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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扇骨藏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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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相功》上写着,无相功,可化万象,发为龙,隐为蛇……

    这字字句句都蕴含一个潜台词:万象龙蛇功。

    这就是《万象龙蛇功》。

    陈聪修炼的就是《万象龙蛇功》。

    据说,一百多年前的血魔教,自上而下都修炼这功法。男为龙,女为蛇,龙蛇交织修行,真气增长极快。一听就是双修的奇功。且听说修炼此功,真气中自带魅惑之力,世间女子,很难逃过血魔教那些男子的毒手;而世间男子,又会被血魔教那些女子诱惑。当年血魔教疯狂扩张,大有统一江湖之势。

    苏元青回想起这传说,对照《无相功》的细节,仔细分辨一番。

    这无相功显然不是双修的法门。它只是用特殊药物和修炼方法,使体内真气历经五行之力,形成可以容纳任何真气的迷雾状。如此一来,便可以通过服用大补之物,来加速修炼,当然,也能配合双修和采补功法,加快修炼速度。

    修炼无相功,若刻意选择服用的大补之物,比如选择对自己身体无害的春药,则可以让修炼出的功法,蕴含春药力量。

    这力量可以渗透进对手真气中,不光难提防,还难以驱除。

    自带魅惑之力,并非妄言。

    但这并非是《无相功》的本意。

    苏元青翻转折扇,看到后面记载两道春药的药方和用法。一个针对女人,可供男子修炼;一个针对男人,可供女子修炼。

    他便可以确认,这就是武林传说中的《万象龙蛇功》。

    他也可以确定,《万象龙蛇功》只是《无相功》的一面,或者说一种用法。《无相功》功法的本意,和春药之物风马牛不相及。

    苏元青叹息一声,瞥了一眼李玉扇,说道:“这功法你抄写下来了?”

    李玉扇眼神飘忽,颤了一下,说道:“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

    苏元青暗道果然如此。他认真地想,此功法虽然巧妙,但比起《赤月天经》却差得远,不是不能传开。为了避免老渔夫的事再现,把事情放到桌面上说开,会更好。

    思虑片刻,他说道:“下次你做事稳当点,你看看,墨点都溅到扇子上了。去,把你抄的东西拿出来,我看看你抄的怎么样?”

    李玉扇很担心,她一个书童,没资格学这功法。苏元青会剥夺她这个资格。她泪眼朦胧,心中已经后悔把这件事告诉苏元青。不过她又偷笑,幸好,她将功法抄了两份,就算苏元青不许她学,她也敢偷学。大不了就逃走。

    但那是下下策,她仍然怀抱希望:也许苏元青能稍微给她一点甜头。

    只要一点点,她便愿意留下报恩——可总不能为了报恩,把一切都搭上吧?

    她还要报仇呢,为家人,为亲友,为那些死在土匪窝的可怜人。

    她把抄录的功法拿出来,忐忑地递给苏元青。

    苏元青拿过去,看到那稚嫩的字迹,跟小鸟爪子的印迹一样,哑然失笑,“挺全的。”他挑出最后的春药配方,说,“这些药方,曲解了这篇功法,不要学。你可以从正统地方式,学习这部功法,并用于正道。另外,究竟怎么练这部功法,我不会教你,你去找我二姐,让她教你。就说这是你家传的,你不会练。吕家真正的功法不穿外人,我二姐也无法学全,我看她一直耿耿于怀,以至于懈怠,在我这却不一样。希望你们有了真正的功法,都能学有所成,做成想做的事。”

    李玉扇听到中间,已经很高兴了,听到最后,忍不住雀跃起来。她高兴地扑到苏元青的怀里,抱住苏元青的手臂,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说:“多谢公子。”

    苏元青说:“切记,此事万不可再告诉更多人,否则你我会被整个江湖追杀。”

    李玉扇发誓说:“我保证不说。”

    苏元青仍觉得不保险,把首页的总纲也拿掉,说:“这一段跟万象龙蛇功还有所牵扯,也不适合留着。你跟吕秀英说的时候,也不要讲这段,不碍事。”

    李玉扇全都答应——只是她答应的时候,忘记把那总纲留下来,又露出破绽。

    这让苏元青推断出,她肯定还有副本。

    若苏元青真的想,可以搜刮出来。

    苏元青这段时间学的东西,看的书,让他更清楚地看清眼前这个人,看清她的一举一动,包括她的心思与谋划。

    苏元青拍了拍她的脑袋,教导她,“玉扇,无论你把东西写多少份,都会有失落的危险,最好的方式,是把它记载脑子里。”

    李玉扇被看透了,这种无所依仗的感觉,她前段时间才经历,现在以为摆脱了,可是又施加在她的身上。她真的有点害怕。

    可是,当她用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苏元青,又找到了一点依靠,她想,她可以依靠眼前这个人,他一定不会抢走她的东西。

    事实证明,他确实没有抢。他说得都是真的,这让她松一口气。她跌坐在床上,失神好长时间,回过神之后,她轻道:“背书,背下来。”

    书楼,无论雨天还是晴天,都一尘不染。

    吕峰在那里洒扫。那是他的职务,也是他的权力,无需别人代劳。

    苏元青在入口查验令牌,进了门,径直走到吕峰面前,和往常一样行了一礼。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立刻去看书,他说道:“楼长,在下想请教科举之法。”

    吕峰反问:“府试,还是院试?”

    声音平静,古波不惊。

    苏元青说:“回楼长,院试。”

    吕峰点点头,“你读书废寝忘食,这个年纪能去考院试,不足为奇。你是今年考的府试吧,考了多少名?”

    “惭愧,五十六名。”

    “读书读的晚?”吕峰相信以苏元青在这看书的劲头,就算愚钝,多读两年也不至于这个名次,必然是读书太晚的缘故。

    “惭愧,也就这两年才有机会读书。”

    “那也不错。”吕峰说,“既然如此,你想要通过院试也不难。只需对症下药。只要能够把诗赋拆解开,摸清作文套路,就算文采不佳,也能考中。”

    这话听起来如此容易,让苏元青颇为欢喜,他求道:“请楼长教我。”

    吕峰说:“那有笔墨,你自己给自己出题,去作文作诗……”

    这就算答应了,苏元青更是欢喜,猴子似的跑了过去。

    他心想,得此助力,也许又能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