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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再喝。”时间回到闹剧结束后不久,江海食楼四楼的一个中等大小的包间里,一群身穿青衣,头戴纶巾的年轻人正在一起喝闷酒,坐在主位上的人一脸烦闷的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似乎有什么心情不好的事情。
“杜师兄,不要生气了,这只是意外而已,我们大家还是很崇拜你的。”一边的人看他如此生气,也安慰道。
如果许启明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这些统一制服的人是昨天宴会前与自己起冲突的神拳宗弟子们。
“可恨!可恶!”那男人怒吼了两句:“许启明,都是许启明,令我当众受辱,我誓杀汝!”
“杜师兄,你放心吧,宗主昨天已经密令洪飞长老去对付许启明,洪长老的本领我们有目共睹,定能将之杀灭!”又有一人宽慰他。
“真的?”听了对方的话,他才打起一些精神,但还是有些愤怒:“都是那混蛋,害得我面壁思过了一天,我杜瑛只恨不能亲手了结他!”
男人眼中满是怒火。
他叫杜瑛,刘王新的大弟子,他平日里在神拳宗里前呼后拥,十分威风,之所以醉醺醺的喝酒,是因为昨天中午发生的事情。
他被一个比自己弱小的男人收拾了一顿,丢尽了脸,虽然刘王新后来出现并解了围,可在回海阳县以后,气急败坏的刘王新一方面命令洪飞用计除掉许启明,另一方面斥责了杜瑛,说他不学无术,连武宗1重都打不赢,之后将之送入了修炼闭关之地,让他在里面面壁思过一天。
神拳宗的门规极为严格,这种惩罚看上去很简单,但实际上,是强制闭关,在犯错的人进入以后,用封印困住,一天不吃不喝,一般人难以忍受,虽然杜瑛是武宗,一天不吃不喝没什么,但是他感到耻辱的是,自己受到了耻辱。
不久之前,杜瑛才被放出来,一肚子气的他叫了一帮关系不错的同门师弟,来西区这边的江海食楼喝酒。
虽然被训斥了,但是杜瑛并没有失宠,所以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来的。
酒桌上,借着酒意,杜瑛对着自己的师弟们大诉苦水,道出了自己对许启明的恨意。
“当然了,区区许启明而已,不值一提,有洪飞长老出手,想必青竹镇覆手可灭。”那弟子说道,他的一番话赢得了所有人的附和。
“是啊,区区许启明怎能与我神拳宗相比,早晚被我们消灭。”
“听说那许启明还有两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和一位漂亮的未婚妻,还有一个貌若天仙的妹妹,等杀了许启明,杜师兄可以好好享受一番啦,咱们哥几个也能沾沾光。”
众人都很乐观,完全不把许启明和青竹镇的众人放在眼里,甚至想要瓜分许启明身边的女人,而听了这话,杜瑛也渐渐的心情好了许多。
“杜师兄,你不要伤心,师父虽然不满意,但是他也没有在惩罚您,若是换成我等,必不会是只关一天这么简单,师父还是心疼您的。”
“是啊,而且我听说,师父早就有意将女儿嫁给您,如今小姐已经长大了,相信过一些日子,我们就要尊您一声,少宗主了。”
“对啊,我上次路过师父那里的时候,还看到了师兄您的父亲在和师父谈论您和小姐的事情。”
众人怕杜瑛被刘王新教训了一顿,心里不好受,安抚他。
刘王新只有一个女儿刘琳琅,刘琳琅并不爱修炼,刘王新指望不上自己的女儿接班,但如果能让刘琳琅嫁给宗门里的英才后辈,生下一儿半女,神拳宗未来还可以强大起来。
“哈哈,诸位师弟所言极是,等我成为少宗主,绝对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杜瑛听着众师弟们的夸赞,有些飘飘然,这事他其实也有所耳闻,他也很喜欢刘琳琅,只是刘琳琅似乎不是很喜欢他,而且,刘琳琅为人特立独行,不住在海阳县,反而住在西区里,不过杜瑛无所谓,不管刘琳琅喜不喜欢自己,只要自己能得到刘王新的承认,刘王新自然会帮他解决的。
目下,杜瑛是最有希望成为少宗主的人,不然他也享受不到众星捧月的待遇了。
正聊着,包间的门被推开,店小二将他们点的酒食奉上,并且恭敬的说道:“几位,你们店的烤肉已经好了,请慢用。”
“嗯,多谢。”刚刚安慰杜瑛的弟子说道。
“诶,对了,几位是神拳宗的人吧?”放好酒菜,店小二看了看他们,询问道。
“是啊,怎么了?”一个弟子回答道。
“没什么,就是刚刚,几位来之前,有个女人吃霸王餐,结账的时候拿不出钱来,便自称是你们宗主的女儿,要不是有人帮忙,差点被卖到青楼里去。”店小二笑道,说的正是刘琳琅。
“哦,还有这个事情?”杜瑛一听,有些惊讶,没想到有人会顶用刘琳琅的名字。
“该不会真的是刘小姐吧?”有弟子疑惑道,毕竟刘琳琅确实住在西区。
“不可能的,刘小姐的性子我了解,她才不喜欢用我师父的名号,而且很少出来乱逛,何况我听小姐在那边的下人说,刘小姐在家里教书,不曾出门,绝不会是她。”杜瑛摇了摇头,他前几天还向下人打听刘琳琅的情况,于是立刻否定了这个可能,但他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消息是三天前的消息。
“那为何借我们师父之名呢?”有些人不太相信,问道。
“定是想借我神拳宗之名,避灾罢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西区用?”
“也许是不清楚我们和许启明已经交恶了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了。
不过他们都确定,那人必不是刘琳琅。
“算了,管那么多做什么,来来来,吃肉!”最终还是杜瑛打出了他们的讨论,用筷子夹起烤肉来往嘴里一塞,用力的咀嚼着。
众人这才放下之前的讨论,一起吃了起来,是不是还有人彼此碰杯对饮。
“几位,你们吃着,有吩咐叫我。”店小二说完,离开了包间。
“对了师兄,马上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按照每年的习惯,刘小姐会回到总坛探望夫人,您有什么打算?”有弟子问道。
“看看吧,如果可能,我打算求我父亲向师父提亲,争取将这事给办了。”杜瑛想了一下,说道。
“哦?那我们就提前叫一声,少宗主咯?”
“是啊,参见少宗主。”
“参见少宗主!”
众人闻言,纷纷举杯,他们为了提早巴结上杜瑛,干脆现在就讨好他了。
“哈哈...好!好!”杜瑛见到大家的样子,非常高兴,本来他也就是说说,可如今,他的虚荣心在此时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他大笑着,接受着师弟们的讨好,志得意满,仿佛他已经是少宗主了一般,而因为他们的怂恿,本来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在杜瑛心里变成了事实。
杜家是海阳县的大族,杜瑛的父亲宠爱他,相信刘王新没有拒绝的可能。
众人聊着喝着,又过了一会儿才吃的酒足饭饱。
见大家吃的差不多了,杜瑛带着众人下楼结账。
快到一楼大厅时...
“诶,杜师兄,你看,那人不是许启明吗?怎么还架着一个女人?”一个弟子看到了大厅里的情况,突然指了指楼下,说道。
“王睿,你喝醉了是不是,怎么还说胡话?”有人调笑道。
“你才喝醉了呢,老子是武宗,怎么可能会醉?”名叫王睿的弟子骂了一句,之后走到杜瑛身边,指了指门口:“师兄,你看,真的是他。”
“好哇!老子正愁找不到他呢,居然自己出现了!”杜瑛也看到了,骂了一声以后,还嘲笑了一句:“这混战身边女人这么多,还真是好色啊!”
说着,他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被许启明扶住的女子,望着她的背影和身体,居然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这时,门口出现了一辆马车,许启明和与自己聊天的男人告别,之后一把抱起了喝醉的自己,和身边的另一个少女上马车离开了。
可这是,杜瑛和一众弟子全部都愣住了。
因为在许启明抱起女子的那一刻,他们看到了女子的面容,正是刚刚他们提到的人,刘琳琅!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和许启明在一起,还这么接触,难道说!”杜瑛心里已经乱成一团了,他越想越难受,脑子里满是刚刚许启明抱起刘琳琅的样子,心里怒火中烧,不禁面色潮红,怒吼道:“许启明!许启明!我誓杀汝!”
杜瑛的怒吼吓到了身边的人,也吓到了还在江海食楼里用餐的人,在听到杜瑛的叫骂声以后,食客们有些奇怪。
“怎么回事?那个人好像再骂许大人。”
“是啊,难道是许大人的仇家?”
“不懂啊,管他呢,兴许是脑子有问题吧。”
食客们鄙夷的看了看杜瑛,之后各干各的去了。
“难道,那个吃霸王餐的女人真的是刘小姐?”王睿想了想,刚刚小二说的话,疑惑道:“她为何会与许启明在一起!”
王睿正想着,其他人也是一阵议论。
“喂,刚刚那是刘小姐吧?”
“那可不,一听是她没错,当初我见过她,不然师兄也不会如此生气。”
“那她怎么会和许启明在一起呢?”
“谁知道呢,兴许是许启明看上她了,也可能咱们宗主想和许启明和谈吧。”
“开玩笑吧?我们宗主肯和许启明议和?刘小姐和宗主很久没见面了吧?就算宗主肯嫁女,以刘小姐的脾气也不会答应吧?”
“呵呵,那你就错了,为了神拳宗的利益,我们宗主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女子呢?再说了,我们和许启明的冲突只是小事,许启明可是和王家那位有关系的,万一许启明请出了他,我们可怎么办?”
众弟子们议论纷纷,全传到了杜瑛的耳朵里,句句如刀剑,扎进他的心中,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自己头顶有些异样心里很不好受。
“都闭嘴!”杜瑛大喝一声,听完了他们议论,他更加气愤了,心中想要杀死许启明的感情更重了:我要杀了他!“
“师兄,冷静啊。”王睿连忙拦住他,劝道:“咱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能动手啊,再说了人家已经走远了,我们追不上啊。”
“哼,他一马车能比得上我们的快马!敢抢老子的女人,我一定要让他死!”杜瑛说完,不等其他人再劝阻,冲出了大门,可他刚从大门口出去,就传来一声愤怒的叫声。
“不好!”众人大惊,以为许启明有埋伏,连忙冲出去一探究竟,却被小二拦住了:“你们还没给钱呢。”
“给给给!”王睿不耐烦的说着,掏出了一袋钱丢给他,也不管多了还是少了,随后直接带人冲了出去,可刚出来,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杜瑛,伫立在大门口,双手握紧,还在发抖,脚下一滩不明液体,身上的青色衣物被染得更绿了,原本风流的头发也湿漉漉的,整个人全然没有了刚刚的仪态,脑袋上更是绿油油的。
众弟子见了暗暗发笑,只是不敢笑出声来,生怕惹到杜瑛。
只是他们每个人都感觉,杜瑛今天有些倒霉了,头上有些绿。
“那个混账东西干的!”杜瑛破口大骂道,不慎有一滴水液流到了嘴里,一股味道蔓延开来,弄得他直吐口水。
“师兄,不管怎么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去告诉宗主,让他想办法,万不可冲动啊!”王睿劝道,拿出手帕给他擦身上的水渍。
这次杜瑛没有冲动,而是冷静的思考了起来。
“好吧,早晚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这混蛋,解我心头之恨。”杜瑛擦了擦脸上的绿水,恶狠狠的说道:“我们走!”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一起骑上马返回海阳县。
而楼上...
“嘿,你这死孩子,我不是都说了吗,不准把颜料水往楼下倒,你怎么就是不听?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