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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娃娃·小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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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

    回到夙兮居的时候,已经是夜幕即将降临了,我看见我的夫君风倚端坐在凉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我,只是听到他了轻柔地喊一句我的名字,我看了一眼,便回房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照理对于这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我向来是毫无抵抗力的,况且他说过要照顾我,可是我的心终究只乘得下文言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风倚又不见了,我苦笑一下,走出了夙兮居,我突然想起了解语,如果可以,我想帮助她,成就一段姻缘,这也许是我莫名其妙穿越来这里做的唯一一件我认为有意义的事情了。

    我在集市上走着,目标是千娇百媚楼,集市上人依旧很多,琳琅满目的饰品和小玩意那么多,那么新奇,可我竟然没有一丝兴趣去关心,呵!漠然地走在路上,淡然一笑。

    “闪开!快闪开……”

    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前面一辆马车向我直冲过来,当我反应过来时,我猛力推开了在我身边的一个孩子,我只感觉腿下一阵疼痛,头脑一阵眩晕,不省人事。

    “哎呀,小清欢,你不用太担心,这位姐姐会醒过来的。”

    “清欢?人间有味是清欢么?”意识模糊中,我微微地滚动了眼眸,想要睁开,眼前的景象慢慢地清晰,却发现一个孩子的脸庞,最是那一刹那,惊了我的眼,这小姑娘约么七八岁,可是却可爱的让人不忍触碰,瓷娃娃的脸庞,灵灵的眼睛,好像笼着一层仙纱。

    我很讶异,难道真的是古代的水土没有被污染,才孕育出这样秀气的孩子么?

    小姑娘的眼睛里含着一汪清水,却似乎很急切又激动地望着我。

    还未等我开口,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我妙手回春妙手神医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所以小清欢,你看这位姐姐不是醒过来了。”

    “满儿,你小声些,这位姑娘刚刚醒过来,不要吓到了人家。”

    在他们说话间,我却在努力着试图更加清晰眼前的景象。

    眼前一帘桃粉色床帘,垂着流苏,十分精致,而这几个人,我根本一个都不认识,但是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却涌上心尖。

    “姐姐,你醒了?”一阵悦耳的童声传入耳际,比黄莺的啼叫声还好听,让人委实舒服。

    “这……这是哪儿?”我讶异地问到。

    “这是我家,你睡在我床上,我们家开药铺的,我就是整个幻城举世无双的妙手神医林满儿,承让承让……”眼前一个眼睛大大的,十分灵秀的姑娘眨巴眨巴眼睛,一边向我拱手示意,一边笑着说到。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只记得……对了,那个孩子呢?那个孩子没事吧?!”我突然想起来有一辆疾驰的马车朝我飞奔而来,而我的面前还有一个小姑娘。

    “没事,她没事,多亏了你,喏,这孩子就在这里。”林满儿把在一旁看着我的小姑娘扯到我面前靠近。

    “姐姐……”

    突然听到一阵让我心动的喊声,不由地循声看了看,啊!好萌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这个小姑娘,心里越喜欢,真的很惹人喜爱,眼睛清澈到,丝毫没有被世俗污染,不由地让人心生一种保护欲,不想这美好被破坏。

    “我叫清欢,是姐姐救了我。”

    “是呀,我也是才刚认识小清欢,这孩子长得……将来长大了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少男少女啊!……对哦?我为什么要说少男少女?……”林满儿突然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低了低眉,若有所思。

    “满儿……”旁边的一位年纪稍长,相貌端庄,略显成熟的姑娘扯了扯林满儿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讲下去了,而我心底却不由地噗呲一笑。

    “姑娘,我姓兰名仙儿,还没请教姑娘?……”那位年纪稍长的姑娘微微一笑,小心问着,看得出她很识大体,懂分寸。

    我闭了闭眼,停留几秒,回到:“如玉……”

    “如玉?这个名字好呀,你爹娘真会取名字!”林满儿激动地看着我,眼睛更加水灵灵,更加大了,扑闪扑闪着长长的睫毛。

    “现在好了,大家都认识了,可是小清欢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走呢?你家人呢?”

    “师哥……我师哥不见了,我要去找他!”小清欢突然些微激动起来。

    “你师哥是谁?”

    还没等到她的回答,她却想着往门外走去。

    “诶……你去哪里呀?外面很危险的。”林满儿赶忙劝阻。

    “可是我师哥不见了,我……”小清欢紧张起来。

    “你师哥长什么样?姐姐帮你找!……”满儿说着拍拍胸脯,一副大姐大的模样。

    “可是……可是……”

    “小清欢,你放心,我们满儿公……满儿姑娘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做到的,你就放心交到我们手上吧。”

    听着兰仙儿说到满儿的名字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吞掉了“公”字后面的话,小清欢没有觉察,我却若有所思,在古代很多女孩子都会女扮男装,难道这位林满儿是位公子?男扮女装?不由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没道理,公子有长得这么可爱,这么有灵气的么?身材相差未免太大了,不对!我突然心里一惊:难道是满儿……公主?!……

    “如玉你怎么啦?!一直在发愣,我们先走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找小清欢的师哥,对了,你师哥多大了?”满儿看着我,转身向清欢问到。

    “十六……”

    “比我大两岁,我十四啦,那你呢?你呢?你几岁了,七岁?瓷娃娃……”满儿似乎很有兴趣地问到。

    “我……我九岁。”

    ……

    他们一边从屋外走着,满儿一边询问着,而我倚靠在床边,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和渐行渐消散的声音。

    此刻屋内却又剩下了我一个人,一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百无聊赖的感觉顿时又席卷全身,让人无所适从。

    我躺在床上哪里都不想去,呆呆地仰望着床帘布,一个熟悉的情境却强迫着窜入脑海,在眼前影印着:

    “这次高考,你考了这样不上不下的分,虽然只差一分,但是也不能去我的大学了,乖,不要等我,我走了!”

    “不!不要,哥哥,我求你不要不理我,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没有好好复习,我没有好好对待数学试卷,哥哥,你不要走,我不让你走!……”

    再多的言语,再多的祈求,再多的哭泣,再多的挽留,也只能是徒劳,文言走了,我最爱的人,曾经最爱我的人,不,也许,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文言,我的……哥哥……”紧闭双眼,泪水悄然滑落,心已痛到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