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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奢望这样亲匿的关系只要让他能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仆人也好。让他可以天天看见他伺候他照顾他他就心满意足了拜托,老天爷,来生,来生让他生得干净些,好配得上他拜托
“佑赫佑赫,我爱你。”他轻轻的道,想再看他最后一眼,但是讨厌的泪水却总是不断的涌上来,模糊他的视线,让他连这个最后的心愿都无法完成
胜皓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自嘲的提起了手中的剑。他看见滕尔载防备的架式,只觉得好笑“佑赫我爱你”别忘了我,佑赫!真的千万别忘了我!求你他以为会很疼的但是刺进去之后,竟然只有那么一瞬是疼痛的之后就再无感觉了死,原来这么简单也这么轻松
难受的是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难受的是看见佑赫震惊呆滞的神色对不起佑赫没办法陪你了“不”
“胜皓!”靳尘只觉得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血液从头顶直凝固到脚底。“你你该死!”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冲上前一把将滕尔载扯到一边。
“你为什么逼他!为什么逼他!”狠狠的,发泄的捶揍着比自己高壮过许多的男人,靳尘不敢看佑赫狼狈挣扎着的身躯,只怕眼泪会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为什么”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滕尔载,也呆住了,竟然就这么任他发泄,忘了还手。太快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选择自尽没有理由啊他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性命他不懂因为他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感情只有恨
“啊”腹间的一阵剧痛让他猛然清醒过来他被靳尘刺伤了!他太大意了!竟在最不该的时候分了神“你该死!”靳尘自己也楞了一下,他没想到竟会真的刺中他。
毕竟,他和他之间相差得太多了。能侥幸伤他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滕尔载”他活该!他该死!可是,靳尘沾满了鲜血的手,却不知为何,颤抖了起来。他想起很多事情他想起,他将他从陷阱里抱出来的情景他想起那个堕落的夜晚他火热狂野却透着孤独的美丽眼眸可是,太晚了!
一切都太晚了他不该害死胜皓的他咬着牙,硬生生的将匕首更往他的身体里送去,泪水却混着血,一起滴了下来。
“这是你自找的!”是你自找的!他看见那双美丽熟悉的眼,闪过一丝光亮,但马上又变得黯淡无光。他就一直这样看着他,轻启的唇不知想要说些什么,靳尘呆楞的看着他一直想到千刀万剐的敌人就这样倒在了自己的怀中
他终于杀死他了?如此的容易?他猛的清醒过来,战战兢兢的看向不远处溅满鲜血的地方,心脏骤然抽紧,泪水止也止不住的泉涌而出。他见不得这样的场面佑赫哭了泪水无声无息的滴落到胜皓苍白的脸上
他抱着他,浑身的血染脏了那个干净的小东西他正费力的抬着手,小心的擦着怀中宝贝的脸蛋,身后的草地上,延伸过一条血路靳尘几乎看见,佑赫一路挣扎翻滚过来的痕迹“佑赫”
他沙哑着嗓子,干涩的唤了一声,但是佑赫似乎一点也没听见。“佑!”不要这样!“胜皓已经死了!你不要这样!”他看见佑赫慌乱的用手去捂胜皓胸前不断渗出的鲜血,心痛得难以承受。
“他没有!胜皓还活着”他还有气息呢!身体也还是暖暖的他没有死!他还答应过他,要乖乖的等他回来呢!他这么爱他,不会失约的!“靳尘,叫独孤先生来快去啊!”“佑”“去啊!靳尘!”
“”佑赫的声音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自信傲然的语气,充满着慌张失措,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佑!胜皓他已经”
“滚!滚!”他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他干嘛这样说他他明明没有死!可是他胸口的艳红却刺得他眼痛!佑赫抖着手想压住那血流如注的碍眼的伤口,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血仍是不断的流出来,顺着他的指缝向外涌
他急了,另一只手也加了上去,无助的将那小小的身体拥在怀里,似乎想用自己来止住汹涌的血流。“佑赫”那宝贝竟然睁开了眼“胜皓胜皓”他就说过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抛下他的!
“胜皓”佑赫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抚着胜皓的金发,将它们拨到他的耳后。
“佑”他还没死还可以再看看他胜皓努力的睁大眼,在一片模糊之中,看见了佑赫令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举动他在费力的褪着自己身上残破的衣衫佑赫每动一下,他就能看见,血不断的滴溅下来,连周围的草地,都染成了刺目的红色“不”
他捉住他的手臂,声撕力竭的叫喊出声。他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自残!“不要佑赫”“乖乖的听话”曾经是他最爱的低沉温柔的声音,此刻沾满了血腥的味道,平静得让他害怕。
“佑赫求求你”不要这样!别这么傻他无力的抓住佑赫的手腕,可是却怎么也无法阻止他的动作他眼看着他就着他手中握的剑,刺向自己的胸口“不”“佑!”他疯了?!
“佑赫佑赫”他说不出话来,也早没了力气挣扎,只有任他将他搂在怀里,让他胸前的伤口,和他的,紧紧的对在一起
胜皓觉得身体热热的,像是佑赫融进来的感觉痛苦而甜蜜像是融合在一起的血液,再也无法分开“佑赫”他努力的伸出手,搂住了佑赫的肩膀,让他可以安心的依靠在他身上。
“乖血止住了吧”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吹拂在他耳边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嗯”佑赫昏过去了全身的重量,全压在他的身上好痛但是他愿意承受胸口传来隐隐的刺痛,告诉他,佑赫和他,痛在同一个地方
那个,是心的伤痕---母亲把血玉交给他的时候,说别看它小,又不值钱,可是很灵验的东西呢。它能保佑你爱的那个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她说千万别弄丢了它啊,它可是你父亲,唯一留给你的呢
“胜皓,血玉呢?”在胜皓进来替他换药的时候,佑赫靠在软垫上轻轻的问。他醒的时候就发现它不见了,他觉得胸口上少了什么重量,这才意识到没了那块残缺的护身符。“”“胜皓?”
“扔了。”“扔了?!”“嗯佑赫,别动。”他低着头轻轻拉扯着雪白的绷带,重新裹好佑赫右胸上的伤口。“为什么?!”
那个,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吗?他还曾为了它,和他抗争。“”“说话!”他趁他靠近一点的时候,捉住了他圆圆的下颔,将他的脸抬起来冲着自己。“没什么”
小小的脸蛋一挣,脱离了那修长的手指。佑赫的手第一次尴尬的停在了半空,就这么被抗拒了他愣住了,别说是他,就是一般人,也从未有胆违背过他的意愿,而他-这个一向唯唯喏喏的顺从的小东西,此时的举动更是超出他的意料。
他一直隐隐约约的了解,他的本性并非表现出来的这样逆来顺受,他也想要一直宠着他,惯着他,让他在他面前渐渐露出原本的纯真。可是没想到他真实的性子中的倔强,竟然这么令他头疼。习惯了被人遵从的他还没适应
“怎么,不听话了?”“不是!佑赫那块玉没用,我把它扔了”看见那双漂亮的眉皱了起来,胜皓立刻急急的解释道。
不想让他生气,不想看他皱眉的样子,只好全盘托出。那日在小树林,佑赫为了救他受尽了滕尔载的折磨,最后最后滕尔载还想拿他威胁他的时候,他将剑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他在朦胧间看见浑身是血的佑赫朝着他爬过来,很难看的在草地上挣扎着。他想开口说,别这样佑赫,你是将军啊,是西林十万大军的统帅啊你不要这样,让人看见了什么形象都没了
他想说,别为我这样,不值得然而他的呼吸很困难,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什么声也发不出来。
尽管如此,他还想再看看他,他还没看够他他舍不得那么漂亮的面孔,他还想再摸摸那光滑白皙的肌肤,还想被那双有力的手臂,拥在他的温暖的怀里还想再看看他高潮时不同于以往冷漠的令他着迷的神情
他以为那是最后一眼见他了,他以为他只能乞求下辈子的幸运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为他,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情-他为了止住他的流血,划破了自己的胸口。他将他抱起来,直贴到他的伤口上,好让他的血流进他的身体。
他感到热热的液体不断的滴在脸上,想伸出手给他擦干净,却怎么也无能为力。他一点也不适合那个,他漂亮的眼睛都被那些讨厌的液体弄花了。那是他第一次看见他哭,看见彰佑赫哭。
他哭的很难看,没有掩饰,也没有压抑,就让眼泪这么流下来,直直的落进他的心里。他的心口很热,烧得疼。他感觉得到他的血流了进来,和自己的混在了一起。
他自私的想就这么死了也好,被他疼着,被他用命护着可是他舍不得丢下他。他再也不会蠢得去想,失去他之后他还可以找一个人幸福的过完余生。
他已为他流了血,现在还为他流了泪,他全都看见了,他还能奢求一个男人给他什么?够了,他明白他的心意,他知道他离不开他,他也不想死,他还想多陪陪他。
不知是母亲听到了他的乞求,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阴错阳差的,那块一直戴在他颈子上的血玉保住了他,虽然血流了不少,但是因为玉阻挡了凌厉的剑锋而没有伤到原气。
反倒是佑赫为了救他,不知轻重的一剑险些送了命。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二日之后,但是他们不许他见他,每天只是把他单独关在帐篷里,强迫他安心养伤。他听话的照办了,乖乖的躺着,乖乖的喝药,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要求。
但当他可以下地的时候,他就直接拉开帐篷,去寻他在的地方。他知道他们怕他受到刺激,才会迫不得已的将他拦在他身外,他也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才会让他们做到这个地步。
十天了从他清醒到可以活动已经十天了,佑赫却仍然昏迷在帐中,不见清醒的迹象。他的身上全是伤痕,漆黑的发凌乱的散在枕上,衬着那张原本就白皙的脸更加的苍白。
他想起似乎不久前那日他为了救他挡下刀锋的时候,也是这样安静的躺在他面前,安静的让他心慌,让他以为他再也不会醒来。
他是那么想活下来陪着他,但是如果那要用他的命做为交换代价的话,他却宁愿不要这种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死。他乞求了独孤先生好久才被允许留在了他的身边。条件是他必须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之后又是一轮难挨的日子,在惶惶不安中等待着他的苏醒,他已经担惊受怕过一次,再也不想尝试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