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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宜居今日注定成为天下的焦点,因其对天下深远的影响,将载入史册。今日的香山宜居不但聚集了吐蕃几乎所有的上层人物,吐蕃大殿下松暂云与二殿下松赞名在此分别宴请,阿拉伯帝国、拜占庭帝国和大唐帝国的使者,在陪的全是各自支持两人的吐蕃朝廷重臣。
最令人疯狂的是吐蕃神话中的人物,大国师松贺祁明,竟然也在今天在香山宜居宴请勉励吐蕃年轻才俊,在吐蕃最有前途的年轻才俊,吐蕃三公子首次在香山宜居聚首。
势力正劲的柔然族族长,更是易妆成天下首富甘家家主,深入敌穴来到逻些城,住在香山宜居,不但拒绝了传奇人物吐蕃国师松贺祁明的邀请,并与名扬天下的秦红岑以琴定情,羡煞了无数风流俊男,一时把天下首富的声名推到了更高点。
望着燃烧的红烛,年轻的逻些城留守阔卧尔-天朗不耐烦地道:“一个小小的商人与歌妓架子竟然这么大,大国师三次催请仍无回音,竟然劳烦公主殿下亲自屈身移架,真是不识抬举,让我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把他们揪来见大国师。”
“哈哈兄台说笑了,在全天下,在下有染坊一千五百三十二间,染缸两万九千四百个,在下最不缺的东西便是颜色,仁兄若是真的需要,即使是让甘兴倾家荡产,在下绝对免费奉送。”赵飞龙携玉面蒙纱的秦红岑与吐蕃香雪公主松赞郁雪,一起有说有笑出现在松贺祁明包下的碧海天内。看也不看恼羞成怒的阔卧尔-天朗,朝主座端坐的松贺祁明弯腰道:“累大国师久等,甘兴之罪,太过尽情,忘了时辰,诸位公子好,还望以后多多照拂甘家的生意啊!这顿宴会便是香山宜居为大国师接风洗尘,多谢大国师赏脸。”赵飞龙几句说得八面玲珑,除毫无情面地顶回了阔卧尔-天朗外,其余人都充分体会到天下第一富豪的机智豪爽。胸中怨气平息了不少,只是诸人望着秦红岑轻柔幸福地扶住赵飞龙手臂的动作,都露出了惊诧的念头,难道这个传说中的冰女竟然与这天下首富有染,否则在青楼能一直守身如玉,任何男子难近其身,连大唐上皇的嫔妃也不愿意做,却甘愿做一个普通世家的夫人。想到名花有主,今后彻底失去一亲芳姿的机会,一个个不由嫉妒若狂。
松贺祁明哈哈笑道:“甘公子莫要和老夫客气,到是老夫不识巫山情趣,打扰了公子与秦大家的兴致,两位的两首琴曲,是老夫这些年来感觉最美妙动人的事物,老夫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动过心了,所以才冒昧打扰。”松贺祁明似乎意犹未尽地感叹道:“以音定情,定然能够传为千古绝谈,两位请坐。正是两位的千古名曲引起了老夫要认识两位的好奇心,否则近在迟尺,却失之交臂,岂不可惜。”松贺祁明足足可以做甘兴的祖爷爷,叫赵飞龙一声甘兴到也不显得突突,听到松贺祁明的话所有男人都对赵飞龙投以挑衅的目光。
赵飞龙脸色一变,自己刻意收摄音符,即使是一个好手,就是在秦红岑随云居小院外也听不到丝毫声音,没想到小院距离这里这么远,松贺祁明竟然还能听到琴音,那自己与秦红岑的对话,松贺祁明岂非全部听到了,暴露身份自己与秦红岑这次不是羊入虎口。想到身子娇弱的秦红岑就在自己的身边,神色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
若是以前,秦红岑由于身份超然,谁也不敢伤害她分毫,但是已经成为赵家妇的她便失去了这种超然的身份,自己的敌人都会毫不忧郁的拿她作为威胁自己的工具,赵飞龙神思电闪想着怎么先把秦红岑送到城外,秦红岑抓着赵飞龙手臂的玉手因为紧张立刻用满了力气,赵飞龙暗地里轻拍一下她如玉般圆润的小手,以示安慰,屋中气氛似乎顿时凝固下来。
松贺祁明似乎了解赵飞龙的想法,神秘莫测地笑笑道:“甘公子莫怪,老夫也是无意发现竟然有人在用已经几乎失传的天竺神念隔音术,好奇之下才听到这么美妙的乐声,至于公子与秦大家的情话,我这个老头子丝毫不感兴趣。”松贺祁明哈哈一笑,神态平易近人至极。
无论他是否有听到自己与红岑的谈话,赵飞龙见他一时并无揭破自己身份秘密的念头,稍稍放下了点心,只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身份是否暴光,不仅有种如骨鲠喉的感觉。
阔卧尔-天朗更是妒忌的要命,秦红岑前天秘密到达逻些城,他是最早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这两天自己大献殷勤,却连秦红岑的随云居小院落都没能够进入,现在却被赵飞龙一天之内先拔得头筹,恼怒地道:“哼!这些日子本官废尽心思,却难得到秦大家相见,本以为秦大家有多高贵贞烈,不想却是一个荡货,一日便与一个商人勾搭成奸。”此话一出,引来一片哗然,精悍与阔卧尔-天朗的失态,又都激动起来,有种刺激莫名的感觉,终于有人出来挑衅了,嘿嘿最好都死翘翘,自己才有博得佳人芳心的机会,这是大多数人此时的心态。
赵飞龙闻言嗖地站了起来,猛地转头冰冷地望着阔卧尔-天朗,他全身没有爆发出一丁点的高手气势,更无法感觉到真气的流动,却偏又种让人不敢逼视面对的感觉。赵飞龙背对着松贺祁明,以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念道:“大国师请恕甘兴无礼,君子可杀不可欺,若任由侮辱甘兴妻子的人继续活着,便是甘兴人生最大的耻辱。”赵飞龙对朗声对外面的属下道:“若我不甚失手,传令家族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务必击杀此人,阁下请出手。”任谁也没有想到,赵飞龙一个商人,竟然敢当着松贺祁明的面放言击杀吐蕃的一个朝廷重臣,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切磋比武,无论赵飞龙此战胜负,后果都恐怕不能善了。88888
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两人,赵飞龙虽然没有流露出任何气势,在这些惯于征战的人心里却没有丝毫的轻视,因为所有人都能够清晰地从赵飞龙身上感觉到令人心悸的恐惧。阔卧尔-天朗一脸傲然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轻蔑地望着赵飞龙道:“一个下贱的商人,根本不配与我交手,阿旺下去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我们吐蕃武士的厉害。”阔卧尔-天朗竟然是张狂至极,不知是他对中原甘家毫无了解,还是凭借身为吐蕃三大家族之一少主,修为又极其高深,根本就不将甘家放在心上。
在赵飞龙即将爆发的瞬间,松贺祁明缓缓从座位上站起,面沉似水,赵飞龙感觉到松贺祁明身上宣泄出的庞大气势,悄悄开始催动功力,感受到屋内的变化,闪雨立刻率人突了进来。一股薄薄的寒气从松贺祁明身上溢散绕动,房间内的温度仿佛立刻降到寒冬。赵飞龙心中凛然分出一股气势把秦红参围裹,正因为此,除秦红岑外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在瞬间被冻结麻木,动作开始滞缓起来,那股气势压得人如离岸的鱼般呼吸急促。松贺祁明缓缓扬手,赵飞龙收摄气势紧张相待,众人以为他要出手时,原本桀骜不逊的阔卧尔-天朗突然神情大变,牙关只住地战抖。松贺祁明手势加快,啪的一声,距松贺祁明四五丈开外的阔卧尔-天朗,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翻滚着飞了出去,脸上出现一个鲜红的五指印,直接昏迷在地上。松贺祁明气势咻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房间的冷气全部消散,又恢复了原来的情景,若非一些诸如水杯结冰等细微变化,谁也想不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压力突消,赵飞龙跟着猛然收回气势,以免伤到秦红岑,这让赵飞龙难受得有种想吐的感觉。
松贺祁明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阔卧尔-天朗,大声道:“竟然对老夫的贵宾无礼,把他抬回去,告诉天朗家的家主,让他在阔卧尔-天朗苏醒后带着他来向甘公子与秦大家道歉,若甘公子不能原谅,到时就让他再努力生一个儿子出来吧!”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噤若寒蝉地把昏迷不醒的阔卧尔-天朗带下去,松贺祁明微笑着望着赵飞龙身边的秦红岑道:“刚才吓着秦大家了,老夫先代阔卧尔-天朗先给秦大家道歉。”
秦红岑轻轻地点头,不盛娇弱地依偎在赵飞龙身上,声音动人至极,却孱弱无力地还礼道:“如此的话,这样的人红岑听多也见多了,大国师这样岂非折杀红岑,红岑不敢当得大国师的礼节。红岑现在很累,若大国师没有什么吩咐,红岑想要下去休息了。”
松贺祁明叹了口气,望着赵飞龙道:“甘公子以为这样如何?老夫本想结交两位反到弄巧成拙了。”
赵飞龙心中憋闷,却知道自己此时再说留下阔卧尔-天朗,只怕就是自己的的不知进退,无理取闹了。难堪地点点头道:“大国师气度过人,甘兴无话可说,大国师请继续,今天一切花费都有香山宜居承担,他日定当登门拜会大国师,在下要与内人一起告退了。正谦,再为大国师重新换一场宴席!”赵飞龙对身后的王正谦道,微微施礼,向愣在身旁的松赞郁雪点点头,赵飞龙携秦红岑一起离去。
“相公,难道你真的不在乎奴家出身”秦红岑依偎着赵飞龙边走,边仰起忧郁的俏脸望着赵飞龙毫不自信地问道。
不理闻寻赶来围在门口的吐蕃两位殿下,赵飞龙大力在她高耸的臀部拍了一下,打断她的话冷哼道:“哼!离开逻些城前,相公定当击杀此人为红岑你雪耻,没有人能够伤害我甘兴的女人,我甘兴喜欢,哪管得天下人的非议,只要我喜欢,虽天下人反对吾亦往矣!”
“甘先生说得真好,姐姐不要和天朗那个粗人计较了,我一定会请父赞恨恨的教训他的无礼。”松赞郁雪从后面匆匆追来道,听到赵飞龙最后一句话,月儿般的眼睛射出炽热的光晕。
秦红岑转过身子勉强一笑道:“公主殿下费心了,奴家无事,到是我们打扰了公主殿下与大国师的雅兴,还请见谅。”
在外面留守的秦瑶见到,秦红岑娇弱无力的样子,惊慌地道:“小姐你怎么受伤了么?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赵飞龙打断她道:“你家小姐没有事,其他事我们会去再说!”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首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吴承恩低低吟诵着李白这首静夜思,轻声叹息,自己降与敌酋,只怕远在京师的家族,就要遭受灭顶之宰。只是亲情与大义面前,国之将领,自己必须有一个选择,只是连累了那些忠贞属下的家人。谁说军人没有细腻的感情,军人的感情只是更加含蓄深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压抑的感情便易暴发,其实有时候外表坚强的军人,感情却更加脆弱。
“大将军,吴起统帅大人来访。”吴承恩的亲卫将领悄声走到他的身后,打断了他的思绪。
吴承恩一整一贯道:“有请副军团长大人。”吴承恩此时对柔然的编制已经有所了解,心中对这个素未蒙面的族长,已经有了些许佩服,经过调整以后,既能增强将领对部下的指挥,又可以防止将领的专权,造成养虎为患。
“深夜来访,打扰了吴将军的休息还望多多见谅啊!”吴起如今的气质越来越是儒雅,大战一天,吴起似乎没有一点疲色,手中拿着一卷宗卷,神采熠熠,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
吴承恩淡淡地道:“愧不敢当!劳统帅大人深夜亲自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吴承恩复杂无奈地心理吴起完全理解,也不把他的礼节不周放在心上,呵呵一笑道:“将军看一下,这个名单再说。”吴承恩疑惑地接过吴起递来的纸卷,看过之后心中一惊,自己主要手下干将的名单全在上面,发须皆张,冷怒道:“莫非统帅大人,要我吴承恩配合你们清洗我安西节度大军将领不成?”
吴起哑然失笑道:“将军想到哪里去了,这是我们事先探察到将军有在亲族在朝廷为人质的属下名单,只是为了便于救出这些兄弟们的家人而已!”吴承恩浑身一阵,惊、羞、喜复杂地望向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