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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个孩子,大小姐对李乐的质问,就回了这么一句,然后说是要开会,拜拜。
李乐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十点三十五,时差一小时,谁家公司大半夜十二点开会。合上电脑,李厨子气哼哼倒头就睡。
带着李春在燕京吃吃喝喝又逛了两天,去王老爷子,芮吉士俩老爷子那边报个到,回学校见了系主任和张涛,聊了聊在LSE的情况和大四的安排。
本来还想找夏宇,结果这孙子又在东北拍什么“我的兄弟姐妹”,人也没见到。
还是到了送李春去金陵的日子。
“入学报到凭证、录取通知书,准考证,再检查检查都带了没?呀,别乱放,袋子,找个袋子放一起。身份证随身带,别放裤兜!”
“衣服呢?一个箱子够不够?李乐,把你箱子给拿过来,不行就把你的那些破烂都倒出来。”
“妈,军校,从里到外都发的。”
“自己衣服就不能带了?别废话!”
“洗漱用品用品咋办?学校发不发?算了,都塞里面。”
“机票呢,机票呢?昨天人家送来的。”
“李乐,你说你非要买机票,看见没,人家须知上写了,新学员凭票报销直达金陵的火车硬座、硬卧、长途汽车,轮船费用,你这毛都报不了,瞎浪费钱。”
“两大箱子,东西多了吧,春儿怎么提?”
“不有李乐呢么,送到学校里不就行了,春儿背个小书包就行。”
瞧着一屋子里的兵荒马乱,李乐长长的叹了口气。
“到点儿了,老李,赶紧滴,去开车!”
。。。。。。
禄口机场,李乐肩上背着包,一手拖着一个行李箱,领着李春出了航站楼。
“好受点没?”李乐瞧了眼脸色儿有些白的李春。
“好多了。”
“你说你,咋过的体检?还晕机,怎么和田胖子一样。”
“我哪知道坐个飞机这么吓人的。”
“得,我这花钱还给你找了个罪受。”
“人家空姐姐说了,多坐几次就好了。”
“别,以后,你老老实实坐火车吧。还喝水不?”
“喝够了,这一肚子水,咣当着呢。”
李乐点点头,又递了口香糖过去,“先缓缓吧,我去拦车。”
东西多,李乐放过两个没屁股的小夏利,拦了辆桑塔纳。
“你到哪过ki啊?”
“雨花区,那个国际关系学院。”
“一百五。”
“打表。”
“打表比这贵。”
“打表!”
“那你换辆车。”
“拒载我投诉你,车牌号多少,我看看,苏A8......”
“上吧,上吧,哎!”
“哐哐”几声,把东西塞进车,李乐坐了副驾,司机说道,“咱们走宁宣高速上绕城还是?”
“宁宣高速拐大塘金那条路。”
“嚯,这边你熟?”
“我说不熟,你信不信。”
“呵呵。”司机尴尬的笑了笑,一脚油门,没几分钟上了高速入口。
“这是去报到的吧。”
“嗯。”
“你?”
“我侄女。”
“乖乖隆滴隆,女孩子能上那个学校,了不得。”司机又瞧了眼坐在后排,正迷糊着的李春。
“运气好。”
“那运气得多好。哎,家里有人在部队?”
“呵呵。”
“嘿,肯定有。我与你讲,别说上军校,就是当兵,女兵都得是......”
司机一路吧吧着到了地方,一看就是部队风格的大门前,拉起了写着“热烈欢迎2000级新学员”字样的红色拱门,许多家长新生排在遮阳棚前进行登记。
“咔嚓咔嚓”司机撕下发票,递给李乐,“一百三。”
“刚才谁说一百五的?”
“嗨,谁知道你们是来上军校的,再说,这路你不也熟?”
李乐笑了笑,接过发票,拍了拍已经睡着的李春,“诶诶诶,到了,下车了。”
“啊,到了,到哪了?”
“废话,学校。”
“哦哦。”
下了车,李乐推着箱子,刚走到大门口,就被一个身材瘦削的“平板”给迎上。
“你好,同学,来报到的吧。”
“是。”
“我是负责迎接新生的帮训班长,我姓刘,箱子给我,我帮你。”
“没事儿,拎得动。”
“嘿,也是,看你这块儿头,今年新生的国旗班,肯定有你一个。”
“呵呵,哥们儿,搞错了,不是我。”
“啊,那是。”
李乐一扭头,把身后还在看稀奇的李春给叫了过来。“我侄女,她报到。”
“哦哦哦,嗨,这闹的,你等等,我叫女生的班长过来。王云,王云!来活了!”
听到喊声,一个女兵快步跑来。
“这是你们的人。”
“你好,是这位?”女兵看到李春点头,笑道,“同学你好,我叫王云。”
“班长好,我叫李春。”李春记着李晋乔的交待,到部队,见人嘴要甜,一声班长比什么都好听。
“哈,你好,你好,来,我带你去签到。”王云又看了看李乐,好家伙,真高,“你是?”
“我是他叔。”
“叔?”
“如假包换,怎么?”
“没,没啥。就是来报到的新生,都是爸妈爷奶一起。”王云笑了笑,一拉李春。
“咱们流程是这样的,这边是迎新点,先签到登记,然后去各个院系宿舍的报到点,去领服装装备,然后去宿舍放个人物品,家长领个临时出入证,我们又专门人员带领参观校史馆和学校,晚上可以和家长一起去食堂吃饭,家长除了自行安排,如果有住宿需求,可以到南门对面的招待所办理入住,如果要赶火车汽车,学校有大巴车,定时送站,都是免费的。”
“那学费呢,去哪交?”李春问。
“傻丫头,进军校就是参军,你见过哪家参军还要交钱的?”李乐笑道。
“呵呵,你每个月还有津贴呢,虽然不多。”王云接了句。
“哦。”
“走吧。”
要说,李乐也是第一次进到军校,好奇程度比李春少不了多少。
从门口到宿舍楼这一路,给李乐就一个感觉,庄严浩雅,林木森森。
路是直的,楼是直的,人是直的,甚至连花园里的花草,都是昂头挺胸的。没有杂草,没有纸屑,到处亮堂堂,似乎都反着光。各种类似“苦练精兵,锤炼意志。忠诚使命。献身国防”一类的标语,军纪军规的警示牌随处可见。雕塑都透着整肃严苛的气质。
与这里金戈铁马相比,燕园,就像个浪荡不羁的诗人。
“李春是吧。”
“是,班长。”
“呵呵,我这班长是临时的,以后再见,我只是个大三的学员。”
“那也是班长呀。”
“哈哈。”王云拉着李春,只觉得这姑娘,比自己都壮了一圈,不过再看看前面跟堵墙一样的李乐,倒也不奇怪了。
“你家是哪里的?”
“麟州。”
“麟州?”
“就是陕北,靠近草原那里,杨家将、种家将、折家将听过没?”
“听过。”
“都在我们那儿。班长,你是哪儿的人?”
“我啊,苏省吴县的。”王云笑道,又指指李乐,“哎,你家怎么让你叔送你来的?”
“都没时间,就他最闲。”
“那你从老家来这里,火车得多长时间?哎,车票一会儿记得拿出来,到报到点,交上去能报销的。”
“得一天,嗯。”
“到了,女生宿舍就是那个楼。”
只不过到了地方,李乐一个大男人,只能在报到点转悠,门都进不去。
“你能行?”李乐把手里的箱子递给李春。
“能行,在家都干农活咧,这有啥伲么。”
“成,我在这儿等你。”
李乐蹲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换了身短袖短裤训练服的李春低着脑袋,闷闷不乐的走了出来。
“呀,你头发呢?”
“剪了,班长说,早剪晚剪都得剪。”
李乐摸了摸春儿的脑袋,“呵呵,当兵了,就得守规矩,你马大姐那种母猴子都得老老实实,何况你,可以,挺精神的。”
“走啦,去吃饭,吃完饭,我就走咧。”
“叔,你能多待两天不?”
“我能,可你现在是国家的人了。当兵,就得拿得起放得下,别这么滴滴拉拉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