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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猎爱计划之麻烦悍女
“啊我不管啦!”
在卫家的豪宅里正传来那一声声的刺耳的赖皮叫声,而一旁的人都纷纷捂住耳朵,以确保耳膜不会被震破。
“霜儿。”殷曼倩出声要卫霜收敛一点。有时她真拿这宝贝女儿没办法,可能因为她是卫家惟一的女孩,而且还是排行最小的;所以家里的人多多少少会宠着她一点,以至于让她从小养成了这种“娇”性。
任何事、物,只要是她得不到的,她便以撒娇、耍赖、使诈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卫家四兄弟也都疼她疼得不像话,甚少会骂她;除了上次的“羽珊事件”她挨了骂之外,几乎找不到任何一件她挨骂的事来。
像现在,她又开始了她著名的“卫霜耍赖功”这要是被她这“功夫”给缠上了,只怕是会被卫霜啃得尸骨无存,好处她得,坏事你背的下场。
她可真谓是九妖魔女再次转世的凡体。
“妈——我不管啦!反正我去是去定了,大不了所花的费用由凯子付。”卫霜瘫在沙发上,姿势不甚好看地直踢着腿。
“我付?”霆铠大概是被羽珊和乌龟所取的绰号给叫习惯了,所以乍听之下以为所说的凯子是他。
“喔!不、不,怎么可能是你这只铁公鸡呢?连和女朋友约会的开销都要报公账的人,哪会帮你这个可怜的小妹付任何一毛钱。”卫霜不屑地边说、边嚼口香糖,一脸的毫不在乎。
“呼!还好。”霆铠放心地抚了抚胸部,小声地说着“那谁是那个凯子?”他急欲想知道谁是那个可怜虫。
“谁?当然是那个被人家拿走副卡刷了张头等舱机票还不知不觉的人啊!”卫霜用眼角小心地瞄了瞄霆桀,等待着他的反应。
“卫霜!你敢再拿我的任何一张信用卡去挥霍的话,我非扒了你一层皮不可。”霆桀右手举至眼前,用力地握紧手掌警告卫霜。
有时他会想,他办了那么多张信用卡为求方便,但是最后好像都只便宜了卫霜了;光那张被卫霜偷偷“借”走的信用卡,就被她拿去英国刷了快将近一万五千英磅,差点就刷爆了。那次他已经很仁慈地放过她了,这回她居然还在打他的信用卡的主意,这分明当他是一只病猫嘛!
好哇!改天就让她瞧瞧病猫变猛虎的厉害。
“你们为什么要反对嘛!读书是好事耶!我是要去寻求更多的知识啊!为什么要反对嘛?我又不是去做坏事。”卫霜嘟着嘴,不甘心她的计划还没付诸行动便要夭折了。
“嘿!少来了。对一个就连英国四年制的音乐学院都可以当成六年读,而且还差点修不满学分的人来说,我们实在不敢把钱再浪费在你身上;假如把那些钱用在社会福利机构,至少还可以造福及造就不少贫困的人的生活及获得感谢的赞美声,至于用在你身上嘛”霆桀很不屑地看着卫霜,将她由头看到脚后无奈地叹了一声。
“我看寻求知识只是你打的一个幌子吧!”霆政对卫霜实在是太了解了,她绝对不可能为了这么个简单而又正常的理由来求他们,搞不好她真正的原因一定又是些无聊又怪异的天外飞来的灵感。
“我”卫霜被霆政说中心事,支支吾吾地说:“因为我好嘛!说就说嘛!”没什么好丢脸!“因为我看见一位很漂亮的女生就读那所学校嘛!所以我才想进那所学校就学,想跟她成为好朋友嘛!而且我记得我们家好像是那所学校董事会的一员,所以我想而且我那么做全是为了霆铠哥着想耶!”非得找个垫背的不可,她的脑筋灵活地打起歪主意来。
“干我屁事?”霆铠莫名其妙地想,这下又扯到他了,到底是倒了什么霉,这辈子才会和她是兄妹。早知道她是小魔女转世,当年妈生下她的时候应该马上掐死她;至少在那时候他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现在掐死她已经太晚了,她已经在他们家恶行横霸了二十年,掐死她,他得负刑事责任、坐牢;为了她留下一辈子的污点,背上杀人的罪名,可不怎么划算。
“对啊!关老凯子屁事?”霆政好奇地来回看着卫霜和霆铠两个人。
“霆政,麻烦闭上你的鸟嘴。”霆铠眼睛眯成一直线、粗嘎的声音显示出他现在的脾气正处于爆发边缘。
“当然和霆铠哥有关啊!因为”
“因为什么?”霆铠心里想,或许现在掐死她还不算太晚,坐牢就坐牢,有什么了不起!省得后半辈子随时处于恐惧中。
“因为我觉得她看起来很漂亮、聪明,人一定很善良反正她的优点一大堆,我想霆铠哥应该配得上她。”
“真的?她真的那么好?”殷曼倩这下子精神全来了。
“卫霜,我真想一把掐死你。”霆铠咬牙切齿地作势欲掐卫霜。
而卫霜则一脸害怕的虚伪表情“我好怕喔!笑话,本小姐长这么大还不晓得‘害怕’两个字怎么写。我可是全为了你好耶!我帮你挑新娘总比让爸和妈去挑好吧!谁知道哪天他们心血来潮挑了个‘八刀眉、日月眼、玄田鼻、牛声嘴、木目耳’的女人给你,到时看你哭死都没有理你。”
“什么是‘八刀眉、日月眼、玄田鼻、牛声嘴、木目耳’?”霆政非常好奇卫霜所说的到底是什么长相。
“哎呀!是畜生相嘛!笨。”
“喔!”一伙人了解地喔了声。
坐在客厅角落一直冷眼旁观地看着一大群人胡闹的霆青,终于开了他的金口。
“卫霜,大哥赞助你。”
“真的?”卫霜高兴地抱着霆青猛亲“霆青哥,我最爱你了。”哼!这下看还有谁敢反对,现在可有个有力的后盾作靠山了。
“大哥!”霆铠开始呻吟,他谁都不怕就怕他大哥,怕什么?深怕他心情一不爽就要退位。
“别说了!少数服从多数,我想没人反对吧!”霆青不经意地将目光扫射了大家一圈。
此时无声胜有声,谁都不敢多吭一声。
“耶!”卫霜不禁得意忘形地高举双手大喊。
“对了!到底是哪一所学校?”殷曼倩这才想到,从刚刚到现在还不晓得卫霜拼死拼活都要去就读的是他们卫家赞助的哪所学校。
“圣曙学院。”
圣曙学院
“靓仪,那个木乃伊规定的软体程式,你写好了没?”小红抱着书本和商靓仪一起走出圣曙学院二专部所属的资讯大楼。
圣曙学院是北部地区颇富盛名的技术学院,它囊括了两个部分:一是四年制学院及二年制专业学校。
占地三万平方米的学院里,四年学院制和二年专科制是独立分开的,一在东半部,一在西半部;各自拥有专属的大楼。
此所学院网罗了全海岛的优秀人才,当然光是有才无“财”还是难进这所许多人都想挤进来,和第一学府a大学同享排名第一的名门学院。
“写好了。”商靓仪禁不住地打着哈欠。想到昨天又被老板白白地“扣”了两个小时,也就是说原来四个小时的工作费用,就因为她随性所至爱和人家打赌,后果就是输掉了自己两个小时的工钱,这不就是白白地替老板做免钱的。
要不是她不想仰仗她老爸的鼻息过日,她哪里得放下自己大集团千金的身段去屈就那小小的咖啡店的店员。说来好笑,其实她还是有动用到她爸爸每个月存人她银行户口为数不小的钱的一部分来付她的学费;否则光凭她那一丁点的打工薪水,哪付得起圣曙学院一学期二三十万元的学费阴!
想着想着竟出神地撞上一堵肉墙。
“对不起!”
“没关系。我和你做朋友好吗?”
那人也太天真了吧!竟然只因人家撞了她一下,她便要求对方和她做朋友。
商靓仪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比她娇小,但却一脸诚挚,有着甜美的笑容的女孩,她竟然无缘由地要和她做朋友?但但是任谁在看了那女孩甜甜的笑容和天真的表情、渴望的眼神时,都难以抗拒她的要求。
“好好。”商靓仪觉得自己竟然荒谬可笑地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真的!”那女孩抓住靓仪的手,兴奋地握住直摇。“我叫卫霜,音乐系一年级。”
“我叫商靓仪,资讯管理系二年级。”虽然觉得她面前的女孩有点天真,但她就是喜欢上她那分天真无邪;她可以预见以后一年的日子,她不会太寂寞。
“你好,我叫翁小红,资讯管理系二年级,和靓仪同班。”小红好笑地看着她们两个人,一个呆愣,另一个则兴奋异常。
“翁虹!”卫霜不知是太兴奋或是迷糊,竟然把翁小红听成翁虹。
“你可以叫我翁虹啦!我的同学们都是这么叫我的,不过我的真实姓名叫翁小红;富翁的翁,小孩的小,红玫瑰的红。”小红不在意地解释给卫霜听,毕竟她是学妹嘛!学姐本该照顾容忍学妹的!
“对不起,我和小红得赶着去商业大楼上课,如果你不晓得行政大楼是哪栋,我可以告诉你。”靓仪说着,手也指着位于学院东、西半部之间那幢醒目的红屋顶大楼。
东半部和西半部学院的行政工作是合在一起的,于是行政大楼是非常的big,而且是夺人目光的红色。
“那栋红色屋顶的欧式哥德建筑物就是行政大楼了。二专注册组在三楼左手边。”
“那校长室在几楼啊?”卫霜决定还是先去见欧伯伯比较妥当,否则准被他借机刮一顿。
“十楼就是了,坐电梯就可以到了。”靓仪很好奇眼前的女孩是什么来头,连注册都还没办妥就先见校长。
“谢谢你,商姐姐。”卫霜拉紧背包的背带,一路跑向行政大楼。
“喂!靓仪,她的来头不小喔!还没注册就先见校长。”小红用手肘顶了顶靓仪。
“管她!管好自己再说吧!上课铃已经在五分钟前打完了,如果你能以百米九秒的成绩跑到一公里远的商业大楼的话,那你就慢慢站在这里猜测吧!”靓仪骑上摩托车,准备扬长而去。
圣曙学院每栋大楼和大楼间隔了蛮远的距离,而且校园又非常大,所以学院里的学生都以摩托车或高尔夫球车来代步。
“等等一下啦!你这死没良心的。”小红追逐在静仪后面,一把拉住机车,一股脑地跳上后座“好了,开车,我们前进商业大楼。”小红手指向前方,命令坐在前面,负责骑车的“苦命靓仪”前进。
“是、是、是,大小姐。”靓仪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竟那么苦命,逃了她老爸,招惹来个翁小红。
造了什么孽呀!
“欧伯伯!”卫霜打开办公室的门,甜甜地叫着欧生。
欧生忽然被一声甜甜的“欧伯伯”吓到,光听这声音便知道是卫家那个小魔女来报到了。
昨天他眼皮猛跳就直觉一定会有大事发生。果然!大祸将至!眼皮才刚跳完,就接到卫家大家长卫皓渊的电话,通知他卫霜决定要到他的学校上课上课!天啊!这表示这个小魔女有两年的时间会缠着他,光想到这点他就头皮发麻,一个头两个大。
卫霜这丫头古灵精怪,有够顽皮的,鬼点子特别多。她的兴趣从小就超级怪异,而且不寻常。人家别的小女孩在小时候所爱玩的玩具是洋娃娃,玩的游戏是扮家家酒;而她卫家大小姐,偏爱玩吓人的假蛇、假老鼠、假蟑螂,游戏就是泥巴仗、爬树。
从小就这副德行,长大后可想而知会是何种个性了,最喜欢出其不意地整人,却又懂得如何利用人心,不对她生气。所以他才会怕她怕成这样,尤其在她撒娇、讲话声音很甜很嗲的时候,表示她一定有阴谋。
“欧伯伯。”卫霜一把抱住欧生、往他满布皱纹的脸上猛亲。
“小霜小露。”卫霜实在是抱得太紧了,紧得他一把老骨头都快散了;不赶紧推开她的话,怕他得被谋杀在这了。
“欧伯伯,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在发抖呀?”卫霜抬头看了欧生一眼,关怀之情尽流露。
“没没有啊!哪有!哪有在发抖,我的身体这么硬朗。”欧生暗想,还不是被你吓的。拍了拍胸脯安抚惊魂未定的心,嘴巴是这么说,实际上是有点“小小”的风寒;要是让她知道他生病的话,包准她又要使出她的“独家秘方”——苦瓜加黄连果汁。
他天生就怕吃到苦的东西,偏偏这丫头最喜欢扮医生。她总觉得当护士等级不好,还得听命于医生,所以决定扮医生比较威严。
她常说会感冒表示火气大,需要以她的秘方苦瓜加黄连汁来治病;她还常常夸耀自己的天才秘方能研制成功,全靠她的宝贝天才头脑。
于是,她便常用这“秘方”来荼毒她周遭的亲朋好友,甚至连她那只可怜的哈巴狗也不放过。
在夏天,那只哈巴狗才真是名副其实的可怜。因为卫霜觉得她的狗在夏天里会伸长舌头哈气,一定是火气太大;所以基于她假医生多年的“行医”经验,她的狗得天天喝她的秘方。
天啊!谁都晓得狗在夏天伸出舌头哈气是因为要散热,就只有这笨丫头会自大地以为是火气大。
也因为卫霜会有些自以为是的天才想法,所以周遭的亲朋好友若有人身体不舒服,能掩饰就拼命作假,要不然都赶紧逃离这小魔女的触觉之内。
“是吗?”卫霜皱着眉头、狐疑地看着欧生。
“是。”
卫霜专注地直盯着欧生的脸,像是在搜寻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放弃。“喔!”
欧生暗暗捏了把冷汗,不着痕迹拿起口袋里手帕擦着汗。
“欧伯伯,我什么时候开始上课叼?”
欧生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明天。”
“那我住在哪?”
“住在学校的宿舍,等会儿我叫一位老师先带你去你的房间;再让人把你的书,用具拿给你。”
“啊!住宿啊!我不要啦!我才不要住什么学校的宿舍,多不方便啊!这样我就不能和商姐姐一起住了。”其实她早已为自己找好了住处。
卫霜早在进入圣曙学院之前就将商靓仪的资料调查得一清二楚。
商靓仪是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住的,所以她就贿赂住在商靓仪楼下的房客,以一个月十五万的高额租金租下那间房子;当然,一切开销都是她大哥付的账。
为了方便她二哥能够在顺理成章的情况下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和她二哥打了个赌。
结果她二哥输了,所以从此她多个接送上下学的司机,而且还是开莲花跑车的喔!
“那你不住宿舍,要住在哪里?”欧生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真的很怕她会说“住欧伯伯家啊!”天啊!只要她不住在我家,我一定多做善事。
“我已经在外面租房子了。”
“真的!”欧生高兴得有点得意忘形。
卫霜猛地觉得欧生一听到她已经找到房子住了,好像特别高兴。“欧伯伯,你好像很高兴我住外面。”
“没有啊!你太多疑了。”欧生收拾起兴奋的表情,换上一脸正经的模样。呼!差点就穿帮了。
卫霜还是不相信地看着他。
欧生被她这么一瞧,不知所措地全身又颤抖了起来“卫霜,你就那么不相信欧伯伯。”欧生企图以愤怒来掩示心虚。
“好嘛!好嘛!欧伯伯不要生气嘛!是霜儿的错,小霜儿不该怀疑您。”卫霜撒娇地偎在欧生身旁。前几天她才被家里那四位大哥修理而已,这会儿可不想再被训了。
“嗯!”得了便宜还卖乖!欧生现在就是一副志得意满的嘴脸。
“那我可以走了吗?霆青哥已经帮我汇了钱注册。”卫霜拉了拉背带。
“需不需要欧伯伯送你到住处?”虽然很怕这丫头片子,但他终究是长辈,怎么都得为她的安危操心。“那里安不安全?”
“不用!那里安全得很。而且我楼上还住了商姐姐,更何况霆铠哥还答应要接送我上下学!”
“答应?我看是你和他打赌,他赌输了吧!”欧生很了解霆铠,他这个人就爱和人家打赌。哼!赌性坚强的一个,不过还好赌注从不牵扯上金钱;而他也从没败给谁,只除了他妹妹卫霜。因为她老是怪招百出,教人应变不及。
“哎呀!欧伯伯,大家心照了嘛!”
欧生从霆青打来的那通电话里,多少知道了些卫霜的阴谋;当然也猜得出卫霜会使出陷阱来让霆铠心甘情愿地接送她上下学。
“好了、好了。那你就赶快回住处整理、整理,明天早上八点半准时来上学;别又像在英国一样,天天跷课。我可是会不留情地依校规处理。”
一听到不能跷课,卫霜就提不起劲。“好啦!”卫霜站了起来“那我回去了。”
“喔!好,那课表、衣服我会叫人给你送过去,留个住址给我。”
卫霜从口袋里拿出原本就写好的住址,交给欧生。她早料到他会跟她要地址,所以早准备好了免得麻烦。
“那我走喽!欧伯伯拜拜。”卫霜一蹦一跳地离开校长室。
待卫霜一走,欧生则拿起电话打到卫家“喂!卫兄,小霜刚走,好好,哪里。好改天去打网球,再见。”
商靓仪一下课便骑着她那台快报销的机车到她打工的咖啡馆上班。
她才一进门,老板便噼里啪啦地训了一顿“靓仪,我拜托你好不好?别常迟到,而且今天客人非常多,我快忙不过来了。”
靓仪不满地瞟着他。拜托!要训人也别当着客人的面前好不好?抱怨客人那么多,不会在门口立一张“今天老子不爽,请勿光顾”的牌子啊!训她!要不是因为这里的薪水高,打死我也不会待在这里当你的出气筒。每次和老婆吵架,倒霉的一定是我;大概是他老婆昨晚不和他“行房”吧!欲求不满。
靓仪心里边唠叨,手仍不停地做事;她从架子上拿下一个咖啡杯,将热腾腾的卡布奇诺倒进杯里。
她端起咖啡走到靠窗的一张桌子“小红,卡布奇诺,请你的。”
“真的?谢啦!”小红喝了口咖啡“嗯!还是这里的咖啡好喝。”
“还好啦!”靓仪偏不承认她们这家店的咖啡真的好喝,而且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口味绝佳。
“还好?喂!你是这里的服务生耶!怎么不说很好,反倒只说了还好?”小红又喝了口咖啡。真的很好喝!不会太甜、不会太浓,刚刚好。
“如果我的老板他不常借机欺负我的话,我会说很好,顺便打打知名度。你就不知道他有多重男轻女,男店员可以迟到,而我不过迟到十五分钟而已;才十五分钟耶!你也看到我刚才进门时的情景了!他还纵容男店员三不五时地讽刺我说:‘你呀!哟!读圣曙那种贵族学校还来打工,跟那些没有工作的人抢着做,可能就爱装模作样;我看你还是回家靠你爸妈算了。’我”靓仪愈说愈气“你知道吗?他有一台宝马的跑车,那辆车是他的最爱”靓仪眨眼促狭地说着。
小红蓦然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你该不会是想”她愈想愈觉得不妥。
“你说呢?”她抛给小红一个“走着瞧”的眼神,转头走回吧台。
她暗暗决定不把她老板那台宝贝爱车好好地“整修”一下门面,她的姓就倒过来写。
“靓仪,有客人进门了还发呆。”
靓仪一时的失神,换来了老板的叫骂,顿时所有的火气直往脑门冲“叫、叫、叫,我又不是狗。”靓仪低头倒了杯冰茶,顺手拿了本menu,口里小声地嘀咕着。
虽然她说得小声,但还是被耳尖的老板给听见了“你说什么?”
“啊!没有啊!我说我要去帮客人点餐啊!”靓仪露出佯装的可爱表情,猛眨眼睛表示无辜。
“真的?”
“对呀!”这次不但有了生动的表情,还附带了甜甜的声音。
老板想了想“那还不快去。”
“是。”她在经过老板面前是一副小甜甜的可爱脸蛋;等一经过老板后,脸上的表情马上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变成一副好像死了丈夫的寡妇脸。
靓仪走到那位害她被骂的客人面前,待她一看到那位客人正用一副标准花花公子钓马子的脸和猥琐的眼神玩味地看她时,她的火气更是怒不可遏;她毫不客气地将冰水很用力地往桌上一放,杯里的冰水顿时呈喷射状地往那个人的脸、身上喷,刹时桌面上湿成一滩水渍。
那位客人的震惊、狼狈就像电视广告里,郭富城被女友泼了一杯水后一样乱了头绪,只不过女主角的身份和广告里有差别;人家是女朋友泼男朋友水,情有可原;但是他和眼前这位美女毫不相识,甚至可确定连见都没见过,否则怎会逃过他的花名册呢不过,平白无故落得这般下场,难道欣赏美女、钓马子也有错吗?
“哎呀!先生,真是抱歉啊!泼了您一身的冰水,不知您现在降温了没?”靓仪故意大声地叫了“哎呀”顺手丢了条抹布在他面前。
“什么?降温?”降什么温?他莫名地看着她,对桌面上那条抹布又付以恶心状。
“是呀!降降您想钓马子的温度。”
那位客人也不知是不是有被虐待狂,竟然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你笑个什么劲?”白痴!靓仪暗地里大骂他。
“我要定你了。我发誓非追到你不可,你等着接招吧!”他真的欣赏起他眼前的这位小女人,有个性、又漂亮;不像时下的年轻女孩一样,装得一副娇弱、小鸟依人的样子,把自己本身的个性完全隐藏起来,一点也不洒脱,不自然。
“你白痴啊!说什么鸟话。不想点餐就赶快滚蛋,少留在这里碍眼,胡言乱语的。”靓仪怕又被老板训,只好压低音量对他骂。
但是对方竟不吃她这招,径自笑嘻嘻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卫霆铠。”
“我管你叫什么‘挺不挺凯’的,你到底要不要点餐?”靓仪开始不耐烦地手叉在腰间,一副“老茶耙”的模样。
“麻烦你,黑咖啡。”
“一点也不——‘麻烦’。”靓仪写了张单子往桌上放,转身再往吧台走去。
坐在隔桌的小红早就笑歪在一旁了。
霆铠好奇地将那张纸摊开来看,这一看害他差点笑死在这里。
有人闲来无事太无聊!
钓马予当正职没完了,
早也来钓呀!晚也钓!
小心钓来钓去皱纹掉!
靓仪迅速地泡好霆铠所要的黑咖啡,端到他的面前;粲然地朝他笑了笑,毫无预警地将杯子往桌上用力一放,杯里的咖啡顿时四处飞溅。
靓仪原本预料飞溅的咖啡会使霆铠纯白色的棉质休闲服泡“汤”怎知在他的衣服上根本看不到一丝丝咖啡所留下来的痕迹。
霆铠早预料到像靓仪这种泼辣型的美女一定会再出此招来发泄怒气。于是,他在靓仪把杯子放到桌上的那一刹那间,捏住桌巾的边缘,同一时间地将它高高地举起,挡在他衣服的前面;咖啡便只溅湿了桌巾。
韵仪脸色愈来愈难看,发泄怒气失败还反被他取笑。看着他愈笑愈大声,靓仪一时失控地将一旁的冰水往霆铠的脸上泼。
老板不经意地往这边瞄,便正好看见霆铠被泼水的画面;老板脸色发白地往这边跑了过来。
“商靓仪!你在做什么?”老板一边怒吼着,一边向霆铠赔不是“真是对不起,店里的服务生素质不佳,真抱歉。”老板取出自己的手帕战战兢兢地递给霆铠,霆铠接过,不在意地擦拭着脸上的水珠。
“商靓仪,你被炒鱿鱼了。”
“不干就不干,你以为我喜欢在这里当你的奴隶,任你差遣啊!你以为你的店是镶金镶银的啊!我不在这里做事也饿不死我”靓仪将手里的托盘往老板的怀里一扔“本小姐现在郑重地宣布,我不干了,你被我淘汰出局了;麻烦你将这个月的薪水汇到我银行的户头里去,你别想这个小时不给我工钱,如果让我算到你少给我一个子儿,我一定到劳委会去告你别忘了!我是学商的,别想蒙我。”
老板气急败坏地看着叨叨不停的靓仪,直想掐死她。
“小红,我们走。”靓仪拉着小红的手,顺手拿起自个儿的背包,便往门口走。
霆铠愈看愈有趣,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逃得过他所撒下的情网;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像商靓仪这般够靓,而且对他不屑一顾。
这女子可稀奇,他得将她纳入他的花名册里。霆铠暗自地计划如何诱惑商靓仪的芳心。
不过,到底是男败倒在女的石榴裙下,或是女败倒在男的西装裤下还是未知数哪!
他们两人之间势必发展出一段猎爱计谋。
“靓仪,你真的不干啦!”
“说不干就不干!”
“可是你以后怎么生活?”小红知道靓仪除了学费外,绝对不会用到她爸给她的任何一毛钱,这就是她的硬脾气;凡事都想靠自己。
“大不了再找一份工读来做。”靓仪边说边发动她的老爷机车“学校电脑室不是少一位工读生作homepage吗?大不了我去做这份工作。”
“你不是不喜欢在学校打工吗?”
“算了!有钱赚就好了。喂!你要不要上车?”
“喔!”小红将背包背起来,跨上机车后座,双手抱紧靓仪的腰“走吧!”
车子一路骑回她们所合住的公寓,这栋公寓是小红的爷爷送给她考上明星二专的礼物;而她就拨出一层让自己和靓仪住,其余的全租给单身贵族住。公寓的外观,内部装潢都是一流新颖的,所以这栋大楼的住客也都是经过筛选,是一等一的精英人才。
小红隔着安全帽朝靓仪大喊:“你真的确定要在学校打工吗?”
“你说什么?”
天啊!这里的噪音真是要命。
“我说,你——真——的——要——在——学——校——打——工——吗?”
这回靓仪可听清楚了,连忙用力地点头来回答小红;她可不会笨到用喊的,如果依现在这噪音的分贝来喊的话,恐怕嗓子会被她喊哑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小红一进门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捣厨房冰箱。她从里面拿出一大瓶的矿泉,大口大口地猛灌。
“喂!拜托你淑女一点好不好?”靓仪将门和机车钥匙一同丢在厨房的吧台上,打开冰箱拿出她的牛奶。
“我嗓子都快喊哑了,你还叫我淑女一点;我快服了我们海岛的生活环境品质了,垃圾、噪音、空气污染难怪近年来海岛的环保意识渐渐抬头,真希望能快点和日本、新加坡齐头并进。”
“拜托别一副专家的口气,我会起鸡皮疙瘩的。”靓仪将空了的纸盒子折叠成一个小小的正方形,才将它丢人垃圾筒内。
“我揍你喔!敢笑我。”小红很气靓仪老是泼她冷水,直话直说的个性“喂!你还真爱喝牛奶耶!难怪你长得这么高,哪像我号称一百六十公分,实际才一百五十五公分而已。”小红用手比了比靓仪那一百六十八公分的身高和自己一百五十五公分的身高,不禁叹了口气“唉!”
“别唉了!现在喝牛奶也还来得及啊!”“真的?真的来得及?”
“真的”靓仪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真的来得及来得及增加你的赘肉。”
“你要死啦!死霆仪。”小红将手里那没喝完的矿泉水往霆仪身上一泼,顿时靓仪身上湿答答地变成落汤鸡。
“你才要死了,要命!泼得我全身湿答答的。好啊!要玩大家来玩,继续我们昨天未完的仗。”
“who怕who!”
于是两人跑到顶楼的空中露天花园,各拿起一只喷枪互喷对方冷水,刹那间空中花园处处可见水花四射,两人变成浇花、洗澡外加洗衣服。哇塞!一举数得。
当两入水仗打完时,花园里的花变得鲜艳夺人;她们俩人却像落水狗似的惨不忍睹。
俩人赶紧回公寓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像这种解暑法是一种既畅快又凉爽的方法,但一待账单寄来就不凉快了,而且也浪费水资源。
小红拿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喂!我看今天店里那个帅哥对你有意思哦!”“别在我面前提到他,那个色狼!”靓仪用一副厌恶的嘴脸看着小红。
“我说真的啦!”
“我也是说真的。”
“他不错啊!长得又帅、看起来又多金。”小红在靓仪的面前坐了下来。
“饶了我吧!那种人叫帅!油头粉面的,说话滑不溜丢的,一副靠不住的样子。”靓仪一想起霆铠就觉得有气,她今天一定犯小人才会遇上那个色鬼。
“是真的蛮帅的嘛!他到底是说了些什么话让你那么生气?”
“嗯没说什么啊!”“骗人!快说。”小红用毛巾狠狠地打了靓仪一下。
“他只说”
“什么?快说啦!”小红的个性就是按捺不住别人慢吞吞。
“他说他要定我了,非把我追到手不可。”
“真的?啊!好浪漫哦!”小红一副陶醉的样子,看得靓仪不禁失声大笑。
“拜托!你别发花痴好不好?很难看耶!”
“我看那个朱家明没希望了。”
“我从来就没有给过那个家伙任何一丝丝的希望存在。”提到朱家明,靓仪只能抱以歉意了。
“别这样嘛!好歹人家也追你那么久了对不对?留点面子给人家嘛!”小红看不过靓仪那一派冷漠的态度。
“面子?他只不过长得高些,就自以为他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是天下无敌了;一脸长得娘娘腔也出来丢人现眼,自以为这就叫俊俏。恶心!”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你好歹也给人家一个笑脸嘛!别每次一和他照面就寒着一张脸,从不给他好脸色看。”小红其实心里蛮同情朱家明的,追靓仪也不知追了多久,常常踢到铁板,却仍锲而不舍。
“哈!我哪天要是真给他点好面孔看,他八成一定会开起染房来,到时候就看我怎么被他的言语‘染指’。”
“不会吧!”
“试试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