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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马车里谈了半个时辰。
祁府候在远处的护卫,见鹤烛夜进马车太久,忍不住过来查看。
“小姐,时候不早,我们该回城了。”
护卫催促声,让鹤烛夜惊觉他跟眼前这位小姑娘,已谈这么久。
“姜小姐,不知鹤某日后怎么寻你?信件送去江城哪里?”
一番畅谈,姜栖悦对鹤烛夜更满意两分,知道他为人重诺,将现在居住地址写到纸上,递给他。
“日后,若有急事,可差人送信去这儿。”
两人略说几句,姜栖悦另取出十两银子:
“这十两是预支给鹤公子的工钱。
伯母身体虚弱亏血,你们最好另寻住处,让她将养身体。”
鹤烛夜双手接过银两,定定看姜栖悦一眼,作揖深拜:
“姜小姐大恩,鹤某铭记在心,若日后侥幸得势,定结草衔环相报。”
事情办妥,姜栖悦立刻离开青城。
为找鹤烛夜,已经花费两日功夫,她得回去写字了,不然等姜峰考完出来,她手心真得挨打。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江城,姜栖悦回到祁府时,天还未黑。
从马车下来,姜栖悦先去书房见祁连文。
她刚踏进书房,就瞧见祁连文书房中有位陌生男子。
男子身着锦服,头戴玉冠,腰间配着一块龙形玉佩,十分矜贵俊美。
姜栖悦飞快扫一眼,收回目光,看向眉间略带愁绪的祁连文,笑道:
“祁爷爷,不知道您这儿有客人,我先退下,下次再过来找您说话。”
她一出声,屋内两人均向她看来。
俊美公子似是被她灵艳眉眼惊到,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停留片刻,才礼貌收回。
祁连文见她回来,放心点头,碍于书房有贵客在,只能先让她离开。
“好,你先回家,等你哥回来,再来府上不迟。”
姜栖悦点头,朝两人行完礼,迅速退出书房。
她一走,刚才那位锦衣公子,看向祁连文,继续未完之语:
“太傅,孤刚才那番话,均出自肺腑。
希望您能认真考虑孤的建议。”
祁连文脸上失望跟痛惜连番交替,最终颓然点头:
“太子容老夫再想想,七日后再给您答复。”
“孤无意逼迫太傅,实在是大元朝需要您。
孤会在江城住七日,七日后再来寻太傅。”
太子走后,祁连文在书房孤坐很久,直到银月高挂,他都没出书房用晚膳。
管家祁柴不放心,进去瞧了一趟,没过多久叹着气出来,吩咐下人将饭菜温好,老爷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再送来。
祁府今晚书房烛火,摇曳一整晚,厨房都没听到老爷传膳。
次日一早,祁府就找了大夫,说是祁府老爷感染风寒,卧床未起。
祁府种种,姜栖悦并不知情。
回家酣睡一晚,她觉得神清气爽,一早起床吃完早饭,浴着日光,拿了字帖在院中临摹。
姜峰字迹苍劲有力,写出的字,一如其人锋芒毕露。
姜栖悦跟着临摹了会,手腕泛酸,停下笔转动发僵的脖子,休息了会。
一阵秋风掠过,院子那棵桂花树泛起阵阵浓香,浸人心脾。
接连几日,姜栖悦日日都在家中练字,姜峰留给她的字帖,按照每日八篇,很快写完小半。
到应试结束这日,姜栖悦换上一身嫩黄衣裙,如春日枝头娇俏迎春花,兴高采烈去考场外接人。
随着考场大门一开,水流般的人头朝外涌动,个个神色萎靡,一看便知考试这几日不好过。
姜栖悦站在街对面,踮着脚在人海中寻找姜峰身影。
“哥,哥,我在这里!”
青竹般身影出现在眼帘中,姜栖悦嘴角上扬,用力朝他那方向挥手。
或许心有灵犀,姜栖悦刚喊出声,姜峰就抬头朝她方向望来。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双眸中俱浸出笑意。
“哥,累不累?我帮你拿。”
姜栖悦跑上去欲接东西,姜峰侧身避开,她疑惑抬眼,对上少年染上血丝的眼。
“有些重,我自己来。
走吧,回家。”
姜峰揉揉姜栖悦发顶,转眼瞧着她今日嫩黄衣裙,笑着夸赞:
“这身裙装好看,日后哥哥多给你买这种活泼颜色。”
往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姜峰乐意宠着姜栖悦。
姜栖悦一听,眉眼弯弯,欢快道:
“那我可就记着了,以后哥可得多给我买漂亮裙装首饰。
要是你忘了,我就找日后嫂嫂要。”
姜峰眼中笑意淡了点,却也没扫她兴。
“依你。”
连着考了几日,姜峰颇费心神,回到家兄妹俩随意吃了点东西,他洗完澡就回房休息。
休息半日,下午姜峰跟姜栖悦一起来到祁府,却被告知,祁连文有事出府,暂时未归,让兄妹俩在府中等等。
不知怎么,姜栖悦突然想起上次在祁府撞见的男子。
“哥,你应试那几日,我来过祁府。
祁爷爷府上,好似来了贵客。”
两人被迎进祁连文书房,姜峰一听这话眉头一皱。
“什么样的贵客?你仔细说说。”
刚才两人进府,姜峰就察觉府中戒备森严了些。
听姜栖悦这样一提,立刻关注起来。
姜栖悦回想了下,将那日大概情景细细告诉姜峰,末了才发觉姜峰神色有异。
“哥?哥!”
姜栖悦连喊两声,见姜峰没动静,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姜峰捉住她乱晃的手掌,黑瞳中闪着奇异的光:
“悦儿,你先回家。
晚上我跟老师谈完事再回来。”
在祁府学课这两年,姜峰早就发觉祁连文身份不简单。
府中突然戒备,加上生客上门,姜峰敏锐直觉,祁府恐生变故。
姜栖悦不明所以:“哥,你觉得祁府那位贵客有问题?”
姜峰摇头:“现在我无法定论,等会见过老师才知道。”
姜栖悦点头,书中对祁连文笔墨甚少,她只知道祁连文后面是被诬陷致死。
若上次那人来自京城,她恐怕要想办法提醒姜峰跟祁连文才行。
姜栖悦离开祁府回到家,心中一直记挂着这事,晚上做饭一走神,还摔破两个碗。
晚上,姜栖悦等很久都没见姜峰回来。
眼看饭菜都要冷了,她随意吃了些,将剩菜收进厨房盖好。
心中繁杂纷乱,姜栖悦坐不住,索性回书房点起烛火,临摹字帖。
写了一篇又一篇,眼看烛火燃尽,房外院门才传来一道吱呀声。
姜栖悦手一顿,抬眼望去,看见姜峰身影出现在院门口,忙迎出去。
“哥。祁爷爷怎么说?”
院中桂花香气萦绕,姜栖悦抬头望着眉心紧锁的姜峰,心头咯噔一下。
难不成,真让她猜中了?
那天那个男子,是朝廷派来游说祁连文回朝上任的?
“老师说朝中生变,他不日将要进京。”
姜峰眉眼染上一缕晦暗,牵着姜栖悦转身进书房。
刚才祁连文跟他交待,不用再去祁府求学,还多番告诫,日后若在朝中碰上,先跟他保持距离,做出首次见面姿态。
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他们曾有师徒情谊。
姜峰暂不知祁连文用意,但看他如此郑重嘱咐,心底预感不妙。
“老师让我明日去祁府一趟,他将整理好的书籍跟考卷给我。
过后,让我们不要再去祁府。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曾在祁府求学。”
姜栖悦心头一窒,想起书中祁连文的结局,一把抓住姜峰,急道:
“哥,祁爷爷定是要回京当官!哥,你明日一定告诉祁爷爷,回到京城切不能跟桓王一派牵扯。
若不得已被纠缠上,一定尽量周旋,不能直接跟桓王翻脸。”
桓王野心昭昭,在朝中植党营私,对不附庸他的重臣,大行排挤诬陷之事。
祁连文这次回去,若跟书中一样,直接拒绝桓王邀请,恐怕祁氏一族会遭逢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