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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奇制作的东西就是麻将。
部落本身的娱乐活动不多,荡秋千、踢足球、对拐、拔河、五子棋等,大家都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所以,丁奇准备制作一些娱乐工具,如现在正在做的麻将,还有牛二那群皮匠正裁切的鹿皮。这些鹿皮将会被制成扑克牌样式,和麻将一起投入使用。至于大家一手能不能抓住分到自己手中的牌,就不在丁奇考虑的范围内,自有钻研这些娱乐工具的人来改进。
规则讲清楚,他们在熟悉之后就会灵活运用,根本不需要丁奇自己去关心。
“八万!”
“碰!”
“三条!”
“吃!”
“九饼!谁要?”
“我要!胡了!哈哈哈!来来来,再贴一张!”
一阵打麻将的声音传出来,显然,最后的赢家是鹿。丁奇特别郁闷,打什么人家吃什么碰什么,最后还让人赢了。一连八把,没赢一把!他现在脸上贴满了小纸条,本打算要捉弄一下鹿呢,没想到把自己给弄得没一点脾气。只能一边几张,像只大花猫一般,就连小可爱在旁边一直盯着他看,心说:
“哎~这才像那么回事嘛,真不愧是我的奶爸!”
哗啦啦!
麻将继续,奔和风纯粹就是来陪鹿和头领玩的,笑又不敢笑,难受得不得了,主要是担心自己笑得狠了,鹿怼他。反倒是风一如既往和鹿两个人笑个不停,就连在一边观看、端茶倒水的白茅都停不下来。
丁奇也没办法,眼看着想赢牌,可就是胡不了。出的牌不是给人家碰,就是给人家吃,哪怕就是剩一单张也能让人家赢了,你说气人不气人。但他自己还得受着,这可是丁奇自己起意并教会大家玩的。
接着来,洗牌,码牌,抓牌,看牌,打牌,没多久丁奇再次扑倒,又输了!
可就在鹿笑哈哈地准备将另一糊了口水的纸条贴他脸上时,示警的钟声响起。丁奇一听,面色猛地一变,快速说道:
“奔,有情况,快跟我走!”
丁奇速度快得连奔都没有反应过来,一转眼人就窜到院子门外了。
奔拍拍脑袋,心说这个钟声不对啊,不是特别紧急那种,头领怎么会那么着急?难道是声音中藏有什么隐秘的信息,头领听出来了?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鹿抓起桌上的牌就扔向门外,气鼓鼓地说道:
“丁哥哥!你耍赖!”
奔恍然,扭头就跑出去,生怕跑得慢了挨怼,自己老婆和鹿两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儿!
丁奇借口跑出来,直奔西南方向的城墙,墙上已经聚集几名值勤战士在那里朝西面指指点点,南门里两个班的战士正全副武装,踩在滑雪板上鱼贯出门,奔向值勤战士指出的位置奔去。虽说从城门到那边的牧场,有清理过积雪的通道,但在一边的雪道上行进的速度也特别快。
丁奇听出来,刚才的钟声来自西边牧马场的方向,牧马场最西面设置了一道岗哨,就是为了防止有敌人或猛兽从那个方向过来。他们比城墙上的战士发现敌情还要早,此时那里值勤的战士仍在观察来人的情况,如果安全将会敲响身边的青铜钟,一长一短,解除警戒。
可还没等丁奇冲到城墙上,从东南方向的牧马场那边,也传来示警钟声,在寂静的冬天绕过那一座矮山传了过来。那清脆悠扬的声音传遍整个南湖北岸。声音有点远,也不急迫,比刚才西南角的声音还要轻缓,说明那个方向的情况不紧急。
但钟声响起,值勤的战士必须第一时间赶往出现情况的地点。
因此,从军营中再次冲出两个班的战士,穿戴整齐,踏着滑雪板直接从坡上冲下去,顺着南湖边绕过那处矮山,消失在丁奇的视线中。
此时的丁奇已经站
在城墙上,身边的奔已经将那个望远镜递给丁奇,供头领先观察西面的情况。
视线逐渐清晰,丁奇看到有一队人排着长队朝部落而来,六匹马正走在正前方,将厚达半米的积雪趟开,供身后的人方便行进。
看到有马在,丁奇心情顿时一松,知道这是自己部落的战士。
“奔,吹响号角,打手势,告诉那边的战士们,过来的人是咱们自己人!”
很快,就有战士吹响号角,传递解除警戒的信息。
丁奇继续观察,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隼这个青鸟氏族的老人赫然在前,向部落方向迎接他们的两个班战士挥手。而在他后面,仿佛拖家带口之人众多,看面貌和穿着,非丁部落之人。
想到自己之前安排隼的目的,丁奇立即高兴地对奔说:
“奔,去召集两个排的战士,敲锣打鼓,欢迎我们的部落兄弟,这是即将加入丁部落的兄弟!”
奔领命而去,而城头也敲响了部落高层人员聚集的钟鼓声。很快,整个宁城沸腾起来,仿佛要过节一般。众人很快聚集在南门外,排成长长的两遛,锣鼓喧天,雪和丹她们甚至组织人手开始在城门口那里扭起秧歌。
这大冬天的,难得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看目前东西两处地点的布置,明显要有两件值得大家激动的事情,更是卖力地跳起来。难道是双喜临门?
隼他们一行四十余人,脚下踩着雪地行走鞋,在马匹开拓的雪路上前行。他们身上都裹着厚厚的毛皮,用以抵御冬天寒冷的天气。
先前他在决定如何回宁城的时候,仔细回想了头领和军队领导讲的关于雪地行走的知识。因此,他在第一时间带领人去寻找制作雪地行走鞋的材料,给每一个稷食部落的人制作兽皮帽和围巾,用来阻挡风雪和严寒。
在前后检查两遍,并和自己的五名手下仔细回想过程没有任何问题后,他才组织人们一起踏上回宁城的雪路。一路艰辛,充满危险,隼和五名手下,踩在滑雪板在队伍周围来回穿梭,和稷食部落仅剩的不到十名勇士保护着中间的稷食部落人们。
虽然有充足的食物和及时的猎人小屋供他们休息、取暖,并避开危险的惊食动物,但仍有一名部落战士在巡逻的时候为保护稷食部落的头领,被埋伏在雪堆里的一头剑齿虎袭击,牺牲了生命。
众人赶到,虽说重创了那头剑齿虎,却仍是被它逃掉。隼他们不敢离开众人太远,只好就地挖开雪层,在坚硬的大地上掘出一个土坑,将那名战士的遗体埋入其中。为防止有野兽过来,隼他们还寻找到一大堆石头堆在上面,免得野兽破坏战士的遗体。
稷食部落的头领稷非常感动,拍着胸脯表示自己稷食部落已经成为丁部落的一个氏族,哪怕丁部落不要他们他也会这样认为。
其实,稷这一路走来,受感动的地方非常多。
丁部落的勇士总是将第一口吃的让给自己人,总是将最舒服的猎人小屋让给那些老弱,总是睡在小屋最外面保护里面的稷食部落众人,甚至在稷食部落人缺少兽皮时将他们自己的兽皮衣服脱下来,送给稷食人。他们还准备一种白色的粉末,让大家抹在眼睛周围,能够缓解眼睛上的不适。用隼的话讲,那种不适叫雪盲症,他们部落一名不听话的成员已经体会到了雪盲症的可怕。
一路护送,丁部落人总是嘘寒问暖,帮助大家。他们言谈间,总是以丁部落人自居而骄傲和自豪,并对他们的头领、荒神表达着崇高的敬意。
这让他更加好奇,丁部落的头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喧天的锣鼓声响起,让队伍中的人变得慌张起来,但很快就被隼他们安抚住,并告诉他们这是丁部落两种特殊的乐器。
他们来到牧马场边,那里有一条
无雪的通道,碎石铺就,宽阔也没有泥泞。这是部落在雪停之后,专门清理出来的通道,为的就是方便大家出行,而一边的雪地则可以供滑雪板或雪爬犁通行。
那条通道上,一群人正站在那里迎接自己,满面笑容,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年轻人。可看在稷的眼中,却总感觉怪怪的,就是一个最不像头领的年轻人站在了众人的中间,如众星拱月,让稷感觉特别不可思议。
这个年轻人是谁?难道是丁部落的头领吗?
身边的隼已经将脚下的雪地行走鞋脱下,扔在一边。由于临近部落,相对安全,隼他们穿着的是雪地行走鞋,为的是和稷他们说说话,抚慰一下稷食部落长期雪地跋涉带来的精神萎顿,提拔士气。
隼快走几步,来到那群人跟前,立即单膝下跪。从稷的方向,看到隼是向一群人下跪。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想,那个让他感觉到窒息的猜想。
那个年轻人将隼扶起来了,那个年轻人一定是丁部落的头领,那个隼眼中具有广大神通的荒神!
稷有些慌乱,这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这个年龄段的人身上,但他确实有点慌。立即紧赶两步,右手扣胸单膝跪地,以大荒上的通用礼节加上属下拜见头领的姿势,向对方表示自己的忠心。
“稷食部落头领稷,拜见丁部落头领,荒神!”
稷食部落医巫菽草也同样上前行礼。
丁奇立即快走两步,伸手将稷和菽草两人扶起。
“两位,丁奇实在是不敢当啊!再说丁部落规矩少,你们可不要和隼刚才学。”
三两句话,双方已经将自己的身份表示出来,可谓自然至极。
“欢迎稷食部落光临丁部落,欢迎稷食部落各位兄弟姐妹加入丁部落,你们对丁部落的信任将会换来丰厚的回报!”
本不想讲官面上的话,但丁奇必须要表个态。刚才一会儿的功夫,隼已经将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对方同意加入丁部落。因此,丁奇要给人家一个态度,让他们能够安心在这里呆下去。
众人欢呼起来,欢迎稷食部落的人们加入丁部落。稷食部落的一切,令他们都非常好奇,他们纷纷上前,帮助稷食部落的人背着身上的东西,肩并着肩,回往宁城。
可就在他们走到半路,东边也有一行人正迤逦而来。当先一名战士踏在滑雪板上,如风驰电掣一般冲向头领所在的位置,口中大声喊道:
“报!报头领,山南部落有变,请求支援!”
丁奇眉头一皱,回想起之前壮带回来的消息,山南部落和夏部落发生几起冲突,死伤无算。壮本想调停双方的关系,人家却不领情,壮只好撤回去。
丁奇却是没想到,这个山南部落竟跋山涉水,亲自跑到宁城这里求援,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可事情再急,也得等迎接过他们之后再说。
丁奇摆手,锣鼓声再次响起,簇拥着两边的客人一起回到宁城。
南门口,来自两个部落的人不约而同被城门和城门楼吓得跪在那里,向城门行礼。
丁奇心说,等你们看到部落的图腾,岂不是你们要趴在地上行大礼?
当稷食部落众人和山南部落的象鼻三人,通过城门洞,站在那干净的青石大街上时,他们再迈不动脚。
那宽阔的道路,没有一丁点的雪,直通向远处那一建筑物。而矗立在前方空地(广场)上的一个张牙舞爪不知名怪兽时,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忽然降临他们心头。他们承受不住那种压力,真的趴在青石大街上,向部落图腾行礼。
眼前一幕,让丁奇不禁撇撇嘴,暗自有些得意:
“哼哼!你们终于知道部落图腾的厉害之处了吧!这是丁部落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