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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的生日!
昨晚我在亢奋与思念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今晨又听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公鸡啼叫声早早地醒来!我是个不畏孤独寂寞的人,也许不是不畏,或许是惯了!不过虽然如此,心中还是难以抑制对他那潮水般的思念,它压迫得我心情很失落而且是湿漉漉的!不知道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他是否会想起我一丝半点,或许已然遗忘了吧!好希望今天在外面能偶遇他,不过我深知这比彩票中头奖还要难,更有那十二万分的可笑,即使遇到又能如何?感情已然结束,还是暂时把他放置在心海底层吧!
此时,隔壁家电视声音很高,好像在放着什么早新闻之类,清晨看看新闻是好习惯,可现在很多人已经将电视当作生活中的主要娱乐方式,当然我以前也是非常爱看电视的,尤其是对电视剧的追踪,有几次是达到成宿成宿地看,这样除了对身体造成了直接的伤害外,就是会让人变得懒惰,没兴趣和精力积极参加户外运动,甚至在工作中也易有惰性!据说这样长时间的不动还会缩短人的寿命和加速衰老!
房间里依然是暗灰色,公鸡们还在扯着嗓子此起彼伏地啼叫,好像大有不叫醒天空,绝不罢休的气势!不过,嗓音很是高亢悠扬,听着决不亚于那些歌手们的歌声,确实是一种享受!此时我房间窗帘已经能看出那透过白光的淡黄色的色彩,也能隐约看到那上面的绣饰的花儿房间里已经变成了灰白色,靠近窗户处显现出若隐若现的淡黄色,这种朦胧美,极为诱人!我打开洗手间的外壁灯,几乎是亮灯的同时,里面发出轻微的“嘭”声音。我赶紧先到厨房拿点菜过来,然后悄悄地把洗手间的门开至有拳头那么大,同时用右脚堵在门底层缝隙处,因为此刻在我棉拖鞋上已经多了另一个生物,雪白色的背脊上有着一道黑色纹路,长耳朵也是黑色的,最可笑的是它两只眼眶的周围有着星形图纹,嘴唇上方也长着黑色的两撇毛,酷似马戏团的小丑,因此得名小丑!这家伙是从外面跑到我家的,后来问了,周围邻居全不认识它!
刚来我家时,我常瞅着它发愁,不知把它送往何处,甚至想到了到中山陵放生,可看到它对人的不惧生和粘黏乎劲,我估计就它这身肥肉要不了几天,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了!只好将它暂时收养,等遇到它原主人再送还!小丑就像狗一样虔诚而热情地舔着我的鞋子,看它那赖皮耍娇样,我想幸亏是尾巴短,要不然肯定会摇来晃去!为了方便进入,我就将青菜扔到靠近它窝旁边的食盒里。听到声音,它就立即掉转头冲了过去,总算扫清了障碍!但是当我洗手时,它又围转过来,对着我的裸露出的一点脚踝猛舔,弄得我紧张得怕它舔高兴时顺便咬我一口,于是我抬高一只脚,它就掂起后脚跟,举起前脚放置胸口,伸长脖颈并尽量抬高嘴巴努力与脖颈成一条直线,就这样直立着,但当它发觉依然够不着我脚时,就带着微微稍纵即逝的迷惘和无所谓的笑容去攻击我的另一只脚了!趁这会儿,我立即夺门而出,当然临关门时,不忘和它摆手,并说声:“拜拜,小丑!”它此刻还站在洗手池边,两撇小胡子微微下垂点,头微微歪着,眼神里有些许落寞、些许不惑、些许惆怅,当它看我确实要关门时,就垂下脑袋和耳朵,一步一回头地走向菜叶。最受不了的就是它回眸时,眼神里多出的几分哀怨,总让我想起他的眼神,心头难免会划出几丝涟漪!然后它一边嚼吃,一边将脸对着门口,凄楚的眼神专注地盯着我,我只好投降似的敞开了门!它激动而又不敢相信似的看了看门,又看了看让到门旁边的我,这下它明白了!明白的同时,它几乎是飞似的冲出门口,到我面前时,还特意跳了起来,跳得有我大腿的高度!我真惊疑那一身可以与加菲猫媲美的肥肉,怎么能蹦那么高的!这个渴慕自由的家伙,得意地在客厅里上窜下跳,扬扬洒洒地挥舞着它那旺盛的体力,当然还有那抖抖晃晃着的肚子上肥肉,最后它落在了自己的老根据地--软方凳上!当然那是因为我在旁边看着它,要不然早就跳上沙发了!小丑像只猫似的蜷缩着身子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此刻是在小憩!我可以放心但还是要快速地洗漱,可当我从洗手间出来时,它已经理所当然地端坐在沙发上了,两眼瞅着洗手间门,我立即用手指着它叫道:“小丑!”它怏怏地瞪着我,然后缓缓地又好像是很无力地滑下了沙发,又跳到了软凳上!当我吃早餐时,它就又凑近我的脚边,热情地舔咬起我拖鞋上的毛!这让我想起,它最有趣的事情是喜欢啃骨头。每次它都是端坐在骨头前,耳朵一只竖起,另一只下垂,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犹如小狗似的吧嗒着嘴啃嚼骨头,那两撇小胡子在骨头上一扬一扬的。当然由于受眼眶周围星形图案影响,它那墨绿色的眼睛,如果不细看,是断不知道睁闭的!它的生活好像除了吃,就是往外排泄,而且它的嘴巴好像不能停下来,它总是扇动着它那粉红色的鼻子在空气中到处嗅,以不放过身边任何可能接触到的美食,甚至连餐巾纸、纸箱都是它食物的对象,尤其是餐巾纸,它好像特别钟爱。总是在我们吃饭没注意时被它从桌子上、手中、垃圾桶里“抢劫”了,然后咬着到沙发下或者茶几旁吃去了。一般这时候,它总是背对着我们,它鬼鬼祟祟地耸着肩膀蹲在那儿嚼着,还不时扭头向我这边偷偷地瞟着,怎么看都像个做坏事的孩子!有时,我会向它走去,手故意欲作拿纸状,它就立即咬起纸,飞快地蹦跳着到它的窝里,面对着我又嚼起了纸,眼神里充满了对我讥笑和挑衅的色彩,好像在说:“这是我的地盘!你能奈我何!”我们这时都会哈哈大笑起来!这家伙,只好由着它了!它看没有再追来,那小胡子又快活地抖动了起来,嘴巴更快地嚼动着,这样小胡子就抖得更快速猛烈了!吃完后,它又恬着它那厚脸皮,仰着那有着狗儿一样真诚的眼神、猫儿一样嘻笑的表情,软磨硬泡地缠绕在我的脚边,期盼着我再给它吃食!我忧心忡忡地看着它那滚圆的肚子,生怕它会胀出毛病,于是灵机一动,当然也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给它喂起了果丹皮、山楂片,没想到它居然很爱吃!嘻嘻,这家伙对食物真是来者不拒呀!这样,它常吃山楂片嘛,我就不再刻意地克制它的饮食了,但是每每看到腆着像小猪一样大肚皮伸懒腰时,总不禁有些发笑!不过每次看着它啃嚼过的骨头时,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发出一两声惊叹,那骨头啃的干净程度毫不逊色于狗,连软脆骨也被它吃得一点不剩!我若不是怕被它咬伤,真想看看它的牙齿结构!
它还有个外号叫“小流氓”!记得我上周洗澡时,一切准备好后。刚欲关门放水,它却像闪电似的从客厅冲进洗手间,平时只要放它出洗手间,是赶都赶不进来的。可现在却又像只赖皮狗似的环绕在我脚边,我和文静赶它也不肯出去!我说:“小丑,你出去,我要洗澡了!快点!”我用脚挑着它往门口送,没想到,刚到洗手池边时,由于它在我脚上扑腾,翻滚在地了!文静刚欲上前抱它,只见它来个鹞子大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马桶另一侧底座旁!我家洗手间本来就小,它现在所处的位置,我们手是伸不进去,也够不着的!天气又很冷,我身上已起了鸡皮疙瘩,此时,我有些无奈了!文静有些气馁地说:“让它就在里面吧!不管它了!”说完,就准备走了,我着急地对她说:“不行!它受不了那么多水的!”她听到这话,就又站在门口“小丑,小丑”的叫唤它了。它呢?它把脑袋从马桶底座和墙中间的缝隙里伸出来瞧瞧我们,然后又悠哉悠哉地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洗脸清理腿上和肚子上毛了,看着它那耍无赖样,我真想上去抽它两巴掌!我踢了踢马桶前面的底座,它只是扭头瞥了我一眼,就理都不理我了,那架势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气势!最后还是文静冷静些,从厨房里拿来扫帚,轻叩着它后背,嘻笑着对它那张茫然的脸说:“嗨,伙计,你没戏唱了!”这家伙看了看扫帚,又看了看我愤怒的脸,然后慢悠悠地有条不紊地先伸直前腿,再拉直后腿,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扭着它那两肥肥的屁股,一步三回头地,眼里盛满留恋,委屈地跟着文静后面踯躅着向门口走去。我恼火地叫道:“快点给我走!”冲上前去关门,它立即一溜戏唱了!”这家伙看了看扫帚,又看了看我愤怒的脸,然后慢悠悠地有条不紊地先伸直前腿,再拉直后腿,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扭着它那两肥肥的屁股,一步三回头地,眼里盛满留恋,委屈地跟着文静后面踯躅着向门口走去。我恼火地叫道:“快点给我走!”冲上前去关门,它立即一溜烟似的蹦哒到了它的软凳上!我洗澡后,文静兴奋地指着正在吃胡萝卜的小丑,哈哈大笑着对我说道:“我又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流氓!”我不解地问道:“怎么用这名字?”并说道:“也太难听了吧!”文静兴奋而振振有词地为她这一创意辩解道:“第一是刚才洗澡的事,第二是每次人家上厕所时,它总爱围着别人,舔脚和鞋子,一点也不知羞的样子,活像个小流氓的!”我看了看,那蹲着一边吃着胡萝卜,一边看着我们的小丑说笑道:“随便你吧!”“那以后我们平时叫它小丑,一旦它又犯毛病,就叫它小流氓!这样它就会改坏毛病了!”她认真地说道,到底是个小孩子,天真无邪“嘻嘻”我笑而不语,算默认了。那小流氓吃饱后,就跳到软凳子上。用前脚认真地洗脸,理毛,然后就用前后脚有节奏地在凳面上拍得“哒哒”响,好像是在为自己的心情奏乐!每次演奏时,它总是旁若无人,自我陶醉在这乐声中,很有一番一流乐师的职业风彩!也算是它的自娱自乐吧,活得很自我的!
这小流氓从没让自己孤单过。它晚上一个人在洗手间睡觉也是如此,总是敲着自己的食盆“啪啪”响,好像总在提醒我们,不要忘记它。有时我们有人和它聊天时,它就会很惬意又很专注地竖起两只耳朵倾听着,不过前提是此时此刻它口中一定要有食粮咬嚼!而当我们有人抚摩它头和后背时,它就会垂下两只长耳朵,舒服而又快乐地享受着!它甚至有时候会一个人躲在窗帘后面,玩起了躲猫猫游戏,可爱地在我们面前跑跑跳跳,还不时地朝我们斜窥,好像是在暗示我们去找它,小脸上泛着孩童似的顽皮色彩,眼睛里也不时闪烁着狡黠而聪慧的神韵!
下午回来的时候,天空始终阴沉着脸,唬唬地瞪着大地,那凛冽而又尖利的寒风借助天空的威严,吹着嚣张的口哨,穿过我的羽绒服,刺入我骨髓,我情不自禁叹道:真冷!手很快地冰凉麻木,身体也不自禁地微微发抖!仔细看那天空好像一直想在积郁着什么?也好像在努力地积攒着什么?更好像是在和谁生着闷气?我顺路在菜市场买了些青菜,就迅速往家走去!到家后,先把小流氓从洗手间放出来,让它自由撒跑,再把青菜用温盐水浸泡了十五分钟,就用干净抹布吸附了菜叶上的大部分水,然后再把青菜放在食盘中给小流氓食用。只见它嗅到空气中食物的香味,就疾速而又准确无误地叼起了一根菜叶,然后扇动着它那小小的鼻翼、如风吹而起波纹状的薄薄的上嘴唇,快活而又贪婪地,一点也不停顿的享受着美食。我也知道它可能是这两天一直吃胡萝卜,已经很烦腻了,所以换了口味更香甜!看它快吃完了,我又帮它添了把菜叶,就到温暖的床上暖和一会儿,不自不觉地就睡着了。
突然感觉头顶上方有一种微微的压迫感,我立即警惕地睁开眼睛,只见小流氓用着孵窝母鸡似的姿势蹲坐在我头旁边,眼睛一动也不动专注地直视着我额头位置。我心想:这家伙怎么到床上的?以前它是从没有往床上跳呀!我急忙推它下床!可没想到,它从床下四周不同的位置执着而又顽强地往床上跳,它的每次登陆,我都急忙赶下。可它依然耷拉着厚脸皮不知疲倦地奔跑、起跳、登陆!我被弄得哭笑不得,而它居然依然睁着一双无辜和惊讶的眼睛看着我!我只好对它说道:“我马上起床,再给你喂菜叶!”它看了看我依然保持靠在床头,而没有丝毫改变的姿势就向后退去,预备再次起跳了!我吓得立即跳下床来,向门口走去,并再次指着它警告道:“不许再跳了!”它这才低下头去,像支白箭一样射向厅中,站在食盘旁,胸有成竹地而又满怀耐心地等待着美食!我一看它那神情,就知道这家伙现在不饿,只是嘴馋,又给它食盘放些青菜,总算平静下来。我坐到沙发上,摘抄起了猎人笔记里的精彩语段,顺便挂在网上聊天。小流氓吃饱后,也安静地坐在了软凳上打盹!
有网友对我说,下雪了!我打开阳台窗户,并没有看到雪花,只看到天空依然是青灰色,死气沉沉而又无精打彩地望着大地,好像是刚刚大发雷霆后的沉寂,又像是更像是在战斗前,积攒更强大的力量!我把手伸到窗外,过了一会,好像感觉到手上有一星半点的湿润感,我心头一颤:莫非真下雪了!我把目光投向近前,并且眼珠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一个位置,终于看到了像头皮屑大小的白色雪点断断续续地掠过,地上犹如结冰似硬板板的。在我生日这晚居然下雪了,心中总感到有几分失落和自哀。有友人兴奋地在网上对我说,老天为你庆生,下雪了!我悟然觉得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就是要看你站在哪面想问题,心情虽然开朗了些,但依然有几许惆怅,漠然地撑把伞,打算出去走走,顺便欣赏雪景!外面雪点比先前稠密了些,但依然星星点点,在路灯的折射下,杂乱无序,并无美感!我也觉得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到了超市里买了些吃食,顺便遛遛。
等我从超市里抱着大包吃食出来时“天啊!救命啊!太美了!”我在心里大声狂呼,橙色的路灯灯头处很多不同形状的雪花飘飘然,美得让人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