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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轻车熟路，鹿凡包里甚至就有门诊办公室的钥匙。
办公室门已经打开，小护士提前到已经给打扫干净，知道鹿凡的习惯正开窗透气呢。
鹿凡放了包，换衣服、洗手，做好各项准备工作。
忙碌的一早上。
马院长十一点五十就开始在门口晃悠。鹿凡通知了护士让停止叫号，自己接待完最后的两名患者。
不待马院长进门，鹿凡迅速的跑出招呼。
“马院长，您来了就进么。”
“没事、没事，不能影响你工作么。中午一起，咱不去食堂了。”
“听您安排就是。那您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去洗洗手，两三分钟。”
鹿凡快速的行动起来，回身后才和马院长一起往外走。
“吃水盆？这个季节最合适。”
马院长提议，鹿凡心里一愣，嘴上却毫不磕绊的立马答应。
这一天呀，看来要灌两次羊汤，肚子里全是汤汤水水的，走路估计都晃荡。
马院长开头，异常关心的询问鹿凡下周三安排一天的手术的计划不会有什么变动吧？
鹿凡坚定的给老领导打了包票。自己在急诊科的轮岗工作已经进入尾声，科室很照顾，像鹿凡这样的老同志，工作强度已经慢慢降下来，可以抽出时间写总结报告了。
这就算谈完了正事，两人的聊天随后就变得宽松的多了。
“我突然想起来，你这中午怎么休息？我来安排给你批一间宿舍吧。中午能躺一会儿，万一哪天有事耽搁还能有个临时落脚的地方。”
“医院资源那么紧张，还是算了吧？”
鹿凡稍作拒绝，为的是给领导更坚决表达意志的机会。
两人停下来开始认真吃饭，马院长好几次抬头看向鹿凡，却欲言又止。
“马院长，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咱们俩多少年关系了？”
鹿凡心里犯着嘀咕，给搭了桥。
“不是我有什么事情，是……我今天来上班前你嫂子特意叮咛，有些事情还是要给你特意点清楚了。是你自己的事情，她也是一片好心，不希望你一直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的。”
鹿凡心里一惊，到最后终于听明白了，这必然又是关于秦妍方面的消息。
如果是其他人，鹿凡可能就直接拒绝去收听了，可今天是自己一向尊敬的马院长夫妇。而且老马似乎也没打算给鹿凡表达反对的机会，随后变得很干脆的继续说了。
“小鹿呀，既然咱们当初已经很明智的选择和那个女人离婚，那从现在开始最好就不要跟她再有任何瓜葛。
这女人已经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现在就更是在秦都臭名远播了！”
鹿凡真有点整不明白，她还能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面色平静的继续听。
“就前段时间，当街打孩子，手上没轻重，失手把孩子直接推摔倒了，右手手腕骨裂。
本来也就是一件家长教育孩子失手的事情，结果刚好整个过程被人拍了下来，闹到了网上。
还真没想到呀，现在的那啥网居然那么厉害，一夜之间在秦都城里就搞得众人皆知了，后来甚至都惊动了媒体和未成年人保护机构。
我说的是还躺在咱们医院那位的孩子，不是咱们桐桐。”
老马最后又特意弥补。
“我知道，这段时间天冷，我一直就没让桐桐过来。”
鹿凡平静的回答，却对虐待儿童的事件只字未评论。
此刻的心里却是明镜般的。
鹿凡的第一反应就是秦妍最近明显的有些神叨叨的，精神上甚至都有些错乱的感觉。
其实这些苗头，从他知晓秦妍去过原上的儿童福利院时就已经早有发觉。
天大的笑话！
稍微懂点基本常识的人都知道，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事实是在现在卢建军依旧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身为继母的秦妍就是那小孩法律认定的监护人。
你还活着，小孩就不是孤儿！没有哪家福利机构敢收养的。这个基本道理她都不懂，或者说已经不管不顾了。
鹿凡突然的又相继想通。
楚菡玥早上原本想试探着给自己说的肯定也就是这个事情了。
而再想到那天在桐桐学校门口，自己一句话突然就有了令秦妍落荒而逃的巨大威力，想必也恰恰是因为马院长刚刚说的这件事情令当时的秦妍异常敏感，以为鹿凡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而故意拿出来刺激她的原因吧。
鹿凡此刻很庆幸自己和桐桐已经远避秦州而远离了秦都这个是非窝点，自己也在刻意阻断关于秦妍的消息对两人的侵扰，才没有让这个消息传到耳边，从而干扰的父女两人正常的生活、学习。
如果最后还能在这件事情中找到一些积极的东西，鹿凡认为那就是经历此事后，秦妍肯定在接下来相当长时间内不会再跑出来扰乱自己和女儿清静的生活了啊。
直到和马院长道别分开，这件事情还不轻不重的影响着鹿凡的心绪。没有过多的想法，唯一捉摸不定的是明显已经失去理智的秦妍，接下来针对自己和女儿又会整出多大的风浪来。
就那么一瞬间，鹿凡心里头又突然迸发出一个奇怪的思想：
这件事情被闹腾的那么大，期间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为恶意炒作的因素？
下午的第一个病人进了门，鹿凡终于可以定下心来，迅速的进入工作状态……
鹿凡给楚菡玥去电话的时候，对方几乎是铃响就接听，语气中透尽欢快和欣喜。
“马上到！你在办公室等二十分钟再出门，外边挺冷的。”
鹿凡又给自己额外留了五分钟的机动时间，两人几乎是前后脚的在门口汇合。
一下一上，鹿凡接管了车子。
楚菡玥应该是刚洗完澡没多久，鹿凡一进车子就闻到。
“我妈给咱俩炸的油饼，我都分好了，你拿多半。看啥？”
“哦，没有。就是等你系好安全带我就发车。”
鹿凡敷衍道。
楚菡玥得意洋洋的。
“刚好赶上我爸妈今天大扫除，直接就被抓了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