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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道得意忘形,天亦妒忌,就在禅寂大师的法相金身得意之余,一个清脆幽雅的女声响起。
“哦,那我呢?”却是林月带着太乙门的诸女道从天而降。
原来林月等人并未从那扭曲的入口进来,而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诀,直接就从轩辕秘境上方直接降临了下来,因此和尚倒也一时察觉不了。
太乙门的几位女道士想必来此之前,便以谋划许久,一进场就拔剑出鞘,‘刷刷’的连出七剑,粉红色的剑光交织在一起,若一片桃花瘴般攻向禅寂的法相金身。禅寂大师的法相金身虽然功力高出一筹,但挡住几女合力一击,也是被打退数十米。
而后面还有一女趁机,却是暗结道家九手印,九印成,她身前的林月顿时融进一种玻璃似颜色,最后那女子目光落下,正在那宝色莲华七星灯前。
禅寂的法相金身一被太乙门的女道士逼退,那本在千米之外的林月,瞬息间就出现在那宝色莲华七星灯前。
林月素手一探,若葱白般的手指就轻轻捏在七星灯的灯柱上,那七星灯却有灵性,只被林月一捏,便成了琉璃青色,灯柱中光芒流动,竟然好似水银做的一般。
禅寂的法相金身不服,扔出一片渡劫佛光,似要把这修为低劣,就想拂逆佛法的女子,打成肉饼。
林月抿嘴淡然一笑,纤手往上一展,一展明灯便飞到她手心,她口吐一字,“伏!”
顿时,那硕大的一团的佛光,便似遇见长鲸吸水般,朝着灯心飞去。要知道这法相金身可是菩萨境界的佛子才能修炼出来的,与道家的元婴,各有妙用。如今他这奋力一击,想不到却连林月的手印法诀都逼不出来,顿时大惊失色。
林月收了和尚的佛光后,便把宝灯也放回原处,只见她把宝色莲华七星灯一阵搬弄折叠,那灯就如同蜡块一般重新变换出一个造型。
“龙龟君,劳您久等了!”林月伸手往七星灯主灯上一点,一缕精血滴入灯中,顿时,便好似有火油添进了奄奄一息的油灯中,红色的鲜血从主灯溢到各灯,火苗窜起,足有半尺之高。
随即,那红色便似从灯座下溢出,从地上蔓延到各处,满地的红色只若欢迎林月回来的红地毯。
玄龟无声的嘶哑一声,那整个荻花宫消失的大阵,瞬息之间就恢复了过来,西昆仑的道士,佛门的和尚,蜀山的剑客,和各种见到宝光异色,不怀好意之辈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隔绝到了外边。
那宝色莲华七星灯座下又浮起一台,台高俩丈有余,宽七尺,通体碧色,中间有一悬空的洞穴,璀璨的黄光从中透射出来,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轩辕氏族的先祖早就安排好的。
林月从胸口取出贴身藏了的通灵城,城成土黄色,俩侧山峦间隐隐挂着许多蓝色的冰棱,间或有蔚蓝色的凉风吹过,这却不是三月的春风,夏日的凉风,醉人的秋风,凛冽的冬风,而
是她多年猎杀修士的阴风。
多年辛苦,终于拿回这城了,林月心中唏嘘不已,望着李墨,她是感慨万千,俩人几番辛苦,几多磨难,诛杀众修士,炼生魂,到最后,在祖先历代心血基业前,却不过是点点后辈努力的花边点缀。
再望着荻花宫的俩女,她们辛苦经营此地多年,到头来不过仍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那一心鸠占鹊巢的禅寂和尚,却那抵得上这命中注定的缘分。
前世今生,顺缘逆缘,不过雾露幻梦一场,林月嘴角浮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把通灵城放了进去。
宝色莲华七星灯的光芒没入地下,直达玄龟体内,瞬息大地震动,玄龟感受了通灵城的力量,好似一下就忘记了对地火的饥渴,浑身充满了力量,而背上背负的东西再不是松散的一团,而是一个整体,顿时轻松了大半,它欢乐的一声嘶哑,俩足伸出,宛若长出双翼般,飞到了天空,朝着孟海而去。
同时在轩辕遗城的主阵枢纽中,一座白玉雕栏的高台浮起,中间有一座,乃是漆金色的神仙木制成,高八尺八,坐卧皆宜。
林月往座前微移一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女人已是换了一身奢华绝伦的衣裙,蛾帽,华服,金丝履,然后四面,玉~柱,阁楼,宫墙,楼宇,依次浮现出来。美丽处,比今昔皇宫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这才是寒山城的真面目。花香彤浮起一丝奇怪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天下间最可笑的距离,莫过于,明明它就在你面前,你却视而不见多年未闻,枉费她们在此妄自尊大多年,其实不过是坐井观天的一只蛙儿。
林月一抖衣裙后摆,这先皇制作的衣服,光彩裙后摆便有四五米长,轻轻挑起,就如同美丽彩凤扬起彩翎一般。林月双手轻轻一放龙座扶手上,那整块神仙木制成的王座顿时若有了生命般,抽出嫩芽,长出花叶,整个王座都成琉璃金色,轩辕临月的法力更似疯了一般涨到一个让众人惊讶的地步,但是轩辕圣皇虽是人族圣皇,但一脉修习的阴符经,却是上古秘法,能借助天地五行,异兽星辰之力,近似巫蛊,却和中原法术有些不同,众人倒看不真切轩辕临月的修为如何,但既然是看不懂,也本身也就说明问题了。
眨眼之间,林月的十二婢女便被她传送了过来,十二婢女齐齐矮身给主人行礼,一地含笑低头美人,只若朝见皇室的大臣般。
“恭喜轩辕氏族百年劫难,现在终于回到她该呆的地方!”太乙门的诸女见林月宝相庄严,甚至以她们元婴期的修为都看不清龙座上女人的法力修为,纷纷上前来贺喜。
是啊,已经不能再自称林月了,女人浮起一个很奇怪的笑脸,让人分不清其中是喜,抑或是忧。
轩辕临月胡思乱想间,一道白烟从远处弥漫过来,上面走来数百工匠,侍从,虽然此地大多数东西已是物非,人亦非,但这些父皇母后一个一个挑选出来的工匠后
代,依稀还是能分辨出前人脸型的轮廓。
鲁公输换了一套宫服,一个人当先一步,“河间卫鲁氏公输,带先皇座下工匠786人,仆役4309人,拜见皇女!恭贺皇女重掌寒山城,明月宫!”
随即,后面便哗啦啦的跪倒一大片。数千号人同时行礼,端的好大的阵仗。
临月抿嘴一笑,伸手虚扶,鲁公输便感到一股和煦春风拂过,虽似轻柔,但却恰好把他吹起来,“鲁叔叔多年辛苦了,要不是您多年辛苦,留的有用之身暗中接应临月,临月要得这寒山城,明月宫还不知道如何辛苦。您快快请起~~”
此时那禅寂大师的法相金身见大局已定,便想偷偷的脚底抹油,他微微后退俩步,身后就展开七宝像飞遁而去,然后给众工匠仆役们扔出一大片渡厄佛光,以求临月分神。
他时间可谓正算的精妙,轩辕临月初掌寒山城,明月宫的轩辕大阵,到底有几分生涩,又正好分神安抚手下,一时见到这法相金身骤然发难,还真有些措手不及。
可惜的螳螂捕蝉得意时,犹有黄雀身后笑。
“哼哼。”李墨虽然伤了舌头,但却仍旧时刻关注着全场,如今一见和尚的金身想逃,那还不立刻出手。
一道乙木灵气打出,虽然不是力大势沉,可却恰到好处挡在这和尚金身的必经之处,太乙门的诸女虽然也有机会出手,但女人少有斩尽杀绝的狠烈,倒是懒得出手。
这和尚死到临头犹自执迷不悟,轩辕临月一个冷笑,她双手举过头顶,罗袖半褪,露出如雪若冰的双臂,手中捧一盏明灯,光华四射。那打向工匠仆役的渡厄佛光,顿时便如同三阳春雪般,被阳光一照,便消融的无影无踪。
临月又在皇座上摘一片新叶,置于灯上一烤,顿时那叶面即使绿意莹然,叶片中经脉更似蓝田宝玉般,色泽深邃,若无底般。
随即她沾起俩指,把绿叶轻轻一松,那绿叶便带着漫天光华朝着和尚飞去。
那法相金身虽然竭力逃亡,可惜却比不过法宝的速度,却被临月的叶片后发先至的赶上。
临月这法宝却不是单纯的宝色莲华七星灯的一部分,而是依托轩辕大阵使出来的攻击手段,只见叶片还在天空飞行,四周的灵气便似葵花向日般聚集到上面,把上面的符文间隙,填个满满。而且这片大叶子周围,还有许多小叶片环绕。小叶子上也有符文,无数小叶子与大叶子组成一个阵势,让人根本辨别不出这到底是何阵法。
禅寂大师的金身一见叶子过来,就知道已经没了逃生的机会,“阿弥陀佛,今日我佛子和该寂灭。”便双掌合十,盘坐在场再未抵抗。那叶子一裹,不过片刻,黄光涌出,这法相金身既被挤成粉碎,无数紫檀真气溢出,中现一莲华宝心,轩辕阵虽然精妙,但却是不善擒拿小巧技艺的大阵,那莲华宝心一逃的素裹,随即就朝着东北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