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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姗做为会议主持者，硬着头皮宣布了最终结果。
其间强调，尊重评审组里个别人的意见，形成了最后结论。
鹿凡全程面部挂笑，坦然接受着现场的目光和掌声。
没啥可继续争辩的，既定事实已经无法更改，鹿凡的意志得到了完美实现。又何必在这种场合继续逞口舌之能，还容易落下一个不尊重领导的不良印象。
散会。
鹿凡早餐都没在这边吃，午餐就更不可能了，和周围熟人简单告别后，就准备直接离开了。
苏致悦脚步灵活的往鹿凡身边靠近，一个眼神制止后，又心领神会、若无其事的转弯了。
五个信封，一早上赚了整整一万的外快，鹿凡最想吃的却只是一碗普通的葫芦头泡馍。
平时没机会呀！
燕丹宁压根闻不惯那味儿……
车子刚离开酒店不远，苏致悦的电话追了过来。
“鹿哥，你咋直接走了呀？一个当面感谢的机会都不给妹子！”
“医院里还一堆事儿呢，没办法呀，就得赶紧回去。
咱不谈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话，我其实也没做什么。你们的项目能够最终突围，也是因为你们项目本身的实力、条件达到了……”
鹿凡不肯领功，连感谢都推辞了出去。”
“鹿哥，那妹子这会儿啥都不说了，这会儿在场子上我还得应付。随后我让我们家周晨约您，你们两个乡党坐下来慢慢聊。
哎……，鹿哥，还有。妹子想找您再确认一下，今天被待定的那家公司，您是不是真不知道是谁家的？”
这边都准备挂电话，苏致悦却在最后又紧急叫回了鹿凡。
“你说的是今天的第五家？我不熟悉，不是咱秦州本地公司吗？”
鹿凡确实有点糊涂。
“鹿哥，您真不知道？那就是汤家，当然也可以算是韩家的那家医疗器械公司……”
鹿凡一直到已经彻底挂掉了电话，才回神过来，苏致悦给自己提醒的是汤冬语和韩梦渝……
也终于明白了苏致悦及时告知自己的初衷。
鹿凡的确和汤冬语走的比较近，但平时两人之间的走动大多还真是靠着韩梦渝父亲的病情在维系。
由于职业习惯的原因，鹿凡对汤冬语甚至包括韩梦渝的关联印象已经不知不觉的固化到了他们有股份的那家医院，早已经淡忘了曾听说过的人家其实是靠一家医疗器械公司起家的这个事实。
有没有一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既视感？
而更为关键的是这一切还是在钟姗的恶意引导下才最终发生的！
钟姗和汤冬语也还算的上是比较亲近的闺蜜关系……
葫芦头立马的就不香了！
鹿凡深知抢的谈话先机的重要性，虽然明知即使真的是自己这样做了，汤冬语和韩梦渝姨甥俩也不至于会对自己敢有多大的意见。
很罕见少有的主动拨通了汤冬语的电话，对方很开心的呼应令鹿凡瞬间放下了大半悬着的心。
汤冬语在自己家里，说是正给两个已经放了暑假的孩子做午饭呢，难怪心情如此美好。
鹿凡羡慕加祝福后发了邀请，直说了是今天成果鉴定会的事情。
汤冬语稍有愣神后当即答应，两人约好在高新区附近碰面，麻烦鹿凡多走一点。
见面。
鹿凡才发现，韩梦渝也跟了过来。
“鹿老师，还麻烦您跑了这一趟。我小姨已经点好了饭菜，咱们边吃边聊吧。”
韩梦渝打头，迎接了鹿凡。
就坐。
“早上开会，我是评审组副组长。你们公司的项目被认定技术不完善，延期了。“
鹿凡开门见山，直奔话题。
韩梦渝先是和汤冬语对视一眼，随后才又微笑的面对鹿凡。
“鹿老师，如果您今天在会场中见多过一位有点矮胖、谢顶的中年男子，那是我舅舅。
按照我姥爷做主的安排，我在大学毕业之前，公司是全权委托给我舅舅管理的。
……我还需要，至少两年。”
一开始，负责和鹿凡交谈的是韩梦渝，汤冬语出奇的选择了沉默。
韩梦渝所说之话，唯一的目的在于强调，眼下自家的公司并不由自己掌控。
鹿凡听明白了。
压根不给鹿凡解释的机会，韩梦渝继续了。
“所以鹿老师，我和我小姨现在知道您今天是特意为这个事情而来的，自责之心反而更重了。
老师您坚持自己的原则，有任何的不足等有机会了我们再努力改正，最起码的是非观念我们还是有的。”
韩梦渝的表态，让鹿凡听着熨烫般的舒贴。
“硬件设计方面还是能显现出很成熟的设计功底的，缺的是软件方面的有力支撑。”
鹿凡点头，就事论事的说了自己的观点。
“现在公司研发部门的骨干，都还依旧是当年和我父亲一起创业的老班底。
我父亲自己也承认，由于时代原因，他在软件方面是有欠缺。”
韩梦渝坦然承认。
鹿凡点头，对于那位经常谋面，但也未曾有过只言片语交流的长者充满了敬意。
“今天主持会议的是钟姗，她临时更改了规则，原本只淘汰一家的规则。变成了一家彻底淘汰，一家整改待定。”
鹿凡该说的话还是必须坚持说出，而且是冲着汤冬语而去的，否则今天的见面就大打折扣。
“那鹿凡，淘汰掉的是哪家公司？”
汤冬语直接抓住了要点。
“一家叫嘉创的公司，老板姓魏。”
“那就难怪了！鹿凡你没问问他们的生产基地在哪里？”
汤冬语听后，并不太惊讶，而是反问了一句。
“不是咱本地企业？”
“事实上是压根就是一家空手套白狼的皮包公司，压根就没有生产场地。就他们捣鼓出的那玩意儿，在哪捣的模具我都很清楚！”
汤冬语的回答更是让鹿凡吃惊不已，但也与此同时的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笑了笑。
“钟姗最近在运作，想去省医专在当一任院长或者书记。”
汤冬语吃饭时候，突然来了一句。
“她那年龄，还够格吗？”
鹿凡疑问。
“所以她最近和一些同样怀有目的企业着急的走的很近……”
汤冬语的话在这儿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