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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肃为什么会上门给吕布送马呢,要从昨天董卓的宴会说起。
昨天,在宴会上,董卓说要行废立之事,被丁原义正言辞地驳斥了一番。董卓恼羞成怒,拔剑要砍丁原,被李儒拉住了,又被众人劝了一番,才愤愤地放过了丁原。
丁原走了之后,董卓又问大家,难道我说的话不公道吗?
卢植又站了起来,义正言辞地驳斥了一番。董卓再次恼羞成怒,拔剑要砍卢植,又被李儒拉住了,又被众人劝了一番,只好又愤愤地放过了卢植。
宴会散了之后,回到了大营,董卓就问李儒:“文优啊,我刚才要砍卢植,你怎么拉着不让我砍啊?我早看那卢植不顺眼了,这次还敢当面违逆我,就应该让我砍了他。”
李儒说道:“主公啊,卢植这个人带兵多年,在海内颇有名望,在军中也颇有人脉。我们要是砍了卢植,会让天下人以为我们残暴不仁,反对我们取得天下。”
董卓又问李儒:“那之前那个丁原呢?他也敢违逆我,怎么不让我砍了他?他就一个上台没两年的刺史,没什么名望啊。”
李儒说道:“丁原这个人,没什么势力,不用在意。但是,他身后有个人护着他,我们怕是砍不死他。”
董卓道:“我倒是有看到,那丁原身后有个大汉护着他。那个大汉是谁?”
“那人姓吕,名布,字奉先,现在是镇北将军。”李儒幽幽地说道。
“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的飞将军?”董卓有点不敢相信,像吕布这样的英雄人物,会给丁原这样的人当护卫。
“就是他。说句主公不爱听的,如果当时吕布动起手来,咱们两个已经在方天画戟上串成一串了。”李儒回答道。
董卓沉默了好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看那吕布,的确是个英雄人物。如果能得到吕布的效力,何愁不能取得天下,成就霸业啊!”
这时,帐前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对董卓说道:“主公,不用忧虑。我和那吕布是同乡,以前颇有往来,很是熟悉。我知道吕布这个人有勇无谋,又见利忘义。我愿意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前去说降吕布,必定让他主动来降。”
董卓一听,大喜,见是虎贲中郎将李肃,就问他:“你打算怎么说动吕布主动来降?”
“主公不是有一匹赤兔马嘛,这马高大雄壮,日行千里,是难得一见的好马。主公把这赤兔马给我,再给我一些金银珠宝。我把这些给了吕布,再告诉他,投靠主公之后,封侯不在话下。那吕布必定受不住诱惑,反了丁原,来投主公。”李肃说着自己的主意。
董卓问李儒道:“文优啊,你看这可行吗?”
李儒说道:“只要能说动吕布来投靠,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值得。不就是一匹马嘛,有什么舍不得的,主公可是要取得天下的男人。”
董卓一听,高兴得不行,把赤兔马交给了李肃,又给了黄金一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让他带着这些礼物去说动吕布来投靠。
李肃今日带着赤兔马和礼物上门,吕布自然照单全收。
吕布一看这赤兔马,浑身上下枣红色,如火炭一般,半根杂毛都看不到,长一丈,高八尺,果然是威武雄壮。最难得的是,这赤兔马竟然也有着引气入体的实力。
自从天地灵气开始溢散以来,人类吸收天地灵气,走上了修炼之路,变得更加强大了。而野兽吸收了天地灵气,一样会变得更加强大。只是野兽没有智慧,浑浑噩噩,不懂修炼,无法走上修炼之路。
但是,偶尔,也有野兽凭着野蛮强壮的躯体,吸收了足够的天地灵气,量变引起质变,能够引气入体,变得比普通野兽要强大得多。
但是,能做到引气入体的野兽,多是食肉的猛兽,比如猛虎、雄狮这些。食草的马匹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吕布也是头一次见到。
吕布看到赤兔马之后,就知道,这赤兔马从此之后就姓吕了,谁要是有意见,先吃我一戟再说。
吕布收下了赤兔马,也不好立即赶人走,就设酒宴款待李肃。
酒宴上,李肃开始鼓动唇舌,忽悠吕布。
“将军,实不相瞒,这赤兔马和金银珠宝,都是董卓让我带来赠予将军的。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早晚是要成就大业的。不如将军来投靠董卓吧。”
“将军,你看我,我没什么本事,投靠了董卓之后,都做了个虎贲中郎将。要是将军来了,就凭将军的本事,那肯定是贵不可言啊。”
吕布说道:“我也没为董卓立下什么功劳,去了董卓那边,董卓能重用我吗?”
“昨天,那丁原当面违逆董卓,让董卓下不来台,董卓都恨不得砍了那丁原了。不如这样,将军把那丁原杀了,提了丁原的首级来投靠董卓。董卓大喜之下,必定重用将军,给将军厚厚的封赏。”李肃为吕布出着主意。
吕布说道:“那丁原昨天就跑了啊,回并州去了,没办法了。”
李肃心想,丁原这老小子跑得倒是挺快的啊。
思索了一会儿,李肃又问道:“那兵马呢?丁原都带走了吗?”
吕布回道:“那倒没有。丁原昨日急着走,嫌大军速度慢,只带了几个亲卫就走了。这不,让我留在这帮他掌管兵马,这两天我就要帮他把兵马带回并州去。”
李肃说道:“那这样,明天,你带着兵马,来投靠董卓,也算是立了一功了。我再帮你说几句好话,必定让那董卓重用将军。”
吕布说道:“那就谢谢你了啊!”
李肃很满意,目的达成,走了。
吕布也很满意,赤兔马到手,获得成就“马中赤兔,人中吕布”。
第二天,吕布骑着赤兔马去了军营,找到高顺。
“恭正,走,我给大家找了个包吃包住的地方。”
此时,军营里一大群人见着赤兔马,都围了上来,里三圈外三圈,不肯散去。大家都是骑兵,没有一个骑兵能拒绝赤兔马的魅力。
高顺正围着赤兔马看呢,时不时上手摸两下,听到吕布说话,头也不抬,问道:“将军,我们去哪啊?”
“董卓想招揽我,这是赤兔马,董卓给的。看在赤兔马的面子上,我就不跟董卓计较了,过去溜达几天。恭正,别摸了,把弟兄们都带上,我们去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临走的时候,再把他锅砸了。”吕布看着高顺整个人都快贴到赤兔马身上了,也是无奈了。
高顺只好放开赤兔马,召集士兵,列好阵型,出发去董卓的大营。
吕布率领着军团三千兵马,到了董卓大营,只见李肃已经在大营门口等着了。
李肃见吕布来了,也是松了一口气,之前在董卓面前夸下海口,也是担了风险的。现在呢,我李肃,那不是夸海口,是胸有成竹,是早有定计,是手到擒来。我李肃,是真的有本事,有能耐。
李肃让吕布的三千兵马暂时在大营外等候,先引着吕布去见董卓了。
董卓一看,吕布果然来了,大喜,对吕布说道:“我董卓今日得了将军,就好像旱苗得了甘雨一样。”
吕布拱手行礼,说道:“愿为大人效力。”
董卓布置酒宴款待吕布,又教人去引吕布的三千兵马入营,好酒好肉都供应上。
在酒宴上,董卓又送了金甲和锦袍给吕布,吕布自然也是都收下了。
自此,吕布和三千兵马就住到董卓大营了。
没几天,朝廷就有旨意就送到了吕布手里,吕布被封为都亭侯。
吕布心想,董卓对自己人倒是大方得很,难怪有这么多人愿意追随董卓。
吕布的都亭侯,属于列侯,可是很珍贵的,有了这个侯爵之位,妥妥的就属于汉室最上层的人物了。
正所谓“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上一个号称飞将军的人,正是李广。李广打了一辈子的仗,也没捞到一个侯爵的位子。
而吕布也没做什么,就捞了个侯爵的位子,也是很满意了。
这段时间里,吕布整天就和自己的三千兵马在董卓的大营里安心摸鱼,也不去董卓的帐前听用。
董卓平时倒也不找吕布,就是每过几天就要开一次宴席,每次宴席都会叫吕布来。
吕布也不拒绝,叫了就来,有酒就喝,有肉就吃,吃饱喝足了就走。
董卓现在很忙,每天都是早早出营,带着甲士进城,晚上再回到大营过夜。也许,只有在大营里,董卓才能睡得着吧。
李儒有时候会过来找吕布聊天,说一些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这一天,李儒过来找吕布聊天,对吕布说道:“主公今天在政务处设宴,请百官参加,在宴会上又提了废立的事,袁绍不肯。主公又要拔剑砍人了,要不是我拉着,主公和袁绍都打起来了。”
“然后呢?”吕布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听众。
“然后袁绍跑了,直奔冀州。主公听了侍中周毖和校尉伍琼的话,不但不追究了,还封了袁绍一个渤海太守。”
“哦。”吕布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一个哦字结束了这次聊天。
九月初,这天晚上,李儒又来找吕布聊天了。
“你知道吗?初一那天,主公把少帝废为弘农王,把陈留王立为皇帝了。”李儒跟吕布说着最新发生的事。
“我知道啊,这么大的事,早都传开了。”吕布说道。
“主公如今为相国,权势滔天,已经到了人臣的顶点了,再往前走一步,就是攫取天下了。”李儒说道。
“哦。”吕布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李儒的话。
“奉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辅佐主公吗?”李儒问道。
“不知道啊。”吕布是一个合格的听众。
“奉先,你说,这个国家,是皇帝的国家,是世家的国家,是诸侯的国家,还是百姓的国家?”李儒问道。
“当然是百姓的国家。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吕布回道。
“我就知道,奉先,你和我是一路人。当我听人说,并州有个将军,喊出了\\u0027为国为民者,方为英雄好汉\\u0027的口号,我就知道,那个人和我是一路人。”
“这个国家,皇帝也好,世家也好,诸侯也好,他们都是只为自己的。他们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当国家和百姓的利益与他们自己的利益冲突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把国家和百姓的利益踩在脚下。国家在他们眼里,是攫取利益的工具,百姓在他们眼里,是可以吃肉喝血的牛羊。”
“为什么会有黄巾之乱?因为百姓活不下去了。这不对。百姓本该是国家的主人,现在却活不下去了,失去了所有希望,最后只能走上造反杀头的路。奉先,这不对。”李儒心中显然有许多话,要找个人倾诉。
“这的确不对。”吕布无法反驳李儒的话。
“所以我辅佐主公,希望能把旧有的国家制度体系打个稀烂,一扫而空,然后重新建立一个国家,一个百姓有希望,能够带着尊严活在这个世上的国家。”李儒的眼里冒着神圣的光。
“董卓能做到吗?”吕布问李儒。
“我不知道董卓能不能建立这样的国家,甚至我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国家。但是我知道,董卓能把旧有的国家制度体系打个稀烂。”李儒说道。
“如果不能建立一个你理想中的国家,那把现在这个国家打个稀烂,有意义吗?我是说,对百姓有意义吗?”吕布问道。
“当然有意义。在我们这个年代,我们不知道如何建立一个这样的国家。但是,在漫长的历史中,总有一天,会出现一个伟大的人,他会知道如何建立一个这样的国家。到时候,他就要把旧有的国家制度体系打个稀烂,再重新建立一个国家。”
“我们今天在做的事,就是告诉他,来吧,来把旧有的国家制度体系打个稀烂吧,很容易的,就如同我们现在所做的。”李儒回答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个国家的百姓已经很苦了,把现在这个国家打个稀烂,百姓只会更苦。而你理想中的国家,也许要很久很久以后的后世,才会到来。值得吗?”吕布继续问道。
“奉先,看来,你也相信,总有一天,会有这样的国家出现,不是吗?”李儒转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