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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不能回的男人是个什么样子?祁景焘没见过,或者说从来就没体验过那种感觉,他现在有点感觉了。
满以为选择逃避就能躲过三人呆在一块那种尴尬气氛,在外面呆上一会儿,再次回去就雨过天晴,风轻云淡了。可真出来了,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错了。深埋的火焰已经冒头的时候,把未婚妻和似乎爱恋着自己的女人抛在一起,自个独自逃遁太不地道,太亏心了。
像个至情至性的伟男子一样,毅然决然地回去,拥抱着未婚妻坦然地告诉徐曼丽——我今生今世只爱她,我们不可能!
或者,三人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挥起慧剑斩情思。该结婚的,幸福的步入婚姻的殿堂;该离开的,收拾收拾,离开这个伤心地,开启自己新的生活。
或者,……
这么假的事情自己肯定做不到,也做不出。从内心来说,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事儿。对于他来说,他和苏敏的爱情之路太平淡,太顺理成章。没有青葱岁月的少年维特式的烦恼,没有学生时代的青涩浪漫和热烈追求,没有情敌的纷争和所谓争风吃醋的情场争夺,没有家庭的阻挠。更重要的是,没有挫折、没有痛苦的体验、自然也就没有猎人历经艰辛获取猎物的喜悦和满足吧?
这,也许正是男人的贱与虚荣。太容易得到的美好事物,使得他习以为常,接受起来心安理得,往往不知道该如何去珍惜该珍惜的,呵护该呵护的!
现在出来了,回去,却不好意思马上就回去,回去怎么解释?呵呵,我出去买盒烟,还是出去买个打火机?算了吧,这种借口平时用用还行,今天就别逗了。既然一时半会儿不好回去,干脆就出去走走转转吧!也许,冷静冷静,大家都会明白该怎么相处。
祁景焘漫无目的的在大街小巷里溜溜达达,像只流浪的狗一样茫然,就这么不停地溜达着,漫无目的。滇中市中心市区就巴掌大个地方,搞个环城跑还热不了身呢,他步行速度又快,不知不觉中老城区转悠个遍。不知不觉中,他沿路来到城西的火车站附近,看看时间也才十点多,城市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离开老城区,来到新近修建完毕的火车站附近。这里是滇中人戏称的酒吧一条街,街道上歌厅酒吧的霓虹灯交相辉映,喧闹声和隐隐约约的音乐声充斥着他灵敏的耳朵。
看到一家外部酷似大木屋,霓虹闪烁,显得粗犷狂野,标示着“39度8”艺术字样的大型酒吧。
祁景焘笑了,39.8度,发高烧的体温,这名取得颇具特色。酒吧,是个解除寂寞的好去处。
迈步踏进酒吧大门,目光所见,暧昧的灯光弥漫,周围尽是穿着时尚的红男绿女,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
祁景焘独自进到酒吧,没去卡座,自顾自地坐在吧台空余的高脚凳上,扫视一遍酒柜上摆放的酒品,对酒保说:“来一瓶天醇XO。”
一瓶酒,一只酒杯,祁景焘坐在吧台上自斟自饮。长长的吧台旁边,高脚凳上坐着十多个男女,天气渐冷。酒吧里似乎开有空调,温度没39.8度也有较为暖和,混酒吧这些人衣着却非常清凉,有些甚至可以用暴露来形容。
酒吧之内的生意十分火爆,大厅周围的卡座坐满了人。大厅中央有一个高出地面一米二的舞台之外,外围是一个大大的圆形舞池。
此刻众多的男男女女在大舞池之中疯狂的扭动身体,伴随着撕心裂肺的DJ音响,尽情宣泄释放着自我。
祁景焘连喝两杯酒,觉得心情平稳多了。转身靠坐在吧台边,喝着酒,漫不经心地看着大厅里舞动的人群,慢慢地,他的眼光定格在舞台上。
这个舞台上的灯光,在整个酒吧之中最为夺目绚丽。舞台上只有一个女人在疯狂扭动着身姿,随着DJ的快节拍跳着热舞,带动着整个舞厅的节奏!
她的脸上画着艳丽浓妆,穿着一件火红紧致的连衣短裙,将她那硕大的凶器和浑圆的殿部紧紧包裹,勾勒出一道完美的S型曲线。此刻随着女人扭动身姿而不断晃动,给人一种波涛汹涌的感觉!
从吧台的视角看过去,她热烈的舞姿异常潇洒飘逸,在那绚丽的灯光下,伴随着炫动的音乐扭动娇躯,仿佛一朵火红玫瑰在暗夜盛开,诱人神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美好在事物,祁景焘不由地认真观赏。舞台上的女子敏锐地捕捉到远处那道独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视到吧台边独自端坐,边品酒边安然注视自己的男人,嘴角扯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一曲终了,舞台上的火红女子的身影消失。佳人已去,没得看的祁景焘郁闷地转身继续喝自己的酒。
“我跳舞好看吗?”
祁景焘转身,看着悄然来的自己身边的红衣女子。他的视力非常好,短短时间,她脸上的浓妆已经变为淡妆,近距离观看更觉亲近和自然。舞者询问观众观感,观众微微一笑,真诚地恭维道:“好看,热烈奔放又不失潇洒飘逸!”
“谢谢你的夸奖。说那么好,不请我喝一杯?”红衣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瞄了眼吧台上价值不菲,却已经空空如也的天醇XO酒瓶。
“当然,喜欢喝什么自己点。”祁景焘举着酒杯看着仅剩半杯的酒水,歉意地笑笑。
“我喜欢喝自己调制的鸡尾酒,很烈、很贵那种。敢陪我喝吗?”
“哈哈哈……来酒吧,就是来喝酒买醉的,有美女亲自调酒,怎么能不奉陪。”
“好!爽快!”
红衣女子笑了,这个面生的家伙居然说来就吧就是为了喝酒?看他的样子也真是在喝酒。如此有意思,不逗逗他岂不是没意思了?对着吧台里面的调酒师一挥手,酒柜旁边那位悠闲的调酒师立刻将调酒壶等工具准备好,悄无声息地站到一个角落了。
祁景焘玩味地注视着红衣女子的动作。有意思了,这红衣女子在这家酒吧的身份不同寻常,说不定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或老板娘之类的角色。一个小女子,年纪轻轻就拥有这么大一家酒吧,其本人肯定不是简单的角色。
更有意思的是,她在自己的酒吧亲自登台领舞,还要客人请她喝酒,而且还是喝她亲自调制的鸡尾酒。要知道,酒吧里的鸡尾酒价格很不好界定,可高可低,不像其他瓶装酒好歹有个明确的价格标定出来。
祁景焘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程序员,他的夜生活虽然不丰富,但业务和公务需要,出差在外的时候混过的各种档次的夜场也不少。看来,今晚观赏热舞要付出代价了。可他不在乎,他今晚来酒吧就是为了喝酒解闷,喝什么酒都一样,就等着喝滇中少见人喝的鸡尾酒吧!鸡尾酒再贵又能贵到哪里?他现在身家亿万,连花钱的地方都找不到,还在乎请人喝杯酒水?
红衣女子神态自若地进到吧台,指着身后的酒柜笑盈盈地说道:“这里有上百个酒水品种可以作为基酒,可以调制出各种鸡尾酒。你想喝什么,我调制出陪你喝!”
“呵呵,其实,我不懂鸡尾酒。只知道鸡尾酒是多种酒水饮料的混合物,名目繁多,似乎很有格调。你随意发挥,就喝你最拿手的。”
祁景焘正觉得无聊,有美女老板陪酒,还会亲自调制好似高端大气的鸡尾酒。正想买醉的他自然乐意奉陪,有人陪着喝酒,,总比自己一个人喝闷酒有意思吧?喝酒也是讲究格调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