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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一同雷飞云在酒馆吃酒,雷飞云略施小计,赢来李凡一好奇之心。
李凡一内心自是佩服不已,上下左右看了一番,还是没见杯子踪影,遂道:“杯子哪里去了?刚才我可是死盯着这杯子,眼都没眨一下,没想到,飞云兄弟还有这般变化莫测的本事,一时间让凡一大开眼界,”
接着继续道:“这杯子到底去哪了?”
雷飞云哈哈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且看你眼前,”
李凡一再看时,眼前已是两只酒杯,李凡一道:“兄长好本事,好本事,”
雷飞云道:“献丑了,献丑了,不过雕虫小技而已,”
李凡一道:“那几人果真在我身上放了块玉佩,还好有飞云这莫测之术,不然,凡一可就真成那贼人了,”
雷飞云道:“一点小事,何足挂齿,”
李凡一叹道:“飞云兄弟有这般本事,为何来这军营之中,难道就甘心做个兵卒?当真是埋没了你啊!”
雷飞云作答:“兵卒有何不好?有人操劳一生仍是藉藉无名,有人生来便是名声显赫,有人通过努力可以找到人生迹遇。到头来,无非就是财、色、权、名、利,临了之时,也不一定明白为何来世走一遭,”
李凡一道:“本事藏身,又有这般人生胸襟,飞云定是受过高人指点,本身又是悟性极好之人,”
雷飞云道:“哪里,凡一老弟抬爱我了,只是恰巧,离家不远处正好有一道观,自己经常跑去看些闲书,一时痴迷上这些东西。这一来二去啊,和道观中的道士也熟了,便教来我一些雕虫小技而已,算不上什么本事,”
接着继续道:“倒是凡一兄弟很谦虚,我看你龙行虎步,神安形厚,眉阔气清,不似常人,定是怀才不遇,来这军营之中暂且安身,日后定有大作为,”
李凡一道:“我倒是想借你吉言,这番说辞可是把我说到云雾之中了,我哪里受得起啊,”
二人说笑时,只见那只酒杯又回到雷飞云手跟前,李凡一喝彩叫好。
雷飞云道:“凡一老弟,看你如此感兴趣,你教你学来可好?”
李凡一道:“那自然是好,我当你师出有名,才不敢开口。只怕我这脑子愚钝,学习不来,”
雷飞云道:“你且跟着我来,先是心法后是咒语,”
接着,雷飞云先教来李凡一心法,待李凡一熟悉之时,又教来他咒语,李凡一照猫画虎,按照雷飞云的方法在心中默念,果真,李凡一是那悟性极好之人,连着几遍下来,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了。
李凡一又认真学来几遍,用了心法,口中默念咒语道“移花非接木,只道是一处,却看云端,已是别物”话闭,只见自己眼前的酒杯已没了踪影,自己也不知变哪去了。
李凡一再用心法念咒语,却变不回来了,雷飞云在一旁哈哈大笑,道:“别找了,我只是教了你其一,只能让它走。待你练好之后,我再将变回之术教于你,”
二人聊的尽兴,倒也吃了不少酒。
且不说他二人,刘洲知道李凡一来到军营之中,却因有别的差事,不能前来。待差事办妥之后,饭也没顾上吃,
便赶来军营之中,看望大哥。
刘洲跟守夜的校尉打听一番,找来李凡一的营房,众人见刘洲身穿官服,倒是恭恭敬敬,刘洲随便找了一人,开口道:“老乡,和你打听个人,可知道有一个叫李凡一的,今天刚来,”
营房中基本都是新来的,还没怎么打招呼,哪里知道谁是李凡一。
刘洲要走时,听到几个人在议论:“今天那几人闹事,被欺负的那个可是李凡一?”
刘洲听了有些动怒,道:“且说来与我听,怎么回事?”
接着,众人上前,把今天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刘洲待要离开时,又回到营房之中,问了一句,王飞那几人现在何处?
众人道:“一时出去还没回来,”
别看刘洲平日里是个大老粗,可也是粗中有细之人,心想,这几个臭无赖还没回来,肯定心有不甘,若要在军营之外加害李凡一,李凡一要是吃多酒,那可坏了。
忙到周边几家酒馆寻人,不见李凡一踪影。忽闻见一股臭味,四下找时,却见几人鬼鬼祟祟,再看时,远处谈笑风生走来两人。刘洲猜的果真没错,王飞几人受了惩罚,哪里心甘,在路上找一地方伏身,只等李凡一回来。
白天里,王飞几人打扫茅房时,想来计策,用粪便对付李凡一。待天黑时,几人从军营中出来,找一茅房,舀来粪便,在回往军营的路上藏身。
眨眼工夫,刘洲垫脚飞身一跃,上了房屋,打远处一瞧,只见两人谈笑风生快要走近,细听时,是李凡一的声音。
再看王飞几人,趴在墙角处,不时观望,王飞道:“你他吗赶紧看看人来了没,真他吗快臭死爷了,你他吗就不能离我远点,”
“哎,来了,来了,”其中一人道。
王飞道:“你可给我瞧仔细喽,”
那人又道:“放心吧爷,准没错,”
王飞道:“快快快,赶紧端起来,你不让爷好过,我他吗今天臭死你,让你长记性,爷哪是那么好惹的,”
刘洲在房上听得仔细,事情也和自己想得一样,眼看李凡一就要走近了,遂飞身下屋,慌忙之中找来一根长木棍。
眼看王飞几人正要使坏,说时迟那时快,刘洲长棍一挑,几人手中端着的粪便飞将起来,自顾四下洒去,王飞几人还来不及反应,那屎盆子里的臭物已经在他们身上登陆。
只听王飞一声“我操,你们他吗是怎么搞得,恶心死爷了,赶紧给爷整水去,”
王飞手下看见刘洲道:“爷,你看,是他搞的鬼,”
刘洲哈哈笑道:“你们几个撮鸟,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哈哈哈哈,”
王飞道:“吗的,原来是你,爷爷今天非得蹭你一身才是,”
眼看王飞几人往过走,刘洲手提长棍,大喝一声“撮鸟找打”,马步一扎,使出一套棍法,打得王飞几人“嗷嗷”直叫唤,再不敢近前,只好跑路,边跑边骂骂咧咧。
李凡一和雷飞云在一边看着发愣,身上干干净净,这时酒也醒了一半。
刘洲道:“大哥,这里不是说话地
儿,咱们赶紧走,”
三人快步离开,李凡一道:“是刘洲兄弟,你为何在此?”
刘洲道:“大哥初来军营,肯定是不习惯,俺只因差事在身,晚些才过来,”接着,把自己到军营找李凡一一事细说一遍。
接着继续道:“这才知道哥哥受这几个撮鸟欺负,又险些遭受这几个鸟蛋的毒手,”
李凡一道:“好兄弟,你来的一点不迟,不然,我现在满身都是肮脏之物了,”
接着继续道:“兄弟对我细致入微,人生中能有你这样的好兄弟,凡一此生足矣!”
刘洲道:“哎,俺就是一粗人,大哥整这些话语干嘛!俺都有些听不懂了,”说完,几人哈哈大笑。
刘洲执意要把二人送回军营之中,以免王飞几人再次生事。
既是来到军营,当然不比百姓生活了,强身健体,练就本事,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所以一刻都不敢怠慢。
李凡一闲时便抒写着对兰玉的思念之情,写着在军营之中发生的趣事。兰玉在家中闲坐,把自己的思念之情都融入到弹琴练字当中。连日里,二人书信往来与清风客栈,却不能得见,真是苦了这对有心人。
这一天,兵部尚书武杰前来军营视察新招兵卒,只见武杰威武之躯,坐在将台之上,周围簇拥着官职不等的将军。
校场中间,一方石台上,兵卒挥舞鼓槌,战鼓擂动,响彻云霄。
四周旌旗招展,院内整齐排列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槊棍棒鞭锏锤抓”等兵器。
但见骑兵手持长刀,胯下战马腾飞,军士手中弓箭齐发。铠甲兵卒手持长枪,怒视前方,整个场景气势恢宏。
教头不停训话“练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把屎憋成饭,把尿憋成汗,要是怕苦,就赶紧离开,回家做你的少爷去。”
待操练一番,一位将军出来道:“众位将士,兵部尚书武大人深知众将士勤兵苦练,很是辛苦,遂前来军营之中看望大家,请尚书大人训话,”
武杰站在将台上,看着众位将士,开口道:“众位将士,你们当中,有人久经沙场,战功赫赫。有人初来军营,寸功未建。但本官相信,大家都是骁勇善战之人,现在正是皇上招贤纳士之季,众将士要感知皇恩浩荡,练就忠肝义胆,强健体魄,保家卫国。”
众将士齐呼“忠肝义胆,保家卫国,忠肝义胆,保家卫国”,一时间,校场内回声四起,震耳欲聋。
雷飞云对李凡一低声道:“看清楚没?兵部尚书武杰武大人,”
接着继续道:“听说他武功不高,不知如何爬到这个位置的!”
李凡一看着将台上的武杰,又听来他刚才那番话语,内心产生了恶意。武举时收人银子,现在倒好意思说这些,你若真有心感知皇恩浩荡,就别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接着,武杰继续道:“本官身为习武之人,深知军中不免有贤良之才,以免埋没大家。所以,经本官与众将军商议,过几日,决定在军中举行一次选拔赛。别说自己怀才不遇,要是有真本事,到时候都使出来,成绩优秀者,自会提拔大家,望众将士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