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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禽走兽,花鸟鱼虫,各有生活之道,
雷霆雨露,山川河流,自有天道可寻,
银河星辰,浩瀚宇宙,亦有时空规律,
敬畏生命,敬畏自然,亦是敬畏自己,
相生相克,自然法则。
九州大地落日西山,盛夏晚空星光灿烂,
聆听树下一叶知秋,苍茫大地梅花香寒。
顺天二十六年夏末,雷电交加,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九州大地均未幸免。一时间,河水高涨,山体松动,道路漫水,庄稼受灾。
泰州境内洪水泛滥,所辖三县受灾最为严重,山体滑坡,房屋冲毁,百姓死伤不祥。刹那之间,茅草屋没了,亲人没了,家园没了,苍茫大地没有了人间烟火气,邻里四舍哭天喊地,失去的却是无动于衷。
各州府,县衙的官员刷点笔墨,书写奏折,八百里加急,骏马奔驰在九州大地上,都去往同一个方向,驿站的马匹不停轮换,都以最快的速度把灾情送到。
京城外残垣断壁,百姓流离失所,皇宫内歌舞升平,国泰民安。雨水顺着房檐滑落,小太监们身披斗笠,手中掌灯,忙前忙后,伺候着各家主子的饮食起居。
夜幕来临时,只见香妃园内的小太监和宫女们左顾右盼,像是做贼一般。细听时,香妃屋内不时传来阵阵粗重的气息和女人性感的声音,床榻上一对男女兴奋不已。
“香妃,不,我要得了这天下,让你做我的爱妃,”这个说话的男子,是顺天爷的大皇子,“福隆”,这个不守纲常伦理的皇子,在这淫 乱后宫。哎,也难怪,别看妃子们表面上光鲜亮丽,可久居深宫,谁能耐得住寂寞,顺天爷三五十天来转悠一圈就算不错了,哪够喂饱这么些女人。拒史料记载,历朝历代中,皇子、妃子、太监、宫女,乱七八糟的故事太多太多。
好,咱们言归正传,这香妃年轻漂亮自不用多说,没有顺天爷临幸爱慕,自有别人来替他。二人对视一眼,互相试探,这干材遇烈火,大皇子福隆便和香妃搞在一起了。
香妃躺在福隆怀中道:“你倒是有那个胆,得来让奴家瞧瞧啊!”
福隆拿手捏着香妃的下巴道:“可别小瞧我,等着,会有那么一天的,想要当皇后,就给我乖乖的,”
香妃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要是被人发现,奴家可就连累你了!”
福隆道:“让我在待一会,谁叫你把我魂勾来的!”福隆说着,顺势翻身,二人又缠绵在一起。
且说顺天爷,用过晚膳,孙言仁端来一方涂金条案,孙言仁道:“万岁爷,该翻牌子了!”
顺天爷随手一拿,也是巧了,只见牌子上写有两个大字“香妃”。
孙言仁传令道:“移驾香妃园,”小太监们一通忙活,抬着顺天爷吃夜宵去了。
得知消息,香妃园瞬间乱作一团,扰了这二人的美味佳肴。福隆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忙抱着衣服光着膀子从窗户逃走,香妃吓得不轻,内心却骂骂咧咧,赶紧收拾一通,二人自有不舍,又有些怀恨顺天爷。
丫鬟们备好浴桶,打来热水,放入香囊、蔷薇露,十几个丫鬟伺候着香妃沐浴。
待香妃沐浴后,赤身躺在一张毯子上,丫鬟们把毯子一卷,只漏出个脑袋来,几个太监进来扛起就走,不一会工夫,便送到顺天爷身边。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掌事太监便在门外喊到:“爷,时辰到了,该回去了,”
过了一会,还不见顺天爷出来,掌事太监又喊到
:“万岁爷移驾南书房,”听得顺天爷是真闹心。
虽说顺天爷是皇上,虽说顺天爷心有余而力不足,尽管有万般不舍,不舍这美味宵夜,可也没辙,乖乖起身,听从掌事太监安排。
南书房掌灯,顺天爷还意犹未尽,也只好批阅奏折,翻阅十几本,所奏之事都是各地灾害,惹得顺天爷一时头疼。
顺天爷道:“孙言仁,几更天了?”
孙言仁道:“爷,三更天了,”
顺天爷道:“传福隆和福安来,”
不一会工夫,两位皇子冒雨前来,顺天爷愁眉苦脸,指着桌子上的奏折道:“都看看吧!”
两位皇子不敢怠慢,一一翻阅桌上的奏折,顺天爷道:“都说说吧,你们有何见解!”
福安道:“父皇,不难想象,实际情况要比奏折中所述更为艰难,”
接着继续道:“儿臣以为,当务之急肯定是要第一时间救助安抚灾民,亦是安抚民心,可按各地所奏,将受灾情况分为三个等级,这样,便可依据等级来分拨粮款,”
顺天爷道:“噢,福隆,你有何见解?”
福隆道:“父皇,救灾肯定是当务之急,可近年来,各地均有不同程度的灾害,官员们往往谎报,虚报实情,把剩余钱粮都装到自己腰包。甚至有的地方自己的存粮就够救灾,反而还要向朝廷要粮食,”
福安辩道:“那要依皇兄所见,是先要调查清楚各地受灾情况,再去拨粮了?要是那样,得死多少人,要出多少乱子,”
福隆道:“福安这话就是抬杠了,准不能都按他们说的来吧!”
接着继续道:“父皇,儿臣倒是愿意羁押钱粮,前去各州府调查实情,以便救灾,”
福安忙道:“父皇,儿臣也愿意前去,”
顺天爷道:“好了,你们俩就别争论了,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为朕分担政务忧愁,也难得你们一片孝心。朕刚才看过了,泰州和幽州受灾情况最为严重,你二人就替朕各去一处,安抚灾民吧,”
福安道:“儿臣谢过父皇,父皇,儿臣想让一个人陪同前去,”
顺天爷道:“噢!谁!”
福安道:“李凡一!”
顺天爷道:“准奏!”
接着继续道:“好了,你们各自准备去吧,朕会安排各部配合你们行事,尽快出发,耽搁时间久了,以免灾民生事,”
两位皇子请来差事,各自回府。要说福安福隆这兄弟俩,也是明争暗斗,表面上看着福安整日里花鸟鱼市,游手好闲,只要朝廷中有重大事务,福安肯定不会错过。福隆自有自信野心,早就觊觎皇位多年,背地里拉朋结党,壮大势力。
说福安回到府上,立刻差人去兵部传李凡一来府上。李凡一看了帖子,骑着快马直奔“寿王府”。
李凡一叩拜王爷,福安忙上前扶起,开口道:“噢,现在该叫你力将军了!”
李凡一道:“寿王这话,末将愧不敢当啊!”
二人哈哈一笑,福安道:“咱们言归正传,”接着,福安把各地受灾的情况给李凡一说来听。
接着继续道:“关于羁押钱粮一事,本王希望你一同前往,可有困难?”
李凡一道:“王爷这是抬爱末将,末将倍感荣幸,愿听从王爷调遣,何谈困难,”
接着继续道:“敢问王爷,什么时候出发?”
福安道:“皇上已经令各部调集资源了,等一切就绪,我们就出发,你且回去收拾行囊,等救灾回来,本王请你吃酒!”
李凡一道:“末将遵命,”
李凡一从福安府上出来回往军营,心想,这下倒好,自己又要失踪几天,回来时,兰玉又要怪罪自己了。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不同于以前了,现在有君命在身,灾民们还等着粮食安置,如此伟大之事,兰玉岂会怪我!
李凡一回到军营收拾一番,写好一方纸条留给雷飞云,让他想办法转交给兰玉,以免她担心。便火速与福安会面,随时准备出发。
待户部调遣,开仓放粮,士兵们将一袋袋救命的粮食装在马车上,一切妥当,已经过了晌午,福安与福隆各领一队人马出发了。福安被派去泰州,福隆被派去幽州。
可刚出发,就遇到了难题,由于连日来的雨水,道路泥泞不堪,马蹄子四处打滑,站不稳脚跟,如何发力。
但灾情严重,刻不容缓,迟去一会,都有可能有人饿死。
福安下令,所有士兵一同拉车,自己倒也没有王爷架子,第一个带头上去,李凡一也跟着前去,行走艰难无法想象。
就这样走了少半天,各自早都精疲力竭,只好来到最近的驿站休息。
第二天早上还好,雨过天晴,太阳晒了小半天,道路上好走多了。
快到天黑时,探子来报:“禀王爷,前方就是驿站了,今晚是否在那里休息?”
福安道:“昨天已经耽搁了工夫,咱们继续赶路,到下一家驿站再说!”
探子道:“王爷,要是赶往下一家驿站的话,估计要后半夜了,马也吃不消!”
福安道:“噢!这样,你看附近有没有村庄,我们在村庄周边休息也可以!”
探子拿出地图看了一番道:“王爷,前边只有一个村庄,”
福安道:“好,那咱们继续赶路就去前边村子休息,”
又走了一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待一行人来到村庄时,却不见有烟火,也不见有人来往。
福安道:“怎么不见有人呢?”遂下令询问,有没有人了解此处。
不一会,有个士兵过来道:“禀王爷,这里唤作孤峰岭,此村便是刘家庄,前些年,属下从这路过几次,曾听人说起,村子里经常有鬼怪出没,后来,庄上的人们不敢再住下去,就都搬离此地,所以,这村庄是空的,”
福安道:“又拿妖魔鬼怪说事,本王从来就不信这般说辞,”
士兵忙下跪道:“属下也是听人说起,还请王爷恕罪,”
福安道:“噢!起来吧!本王没说你,”
接着继续道:“传令下去,今晚就在这歇息了,正好免得打扰村民,本王还真要看看这鬼怪是如何出没,”
士兵们开始忙活起来,起锅烧油,安营扎寨,照顾马匹。
待吃过晚饭,累了一天,各自准备睡觉。
先不说士兵的话是真是假,众人都觉此处极其阴森诡异。伸手不见五指,后脊背直发凉。不远处的山头泛起血色般的云雾,废墟之中不时传来异响诡笑。刚才还是平静的大地突然掀起阵阵旋风,风中夹带着冤屈喊叫。
福安头皮开始发麻,察觉到了异样,一时间对自己的狂妄后悔了,可这大晚上的,又能去哪呢!
福安呆坐在营帐中,感觉四处有人在向他看来,害怕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