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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许多人,特别是那些有钱、有权的人来说,越是珍稀的物种,越是他们眼里的珍馐美味,越是欲吃到自己嘴里而后快。没有那些人的推波助澜,以前不过是普普通通鱼类的抗浪鱼,大头鱼怎么会被爆炒到身价百倍的程度?
抗浪鱼和大头鱼值钱了,那些渔民捕这类鱼儿的兴致更高涨,采取的捕鱼手段更绝、更惨烈!自然,这类无法人工繁殖的被保护鱼类都是见光死,无论大小,被渔民捕获到就只有变成钱送到食客嘴里一条路可走。这样一来,珍稀鱼类的数量越来越稀少,越来越值钱,成死循环了!
祁景焘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他有心保护大头鱼这类珍稀鱼类,并且付诸行动是一回事,大头鱼被端上餐桌,他也不会假惺惺的不去享用眼前的美味珍馐。
祁景焘今天奉父命过来看望老张,就是打算给他们家帮忙的。老张家除了张江客本人当兵后在外工作,其他亲友大多是渔民家庭,依靠着富饶的星云湖和有限的田地,过着衣食无忧,发财无望的日子。
张家在老河嘴渔村这里是个大家族,张江客这辈有兄弟姐妹六个,加上他们的老婆(老公)子侄,这么一大家子人合作经营一家鱼庄。钓鱼的、养鱼的、鱼庄里面帮忙杀鱼、煮鱼、打下手、充当服务员的人手都齐全了。
老张如果在县城经营起一家中高档的鱼庄,一大家子人的生计都能够解决,还不用耽误田地里的农活,真可谓是皆大欢喜!这种家庭模式的个体经营模式,也是当前湖边人家经营餐饮鱼庄的常态,没大都市那些高档饭店那么多的讲究。
在祁景焘看来,做生意是一个不断升级的过程。老张现在下岗了,因地制宜的经营一家鱼庄,先行一步。等老张把鱼庄经营起来后,有资金、有经验、涨姿势、有见识了,以后要讲究什么逼格可以慢慢来。万丈高楼平地起,事业还是从基础做起才扎实。
当然了,老张是沾了祁景焘金手指的光,他经营鱼庄最大的依仗是祁景焘给他提供钓鱼用的特殊药饵。有了那种特殊药饵,星云湖就成为他们家后院里的私人鱼塘。申办一本合法的钓鱼证才几个钱?手气顺的时候,钩上一尾大头鱼就可以钓几年鱼了,和做无本买卖差不多。
祁景焘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戒指空间的秘密,装模作样的到车里取出一个背包,给老张留下一定数量的药饵。至于今后要用到的药饵和培育鱼苗的饮料,过后再说。滇中塔区离江川也没多远的路,老张家去滇中祁家取药饵也非常方便,还有借口经常来往,在日常往来中不断增进两家的友谊。亲戚朋友还是要多相互走动才更有情谊,更加和谐。
美美享用过张家婶婶烹制的秘方渎鱼和铜锅煮大头鱼,祁景焘对即将启动的张记鱼庄充满信心。天然好食材加上原生态好厨师,未来的张记鱼庄没道理不火。张家只要不贪心,和祁家保持良好的关系,他们在未来值得期待了。
酒足饭饱,三人带上老张特意留下那尾大头鱼,一盆烹制好的渎鱼,还有张家婶婶调配好的蘸水调料包,启程返回滇中。
祁景焘陪老张家兄弟、父子几个喝了几杯酒,今天遇到好事,大家都高兴,喝的杯数还不少。祁景焘心情大好喝酒肯定是真喝,张家兄弟心情更好,祁景焘酒量再好也觉得有些上头了。喝多了自然不敢再逞能开车,只好规规矩矩坐在后座上,车子由徐曼丽亲自驾驶,苏敏在副驾上陪伴。
“呵呵,有副驾就是方便,喝酒也喝的痛快,还可以乘坐别人开的车,舒服啊。”祁景焘斜靠在座位上,欣赏着徐曼丽操纵着车辆在狭窄的乡间道路上行驶。她和苏敏的驾照来路也不是那么正规,但是熟能生巧,现在那个驾驶技术娴熟的很呢。
“焘哥,你现在的酒量见长啦!一个人陪张叔家那么多人喝,还敢主动敬酒、劝酒,真服了你了。”徐曼丽目不斜视专注路面,嘴里却不依不饶地数落着贪杯的祁景焘。
“难得张叔今天高兴,阿焘陪他们喝几杯也是应该的。四五十岁的人了,快退休还被下岗,这几个月也够他郁闷的。”
苏敏想起在厨房张家婶婶和她们说的事情。老张他们这些年龄大,没技术特长的下岗职工真可怜。下岗回家呆着,里子面子都没了,那个日子过的苦啊。
至于祁景焘那些神奇的药饵是从哪里来的,他那位高深莫测的朋友是谁?这些问题苏敏和徐曼丽早习以为常。虽然好奇,但是绝对不会去纠缠,去八卦。
“张叔算不错了!至少老家还在渔村,他也还会钓鱼,也算有条出路。现在,焘哥又帮他的忙,让他们家钓鱼、开鱼庄、养鱼苗,他们家算是有条不错的门路了,今后全家也能过上好日子。滇中城里那些下岗工人才麻烦,机床厂、标件厂、轴承厂、化工厂都在搞下岗分流。有些人家,一家几口同时下岗,那才叫麻烦,简直没活路了。”徐曼丽的父母都是企事业单位普通职工,他们的亲戚朋友在厂矿企业的多,对周边人员的情况比较敏感。
“现在,我们滇中活的好的国营企业只剩下南烟一家了,连印刷厂都在搞企业改制。我们原来那些同事下岗分流的也不在少数。除了印刷南烟烟标烟盒那两个车间整合改制成一个公司外,其他车间撤并的只剩下两个车间,半死不活的维持着。”苏敏对第一份工作单位还是充满感情的,对老东家的变迁清清楚楚。
“呵呵,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前些年,那些一家几口当工人的人家活的多滋润,比我们农村人强多了。再说了,他们下岗不是都买断工龄了吗?现在搞下岗分流,他们的福利房也分到手了,下岗分流又不是什么世界末日,他们每个人都有一笔补贴钱,到新的工作单位也有份工资收入。即使不想给别人打工,自己干点什么也有资本。呵呵,我们滇中原生态食品公司招工,那些人好像还看不起我们这种私营企业,不太愿意来呢。”祁景焘不温不火地说道。
祁景焘站的阶级立场和角度不同,他对滇中市目前的下岗分流状况有些不以为然。那些下岗工人能有农民工苦?再说了,滇中市没几家国营工矿企业,下岗职工的绝对数量并不算多。那么一两千个下岗分流的工人,只要他们自己愿意面对现实,别老想着当年怎么样怎么样!他们有资金有技术,出路多的是,在滇中这个缺乏技术工人的地盘上也有挑选的余地,没其他老工业基地那么严重的再就业压力。
再说了,滇中市区在这个时期下岗分流出来那些工人运气不错,正在建设的滇中原生态食品公司正需要大量技术人员和技术工人,城里那些下岗分流人员就近就业有什么不好?可是,好像招工并不顺利。
“阿焘,你说的是那些被分流出来的领导。他们从那些改制的国营企业出来,经过政-府推荐,来我们这边应聘的也是想要从事中高层的管理工作。呵呵,有几个过来还打算直接进入高层呢。我们主要招聘的技术岗位和炒作工岗位,他们当然看不上啦。呵呵,技术岗位和炒作岗位该做些什么,他们估计早忘记了。”
滇中原生态食品公司已经开始建设,苏敏作为董事长坐镇在滇中原生态食品公司那边进行人员招聘,对具体的情况更了解,更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