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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慢慢流走,几天的时间内,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因为从头到尾,我们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讲过,只是每次他帮我换药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眉,灵灵的眼睛,还有他颀长的手指,认真细致的眼神。
几天后,我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路,他便领我出来,我才发现这里是一片山林水涧,眼前烟雾迷蒙,秋水悠悠。
一阵秋风吹起,我下意识都抱了抱手臂,而就在此时,一阵温暖袭来,我的身上已经披上了一件披风,我看了一眼身上粉嫩的披风,不由地抬头讶异地看着他,我知道他向来都只是一袭白衣,怎么会有粉色的披风?可是我毕竟还是没有开口问。
“谢谢。”
“嗯?啊!哦……”听到他在我耳际一句轻柔的谢谢,我突然有些愧疚,虽然我是救了他,可毕竟他也照顾了我这么久,而我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你救了我,因我中了毒,我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报答你。”
“那么便以身相许吧。”也许是条件反射,我的脑海里本能的有这么句话,也许是电视剧看多了,这样的对白,这样的台词,却不知怎么就从口里蹦了出来。
他听到我这句“以身相许”,微微地扬起嘴角,笑了,而我却也不知怎的,也跟着笑了起来,估计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罢了。
可是就这样,我和他成亲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就这样嫁给了一个认识才几天的人,他说他会照顾我,一生一世,我也只是笑笑,他终究不是我心心念念的文言哥哥,也许我不过只是想找一个寄托罢了,况且他说过会照顾我,也许我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也许没有也许……
成亲的那天晚上,只有红红的烛台一直在燃烧着,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简单,没有嘉宾,没有鞭炮,没有花轿,没有迎亲的队伍,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大红的喜服,更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梳妆台和胭脂水粉。
对着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眼前大红的喜服和金灿灿的步摇、蝴蝶簪子,怔怔地看着,心底不禁一酸,泪水却不自觉地滑落,我也不知道自己又怎么了,只是心痛,莫名的心痛而已。
——如果此刻和我成亲的是文言,是文言哥哥该是多好?可毕竟不是,而且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梳洗完毕,止住了滑落的泪水,克制住不再让自己去想他。
盖上了透纱大红盖头,从房门中走了出来,而此时,白衣男子也已经是一身大红的喜服,我没有去看他,只是低着眉头,向他走来,他在厅堂等着我。
就这样,我们拜了天地。
起身时,他轻轻扶着我的手,那是我第一次触碰到男子的手,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我知道他只不过想扶起我而已,可是我毕竟是不自在了,他感觉到我的异样,低了眉,慢慢地收回了他颀长的手。
“我叫苏风倚……”
“你是苏风倚,你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江湖事情无所不知的御雪公子苏风倚?!……”我才知道他就是前些日子在集市说书人口中的大侠。
风倚看着我陷入了深深沉思的眼神,不禁地问:“姑娘唤什么名字?”
“我……我,我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时常在想,我既然穿越来了古代,我到底不是凭空就存在的,我在古代也一定是有生父生母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幻城的生父生母在哪里,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幻城中人,我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许我失忆了吧,谁知道呢!
“陌上人如玉,姑娘世无双……那么从此以后,你便叫如玉,而我便唤你玉儿。”
“如玉……如玉……”我低着眉轻轻地念着这两个字。
成亲那天晚上,我和他聊了很多,几乎是把这几天没有说的话全部说了。
蜡烛即将燃烬,夜已三更。
我看着他起身,背对着我,背着手望着窗外,窗外早已经挂起了半弯明月……
我下意识想起了什么,我想我既然已经是他的妻子,况且他说过要照顾我,于是我便自己慢慢地解着衣带,动作很轻很慢,他突然回过头来,我却又是情不自禁地手一抖,心跳突然加速,脸上一阵红烫,我想终究是不习惯这样子的。
他是看见我正在轻解罗裳的,只是他突然走近我,一个动作让我怔住了很久,他只是俯身给了我一个吻,很轻柔很轻柔,轻柔到我不敢呼吸,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任他温存地吻着自己。
我不知道他吻我的时候手在动什么,只是觉得我的腰间有喜服丝绸滑动的声音。
而他起身时,我却发现刚被自己解开的锦带,已经被他重新系好了,我怔怔地看着他,他的眼神中折射出那么的柔情。
“那么我们便算是洞了房了。”
轻柔的言语说完,他便走出门去,轻轻地合上了房门,留下我一个人在屋内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脑海里一片空白,而我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