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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梦中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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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该有多重呢?

    我一直后悔,如果没有带峰哥回老家,是不是能逆转结局?

    那天的晚餐,母亲眼里布满精明与算计,替大哥、成军、嫂子、小西,甚至幼小的侄子,贪得无厌从峰哥身上为他们谋取经济利益。可她始终遗忘了我,她那些无耻的要求,只会让峰哥离我越来越远。

    在谈到彩礼时,父亲特地找了理由,让我去村头小店买花生米,无法拒绝,我只能拼命朝峰哥眨眼睛,比嘴型,让他千万不要答应。可他已经醉了,醉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根本看不清我的动作。

    我努力跑,尽量缩短时间,等把花生米买回来时,峰哥被喝趴在桌上。母亲拉长脸,嫌弃的说:

    “成香,你找的该不会是个骗子吧?连88万彩礼都没答应。”

    听到88万这个数字,我狠狠将花生米砸在桌上,冲着母亲就喊:

    “你想钱想疯了吧?怎么好意思提的?之前你不是说20万吗?”

    母亲狡辩:

    “那不是你没告诉我们他是当老板嘛!对了,还得让他给成国成军在市里各买一套房,这才差不多。”

    我已经气的呼吸急促,说不出话。

    见此,父亲充当老好人,打圆场,拉着我坐下,换上卑微态度:

    “成香,爸妈没本事,没能给你兄弟留下东西,你这个当姑姑的可不能坐视不管,你嫂子也快生了,大侄子也快上幼儿园,你不帮他们,谁帮?”

    说到这里,成军玩世不恭的接着话:

    “成香,我可告诉你,小西怀二胎的时候,你必须给她订个月子中心。我看城里人都这样,也让小西享受享受。”

    我泪眼婆娑,扭头看向大哥。他低着头,支支吾吾说:

    “妈也是为你好,怕你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吃亏。拿回娘家的钱,总是实实在在的。”

    我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哽咽着说: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有没有考虑过这是我的婚姻啊?凭什么要我来承担你们的贫穷啊?”

    还没说话,“啪”的一声,母亲的巴掌已经扇在我的脸上,嘴里是熟悉的腥甜味。她双手叉腰,怒目圆蹬,开口就是骂:

    “我还就告诉你了,户口本在我手上,要是做不到这些,休想我拿出来让你们去登记!”

    这餐饭终究还是不欢而散,我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峰哥上楼休息,心里是压抑不住的委屈,楼梯多长,眼泪就掉落多久。

    我帮峰哥洗漱,让他睡下,自己则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那轮月亮。可能是月初的缘故,它若隐若现躲在云层里,散着微微的光,一阵风吹来,乌云盖住,好久好久,都没有再出现,就好像是我的人生,艰难,暗沉,看不到希望。

    第二天一早,峰哥浑身发寻麻疹,红红的一片。母亲见状,催着我们离开,怕传染给她宝贝大侄子。当然,母亲担心峰哥酒后忘事,跟在我们身后,把那些过分的要求提了又提。

    峰哥脸色不好看,显然是生气了,不过还是保持应有的风度和礼貌,给每个人送上一个红包。母亲摸了摸厚度,乐的五官挤在一起,连声对峰哥说:

    “女婿,只要你把那些事都做好了,我马上把户口本拿出来。可别忘了啊!”

    直到坐在三轮车上,我才鼓起勇气对峰哥说“对不起”,他抬起我的脸,认真的说: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我能分清楚。”

    好在医生说只是灰尘引起的寻麻疹,吃点药就可以。我安下心来,直接改签机票,越快越好。

    我们是晚班机回的深圳,到家时已是凌晨。刚准备休息,峰哥的好哥们打来电话,说他老婆去新加坡玩时,好像看见小柔。听到这个消息,峰哥非常激动,详细问清情况,连夜赶回广州,打算第二天一早办手续,飞去新加坡。

    没有阻拦,因为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我知道,撒泼打滚并不改变他的决定,相反,只能让他感觉更厌恶。

    峰哥火急火燎的走了,我静静坐在落地窗前,原本回家的期待,现在只剩下懊悔。

    峰哥是商人,试问又有哪个商人愿意用自己的全部身家扶贫?

    次日,我约凌凌和阿洁吃饭。听完我的哭诉,凌凌一副“你完蛋了”的表情,扶着额头问我:

    “香香,如果你母亲不肯给户口本,那怎么办?”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和峰哥结婚,是支撑我一路走来的动力,我自然不愿放弃,但我的家庭,又是无底洞。

    阿洁倒是清醒一些:

    “要我说,那就别领证,哪天真觉得过不下去了,还算单身,不是离异,漂漂亮亮找下一家。”

    这话逗得我和凌凌哈哈大笑。

    可是笑完,该面对的棘手问题依旧存在,这才是最让人无奈的地方。

    过了几天,峰哥垂头丧气的从新加坡回来,说去过好多地方,仍没有小柔的蛛丝马迹。

    我想,或许小柔经新加坡,又去了其他地方吧。很希望她在遥远的国度,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把往事都放下,对大家都好。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峰哥没有再提结婚的事,竟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其实我是在意的,凌凌给我出主意:订婚。

    一语点醒梦中人,毕竟在广东,只要订过婚的男女,大家默认为夫妻,等我怀了孕,怕是母亲也不得不松口。

    我小心翼翼问峰哥的意见,他说没问题,到时候叫上父亲和家中主要亲戚,热热闹闹吃一餐,也算是对我长久陪伴的交代。

    阿洁自告奋勇担任订婚仪式总设计师,好歹是如假包换的艺术生。我们一起看了深圳大大小小的户外场地,最后选定一家海边的五星级度假村。海风微拂,花香四溢,轻纱舞动,音乐缓缓,的确是我梦想中的情景。

    时间定在一个月后。

    我没日没夜的忙碌,从场地布置、宾客邀请、礼物选择都亲自参与,特别是礼服,试了不下十套,最后选定缎面抹胸鱼尾,简单、大气,既凸显身材,又低调奢华,是峰哥喜欢的风格。

    我期待那一天的顺利到来。

    可事实真能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