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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李军再次说出惊人的言论,审判长宣布进行下一项。
“被告,你是否在本月十六日到跟几名外籍人员一同回国?”公诉人提出问题。
李军耸耸肩,回答道:“是的。”这是事实,他没必要否认。
公诉人再次提问:“那么,你有看过他们的护照么?”
李军说道:“在帮他们购买机票的时候大致看了一下,没有注意有效期。”
“请直接回答有或没有。”公诉人的口气很不友善。
“有。”李军如实回答。
他没有再辩解,这个时候如果硬要去辩解,可能起不到任何效果,反而惹来审判长的反感。
“由此可见,被告在看过护照后,没有及时处理护照将要过期的事情,还帮助几名外籍人员购买了机票,这种行为充分说明了他有意协助他人非法入境。”公诉人说出自己的结论。
对于这完全是通过脑补所得出的结论,李军只是笑了笑,他甚至连反驳的心情都没有。
审判长点点头,说道:“下面请证人出庭作证。”
证人进入法庭。
看到证人,李军不禁一愣。
出来的是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外籍女人,这使他的心里隐隐觉得不妙,可是又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
“我的名字叫丽萨,在机场工作。”证人报出名字眼职业。
听她说完,李军想起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眼熟,看来对手这次还真的是做足了准备。
审判长示意丽萨继续。
“我记得当天进行安检的时候,我曾提醒过他们护照将要过期,但他听到之后塞给我一张银行卡,还许诺了很多好处。”丽萨说道。
听到丽萨的话,法庭内一阵窃窃私语。
张博看向李军,用眼神询问是否属实,如果这是真的,张博就要考虑让李军认罪了。
李军坚定地冲张博摇摇头,表示这是没有的事。丽萨肯定是收好处了,但绝对不是自己给的。
“你说的那个
他现在在这里么?你能不能指出来?”公诉人说道。
丽萨看都没看,伸手指向李军:“就是他。”
“请问证人。”张博发问了:“机场每天进出的人很多,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塞给你卡的就是我的当事人呢?”
“每天过安检的人很多是没错,但是像他们这样护照快过期,又给钱的人却不多见,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丽萨的回答合情合理,找不出任何破绽。
张博表示没有问题了,审判长宣布:“请下一位证人。”
这次进来的是名中年华夏男人,说道:“我叫李华,在入境处工作。”
报出姓名跟职业后,李华继续说道:“当时我说他们的护照快要过期,不允许入境,然后他就塞给我一张银行卡,并且让我睁只眼闭只眼。我一时没能抵挡住诱惑,所以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
李华真可谓是声情并茂,甚至当场飙泪,任谁看上去都不像是假的。
“我去,这都从哪找来的演员,够专业的。”李军禁不住嘟囔着。
如果不是对自己的记性很有自信,可能在看完李华的表现之后,他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干过这种事。
李华哭的一塌糊涂,看那样子暂时没有办法继续作证了,审判长让人先把他带下去,并带上其他证人。
又带上来的几名证人全都一样,无一例外的说李军给了他们很多好处,让他们能够行个方便。这些人有的是机场工作人员,也有不少有关部门人员,场面对李军相当的不利。
这时,王超悄悄地离开法庭,没有惊动任何人,连坐在他旁边的吕云都没有注意到。
“李总,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认罪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休庭期,张博对李军说道。
他是很想帮助李军,可是现在的情况,他根本没有办法扭转局面,选择认罪的话,说不定能判轻一些。
“我没有做过,为什么要认罪?”李军淡淡地道。明明没有做过,却要去承认,李军自问无法做到。
“可是……
”张博欲言又止,考虑怎么样才能说服李军。
李军摆摆手,微微一笑后说道:“您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可以了。”
张博不由得佩服李军,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够笑得出来,仿佛正在接受审判的人不是他似的。
李军从张博手中拿过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推到张博面前,说道:“等下你让这个人出庭作证。”
看到名字后,张博微微一愣,问道:“他不是控方的证人么?刚才已经出来过,而且……”
李军打断张博:“你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说不守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张博没再反对,目前的情况已经是这样了,反正又不可能更遭,试一下也好。而且李军说这些的时候还一直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让他的心里也有那么一点期待。
很快的,休庭时间结束,再次开庭。
李军向旁听席看去。
之前离开的王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原先的座位,见李军看向自己这边,他立即冲李军点了点头。
见到王超的动作,李军也微微点头回应,法庭里虽然人多,可是却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动作。
再次开庭后,张博向审判长申请传唤证人。经过短暂的讨论后,审判长同意了张博的请求。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李华再次被带回法庭。
旁听席上有人开始交头接耳。李华是控方证人,他们想不通作为辩方律师的张博,这会儿又把他叫回来,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不用说旁听席上的人,其实不连张博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只是按照李军的要求去做,他现在同样也在等待李军刚才所说的意想不到的结果。
“请你详细说明当时的情况,我的当事人是怎么跟你说的。”张博向李华提问。
李华还没有开口,眼圈再一次微微泛红,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中打转,看那样子是又要飙泪。
与此同时,李军的手悄悄地扣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