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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瓦拉伯独自去村公所的食堂吃午饭,午饭是种叫积芪密芪的食物,类似压缩饼干的超食品。
“这小屁孩儿为什么会在这儿啊?”隔壁桌,茂图用嫌弃的眼神瞟着瓦拉伯问:“他不是警察的爪牙吗?”
“队长想和他结盟,一起解放提婆罗卡!”劳对茂图说。
“切,队长总是胆大心粗!她也不想想万一被邰南特的耳目查到怎么办?”
所谓邰南特的耳目,就是像光明兽那样的存在,他们表面听主神的吩咐,实际却监视着节里的一举一动。
在另一间房,罗迪正喂受伤的拉文德喝粥,拉文德脸上不禁露出害羞状。
“你嘴别张那么大!”罗迪斥责道,拉文德连忙把嘴闭上。
“真是的,从小到大都要别人照顾!”
罗迪总是抱怨拉文德,如今两人成了独挡一面的队长,可见面还是免不了拌嘴。
“话说位面王被关那么久,怎么没死啊?”茂图问。
“乌鸦嘴!”劳一巴掌拍在茂图脸上。
“因为在《圣经》里待十年,相当于现世的三天。”瓦拉伯坐到茂图旁边说。
“啊,谁叫你过来的?”茂图大叫。
“你们说话那么大声,食堂又没其他人,我不就过来喽!”
“这么说,《圣经》和现世的时间差又缩小了。”劳说。
“什么意思?”瓦拉伯问。
“灵能空间好比一张网,每个网眼就是一个节,当某个节被破坏时,连接它与其它节的目脚就会缩短。节破坏得越多,《圣经》与现世的距离就越近,时间差也会相应变小!”
“好复杂,”茂图说:“一句也没听懂。”
“一言蔽之,”劳继续说:“政府不想让现世有灵力,却纵容节越来越少,这当中一定有蹊跷。”
“或许是因为他们想增强灵力,”瓦拉伯说:“以方便更好地控制世界。”
“不,政府垄断了萨龙石,还把它们制造成四种提升灵力的工具,就算没有天堂供应灵子,他们也能在现世使用灵力。”
“哪四
种?”瓦拉伯问。
“强化脑力型的灵能笔,强化情感型的灵能珠,强化力量型的灵能项链,强化元素型的灵能戒指。”茂图回答。
“只要进入主神空间的程序室,就可以用灵能笔把程序码吸走。程序一旦破坏,空间就会坍塌。”劳说。
“无面者当初是怎么逃出来的?”瓦拉伯问。
“这你得问他,我只知道自卡伯王被捕后,父亲就悔恨地辗转在各个节,最终不惜毁坏容貌藏在《黑暗精灵》里,谁也没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包括邰南特。”
吃完饭后,罗迪带着瓦拉伯来到预言师面前,瓦拉伯献上四千点经验值要求预言师为自己算一卦,预言师接受了他的条件。罗迪帮瓦拉伯指定的预言师是奥德伦,瓦拉伯向他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我第一次去提婆罗卡是什么时候?”
瓦拉伯打了一个精美的算盘:倘若提婆罗卡如卡伯所说就是现世,那他第一次去提婆罗卡的时间应该在十三年前。倘若预言师回答的时间不对,那就说明提婆罗卡另有所在,且他未来还有进去的可能,这相当于确认了两件事。
九个预言师在奥德伦的带领下带着瓦拉伯去往大殿深处。走到尽头,仪式开始了。
预言师围成一个圈,口中念念有词,黑暗的房间只有穹顶漏下一束光。
奥德伦坐在光里,以打坐的方式浮空,不一会儿便说出了答案:你将在奥德斯特里斯日进去。
“什么奥德斯特里斯日?”瓦拉伯听懵了。
“就是每个月的第十九天!”
“那是几年之后呢?”瓦拉伯大声问。可机会用完了,他的问题不再有答案。
瓦拉伯冲着奥德伦大叫:“回答我!”
奥德伦说:“已经回答了,经验也付了,走吧!”
半小时后,瓦拉伯跟随预言师从黑暗里出来。
“怎么样?”罗迪问。
瓦拉伯挠着头说:“哈哈哈,还好。”心想:“什么玩意儿?”
瓦拉伯生着闷气和罗迪走出圣殿,他们接下来要去拜见韩达拉教的教主法科西。三人沿着小路往前走,村子很平静,所有的房
子都是用深色的海曼木制造的,空气里飘着海曼香粉的味道。
从小路直插入树林,瓦拉伯感到一股阴森扑面而来,路开始变得蜿蜒,一会儿向上,一会儿向下。视线所及都是树,偶尔有些潮湿的房子。三人走出森林,来到一片阳光普照的宽阔草坪。
“欢迎你来,瓦拉伯!”
离两人二十英尺的地方站着一个克慕人,他穿着鲜红色的长袍和白衬衣。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瓦拉伯问眼前的红衣人。
“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今天会来。”红衣人身材纤细,眉目俊朗,在阳光下闪耀着一种独特的光。
“这位就是韩达拉教的教主法科西。”罗迪在一旁介绍说。
法科西把手搭在罗迪肩膀上说:“你得尽快离开这儿,敌人马上就来了。”
“法科西,我们的队友死了!”
罗迪说着眼睛泛出泪花,她一把抱住法科西的腰,法科西用修长的手抚摸她。
“法科西,告诉我们该怎么做?”罗迪抬起头看着法科西问。
“你们应该回现世。”
“可我们的队友怎么办,他们还在《伊利亚特》!”
“放心,一切都有解决之道,黑暗的左手就是光明。”
“你预见到他们的未来了?”
“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其他就交给命运安排吧!”
“嘭”的一声巨响,森林外响起了爆炸声,法科西的侍卫从远处走来:“大人,邰南特的耳目打进来了。”
无数格森星人的飞机包围了伊斯卡尔主峰,战车部队也在陆续上山,准备把隐居村夷为平地。
“瓦拉伯,你快回现世!”罗迪说。
“那你呢?”瓦拉伯问。
“我要留下来对付敌人,这样才能把空间彻底解放,你也要把自己的节整顿好!”罗迪说:“你的耳目不久也会找上门,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快走,时间来不及了!”法科西催促道。
瓦拉伯于是运作灵力,伴随白光进入了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