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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歌有些惊讶,眼前这名女子难道懂得武功,居然能察觉到纳兰将军的存在。∷!
可是自己显然被对方排斥了,云清歌只好歉意的笑了笑,“我们走吧。”
纳兰将军立刻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转过身去,云清歌忍不住回过头来一看,那里哪还有那位姑娘的影子,空荡荡的只有冷风拂过。
那位姑娘,究竟是什么人。
“嫡姐!”慕容清丽等候了许久,终于看见云清歌的身影。
对方歉意的笑了笑,“让四妹久等了。”
“这是清丽方才求的平安符,这个嫡姐要好好戴在身上。”慕容清丽从袖中摸出了一片红色的平安符,云清歌接了过来,目光看向一旁站立着的师太,立刻想起了方才看见的那位姑娘,忍不住问道,“师太,这里可有一位带发修行的姑娘?”
师太的眼中划过一抹僵硬,显然没有逃过云清歌的眼睛。
“施主,我们祈福寺中并没有带发修行的小尼,姑娘可是认错了人?”
“可能是我认错了吧。”这位师太想要隐瞒,就越说明那位姑娘特殊的身份,只是云清歌很快便收回了思绪,她并不打算插手别人的事情,这一次的相遇,不过也是意外而已。
从祈福寺下来,云清歌与慕容清丽道了别,便坐上了马车回到了宫中。
前往平安宫的路上,前方的一群人立刻吸引了云清歌的注意力。
为首的南宫傲月笔挺着胸膛正面而来,他的目光落在云清歌的身上,久久的定住毫不避讳。
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每每看见他,云清歌便觉得好像有一块大石堵在心口,叫人厌恶到了极点。
“你们下去吧。”
南宫傲月不知为何屏退了身后的人,他往前几步拦住了云清歌的去路。
“璃皇妃今日出宫了?”
“侯爷今日进宫了?”云清歌眼中浮上一层笑意,只是那眼神中的排斥与疏离,只有南宫傲月才看得到。
身后的知书总觉得每次云清歌遇见威远侯,总会变得十分奇怪,这样的明知故问,是不想回答侯爷的问题吗?
可是,今日的南宫傲月似乎与平日里不太一样,他深深的环视了下四周,好像在提防着什么。
“皇妃,近日还是少出宫为妙。”
他这是什么意思?云清歌闻到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受伤了?在宫里受的伤?
“多谢侯爷关心。”冷漠的回了这么一句,正要从他的身旁走过,南宫傲月眉头一皱,她就这么讨厌自己?“清歌!”
知书顿时一惊,王爷怎么能叫王妃的闺名呢?!
她抬起头来,却是对上了南宫傲月警告的眼神。
云清歌伸出手去将呆愣中的知书拉到身后,“不知王爷有何指教?”
这个南宫傲月,未免太不将麟国皇宫放在眼里,云清歌明白,他是想让自己屏退知书,可是自己一点都不想与他单独相处。
南宫傲月深吸了口气,“我说的是真的,若真要出宫,身旁一定要带上高手!”
他为何会这么说?就好像在警告自己一般。
云清歌收敛了表情,带着知书离开了那个地方。
脑海中徘徊着南宫傲月的那句话,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发生了一般,还未到平安宫,福公公已经一脸惨白的迎了上来。
“皇妃,您总算回来了!璃殿下他……”
云清歌心中一惊,立刻迈开步伐朝着院子的方向追去,虚掩着的屋门被一把推开,床榻上那虚弱的男子印入眼帘,“未璃?”
俊美无双的面容此刻微闭着双眼,云清歌一眼便落到了他那白衣上的猩红点点,受伤了?!
“皇妃,殿下不知道为何突然受伤,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云清歌已然探上了君未璃的手腕,“殿下可有遇见什么人?”
“奴才不知呀,可是殿下说不能唤太医,奴才不知道如何是好。”福公公仿佛快要哭出来一般,大公主只留下这么一条血脉,殿下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脉搏如此怪异,时而急凑时而虚弱,云清歌一把撕开君未璃的袖子,发现那条鲜红,早已经眼神到了手臂之上!
他的毒,发作了?!
“你们都下去。”
“皇妃……”福公公与知书对视了一眼,只好默默的退下。
云清歌拉开君未璃的衣衫,发现他的胸膛上赫然一道深紫色的掌印,惊讶之余立刻回想了南宫傲月方才那有些苍白的脸色,难道……
“纳兰将军!”
门很快被人推开,那高大的男子出现在屋子里,纳兰将军惊讶的看着床榻上的君未璃,“皇妃,方才威远侯与璃殿下相遇,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便大打出手,两人皆是受了伤。”
宫中早已经布下了纳兰将军的人,云清歌的眼中燃起了怒火,南宫傲月!只怕是这伤势加速了君未璃身上毒性的发作!
可是对于他身上的毒,云清歌还没有任何的头绪。
拿出银针,云清歌却是不敢下手,因为万一稍有差错,很可能火上浇油。不一会儿,她的额头上便渗出了汗水。
纳兰将军看着云清歌那渐渐苍白的脸色,心有不忍,再看看床榻上虚弱的男子,许久之后,“皇妃,属下曾经见过与殿下如此相似的毒,或许可以一试。”
“相似?”
面对云清歌的疑问,纳兰将军微微点了点头,“是的,中毒者皆是手臂上会出现红色痕迹,蔓延至心口便会毒发身亡,而这种毒的潜伏期不定,有的人一生都不会发作,而有的人,就会像璃殿下这般,因为外力的催动而加速毒性的发作。”
既然有这种相似的病例,为何他现在才说?云清歌的眼中划过一抹深沉,就那么深深的看着纳兰将军,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纳兰将军似乎有事情瞒着她。
似乎看出了云清歌的想法,纳兰将军歉意道,“如今殿下的情况十分严重,若非如此,属下也不敢轻言,毕竟只是相似而已。”
他说的对,如今只能试一试了。
“有什么方法?”
“毒发的事情,中毒者会时冷时热,所以为了稳住中毒者体内的毒素,必须保持恒定的体温,两日之后若中毒者可以支持过去,那么这一次的毒发,就算是熬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还有下一次?”云清歌自然明白纳兰将军的意思,对方沉重的点了点头。
“但是,如果熬不住的话……”只怕这一次的毒发,就会让中毒者永远睁不开眼睛。
“不,不会熬不住!”一定不会,他是君未璃啊,他怎么可能熬不住!
纳兰将军心中叹息,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九公主,原谅他无法告诉她实情,永远都不知道真相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屋子里很快便只剩下云清歌一人,很快,君未璃的身子果真开始发烫了起来,云清歌打了一盆水,帮他冰敷着身上的肌肤,而这变化显然大大超乎了云清歌的想象,他的皮肤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红彤彤的令人害怕。
云清歌只好将他扛了起来,带进了冰冷的池子里。
君未璃的眉头始终紧皱着,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模样,云清歌的眼眶不知不觉间已经湿润,她开始后悔自己的无能,后悔自己没能马上找到解毒的方法,后悔这段日子以来只顾着自己的事情。
“未璃,你睁开眼看看我。”
云清歌的声音带着几分懊悔,她不断的将池子里的水洒在君未璃的身上,他的呼吸时而急凑时候缓慢,情况似乎一点都没有稳定下来。
早知如此,就算是逼,她也一定要逼他说出实话!
为何麟国的皇子会中这么奇怪的毒,这一切一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云清歌不是没有想过从宫中其他的人入手打听,可是她奇怪的发现,旁敲侧击中,宫里的人似乎并不知道君未璃中毒多年的事情,众人只知道,君未璃儿时得了一场大病,莫非有医仙的出现,璃殿下早已经不在人世。
如今云清歌想来。那时候医仙恐怕只是暂时稳住了君未璃的毒性,他无法知道何时君未璃才会发病,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到麟国皇宫,确定无碍之后再云游四海。
又或许,君未璃身上的毒,就是医仙云游四海的理由。
云清歌的手碰触到池中的水,原本冰冷的池子竟是渐渐变得温暖,没有想到这样的体温都能将冷水暖化,可见君未璃此刻所受的煎熬该是多么的巨大。
“纳兰将军,带冰块来!”
几桶冰块很快被扛进了屋子,云清歌不断的往池子里倒入冰块,纳兰将军的目光落到君未璃的脸上,“皇妃,快把殿下带出来!”
什么?纳兰将军一喝,云清歌这才发现,君未璃的肌肤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应该是说白皙得不太正常,他的眉毛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云清歌顿时大惊,伸出手去触碰到那冰凉的肌肤,当下便将君未璃拖上了池子。
“皇妃,冷热交替是不定时的,皇妃一定要多加注意!”
纳兰将军提醒到,云清歌抬起头来,“可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毒?”
“属下说过,要么下毒之人亲自来解,要么就用下毒人之血,或者继承者之血。”他的话带着几分深意,可是纳兰将军并不希望云清歌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云清歌将所有的锦被拿了出来盖在了君未璃的身上,此刻的男子完全没有任何的意识,似乎只有他的身体感觉到冷,整个人瑟瑟发抖,云清歌抬起头来,纳兰将军明白她的意思,立刻又退了出去。
伸出手去抚着那冰冷的额头,云清歌从未觉得这般恐惧过,“你一定会撑过去的,对吗?”可是她却知道,君未璃的脉搏越来越虚弱。
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他的肌肤因为寒冷而僵硬,云清歌丝毫没有感觉到手中因为寒冷而传来的刺骨,唯独心中的痛,比什么都清楚。
若这毒是年幼时便种下的,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这么的狠心,对一名孩童下这样的毒手。“儿时,你也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吗?”
“清歌……”
“未璃,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云清歌心中一喜,可是,身旁的男子依旧紧闭着双眼,只是混沌之中似乎喊着自己的名字。
“未璃?”
“清歌……”
云清歌钻进被褥之中紧紧的环抱住这冰冷的男子,可是不一会儿,她却发现君未璃的身子渐渐开始发热起来。
且不说能否熬过这一次毒发,正常人的身子也受不了这样忽冷忽热!
每一分钟都十分的紧迫,云清歌已然将君未璃拉了进来,沉浸在池子里,不断往池中加着冰块。她不知道今晚要持续几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帮助他撑下去!
是的,帮助他撑下去,只要他一醒来,自己就算是运用任何方法,都要逼他告诉自己一切,一切的一切!她不能再承受任何人离开她的痛苦,她不想再有任何的后悔和遗憾。
云清歌哪怕是双手累了酸了,依旧不肯放松警惕,池子中的水温渐渐暖了,君未璃的眉上又蒙上了一层冰霜。
“皇妃。”不知何时,纳兰将军又出现在她的身后。
“属下记得,这样的重复,应该最多不会超过四次,但是第四次是最危险的。”
“我知道了。”
云清歌的眼中仿佛有了希望,四次,只要四次就可以了!
纳兰将军看着此刻十分狼狈的女子,哪怕心中无比痛惜,他都要压抑着自己。目光落到君未璃的脸上,纳兰将军不由得感慨上天弄人,为何要让他们相遇,为何要让他们相爱。
若到了最后,皇妃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该如何看待自己?
云清歌的心全部投注在君未璃的身上,果真如纳兰将军所说,第四次,君未璃的身子异常的滚烫,似乎整个池子的水都要跟着沸腾起来,她只能不断的往里面加入冰块,不断的冰敷着他的面庞,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清歌哪怕是整条手臂都麻木了,依旧不敢松懈。
“冷……”
冷?!云清歌的视线有了几分模糊,她的双腿跪得僵硬,艰难的将君未璃从水中捞起,那厚重的锦被一层借着一层将他包裹起来,不留一丝缝隙。
君未璃的双唇因为寒冷而变得青紫,云清歌的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湿润了面庞,她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男子,他的温度能刺痛自己的肌肤,可是云清歌依旧害怕,害怕只要自己一松手,他就会这么消失不见一般。
“未璃,你一定要撑过去……”
混沌的意识中,似乎有个熟悉的声音唤着自己,可是身子却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自己的身旁,可是眼皮却沉重得仿佛被人锁上,内心不断的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快醒来!快醒来!可是却无能为力。
痛恨这样的自己,痛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不断的失望,不断的离去的自己。
君未璃似乎梦见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
“太子殿下,快逃!快逃啊!”
“皇上!快走,太子殿下由我们保护!”
“哈哈哈哈……为何要亡我夏国,为何要伤我妻儿……”
耳边充斥着父皇最后的笑声,“璃儿,好好的,活下去……”
“璃儿,你是夏国的太子,你不能死……”
“母后……母后……”
“不要走,不要走!”云清歌瞬时睁开了双眼,看着那好似被噩梦缠住的男子,他的身子还是这么的冰冷,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离他而去。
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未璃,我不走,所以睁开眼睛,看看我!”
“未璃……醒过来!醒过来!”
“璃儿,母后想要看着你长大,想要看看我的璃儿未来的皇妃是什么样……”
“君未璃,再不醒过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梦境之中,君未璃看见了那张久违的慈爱的面庞,“母后,听见了吗,那是我心爱的太子妃的声音。”
他对着眼前已故的夏国皇后,浅笑着说。
“只是母后,对不起……”
“璃儿,母后只希望你幸福,希望你活下去……”
“母后,清歌她的是……”
那温暖的双手握住了他,梦境之中的夏国皇后,依旧是这般的慈爱和蔼,她轻轻摇了摇头,“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一生一世陪伴在璃儿的身边。”
“母后,您不怪孩儿?”
“璃儿,回去吧……回去……”
那声音渐行渐远,朦胧之中,母后的身旁,站着依旧带着淡笑的父皇,他们相互牵着彼此,缓缓转过身去,“璃儿,活下去……”
活下去,他要活下去……
云清歌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停止了,“君未璃,你不能死!”
覆上他的身子,重重的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直到口中浮现几分腥甜,云清歌已经不知道,那是君未璃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他的身子依旧是这般的冰冷,取暖!对,给他取暖!
云清歌几近癫狂,她撕开了自己的衣服,除去君未璃仅剩的衣裳,紧紧的贴了上去,不断的磨蹭着他的胸膛,听着那微弱的心跳声,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君未璃,再不醒过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
颤抖的贴在他的身上,云清歌似乎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原来失去的感觉,还是这般的痛。她都快要忘记这种痛了,老天爷是在惩罚她吗?惩罚她没有及时珍惜自己身旁的人。
“你哭了?”许久之后,这不真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云清歌僵硬的抬起头来,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你哭了。”
那冰冷的手从她的手中抽出,轻轻抚上她的面颊,擦去她的泪水,“清歌。”
他的声音如此的真实,云清歌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未璃……”沙哑,带着几分颤抖,几分惊喜。君未璃眉头一皱,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哭得这般伤心。
“清歌……”
突然,怀中的女子伸出双手紧紧的环抱住了他的脖颈,低下头来重重的深吻上他的薄唇,仿佛失而复得一般,带着她泪水的味道,带着鲜血的味道,却是如此的美好,如此令人感到温暖。
君未璃缓缓伸出双手,回抱住她光滑的背,眼睛突然睁开,眼前是那张无法形容的小脸。她的美,触目惊心。
想要说话,却被她紧紧的堵住,不留一丝空间。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阻挡?她光滑的肌肤如此真实的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她炙热的温暖包裹着他的身心。
想起来了!在宫中,南宫傲月说,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云清歌。
男人之间的对话,无需任何隐瞒。他知道她的身份,就和自己一眼。可是不知道的,是云清歌自己。
“不,她已经在我身边了。”君未璃带着浅笑,第一次,他想向一个人这般炫耀自己的幸福。
南宫傲月显然被这句话激怒了,一直隐忍着的威远侯再也忍不住,出了手。
可是对方没有想到,自己的武功并不在他之下。
四周似乎被有意的隔离了起来,没有人知道这个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人各自怀着怒火,毫不掩饰自己的实力。
原本是自己占上风,可是突然之间,心口一阵剧痛,南宫傲月便趁着那个时机,重重的拍了自己一掌,却也生生的中了自己一击。
清歌,是他的皇妃,唯独这一点,他不会相让。不论他们从前发生过什么,不论他们从前经历过什么,如今的云清歌,就是璃皇妃!
至于后来,君未璃想不起发生了何事,他只知道,在要南宫傲月的手中好好的保护云清歌,他不会给那个男子第二次机会,伤害他心爱的女子。
“清歌……”
“唔……”
云清歌似乎失去了理智,紧紧的钳制住了君未璃的后脑不让他逃脱,第一次知道,她居然这么霸道。
她的手慢慢的游移到他的背上,所到之处一片炙热,似乎有一团火焰从心中燃起,君未璃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智,被云清歌轻易的击垮。
“清歌,我不能……”
没能说完的话,被云清歌生生堵了回去,她似乎惩罚性的重重一口咬在他的薄唇上,最后放开了他。
那眼中闪耀的光芒,比天空的星辰还要美丽。
他的心似乎被什么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怀中的女子脸上带着绝美的笑容,犹如破茧的蝴蝶一般。“未璃,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轰的一声,脑中被深深的一击,君未璃一时忘记了反应,云清歌的小手已经拉起了他的手,放在了她那令人着迷的柔软上。
“未璃,我不能失去你……”
此时的云清歌,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不能再让他逃避,她要让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妻子!
君未璃的动作僵硬,可是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怀中的女子美若繁花,那白皙光滑的肌肤,犹如初雪一般,令人挪不开眼睛。
她缓缓的直起身子,像星辰一般向自己绽放着她的美丽。
君未璃的灵魂,似乎被她牢牢的抓住,再也挪不开目光。
“未璃,你逃不掉的……”
她的声音犹如罂粟一般,那柔如春水的双唇,再次缓缓落下,深深的吻住他的额头,他的鼻梁,他的薄唇。
君未璃闭上了眼睛,他的嘴角微微扬起,紧锁的双眉缓缓舒展开来,“嗯,逃不掉了……”
双手抚上那光滑的背,优美的弧度令人欲罢不能,君未璃第一次知道,云清歌就是只妖精,一只来为他拂去所有伤口的妖精。
他不想放开她,永远都不想。
她的美好,她的一切,仿佛都是为了自己而生,这般的契合,这般的令人目不暇接。君未璃甚至不知道,自己多日来的隐忍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的霸道令人欣喜,她的柔情令人心动。回应着她的一切,君未璃再睁开眼来,眼中满满的笑意。
“清歌,清歌……”
不断的呼唤她的名字,君未璃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早已经烙印进他的心里。
云清歌缓缓闭上了眼睛,在那最深的契合中,似有鲜红在锦被上开放出了最美的花朵,她紧紧的环抱着他,可是眼角的泪水却无法止住。
她不能失去他,她想要永远守护他。
厚重的锦被落了一地,这个夜晚似乎特别短暂,相爱的两人紧紧的相拥着,他拂去她脸上的发丝,她犹如慵懒的小猫依偎在他的怀里。
轻轻的一吻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君未璃从未觉得这般的幸福过。
第一次,他感觉到怀中的女子,是这般的依赖他。
“睡一会儿吧。”云清歌似乎察觉到那炙热的目光,抬起头来轻声道。她怕经过了那样的折磨之后,还未完全恢复之前,自己的霸道会伤了他的身子。
“你累了?”君未璃的眼中浮现一层狡黠。
云清歌的面上一红,既然自己都已经那么做了,为何还不敢看他的眼睛。可是,云清歌还是忍不住将小脸埋进了他的怀中,君未璃温柔的笑了笑,目光落在角落里的那抹鲜红上,似乎有些惆怅,“看来今早,得自己收拾屋子了。”
“嗯?”
“不然太后那里,不好交代……”
云清歌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当下伸出手去,将那滑落下背部的锦被拉了起来,似乎要遮挡那令人尴尬的颜色。
“要不,我把它珍藏起来?”
那呆在自己背上的小手顿时一拧,肌肤传来一阵刺痛,怀中的小女子怒了,君未璃安抚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累了就睡吧。”
“……嗯。”
那露出来的肌肤,君未璃看见了云清歌肩膀上的青紫,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过得意忘形了。可是现在想来,或许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无法假装看不见她的美好。
确实的这段记忆力,从云清歌的反应来看,她一定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自己居然这么不小心,君未璃的心中升起一丝愧疚,可是梦境中的一切如此真实。
他的母后,知道云清歌是谁,那么母后是原谅他了吗?又或许,清歌便是母后和父皇,送来给他的?
门外传来一阵动静,君未璃眉头一皱,“谁?”
纳兰将军原本奇怪,为何屋子里没有了动静,会不会是璃殿下出了什么事情,可是现在听见了君未璃的声音,让他立刻松了口气。
“殿下,您醒了?”
“嗯,清歌睡着了。”
门外再也没有了声音,纳兰将军无声的退下,这一晚对于皇妃来说,恐怕会是这一生中最漫长的,皇上在天有灵,让璃殿下熬过了这一次,可是,下一次呢?纳兰将军原本悬着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
天蒙蒙亮,外面传来了清澈悦耳的鸟鸣声,朦胧之间,云清歌睁开眼来,忽的一下便坐起了身来,“未璃?!”
床榻边哪里还有君未璃的身影,甚至连一丝温度都没有残留。而自己……云清歌低下头来一看,自己身上套着一件干净的里衣。
门吱呀一声打开,那俊美无双的男子有些紧张的冲了进来,坐到了床榻边握住了她的双肩,“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云清歌看着眼前这张面容,觉得那么的不真实,她一下子紧紧的抱住了君未璃,“我还以为你……”
她的身子轻轻颤抖着,一夜之间仿佛削瘦了许多,君未璃心中一酸,“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
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云清歌的情绪,君未璃无比珍惜的将她放下,为她拉拢了锦被,“再多睡一会儿,我去命人给你准备早膳。”
“不,别走!”可是,床榻上的女子犹如受惊的小鹿,就那么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感受着这真实的温度。
她一定被自己吓坏了吧?君未璃皱着眉头,无比心疼的伸出手去轻轻抚着她的面庞,“嗯,我不走。”就好像昨晚,她也一直在他身边一样。
感受着他的温暖,云清歌紧紧提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经过昨晚的劳累,很快便进入了梦香。奇怪的是,她睡得特别的沉,梦中似乎一直有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入睡。
……
当云清歌再次睁开眼来,空气中已经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皇妃,您醒了?”
知书端着最后一道菜进来,在看见床榻上的云清歌之后微微一笑,今日的皇妃不知道怎么了,起得特别晚,若不是璃殿下吩咐了大概这个时候送早膳进来,她岂不是会吵醒皇妃。
“殿下呢?”
“殿下去了皇上那儿。”
昨夜才毒发,今日就去了皇上那?云清歌不由得皱了眉头,揭开锦被正要下地,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面上一红,赶紧盖上被子。
“皇妃,该起来用早膳了!”
“嗯,知书,你先出去吧。”
云清歌故作镇定,知书笑了笑,恭敬的退了出去,她轻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打开锦被一看,自己居然穿着完整的一套里衣,而且身上的肌肤光滑无比,仿佛已经被清洗过了一般。
难道,是他?
面上立刻浮现出一层粉红,云清歌的心不由得狂跳了起来。她昨夜都做了些什么?!记忆开始被拼凑起来,云清歌觉得真应该挖个地洞钻进去!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皇妃,丞相大人求见。”
丞相?!云清歌立刻回过神来。
……
大厅之中,沈天辰的面色显得几分焦急,在看见那缓缓而来的云清歌之后,立刻迎了上去,只是在看见云清歌那有些疲惫的面庞之后,紧张道,“皇妃,可是殿下出了何事?”
“丞相大人,此话何意?”
难道,是他弄错了?沈天辰长长的叹了口气,一下子便坐了下来,在云清歌的面前,他无需太过在意礼数。“今日我才收到消息,昨日未璃和威远侯大打出手,未璃似乎受了伤,而我昨日联系他,却是联系不到。”
“嗯,他受伤了,不过无碍,今日又去了皇上那儿。”
沈天辰微微点了点头,他相信,只要云清歌说没事,那就没有关系,“皇妃的气色不太好。”
云清歌仿佛想到什么一般,有些不自然的将目光挪开,“昨夜照顾未璃,所以休息不太好。”
“原来如此,皇妃也要注意身子。”
沈天辰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关心,他立刻收敛了表情,忽然注意到云清歌的目光,当下疑惑道,“皇妃可是有话要说?”
“丞相大人,以你我的交情,清歌觉得无需太过拘谨,有些问题,希望丞相大人能为清歌解惑。”
这般认真的语气,让沈天辰立刻直起了身子,“皇妃请说。”
“不知丞相大人,知不知道未璃身上中的毒。”
“中毒?!”不想,沈天辰竟是从座上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十分吃惊的模样,“未璃他中了什么毒?!”
他居然不知道?云清歌微微一愣,脑中瞬时斟酌了一番,“嗯,未璃身上中了毒,而且是很久以前,便有了。”
沈天辰紧皱着眉头,脚下微微挪动了步伐,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难怪胥林每隔几年,就会回京都小住上几日,莫非是未璃儿时便中了毒,而胥林并没有把他身上的毒清理干净,才需要几年回来观察一次。
“不过现在还算稳定,只等着医仙回来。”既然君未璃并不想让沈天辰知道,那么自己也不要让他担心了。
沈天辰似乎有些放心不下,“可有胥林的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是吗?”如果胥林此刻出现的话,不就代表君未璃的情况不太好。
沈天辰想了想,觉得似有道理。
“皇妃,乐安侯已经来到京都了。”
“我知道。”
沈天辰惊讶的看了云清歌一眼,为何深处皇宫的云清歌,会比他早一步收到消息?不得不承认,沈天辰对于云清歌的身份一直很好奇,她不像是普通的武将之女,那背后隐藏着的实力深不可测,有时候沈天辰都会怀疑,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不是慕容将军的女儿。
“这一日威远侯爷送了这么大一份礼物,我们若不有所表示,岂不是太忘恩负义了?”云清歌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冷笑,若不是因为南宫傲月,君未璃才不会陷入那样的危险之中,这一笔帐,要好好的算一算。
“皇妃是否已经有了计划?”
“大人很快就知道了……”
……
另一头。
“老爷,这是这个月的账簿。”
静风果真随了乐安侯的意思,在他的府邸做了一份临时的账簿先生。
看着眼前着张认真的表情,乐安侯不由得看呆了,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嗯,静风做事情,我放心。”
“老爷对静风有恩,这一点事情,是应该的。”
“嗯,今晚有个宴会,不如静风随我一起去?”这样,可以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静风有些惊讶,面上表现出了几分犹豫,乐安侯生怕他不答应,“我向来不喜欢热闹的场合,静风如此稳重,相信到时候可以帮到我的。”
几番犹豫之后,静风无奈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么静风尽力而为。”
平安宫中,云清歌看着静风送来的信件,脸上露出了几分深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