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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青开着车一路左闯右弯,不要命似的驶回圣勒盟本部,沿途七弯八拐的山路,时速居然仍可以高达一百二十公里,而行经弯道的地方都丝毫不减其速度,令人不禁替他捏把冷汗。
霆青满脸的不愉快,冷酷地将车停在总部大门口,阴沉地走进去。一路上经过他身旁的人都可感受到他的怒气,个个都很识相地离他远点,甚至连平时的问安话,一句也不敢说。
霆青愤怒地撞开门走进办公室。
“哈你 蔽漩烈槐吆茸趴衫郑?槐吆亡?啻蛘泻簦焕堵嬖蚍12Φ爻宰藕罕ぃ?灰蛩你酪幌蚵?肱牡奈漩琳饣岫?忠?慌诤淞恕?br />
“你最好有个好理由说明电脑上的那个急讯,要不然我会把你的头和你的身体移位。”霆青冷漠瞥视武隽。
“理由?我以为急讯里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啊!”武隽在椅子一坐了下来,跷起二郎腿。
“你那则急讯——‘雷,急事、速回电’。你敢说这叫解释得很清楚!妈的!”霆青愤怒地拍打桌面。
“嘿、嘿,雷,你今天脾气很大喔!”
“妈的!我的脾气当然不好,要是你和你女朋友想亲热的时候,忽然发现你的电脑上有一个该死的词意不清的急讯硬是闪着不停,逼迫你赶回来,你作何感想?”霆青真想扭断武隽的脖子。
“我!不去理它你”蓝骆毫不在意地咬了口汉堡。
蓝骆言下之意是暗讽他是个超级大白痴,才会笨到去理会那则急讯,被拐骗回来。
“我现在想揍人,你们两个随便哪个都好。”霆青愤怒地板着手关节,吱吱作响的声音可显示他的怒气高涨o
“你还是留着去扁天地帮吧!”
“怎么了?”一说到公事,霆青便迅速地收拾起怒容,随即恢复他惯有的冷峻的脸。
“还记得上次那件事吧!弟兄们已经搜集了一切证据,就等你这盟主一声令下,铲平他们。”蓝骆吃完汉堡,将包装纸整整齐齐地折好、丢人垃圾筒。
“报告呢?”
“在这里。”蓝骆刚刚便是一边吃着汉堡、一边看着那一叠令人消化不良的报告;有时候他常常会想,他的胃到现在还没一点胃溃疡的症兆,不知是他的胃壁太厚或者老天爷太垂爱他。
霆青翻开报告专注地研究,愈看愈生气;一待看完,眼眸深邃地透露异样的讯息,叫人不禁寒毛竖立。
“电,打个电话给陈警官,告诉他‘猎鼠计划’开始;霹,传话下去,叫弟兄们停止一切活动,准备展开打猎活动。”霆青说完便将椅背往后转,眼神森冷、阴鸷地看向远处。
蓝骆和武隽一听完命令便像阵风似的往门外冲,展开布置行动。
在一间幽暗的咖啡厅里,处处可听见女人放浪的呻吟声和男人极尽痉挛的抽动声。
没错!这是一间所谓‘挂羊头卖狗肉’的特种营业店。店里的灯光是昏暗的桔黄色、窗户则以黑色玻璃纸贴住,是一间令人好奇、害怕、不敢进入的咖啡厅,往往只有三教九流的人出入,除了是一些经人介绍的客人会光顾外,便是某些生理上有所需求的男人才会前往消费。
在咖啡厅最显眼的一个雅座里,意外地传出的声音和别的雅座所发出的声音不同;竟是一堆人的讲话声,而非意淫喘息声。
也不知怎么搞的,原本细小的说话声,忽然爆出一连串的笑声,声音大到吵到了别人办事。但没人敢怒言,只因这笑声的主人是这里的老板,以及拥有数家电玩店、宾馆、按摩院等等,也是天地帮的帮主:冯本辉。
“老大,我们明天还是按原计划进行吗?”一名男子操着一口道地的方言。
“废话!不趁现在将圣勒盟一举击溃,更待何时。”冯本辉一巴掌往那名男子的脸上挥打过去,好好的心情被他的一句话就给破坏殆尽。“全部是一群饭桶,无三小路用的,‘卡肖’。”冯本辉生气地嚼着槟榔。
“是、是。老大说的对。”那名男子谄媚地直点头。
“辉哥,别生气嘛!生气会伤身的。”坐在冯本辉身边的女子,将手娇媚地放在冯本辉的胸口猛搓、搓得冯本辉是心痒难耐,欲火高炽。
“还是小瑗最了解我。”
一时之间,咖啡厅内再也没有多余的讲话声,只剩下呻吟喘息声。
霆青坐在办公室里,手撑住整个头,不断按摩着太阳穴。这几天为了天地帮的事情,整个人忙得焦头烂额、脾气也变得阴晴不定;想不到天地帮这般的狡猾,交易地点不断变换,害得陈警官和他的部属们个个忙得快虚脱,而圣勒盟的弟兄们也没多幸运,每个人几乎已经有四五天没有合眼,好好地睡个觉了。
今天裴衣会的弟兄又将天地帮最新交易地点呈上来,现在大家只希望天地帮别又更改地方了。
想起自己已将近一个礼拜没回家了,心里竟想念起羽珊甜甜的笑容,像蜜般香甜的唇,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霆青只要想起羽珊,这几天的疲劳便不药而愈、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想非得赶紧解决天地帮的问题,才能让他无忧无虑地好好享受羽珊的温柔。
在郊外一处隐僻的废弃铁工厂里,隐隐约约地传出不小的声响。
“老大,我们已经变换了很多次的交易地点了,铁老大他已经很不高兴了。”这人的语气似乎带了那么点胆怯。“他说如果再改地点,就别想跟他买货。”
冯本辉坐在车子的引擎盖上,旁边则搂着他的红粉知己小瑗“告诉铁老大,明天准时交易。现在我想解决一下咱们帮内的大事,这次的交易圣勒盟的人似乎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们每改一次地点,他们就可以迅速在那个地方预先做好埋伏”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森,全身散发着骇人的风暴,连身旁的小瑗都感受到这股森冷的气流,不禁颤抖了一下。“我在想我们天地帮里有人是圣勒盟的人”冯本辉话还未说完,底下的一群人便急着为自己洗脱嫌疑。“你们给我统统闭嘴,我知道是哪个人。”
“老大!告诉我们是谁,我们好为您效劳,解决这个‘廖耙’。”冯本辉的贴身手下阿昌一副忠实地说道。
“想知道是谁吗?”冯本辉突然变态地狠狠地咬住小瑗的耳朵,不一会儿便见鲜血汩汩地从他的口中流出来。而小瑗连叫都不敢叫地闭上眼睛忍受这锥心的刺痛。
半晌,冯本辉才松口,舌尖舔了舔残留在唇角的鲜血,不带一丝柔意地说:“小瑗,痛不痛?”
小瑗睁开眼睛,口是心非直喊:“不痛不痛,辉哥那么爱爱我,我怎么会痛呢!”其实她已经痛到快语无伦次了。
“喔!是吗?”冯本辉一把扯住小瑗的头发,用力地往后拉。
“辉哥,你做什么?我好痛喔!”小瑗痛到泪流不止。
“你不是说不痛的吗?”冯本辉愤怒地甩了小瑗一巴掌“贱人,说,是不是圣勒盟那个‘雷’派你来的?”
冯本辉一说完,底下的一群人便如释重负地相应地吁了一口气。
身份暴露的小瑗便收起伪装的女人的娇媚,换上冷静、坚硬的态度;舔舐掉嘴角的血渍,冷冷地看着冯本辉。
“妈的!老大问你话你还不回答?”阿昌快速地将小瑗拉下车盖,她狼狈地跌下车,正想起身之际,阿昌无情地往她的肚子踢。小瑗有半晌痛得无法呼吸,而后硬是吃力地爬起身。
“江湖上传说冯老大用人不善、善人不用,手下个个有勇无谋,蠢得像只猪;今儿个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小瑗讽刺地笑着。
“你妈的,下三滥的女人。”阿昌气不过又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刮子。
这回小瑗不再用舌头舔掉唇边的鲜血,而是恨恨地用手将那血抹去。不过仍不忘揶揄道:“恐怕这江湖上的传言还得多加上一项——‘狐假虎威’。”
阿昌还想再多给小瑗一巴掌,但冯本辉却出声制止“住手。”
“说!你是如何得知我们交易的地点的?”
冯本辉仔细回想先前的各个计划,小瑗并无在场;而她到底是如何得知变更的交易地点?
见小瑗毫无开口的打算,冯本辉打了个暗号给手下,示意他们将小瑗抓起来。
他们将小瑗按在一台切铁机的台子上,打开电源,顿时机器声隆隆大作。
“再问你一次,说出你为何能得知我们每个交易地点?”冯本辉按捺住一触即发的怒气,一心想知道她的神通广大从何来。
小瑗还是一句话也不肯说。在她决定加入圣勒盟后,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她的命是属于圣勒盟的;当初要不是圣勒盟的插手援助,她和父亲早就葬身天地帮手中。而现在她的父亲已去世多年了,所以她也无任何后顾之忧,毕竟她已无任何亲人在她身边了。
“妈的!贱人。”冯本辉忍不住反手掼了她一巴掌,他的力道之大,让她的脸颊迅速有着两处明显的肿大瘀青。
冯本辉再次使了个眼色给手下,随后便听见小瑗凄厉的叫声;她的右手食指被切铁机的刀子硬生生的给切掉了。
“再不说就不是缺一根手指头那么简单了。”冯本辉终于露出阴狠的本性,一旁的手下在看见冯本辉冷血地对付小瑗后,也不禁对小瑗抱持一股恻隐之心。
见小瑗还是不开口,冯本辉又示意手下切去她的中指;顿时小瑗痛苦地嘶喊,继而昏了过去。
“老大,她昏倒了。”
“封上她的嘴,叫弟兄手脚干净点;还有,到处搜一搜,找看看有没有窃听器。”冯本辉在坐上车之前,又抛下一句“告诉铁老大,明天按时交易。”
霆青和陈警官等人,按照裴衣会所送来的资料,在一隐僻的半山腰埋伏着,只等“老鼠”现身。
过了大约三个多小时,他们正打算放弃之时,隐隐约约地听见远处有汽车的声音;等车子一驶近便发现那正是“老鼠”的座车,而对面也正缓缓驶来另一路人马的车。
两方人马的首领都是在手下先下车察看后才步出车外。
“嘿!铁老大。”冯本辉轻松地和铁老大握了握手。“真是抱歉!因为帮里出了一些事情,一直更改交易地点;害得你也一直为我们的方便,容许我们换地点。”
“没啦!有生意作伙做,帮内的事情卡中要。”铁老大操着一口闽南话,全身上下金光闪闪,光是他脖子上的金链子少说就有十几条,身上穿着一件—— (俗毙毙)的花衬衫,一件价值不菲的白色西装裤和一双不太搭轨的白色高尔夫球鞋,口里边嚼槟榔,边吐残汁,满嘴的红牙齿看了不禁令人作呕。
“货带来了吗?铁老大。”
“阿发!”铁老大示意手下将车里的皮箱提出来。
“货全在这。”铁老大拍了拍厚实的箱子“钱呢?”
“在这。”冯本辉和铁老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完成交易。
铁老大数完钱后,闲话家常了起来“你们盟主还好吧!想通了要贩毒啊,这是很有利润的生意。”
天地帮以圣勒盟分部裴衣会的名义向铁老大购买大量的海洛因,而铁老大也迷糊地没看到冯本辉亮出圣勒盟的“龙腾虎跃图”令牌——裴衣会的“虎跃令牌”就相信他是裴衣会的人,心想可能是他怂恿圣勒盟贩毒的成果见效了,他们心性大开;所以听到圣勒盟所属的裴衣会要向他买海洛因,才会一时高兴冲昏了头,忘记查核他们是否持令牌。
“嘿啦!嘿啦!”冯本辉似乎答得有点勉强,一心只想使出看家本领——溜之大吉。
基于前几次屡遭圣勒盟和警察的埋伏,这次他格外地小心,难保这次不会像前几次一样中了埋伏。
“老大,是a级货。”
“大啊!钱对啊!”“铁老大,感谢!先走了。”冯本辉说完便要往车里钻,但这时却听见四周响起警笛声,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干!冯本辉,你敢报警。”铁老大迅速操起身上的黑星手枪,枪口抵住冯本辉的脑门。
“铁老大,没啦!我没有。”冯本辉真的很怕铁老大的一不小心枪走火,赶紧高举双手求饶。
“冯本辉、铁明,你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了,将手上的枪械丢掉,别轻举妄动。”
陈警官站在半山腰的地方拿着扩音器向山脚下大喊,而埋伏在山脚下的警察早就透过手上的对讲机获得行动的命令,个个手持手枪严以待命瞄准冯本辉和铁明那一群人,谁要是敢动一下准叫他脑袋开花。
冯本辉和铁明两路人马顿时乱了手脚,纷纷相觑以对,眼见情势不利于他们,于是纷纷丢下枪械,双手高举过头。警察人员见状,便持枪蜂涌而上,一个个戴上手铐。
霆青和陈警官一同走向山脚下。铁老大一看见霆青便作势想掐死霆青,但怎奈他的双手早已被手铐铐住了。
“雷,你好样的,陷害我。”铁老大气愤地质问霆青。
霆青也回了铁老大的话“铁老大,你讲这样就不对了,圣勒盟从来就没和你做过买卖,怎么可以说我陷害你呢?”霆青凛然不畏地看着一旁的冯本辉。
“你他”铁老大一时之间竟一头雾水,无言以对,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霆青指着冯本辉“他不是圣勒盟的人,更不是裴衣会的人。”
“可是他说他是裴衣会的人啊!”“铁老大,你老糊涂啦!你可曾看见他拿着‘虎跃令牌’?”
是啊!铁明回想,从头到尾他从没有看到冯本辉拿着“虎跃令牌”而他也因为高兴可以和圣勒盟做桩大买卖而忽略了该查查他的令牌。那他又是谁呢?
霆青似乎知道铁老大的心思,干脆自己介绍冯本辉的身份;铁老大这次会沦落到这地步,也只能说是“识人不清”吧广他叫冯本辉,天地帮帮主。接下去的应该不用我介绍了吧!相信你对他的身份及最近的作为应该有所耳闻了。”
“妈的!算我倒霉。”
“雷!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走着瞧。”冯本辉不甘心地威胁霆青。
“你给我闭嘴!要放狠话等你坐完牢再说吧!这次你落在我们警方手中,坐一辈子的牢都不够还完刑期。带走。”陈警官命令手下将冯本辉和铁老大及一千罪犯全带上囚车。
“雷!这次真的感谢你,我看我这次铁定升官了。”陈警官高兴地拍了拍霆青的肩膀。他们俩是在两年前的一次黑道大火拼里认识的,因那次事件,使两人变成了好朋友;一个是充满正义的警察,一个则是身份亦正亦邪的黑道盟主。怪哉!
“等你升官了,别忘了请喝酒!那时我一定带我的女朋友介绍给你认识。”一讲到女朋友,霆青就想到自己已好久没回家,好想念羽珊温暖的怀抱。现在他只想赶快冲回家,好好地和她温存一番,三天三夜爱个够。
“有女朋友啦!真稀奇呀!好,改天一定请你吃饭。”陈警官和霆青握了握手,准备回局里去交差。“那雷,先走你”
“好!”陈警官和警方人员驾车离开现场,只剩下圣勒盟和裴衣会的人。
“天啊!终于解决掉这个大麻烦。”蓝骆叹了口气。
“终于可以好好地睡它个一天一夜了。”武隽现在不想别的,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补回睡眠。
“大家也都累了,今天别回盟本部了,各自回家歇息吧!”霆青一说完,大家都高兴的欢呼,只差没跪下来膜拜他。
一个搞得圣勒盟和警方人员人仰马翻、精力憔悴的天地帮事件,总算“暂时”圆满解决。
一回到家,霆青就迅速地跑回他的房间,而且全拜他的功夫所赐,一点声响也没有。
他走进浴室将水龙头打开,让热水从莲蓬头倾泻而下。
洗好澡,换了件轻爽的丝质睡衣,即往羽珊的卧房走去。想到羽珊,让他忘却了这些天的疲劳,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古龙水味,不禁增添了他的男性魅力。
霆青不敲门,悄无声息地将门打开;一进房内便闻到那股属于羽珊的馨香。屋内并没有点灯,但月光经落地窗的玻璃渗进屋内,隐隐约约地可看见屋内的摆设和大床上所躺的羽珊。
霆青轻轻地走向床边,坐在床沿,低着身子看着熟睡的羽珊。
甜美的睡容让霆青看得心动不已,羽珊那灵活生动的眼睛此时正隐蔽在长长的睫毛下;白天那张看了会令人忍不住想犯罪的小嘴,此刻更鲜红欲滴的像朵红玫瑰诱惑着他;白里透红的肌肤令霆青看了忍不住地去抚摸它。
霆青克制不住地低头吻住羽珊,巧妙地轻启她的双唇,让他的舌头有机会更深入地吸吮;进而汲取她甜蜜的蜜汁。
羽珊有所反应地呻吟了一声,双手反射地搂住霆青的脖子,弓起身子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霆青顿时只觉得羽珊将她身上的热力全移转到他身上了,教他情不自禁、欲火焚身。他恣意将嘴滑至她的玉颈、雪白浑圆的肩膀留下一连串的细吻,像着魔似的他,迅速地脱去身上的衣物,将羽珊的睡衣巧妙地褪去,他一吻再吻,无限迷醉,流连着和她细腻肌肤相亲的美好触感,尔后,霆青紧紧地将她拥人怀中,慢慢地沉睡。
清晨徐徐的凉风从窗口吹进来,羽珊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被风打醒。
天啊!怎么会那么冷,昨天明明没开冷气呀!羽珊心里正在纳闷的当头,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竟只着内衣,而腰上多了一只结实的手环抱住她;让她恐惧地大声尖叫“啊!”“喂,小妞,再叫我就堵住你的嘴。”霆青趴在床上,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你!”羽珊不可思议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发现霆青正睡在她的身旁,唇角还挂着一抹微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在我的床上?”羽珊愈讲愈小声,脸也愈来愈红。一想到自己昨晚可能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和他那个她就想找个地洞躲起来。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她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既开放又大胆,简直就像个浪荡女。
“闭嘴!女人!现在才凌晨”霆青看了下表。“五点多,躺下继续睡你的觉。”
“你又叫我闭嘴!”羽珊非常讨厌霆青叫她“闭嘴女人”的口气,好像好像她是他的情妇。“我讨厌你每次都用那种口气对我说闭嘴女人,我更讨厌你把这四个字用在我身上好像我是你的情妇。”羽珊气愤地走下床,顾不得身上仅着内衣而已,大声地对着霆青吼。“羽珊。”霆青很讶异羽珊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伸手想拉住她的手,但她却反拍开他的手。
“你别叫我。自从我们在一起之后,每天你都想尽各种办法来碰我,当我生气的时候,你只想到要用做ài来平息我的怒气;不论我有任何的喜、怒、哀、乐,你都想用这一招,你只想满足你自己的欲望,你一点都不曾了解我的感受。我们根本就不算相爱;就算真有爱,那也只是建筑在欲望上的‘性’爱。”羽珊激动地流下眼泪。
“不,不是的。我”
羽珊打断了霆青的话“我觉得自己好犯贱,从来就没想过自己竟会成为男人的泄欲工具觉得自己好污秽、龌龊不耻。”羽珊转身冲人浴室,将自己锁在里面。
“羽珊,开门!”霆青着急地直敲打着浴室的门,恨不得把它给拆了。
羽珊靠着浴室的墙壁,痛苦地屈膝而坐。为什么?为什么第一次尝试恋爱的滋味,便落得如此下场?为什么不能单纯地谈个恋爱呢?为什么当初要笨得接下这个工作?就只为了那“一个月十万元”的诱惑,自己就得赔掉自己的心?
想着想着,羽珊愈觉得委屈,眼泪自然是愈掉愈多、抽噎声愈来愈大,听得霆青心都快碎了。
“羽珊,你开开门啊!”霆青挫败地靠在门上,心痛地对着浴室内的羽珊大喊“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毫不考虑你的心情,更不应该每次都想利用情欲来平息你的怒气、控制你的喜、怒、哀、乐,但但是这一切都只因为我太爱你了,我怕失去你啊!”他他说什么?他刚刚说了什么?他爱我?!他说他爱我?!不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会爱上我的。“你说谎!”羽珊细若蚊蚋的声音还是透过门板传进霆青的耳里。
“不!我没有说谎!我所说的都是事实。我真的爱上你了或许你不相信,但是你的身影、你的一颦一笑都纠缠着我的心,永远都会长驻在我的心里。”霆青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说服羽珊,他是真的爱她,他不敢相信失去她的日子要如何过。
浴室里面毫无声响,霆青开始紧张地用力捶打门板,深怕羽珊会在里面做傻事。
霍然,浴室的门开了;羽珊从里面走了出来,脚都还没踏出门槛便被霆青紧紧地抱住。
“不不准你这么对我,不准你让我这么的担心受怕。”霆青痛苦地对着羽珊嘶喊,粗嘎的声音听得羽珊的心直抽痛。“当我在对你做了这么多解释之后,却发现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你知道我的心差点停摆了;我怕你在里面做傻事,怕你不原谅我,我恨不得将这扇阻挡我的门给拆了。”霆青深情地吻住羽珊“别离开我。失去你我一定会像行尸走肉般的毫无生气;无论你逃到哪,我都会追到你的,哪怕是在天堂或是地狱,为了爱你我会不顾一切地追到你。”霆青抬起羽珊的脸,看见羽珊热泪汩汩的脸,他好心疼“别哭,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掉一滴眼泪。”
“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你真的爱我?”羽珊抽噎地说着她的疑问。
“是真的,百分之百真实。我真的很爱你,永远都别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真的?”
“真的!”
羽珊破涕为笑地看着霆青,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看着他“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我们不能再听见彼此的心声了呢?”
“我也不晓得。可能是因为我们相爱,所以我们不需要再听彼此的心声,因为我们看得见彼此的爱。”霆青抱起羽珊往床沿坐下。
“可能吧!”在知道霆青的表白后,羽珊的心里不禁放松了许多, “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我羽珊,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她很纳闷霆青的突然改变。
霆青明显可以感受到羽珊僵硬的身体“我其实我是圣勒盟的盟主。”
“圣勒盟盟主?”
“对。我们家的祖业是世代相传跨黑、白两道的圣勒盟,但我们绝对是处于正义的一方;圣勒盟的盟主位子一向都是传给长子,而我不幸的就是卫家的长子,所以”霆青苦笑地看着羽珊。
但,从她的眼里,他竟看不到一丝的嫌恶及轻蔑抗拒;有的仍是那一丝柔情的笑容。 “你会讨厌黑道的人吗?”
“为什么要讨厌?”她笑笑地摸着霆青的脸。
“因为没有人会喜欢她的男朋友是混黑社会的人。”
“为什么不喜欢?黑社会也是种行业啊!只差它并没有向行政院商业司登记执照而已啊!”羽珊开玩笑地朝霆青猛眨眼睛,顿时让霆青纠结在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下来,心情轻松不少。
“那你是不反对了?”霆青小心翼翼地问着羽珊,深怕她会给予否定的答案。
“当然!”
霆青宽松心情地拥紧羽珊。
“不过”
羽珊故意话说一半,钓霆青的胃口,害得霆青又开始紧张了起来“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带我去你们的总部参观。”
霆青放心地吁了一口气“当然,当然得带盟主夫人去他老公工作的地方参观。”
“什么盟主夫人啊?我可没答应当你老婆喔!”羽珊用力地戳了戳霆青的胸膛。
“那怎么行!不行!就算用绑的也要把你给绑上教堂。”
“哼!我才不怕你哪!”羽珊想到了她和霆青的约定“一个月快到了,我”
霆青知道羽珊想说什么,他知道她一直很在意和他之间的协定, “我知道,忘了它吧!我想和你重新订契约,为期‘一辈子’。”他的表情真诚,深情款款地凝视她。
“喔!那酬劳呢?”羽珊开心地看着霆青。现在她再也不会对那个约定耿耿于怀了。
“我!”
羽珊故作沉思的样子,许久,才缓缓地说道:“嗯好吧!算我吃点亏吧!勉强接受你这个没人要的大孩子——圣勒盟的盟主吧!”
“好哇!说我没人要,看我怎么修理你。”霆青作势欲搔她的痒,两人就在房间里面展开了一场激情的欢愉
而房外那一群早被霆青击门声所吵醒的卫家人,原本个个睡眼惺忪,一脸不高兴,这会儿已全都往楼下客厅去商量起他们俩的婚事了。
卫皓渊和殷曼倩商量婚礼的筹备事项及通知羽珊的妈咪,霆铠、霆政、霆桀、卫霜则七嘴八舌地设计怎么大闹洞房:看来霆青和羽珊是惨了,尤其是霆青肯定会大发雷霆——因为他们即将破坏他的好事。
忽然,殷曼倩转头瞟了霆铠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了句话,使霆铠夸张地从沙发上跌下来。 “铠铠,你好自为之了,仅剩四个月的时间啊!”说完,她和卫皓渊还抛下一个很暧昧的眼神。
霆铠不禁悲惨叫出声, “喔”
他那三个没良心的手足,则在一旁开心地大声欢呼,还跳起了波浪舞;气得他头冒青筋。“你们三个少在一旁幸灾乐祸。”然后,垂头丧气外带一身紧绷的怒意离开他们的视线。
即使他人已经离开客厅了,却还听见从里面传来他们幸灾乐祸的笑声。
这时霆铠发现,他的头正开始隐隐作痛,暗暗地哀苦着他的美好,绚烂的人生光彩即将破灭,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