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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太阳底下爆晒的秦辰,脸已被晒得火辣辣地痛了,汗水沿着两颊流成了行。
也许今天真是秦辰不怎么走运,春天的太阳简直可比得上夏季三伏天的了。
秦辰还是早上的那身衣服,很薄的紧身束衣,火辣辣的太阳直晒得他如同身处火炉一般。
全身有要燃烧冒烟的感觉,太难受了。
由于天气酷热,世子郡主大都已经散去,场地上只剩下了秦辰和自愿陪罚的韩坚。当然了也是少不了监督的侍卫,老学究先生也亲自坐在一旁监督,他一张气绿的老脸还没变过来。
“韩坚,你先回去吧,今天的天气实在太热,你的身体恐怕承受不起?”秦辰望了望气喘吁吁脸色蜡黄的韩坚说道,“大哥,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其实没人的时候,秦辰都是直呼其名的,而且叫大哥本来就别捏,他很不比韩坚小。
自然韩坚也乐意接受,或许是性格使然,没外人的时候两人互称姓名。
“我没事,要不是你替我挨了十大军棍,可能我现在已经趴下起不来了,哪儿还会好好地站在这儿陪你挨罚?再让我陪你站会儿吧,母亲说得很对,兄弟合心其力断金。我们兄弟俩今天就要和这个鬼太阳斗一斗!”
秦辰看着嘴唇干裂脸色通红的韩坚,心里很是感动,“韩坚,我真的没事,我从小就流浪在外,这种苦是经常吃的,这个鬼太阳不能把我怎么样。韩坚,你还是先回去吧,你这样陪我爆晒只会使我更加不安更加内疚,更觉得对不起你!”
“别傻了,兄弟之间谈什么不安内疚?”
看了看远处亲自监视的老学究先生,韩坚苦笑着下,“韩辰,你今天干嘛非要顶撞老先生,还发了那么大的火?先生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就连我父母都不敢当面顶撞他,”停了片刻问道,“韩辰,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我经常都是这样,心情偶尔不好很正常,没事的。”秦辰并不想讲出事实。
“是因为我吧?”
韩坚兀然说道,“让一个喜欢自由自在的你呆在如同铁笼的启明殿内陪我读书实在憋屈的很,这滋味是不好受。韩辰,等先生的这事儿一了,我就给父亲建议,让你回贵隆庄园,我知道那才是你想要去的地方,是你想要的天空,闲暇的时候回来看看我就可以了。”
秦辰心里的触动蛮大,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韩坚那想飞却不能飞出的不快乐?“韩坚,我是有不开心的事情,不过却不是因为你。不要自责了,也不要去建议伯父,我再陪你一段时日好了。”把早上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韩坚,以解除韩坚的内疚情绪。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如此之事并不稀罕!”韩坚倒有六分相信的表情。
“我知道让人相信的确很难,只是听到了声音却没看到人是很荒谬。不过我确实听到了,还听到了两次。如果只是一次可能是听错了,但是第二次我敢保证,真的是有莫名的声音在指点我,当时我一掌就劈断了一棵树,”秦辰转声说道,“大哥,你有没有听说过殿内有这样的
前辈高人,或者听说有谁在那周围居住?”
韩坚好象想起了什么,脸上掠过老大不愉快的神情,双眸中竟然还流出了泪水,“韩辰,那里的确禁锢着一个人,不过却不是什么高人前辈,是郭夫人的尸首。关在那里已经十三年了,我出生的那一天她就死了,之后被关在了那里。”表情有些悲怆,语气也相当地沉重。
“尸首?究竟为了什么伯父要把郭夫人的尸首关在那里?还一关就是十三年,十三年和你的年岁一样大,你出生她被关进,难道她和大哥你的出生有关,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
秦辰第一次听说有尸首被关之事,也是第一次听说郭夫人这个人,自然很吃惊了。
韩坚脸上更加伤感悲怆的表情掠过,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瞧了瞧秦辰,几次欲言又止。
“韩坚,如果为难……就不说了吧?”秦辰很理解地说道。
“韩辰,这件事你千万不能说出去,不然你我都有麻烦。这事是姨娘秦夫人告诉我的,其实……其实郭夫人是我的生母,至于为什么不葬,尸首又为何被关,我就不清楚了。”
秦辰感到晕晕的,这事对他来说太过意外了,郭夫人是韩坚的母亲。
“韩坚,这……这是真的?怎么会这样?”
秦辰一眼看到韩坚身体一软,他人已是被太阳爆晒晕了,摔倒在了地上。
“韩坚,韩坚,”冲着一旁监督的侍卫急忙喊道,“快来救人,世子晕了,快点过来救人!”
那几个监督的侍卫迅速跑过来,立刻就把晕倒的韩坚抬走了。
“韩辰,你不能去,你还有半个时辰的站立爆晒惩罚,不能因为世子晕倒而减免,惩罚依然继续!”秦辰正想跟过去看看,却被老学究先生给喊住了。
“你凭什么命令我?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我今天就不站立爆晒了,你又待我如何?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能留得住我?”这下秦辰真要翻脸了,狠狠地瞪视着老学究先生。
老学究冷冷一笑,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黄色东西来,“凭什么?就凭这个,城主特批钧命印章在此,你胆敢善离此地就是违抗钧命,按律当满门抄斩!你走开半步试试?”
“你……”
秦辰双拳咯吱咯吱地响起,他真想过去给老学究几拳,打落他当中那几颗稀拉松弛的牙齿。不过理智还是占了上风,眼前又闪过前几天御花园里的一幕,韩竹叶为了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想他受伤,小弟弟韩政的嬉笑模样又现了出来。
忍了忍,秦辰还是把怒气咽了下去,嘴唇都被牙齿咬出鲜血来了。
不一会儿,老学究倒背着双手就走开了,不过莫名的声音却响在了现场,只是好象只有秦辰一个人听到,因为其他监督的侍卫都没有给以任何反应,“娃娃,自己的事情都没处理好,还想着别人的事情,太自不量力了吧?是不是想让整个西贡院的人给你陪葬才安心?闲事少管,有时间还是好好平心静气地想想自己的事情,怨天尤人只会使你永远都怨天尤人!”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平心静气?怨天尤
人?”老
学究的身影消失后,秦辰恍惚中才想起了什么,想起了早上的那个莫名声音。
一念至此立刻摇望四周喊道,“前辈,前辈,是前辈你吗?你在哪里?可否见面赐教?”
莫名熟悉的声音再次响在秦辰的耳边,有严重的警告意味,“闲事不是不要你管,是要你有了实力才能去管!想助人也要有能力才行,不然到最后恸哭的就是你了,还是先提高实力再说吧。记好了,善离半步,满门抄斩,鸡犬不留,你可想好了?”
秦辰吓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莫名声音的提醒,他真的会追找声源处的前辈去的。
向着声源处,秦辰恭敬作了一个揖,“多谢前辈及时提醒,只是晚辈不太清楚前辈的平心静气是什么意思,不知能否再加详解一二,晚辈的领悟力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一旁的侍卫把眼睛转到了秦辰这儿,他们面面相觑很是不解,不知他在跟谁讲话。
一名好心的侍卫走到秦辰的近前,眼睛迷离地望了望好象神志不清的秦辰,关心的语气问道:“世子,你在跟谁讲话?是不是爆晒糊涂了,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我……”刚想说,秦辰赶紧把话刹住了,与其说出去没人相信,还不如不说得好,“哦,我没什么,不用了,我只是无聊没事做,在跟我自己讲话而已。我没什么事,你过去歇着吧。”
好心的侍卫莫名其妙地回归原位,摇着头对那几位侍卫讲道:“真可怜,好好的一个世子被老学究搞成了神经病,真是可惜呀可惜!这些世子的生活也不见得就比我们普通人好!”
“小点声,这话传到老学究的耳朵里,你还想不想干了?”一位侍卫提醒着说话的那位。
“传到老学究的耳朵里你还能活命,要是传到李志那几个家伙的耳朵里,恐怕你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以后且不可乱说了。记住老哥的感悟之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装聋做哑,切勿多嘴,老老实实地把本分工作做好就行了。”又一位小声说道。
这一连两名侍卫的警告,使得第一个和秦辰说话的好心侍卫吓得是全身哆嗦冷汗直流。
一个字也不敢再讲了,颤巍巍地站在那儿执勤,显然是个新手。
秦辰正诧异于几名侍卫的谈话,莫名的声音再度响在了他的耳边。
“娃娃,凡事要靠自己,我帮不了你。想想你第一次是怎么劈斩那颗树的就行了,且不可把今天山上之事再说给第三个人听了,韩坚小子知道已经不应该了。”
秦辰没再多问什么,只是把早上他劈斩那棵树的情景想了一遍,也没想出什么头绪出来,直想到了第五遍才想到他第二次劈斩的时候眼睛露出一条线,心里想着事情,好象是分心了。
“前辈不会是在暗示我是因为我分心导致的吧?一条缝隙一个杂念就可以使我前功尽弃?平心静气?怨天尤人?前辈究竟在说什么?是不是我太笨了,怎么就想不明白?”
直到爆晒惩罚结束了,秦辰也没想明白莫名声音背后的真谛,他所指又究竟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