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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雄伤了右手臂,我伤了右腿,这仅仅才对攻了二招,可见我们两人比斗之凶险,上来根本没有任何的试探,双方都下了死手,武馆的气氛遽然紧张了起来,因为所有人都清楚,第三招,我和常雄两人肯定能分出胜负,甚至于分出生死,
此时的自己,心里已经做好了以死相搏的准备,右腿骨折,绝对不能恋战,时间越长对自己越不利,于是力灌双掌,准备同时打出暗劲铁砂掌和暗劲五毒追砂掌,
稍倾,常雄慢慢的逼了过来,我的左腿微微曲膝,暂时不去理睬右腿骨折的疼痛,全身的筋骨和肌肉束紧,准备给逼过来的常雄致命一击,
常雄离自己大约还有一米半左右的距离的时候,停止了逼近,而是慢慢的圉绕着自己转起圈来,这孙子果然实战经验丰富,足够阴险,我的右腿骨折,他围着我的身体绕圈,自己一条左腿支撑身体,自然跟不上他的节奏,肯定会出现破绽,
不过他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个绝活,那就是被德远禅师洗筋伐髓之后的身体特别的敏感,并且自己心里也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以命相搏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把自己先当成了一个死人,才能有机会活下来,这才是以命相搏的真谛,并不是为了死而去死,是为了活而去死,
我并没有理睬常雄的圈绕,相反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在自己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整个心安静了下来,耳边的杂音奇迹般的消失了,除了自己仿佛周围别无一物似的,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
突然心里的这一丝宁静被打破了,仿佛平静的水面上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下一秒,我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一行信息,左后腰处,汗毛竖立,感觉到了阵阵劲风,刹那间,我的身体动了,猛然转身,右手暗劲铁砂掌随身而动,一记回旋大劈手,自上而下旋转着朝后劈,与此同时,左手的暗劲五毒追砂掌紧随其后,只不过铁砂掌是下劈,而五毒追砂掌是朝后横劈,一防一攻,
啪,
右手暗劲铁砂掌拍中了实物,发出一声清脆的骨响,同时还有一声闷哼的惨叫声:“啊……”
随后我才知道,刚才常雄是用左脚灌满暗劲侧踢自己的左侧后腰,还好被自己一记回旋大劈暗劲铁砂掌给挡了下来,打在了他的左腿胫骨上,相撞的一瞬间,常雄的左腿做出了回收的动作,一下子卸掉了自己大半的力量,所以这一掌没有将他的左腿胫骨给打折,但是从其嘴里发出闷哼的声音判断,即使没断,也伤得不轻,
拳经云:听见响往里闯,
国术太讲究接手了,一接就打,不接不打,特别是八极拳,一但接手,马上就是直闯中门,近身靠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惜自己现在只有左腿撑地,根本无法使用虎抱头和两仪顶常雄的怀里硬闯,不过为了使自己随后而至的暗劲五毒追砂掌能打中对方,在右手的暗劲铁砂掌拦下对方左侧踢腿之后,我的身体马上一下侧身倾斜倒地,以左脚为中心,左掌为边缘,呜的一个,一记横扫的暗劲五毒追砂掌便打了出去,其攻击范围猛然扩大了两倍,将常雄的身体囊括在自己的攻击之内,
我在侧身倾斜身体的一瞬间,感觉头顶劲风擦过,原来常雄不但打出了左脚的侧踢,同时他的左拳还砸向自己的后脑勺,还好自己无意的侧身倾斜躲过了这一拳,
砰,
下一秒,我感觉自己的暗劲五毒追砂掌打中了常雄的身体,估摸着应该是腰腹的位置,
啊……啊啊……
耳边瞬间响起了常雄惨叫的声音,不过自己根本来不及观察他的伤情,因为只有单腿撑地,所以倾斜的身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倒地之后,我马上抬头朝着常雄看去,只见此时的他,左手捂着左腹部脾胃的位部,瞪大了双眼,嘴里惨叫着,噔噔噔……连退了数步,最后噗的一声,口喷鲜血,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
呃呃呃……
嘴里的惨叫声因为鲜血的不断涌出,变成了呃呃的声音,同时他的身体开始急速的痉挛了起来,接着大量的鲜血从嘴里涌出,止都止不住,
四目相对,我在常雄的眼晴里看到了迷茫、不相信的目光,随后坐在地上的他,再次从口里喷出大量的鲜血,上身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倒地之后,两条腿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常雄可能到死都没有想明白,我左掌的威力为什么如此厉害,按常理说,右手练了铁砂掌,左手基本上不会再练硬功夫,一,硬功夫伤身;二硬功夫需要浪费大量的时间;三,硬功夫太痛苦,现代人很少能吃得了这种苦;四,硬功夫以前都是保命的绝招,所以正宗的传承很少,即便有也是秘不示人,
稍倾,整个武馆里的人骚动了起来,六师哥董胖子和另一名入院弟子马上来到了我的身边,将我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随后带离了武馆,上了车之后,也没有往医院里边送,而是直接驶离了郓城,
郓城是常雄的地盘,在别人的地盘把人给打死了,再待下去就危险了,虽然现在是法制社会,但是武林还保留着老规矩,自古侠以武乱禁,练拳之人都保留着血性,其实一开始是人练拳,到了最后就是拳练人,到了拳练人的时候,你就算以前是一个温和的性子,也会慢慢的发生改变,因为身体的强壮,会带来内心的膨胀,没事还想找事,
车子飞速的在公路上行驶着,六师哥董胖子开车,另一名入院弟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独自一人坐在后排,双手摸着右腿膝关节处的骨骼,疼痛让自己的嘴角一抽一抽的,
我没有学过正骨之术,但是对于自己身上的骨骼多多少少有点了解,摸索了一会,我判断常雄的这一脚仅仅将自己的右腿膝关节处给打骨折了,应该没有踢断骨头,
离开郓城之后,六师哥董胖子开车直接去了泉城,五个小时之后,我便躺在泉城人民医院骨科病房,给自己正骨的是一名老中医,手法很高明,仅让我痛了一次,就给正了过来,随后上了黑色的冒着刺鼻气味的药膏,又给搞了一副夹板,让我休息半个月,应该就可以下地了,然后慢慢养着就行了,
自己的右腿没事,我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在路上自己摸索过,判断应该没事,但是毕竟自己不是专业正骨医生,所以心里难免仍然患得患失七上八下,十分的担心,
躺在泉城人民医院骨科的病床上,一股紧张过后的疲劳感侵袭而来,于是我便睡了过去,至于仍然留在郓城的韩爷等人,我想他们应该会把自己打死常雄的事情处理好,毕竟按武林规矩,自己和常雄比斗之前,都说了生死勿论,各按天命,所以死了也白死,只不过现在社会讲法,如果常雄那边的人不要脸,违反武林规矩的话,可能会有一点麻烦,
不过我想他们一般不会违反规矩,毕竟当时整个郓城以及周边的武林人氏都在现场,常雄又是少林俗家弟子,如果真不按武林规矩办事的话,号称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寺可就要丢脸了,
对于少林寺来说,常雄的事为小,少林寺在武林之中的名誉为大,所以就算郓城常雄他们这一支少林拳想要破坏规矩,我想少林寺也不会允许,所以自己并不是太为仍然留在郓城的韩爷等人担心,
一觉醒来,我发现天又黑了,难道自己睡了一个白天,
“小师弟,你醒了,饿不,”六师哥董胖子一直坐在我的病床边,看到我睁开眼睛,马上笑着对我询问道,
“饿,”此时的自己确实饿了,肚子咕噜、咕噜的乱叫,
“就知道你会饿,我一直让何川在外边饭馆里等着,只要你一醒,我就让他马上炒几个热菜送过来,”六师哥说道,随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何川的电话,
何川就是跟罗凯一块去郓城的那名入院弟子,他倒是没有对自己露出过敌意,
我没有想到六师哥董胖子的心思如此细腻,竟然为了让自己吃上热菜,还特意让何川在饭馆待命,于是眼睛里露出感激的目光,说:“六师哥,谢谢你,”
“咱们是师兄弟,按以前的规矩,那就是亲兄弟,你跟我客气什么,”六师哥笑着说道,
随后我询问了他郓城那边的消息,六师哥董胖子告诉自己,常雄在送到医院之前就死了:“喂,老四房宇说常雄的右腹部有一个黑色的掌印,去了医院之后,医生将常雄的右腹割开,发现脾胃都发黑腐烂了,发出腥臭的味道,小师弟,你右手练了铁砂掌,左手练得是什么,”
我知道这事瞒不住了,他们以前只知道自己在房间里噼里啪啦的砸沙袋,是在练铁砂掌,并不知道我不但练右手的铁砂掌,还练左边的五毒追砂掌,
“五毒追砂掌,差一线就大成了,”我实话实说,
“那应该也没有这么厉害啊,”六师哥董胖子自幼习武,自然知道少林寺的五毒追砂掌,
“我加了暗劲,”我回答道,
“嗯,这还差不多,小师弟,真没有想到啊,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没有悟出暗劲,你才练了几年拳,就已经超越了我们,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六师哥说道,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还好,没过多久,何川拿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然后我们三人开始吃饭,
在泉城人民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又换了一次药,便离开了,因为我觉得已经好了,自己练拳五年多了,在这五年多的时间里,还从来没有像过去的一个星期那样,天天躺在病床上,连活动都不能活动,差一点没把自己给闷死,
常雄的弟子和家人果然没有为难韩爷等人,完全按照武林规矩办事,不过我们韩传八极拳一脉跟郓城的少林罗汉拳一脉的人算是结下了仇,
我、六师哥董胖子、何川三人开车回到峄城八极拳把式坊之后,韩爷在郓城打来电话,让我留在把式坊那里都别去,三天之后,他就会赶回峄城,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韩爷等人果然准时回到了峄城把式坊,除了七师哥胡闯转院到了峄城人民医院之外,其他人的伤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直接回了把式坊,慢慢疗养,
韩爷的伤基本上已经好了,其实他本来伤得也不是很重,回来之后,他直接把我叫到房间里,我叫了一声师父之后,便用眼睛盯着他,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王浩,没想到你还真悟出了暗劲,看来要不你就是练武的奇才,要么就是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比如说五毒追砂掌,”韩爷上下打量着我,意味深长的说道,
“师父,我不是故意隐瞒,我……”
“好了,不用多说,这事我没有怪你,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和绝活,这一次郓城之行,多亏了你最后力挽狂澜,不然的话,我们韩传一脉八极拳的名声就毁了,”韩爷说道,
“弟子不敢当,这本就是份内之事,”我抱拳回答道,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今天韩爷说话太正式了,不会想把自己赶出师门吧,不应该啊,自己刚刚为师门立了大功,
“王浩,我通过八极拳总会打听了一下,常雄的师父竟然是少林寺罗汉堂首座行痴大师,比明面上的少林寺主持还要高上一辈,武功已到化境,本来十分看好常雄,想让他出家,可惜常雄尘缘未了,所以学艺十年之后,便下山回了郓城,娶妻生子,开武馆授徒为生,并且因为武艺高强,渐渐成了郓城以及周边武林人氏的老大,”韩爷把他打听来的消息跟我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理解韩爷说这些话的意思,
韩爷看不明白,于是继续说道:“行痴大师已经是化劲宗师,甚至于还可能化脑成功,触及到灵魂修炼的层次,罗汉堂是少林寺专门应对打斗的部门,能当上首座,证明行痴大师现在应该是少林第一人,”
我没有说话,心里却是知道,真说到少林第一人,肯定是德字辈的德远禅师,他比行字辈的行痴还要高一辈,听李木槿说,德远禅师早就修成了罗汉,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至于为什么没有像以前的国术高手一样神秘的消失,则李木槿也说不清楚,
“行痴很看重常雄,现在常雄一死,怕是行痴会亲自出手为徒报仇,”韩爷说道,
“呃,不会吧,”我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被一名可能触及灵魂修炼的老和尚给盯上,那绝对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所以峄城你也不能久留,”韩爷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
“在你离开之前,我将八极小架全部传给你,记着多多练习,我们韩传八极拳保持的最为完整,只有这一个套路,也是八极拳的母拳,等你练熟了,再回峄城把式坊,我给你拆拳,对了,六和大枪要多练,还有靠山桩,练好靠山桩,不但可以增加全身的防御力,同时还可以练习哼哈二气,强化内脏,内脏强,则可以打通任督二脉,到时候便可以重返先天,成为化劲宗师,”韩爷把我以后的修炼方向给说了一遍,我点了点头,记在心里,因为看样子,自己不能长时间待在峄城把式坊了,
随后的一个星期,韩爷亲自一招一式的传授自己八极小架,我用了二天时间就学会了,剩下的五天时间,就是让韩爷给自己整架子,一些细微的地方,必须师父手把手的整,因为身上穿着衣服,看起来动作一样,但是发力的技巧却可以千差万别,
真正的套路,除了给你定一个拳架之外,最主要就是练习发力的技巧,当然套路不能打人,也不是练法,只是一个架子和发力的技术,
没有师父给你把套路拆开,变成一招一招的单操,你永远不知道用套路怎么打人,这些招、劲怎么用,这就是国术的局限性,必须手把手的教,就算手把手的教,十个徒弟练出来的东西在细微的地方还不一样,更别说自己照着视频学了,那基本上就学个外形,再什么都学不到,练一辈子也没用,
学会八极小架之后,韩爷又秘传了自己哼哈二气之法,配合靠山桩可以强化内脏,打通任督二脉,我心里大喜,因为自己的内力变异,锋利如剑,我估摸着只要内脏强化到一定程度,肯定可以顺利打通任督二脉,
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阿虎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充满了敌视,只是在敌视之中隐藏着一丝疑惑,他可能怎么也想不通我为什么可以在短短的五年时间练出暗劲,而他自己却练了二十多年,
受伤的阿虎已经不再当着入院弟子的面嘲笑自己,因为通过郓城一事,很显然自己的表现压了他一头,现在把式坊里还流传着自己要向阿虎挑战的流言蜚语,甚至于有人说自己要顶替阿虎成为韩爷的顶门大弟子,
还好一个星期之后自己离开了把式坊,不然的话,我怕是阿虎伤好之后,肯定会跟自己打一架,师兄弟之间切磋,不能下狠手,所以只有四招打法的自己,肯定会吃大亏,
离开峄城把式坊之后,我先回了一趟家,在家里住了三天就有点受不了了,因为老妈天天在耳边念叨着要我娶个媳妇,给他们生个孙子,其实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登记结婚了,不过只是假结婚而已,
我从家里落荒而逃,直接坐车回到了浮山市,在大巴车上的时候,我眉头紧锁,心里想着,自己确实应该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了,但是想结婚必须先跟诗曼柔离婚,于是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二年前,这个号码应该属于诗曼柔,现在不知道她还在不在用,
电话铃声响了五下,终于传来了诗曼柔的声音:“喂,王浩,你打我电话干吗,”只不过诗曼柔的语气里有一丝不耐烦,
我没有想到诗曼柔竟然还存了我的手机号码:“诗曼柔,我们假结婚两年多了,你看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
电话另一端出现了片刻的沉默,随后传来诗曼柔冷冰冰的声音:“一个星期之后,来帝都,我带你去办理手续,”
“谢谢,”
嘟嘟嘟……
手机里传出电流的盲音,诗曼柔已经挂断了电话,我耸了耸肩膀,将手机收了起来,
回到浮山市之后,我跟皮三他们聚了一下,又去看了看衫村美佳,她经营的日本料理店有生有色,生意十分的红火,此时的衫村美佳竟然留起了长发,也在大学城买了房子,我去的时候,发现她把房间完全装修成了日本的木式结构,在家里她还穿着和服,
当天晚上,我在衫村美佳的家里玩到晚上十点钟,根据当时的气氛和她眼睛里的春光,我心里明白,只要自己想,是可以留在这里过夜的,但是最终想了想,我还是离开了,
自己虽然对衫村美佳有好感,她也是自己喜欢的那种可爱温柔类型,但是毕竟对方是一名日本人,还是秋野田的弟子,并且欺骗过自己,谁知道她现在的一切是不是一个阴谋,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自己并不想跟她再进一步,
当晚我离开的时候,在衫村美佳的眼晴里看到了一丝伤心,楚楚可怜,自己不由自主的转身轻轻抱了一下她,本来只是一个拥抱,而她却趁此时机在自己耳边用十分诱惑的声音说:“你今晚可以留在这里,”
可能因为太多年没有碰女人了,我内心深处的防备竟然被她的这句话一触即溃,下一秒,我抱起了她的身体,朝着卧室走去……
第二天,我便坐飞机去了帝都,在飞机上,我眉头紧锁,因为昨晚在衫村美佳家里过夜的时候,她一直喊痛,早晨起来之后,我发现床单上有血迹,本来我没有打算负责的,但是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衫村美佳竟然还是一个处女,这他妈老天爷在玩我,还是秋野田留给自己的一个阴谋,或者说是赤井和真这孙子留给自己的阴谋,我百思不得其解,
刚上飞机的时候,衫村美佳还打电话跟自己说,让我别放在心上,可是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衫村美佳是一个中国女人,我就娶了,但是她不但是日本女人,还是秋野田的徒弟,我实在心里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