国土!”尉翔勋轻轻拨开她抖得厉害的手,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哦!老天!”孟翎万万也想不到,她竟然也会有昏过去的一天。
尉翔勋轻松地扶住她下坠的身子。这下可好了,他该拿这个姑娘怎么办?
“大当家?”一名手下轻声唤着。
“什么事?”
“天色已黑,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吗?”
“当然。”尉翔勋瞪了手下一眼。
“那这位怪异的姑娘怎么办?”
尉翔勋看着怀中女子明媚的俏脸,心中挣扎了一下, “她跟我们一起走。”
说完,他抱着孟翎飞身上马,先一步疾奔而去,留下在场十来个吃惊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