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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谏回来,惊觉有其他兽人的味道,瞳孔蓦的放大,“卿清!”
“怎么了?”听到他的呼声,卿清急忙应答着跑出来,“这么大声干嘛?我听得见的。”
见她完好无伤,他才松了口气,“我闻到有其他兽人的味道,以为部落里那群兽人又来过了。”
卿清笑了笑,“是天同来过,他帮了我忙。”
云谏撇撇嘴,不信道:“他能帮什么忙?”
“我晒兽皮的时候有一只岩鼠追着我跑,得亏他来了才帮我把它打死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本以为云谏也会嘲笑她居然被一只岩鼠欺负,不料他一本正经地思索了一下,“这么说来还真得谢谢他了,改天给他抓一只黑翼鸟吧。”
“黑翼鸟是什么?”
云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黑翼鸟当然是一种鸟啊。这种鸟肉质很鲜美,但是它反应敏捷,速度很快,极难捕捉。”
他接着解释道:“天同最爱吃这种鸟肉了,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捉来尝尝。”
既然极难捕捉,卿清也不想为难他,开口道:“捉得到就捉,捉不到就算了,我也不是非得吃。”
“你又在质疑我的能力了?我当初发过誓的,只要你想吃的我都给你抓。”云谏冷着脸,气哼哼地说,“还有,你为什么自己晒兽皮,不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太阳都下山了还怎么晒?”
“这是在嫌我回得晚?”云谏挑了挑眉,拉着她的手,走进洞里,又说;“和你说个事儿,今天晚上部落里举行兽宴,你和我一起去吧。明天开始就不用一起捕猎了。”
吃散伙饭?
卿清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那你以后都不用一起捕猎了?”
“只有冬天不好猎到野兽才会一起出猎。”
卿清明白地点了点头。见他心情不错,趁机说道:“那我也和你说个事儿呗。我答应了天同,明天要教他做陶罐。”
她有点心虚,这头狼的占有欲强的要死,若是不提前和他说好,明天指不定要把人赶回去。
果不其然,云谏的脸“唰”的就沉了下来,不爽道:“不是有白月吗?为什么非得你教?”
肯定不安好心!
“我都答应他了,你该不会想让我说话不算话吧?这样会让我失去别人信任的。”她拿捏住云谏是个重承诺的人。
他一言不发,卿清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反正我对他又没有别的想法,我只喜欢你……”
卿清突然顿住,自己怎么情不自禁就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
云谏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对于她的第一次示爱,他心头一颤。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卿清目光躲闪,酝酿半天又补了半句话:“……旁边的火堆……”
“……”
云谏眉心一拧,她要说的就是这个吗?
这不是他想听的!
“你还是别说了。”
卿清斜眼偷偷瞟了一眼他此刻的表情。
呃,不太美妙……
默默收回了视线。
最终云谏还是妥协了,他竖着修长的食指,“那就这一次。”
卿清一副可爱听话的模样答应着。
只一会儿功夫没注意,她发现云谏又不见了踪影。
“云谏?”她试着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她小声嘀咕,“这头狼又跑哪去了?”
她走出去,听见有什么动静,顺着声源方向看去,原来是黑狼撅着腚在刨着什么。
“你这是在干嘛?”
眼前的狼没有停止动作,用两只有力的前爪刨着岩石沙土。突然,在他刨的地方蹿出两只肥胖的岩鼠。
卿清一惊,惊呼都还没蹦出嗓子眼儿就见云谏一爪一只拍死,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
“……”
他仰了仰头,冲她嗷嗷呜呜几声。
卿清试图理解,理解不了,放弃理解。
“好吧,你加油干。”于是转身回屋。
拍死的岩鼠有七八只,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把附近的岩鼠都拍死了,免得以后它又跑出来吓着你。”
卿清心里很感动,但是又觉得似乎有一丝丝残忍。
“我觉得吧……其实也没必要这么赶尽杀绝的,它们也没做什么。”
“它们会在岩石里打洞,过不了多久就会把我们的山洞蛀通的。”
云谏顿了顿又幽幽地说:“说不定哪天你起床还能在窝里掏出一只。”
卿清想到那个画面就打了一个寒颤,眼神都变得坚定了,朝他竖起大拇指,“你做得对!”
太阳一下山云谏就屁颠屁颠地把兽皮都收了进来,生怕卿清和他抢一样。
有他帮忙,她轻松了很多,就在一旁把他收进来的兽皮都铺好。
正准备给他铺床,却发现兽皮没了。
卿清傻眼,双手比划着,“我这那么大的几块兽皮呢?”
“那儿,我收起来了。”云谏毫不心虚地指了指墙上堆着的一堆兽皮。
“你收起来干嘛?你的我还没铺呢,快去拿来。”
云谏摇头,“不拿。”
他没有床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睡卿清床上了。
这坏狼打的什么主意卿清心里门儿清。
她自己去拿就是了。
墙上钉的柱子看似不高,等卿清走过去,她才发现……
她!够!不!着!
她扭头望向云谏,发现他嘴角上扬,一脸看戏的表情。
云谏也没想到,当初柱子钉高一点只是想着防潮防虫,现在看来还能防卿清。
“云谏……”卿清软着声音唤他,试图唤起他一丝良心。
云谏背过身去,假装没看见。
得!不铺就不铺,反正又不是她的床,还给她省点力气。
她扑到刚铺好的床上,深吸一口气,一脸幸福,“啊,有阳光的味道!”
她挺翘的臀扭来扭去,晃得云谏眼热,他咽了下口水,克制住内心邪恶的想法。
然而他克制住了自己脑子,却没控制住自己的手,情不自禁就拍了上去。
嘶~好软。
“啪”的一声脆响,卿清肌肉紧绷,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羞愤道:“你干嘛?”
云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叫你起来,该出发了。”
但是他也没说错,时间的确不早了,可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