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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奥大陆的居民,也有过年的传统。这个习俗来源于人皇,他将自己即位的那一年称之为新历元年,将自己登基的那一天称为元月1日,并法定当天为过年的日子。全国大假半个月,普天同庆。自此,过年的传统就在大陆形成了习俗,从一千年前一直延续至今,并没有随着王朝的迭代而消亡。
此时的史塔克,毫无蛮族部落族长的风采,仿佛一个哀怨的小媳妇看着无赖将军,满怀希望地想从他的手指缝里漏点金币出来,好让族人们过一个肥年。
可惜对方完全不为所动,耷拉着眼皮仿佛要睡着了一样,史塔克连续叫喊了几声,对方都没有相应。直到那个家伙的副官用力推了一把,他才仿佛从睡梦中醒来,擦着脸颊说道:“给钱,我们当然会给钱。军需官,赶快去准备吧!”
“这样啊?”皮尔洛沉吟不语,好半天才抬起头,挤出笑容说道:“老史,咱都是老熟人了,赖谁也不能赖你的钱。但是手头确实不够,咱也很是为难啊。”
“你妹,难道你又想赖账?”史塔克一口老血没有忍住,满心愤懑地看着城楼上的士兵们,他们铠甲里露出的棉服衣领都是崭新的,明显才刚刚换发下来;还有他们脸上充满了精气神,红润有光泽,哪里像自己的族人,满脸的葱葱绿,皱纹丛生如树皮疙瘩,人比人简直气死人了。
“谁赖账了,咱像是赖账的人吗?”。流氓将军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蔑视,愤怒的挥挥手,大声嚷嚷道:“来人,先取来三千枚金币。”军需官招招手,几个随从模样的人很快嘿哧嘿哧地背着几个钱袋子上到了城楼,放在皮尔洛的脚下。
“这里有金币三千,老史你先带回去,安抚族人过一个好年,等开春了,咱的羔羊生出了小羊羔,嘿嘿,那个时候一定邀你过来痛饮好酒,再双手奉上所有的欠款,你意下如何?”
史塔克和这家伙打交道多年,哪里不知道他赖皮狡诈的性子,他后面的生出小羊羔云云,不过是拖延时间的常用借口罢了。不过此时年关在即,形势逼人,他就是再不满意,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钱袋子从城楼上被扔了下来,史塔克身边的族人冲过去捡起来,拉开袋口发现是真金白银后,朝着他点点头。蛮人族长大声叫道:“记住你说过的话,我们年后还会再来!”说着调转马头,带着手下朝着远山之间撤了回去。
“啊呸!”皮尔洛看着蛮人远行,不屑地啐了一口痰,自言自语道:“如果不是看你老小子还算听话,需要借助你们的力量平衡各族部落的话,老子早就一刀砍下你的狗头了。”
他又想起了城墙下的那个勇武侯,有点心虚地朝着那里看了看,发现那里一片黑暗,只有帐篷顶上的积雪隐约反射着月光,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个胆小的家伙,不会吓得在帐篷里哭爹喊妈了吧。嗯,明日一早将这个瘟神早早送出城去,如果让他将这些事都拿回去说的话,就不好玩了。”
何金水的确不在帐篷里,他悄悄地跟着蛮人族长,一直远远地跟在他们的脚步后面,向前行走了数十里地,来到了一片雪山之上。那些蛮人根本想不到腊月寒冬会有人跟在后面,完全不设防地直接上了雪山,又从另外一侧旋绕下山,朝着远处的一片开阔地带冲了过去。
何金水站在山头上,看着脚下连成一片的帐篷,还有通明的火把和柴堆,感觉到这是个强大的部落,人数最少应在十万以上。
他不动声色的在哔哔小子的地图上作了个标记,然后缓缓地退了回来。他有种强烈地直觉,认为生命中同这里的白山黑土有种命运的羁绊,早晚还会回来,所以打算早点做好准备。
宅男沿原路返回,朝着黑铁堡垒冲了回去。为了加快脚步,他将四肢化为金属,依靠磁动力就可以推动全身前进,几乎是脚不落地地飞翔在空中,移动速度极快。很快他就回到了城墙下,却惊奇地发现皮尔洛又同另外一个部落的人杠上了。
这些人都是头上长角,牛头人身的样子。他们和晨曦森林里的牛头人差不多,只是身材更为高大,人人都超过了三米的样子,浑身长满了厚密的白毛,身上穿着薄薄的皮甲,严寒对他们仿佛完全没有影响一样。
只见领头的牛头人,四肢粗壮,身材威猛,正在恶狠狠地同城楼上的皮尔洛相互对视,嘴里骂骂咧咧地咕哝着什么,最后他一声大喝叫骂道:“你究竟放不放我的儿子,如果他又什么三长两短,老子跟你没完!”
“我说多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皮尔洛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嬉皮笑脸地说道:“我和你儿子又无仇无怨,我抓他干啥,你肯定搞错了。”
“搞错个屁!”对方听到这个无赖的话,顿时炸毛了。他愤怒地一脚踹向了大门,发出咣当一声巨响,在山谷中发出阵阵回音,却没有带动大门一丝一毫。他愤怒地咆哮道:“他的几个跟班被人打断了腿,现在还躺着哪。”
两人对峙着,以市井俚语为大招,相互问候着对方的祖宗十八代,让何金水叹为观止。想不到皮尔洛身为帝国将军,竟然鄙俗如斯,如同泼妇骂街一般口齿伶俐,甚至在口水交锋中逐渐站得上风。
就在他得意洋洋地连出秽语,将对面老牛骂得怒火中烧,连头都抬不起来时,两个亲兵冲上了城楼,悄悄附上对方的耳朵嘀咕着什么。皮尔洛连听数句,顿时眉飞色舞,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多隆,你的儿子在老子的军营赌场里出老千,被当场人赃并获。嘿嘿,他坏了老子的规矩,要么砍掉一只手,要么拿一万枚金币来赎人,你自己选择!”
饶是何金水见多识广,都忍不住笑喷出来,这哪里是什么剑神将军,五毒将军还差不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