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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视一眼,张文博心里一惊,坏了,这是冤家找上门了,这可如何是好,得赶紧找人通知自己那位在京做官的远房亲戚才是。
刘三道:“这他妈什么味儿,呦,我说你可真够悠闲的,还有心在这读书,那位爷呢,告诉我,爷让你少受点苦。”
张文博道:“他一大早便出门了,再说了,人是他打的,和我有何干系。”
刘三道:“都说我六亲不认,没想到你们这读书人也这般没薄情,这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先捉了你,我料他不请自来,请吧爷们,今儿个落爷手里,有你受的,哥几个,给他拿下。”
一声令下,一众衙役上前架起张文博便往外走,张文博哪里能挣扎过。
薛掌柜闻询赶来,忙上前拦着,道:“我说三爷,他不过是一读书人,你抓他干什么,是不是搞错了,”
刘三道:“薛大掌柜,扰您清净了,我刘三怎会乱抓人呢!这事您还别管,自有衙门来断绝,告辞,”
薛掌柜自然拦不住衙门的人,衙役带着张文博一路去了应天府。
这边李凡一去往佛堂寺拜佛祈愿,碰上了兰玉,二人别离依依不舍,望着兰玉的轿子远去,街上填饱肚子后,便折回客栈。
刚来到客栈门前,那店伙计赵劲便跑了过来,一脸焦急,口中道:“爷,你可算回来了,大事不好呀,前几日,你们为那位摆摊大婶出风头,得罪了刘三,今儿这刘三找上门来了,还把你同屋那位爷给带走了,我劝你呀,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走吧,他们肯定还会来找你的,”
李凡一听完心里一惊,知道这是冤家找上门了,人是自己打的,刘三自然也是来冲着自己开的。只不过扑了空,李凡一赶忙问赵劲:“你可知道刘三他们把张文博带去哪了?”
赵劲回道:“爷,这小的哪知道啊,刘三我哪惹得起呀,我一看他们进来就知道没好事,”
接着继续道:“不过刘三是带着衙门的人来的,刘三和那府尹大人熟,说不准,带着那位爷去了应天府,”赵劲说完看着李凡一,心想你赶紧走吧,咱这小店惹不起这人,也经不起这折腾啊。
李凡一一听衙门二字,便想起了张文博所说的那位亲戚同乡,朝廷四品大员。
李凡一道:“我问你,你可知道张文博有一亲戚,在朝做官,是位武将,四品官职,好像叫张骞,”
赵劲道:“爷,京城这四品官员多了去
了,我哪能知道是哪位呀,”
李凡一道:“你对京城自然熟悉,跟我一道前去,打听来他这位亲戚的住处,”
赵劲推脱不了,只好应下,二人一路打听,转悠好大一会,可算找着了张府。
李凡一自知,事情是自己惹得,绝对不能逃避,有时候,遇到事情积极正确的面对,不一定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解决,反而逃避事情,有可能一辈子都解脱不了。
来到张府门前,只见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门口蹲着两个大石狮子,正红朱漆大门紧闭,门顶上端悬着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张府”,门口站立着两位俊郎的年轻人,看来应该是府上的下人家丁。
李凡一忙上前,抱拳道:“敢问这位小哥,张大人在家吗?在下有急事相求。”
“你是何人,找我家大人何事,有没有拜贴呈上?”其中一位家丁一连串的问着李凡一。
李凡一不紧不慢回道:“噢,我是谁不重要,你家大人有位远房亲戚叫张文博,不知为了何事,被一位叫刘三的人抓走了,现在应该在应天府,还望你家大人前去查看情况,能说句公道话。”
“原来就这点小事,”两位家丁互相看了一眼又继续道:“我家大人出去办事了,现在还没回来,等大人回来,我们自会把你说的情况告知大人,你且回吧。”
李凡一道:“有劳二位了。”听二位说完,李凡一心里有些忐忑,没见到张大人,也不知道这些下人会不会给汇报情况;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去应天府吧,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天子脚下,讲法、讲理,他们不敢胡来。
赵劲独自回去,李凡一来到了应天府,衙门坐北朝南,大门敞开着,两道砖墙沿门侧往左右前方分列伸展,形成了一个八字形状,显示着官衙的尊贵与威严,木质构建上全部有花鸟彩绘,姿态各异,栩栩如生,柱上嵌木联一副“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上面挂一块金字匾额“应天府”。
门口架着大鼓,李凡一拿起鼓槌用力敲着,不一会,便被衙役带到公堂,只见张文博在右边地上跪着,刘三在左边跪着;两边各自排列整齐的衙役,衙役手中拿着水火棍;正中央木制高台上是一暖阁,暖阁上摆着一张三尺法桌,桌上放置文房四宝和令箭筒,桌子后面太师椅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官员,官员后面立一海水朝屏风,看官服等级,应该就是应天府里的府尹大人了,大人手里拿着惊堂木,正准备拍桌子,大人头
顶悬着一块红木牌匾,上面有非常醒目的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此人正是应天府府尹韩云鹤韩大人,看此人苍白的脸颊没有血色,细眼长髯,身材瘦弱。
刘三看到李凡一,有些吃惊,口中道:“呦,我说爷们,还真有不怕死的,我正满大街找你呢,你到自个送上门来了,刘三我佩服,哈哈,赶紧跪下磕头吧,拜见我们的府尹大人,”
惊堂木一拍“下面是何人,报上名来,”韩云鹤问到。
李凡一忙下跪,道:“草民李凡一,叩见府尹大人。”
刘三道:“大人,他就是那个罪犯啊,把我兄弟打的是那个惨啊,在家里躺着都下不了地,韩大人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这兄弟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呢,”
韩云鹤撇了一眼刘三,口中道:“肃静,是不是罪犯本官自会断定,不用你来教我。”
张文博见李凡一来了,心里多少有些感动,低声道:“贤弟,你是不是先去找了张大人,才来的衙门。”
李凡一不敢回头,道:“你怎么知道?”“我猜的,”张文博说完,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惊堂木再次一拍“底下的人肃静,配合本官断案,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许糊弄本官,”韩云鹤看他俩低头耳语,内心多少有些窝火。
韩云鹤继续道:“李凡一,本官问你,刘三说你打伤他兄弟,这事可否属实?”
李凡一回话:“回大人,那天在街上,刘三强行收取摊位税银。拒小人所知,本朝自顺天五年起,皇上就颁布诏令,允许摊贩在街边自营,不收取税银;反而刘三欺横霸市,根本不把百姓和法律放在眼里,还请大人明查。”
韩云鹤道:“噢,你这纯属狡辩,本官是问你,有没有打伤刘三及他的众兄弟,至于刘三是否私自增收税银,本官自有定论,”很显然,韩云鹤在袒护刘三,只谈打人的事情,不说刘三收银子,不得让人想起那句话“八字衙门朝南开,没钱有理莫进来”。
今天这情况,刘三自是给韩云鹤使了不少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刘三早已买通官府,说打伤自己兄弟,要么是想讹一笔银子,要么是要他们坐牢。
李凡一继续回话:“回大人,那天我们确实有打斗情况,不过是刘三他们先动的手,小人只是正当防卫罢了,至于打伤,那就更不可能了,当时有不少百姓在场,我身边这位就可以作证,还望大人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