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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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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

    “哥哥。”

    “袁鸿。”

    ……

    袁鸿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一直在呼喊着自己,微微醒转过来,头有些麻木疼痛,眉头紧锁,沉重的眼皮缓缓地睁开,迷惘地看着前方,见到三张熟悉的面孔。

    仙儿凝望着袁鸿,双眸交织着担忧、祈祷,希冀的光芒,脸上黯然失色,充满了忧伤茫然之情。

    韵芷的脸白得不成样子,双眼已满含泪水,以致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样,紧紧咬着的嘴唇也已渗出一缕血痕。

    书生兀自站在那里,像泥塑木雕一样,一动也不动,仿佛袁鸿在他的心肠上面系了一条绳索,眉头奏一下,牵扯一下,牵得他的心肠阵阵作痛。

    “咦,你们怎么来了,我刚才做了个好奇怪的梦,我会飞,且很厉害,居然把大野狼活活打死了,呵呵,厉害吧。”袁鸿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话落,嘴角微微笑了笑。

    仙儿,书生,韵芷,呆呆地看着他的笑容,哪有这么邪气的笑容,却并不是阴笑,而是有点坏坏的笑意。

    袁鸿浑然不知这个,不知他们为何呆若木鸡,迷惘地看着自己,且都忧心忡忡的?疑惑道:“姐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原本美丽的容颜黯淡无光泽,这样可就不漂亮了我会心痛的哦。韵芷你怎么哭了啊?都这么大了,还老哭鼻子,不乖了哦。先生你怎么像个木雕一样啊,平日里你的脑子里可都是坏水,光打坏主意哦。”

    听罢,三人更呆的说不出话来,这还是平日里那个灵动的,只爱看蓝天白云的小男孩吗?

    如果是,那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平日里他哪里敢这样调侃仙儿,像是怜惜恋人那般。哪里敢这么说书生,书生的身份毕竟是个士子,全村都敬仰他。还有,只不过比韵芷大了那么一点而已,怎么却像个大哥哥一样戏谑小妹妹。说话的语气,面部的神情,不再像以前那么天真无邪,而是邪邪的,坏坏的。

    如果不是,那么躺在这里的,浑身鲜血的小男孩是谁?

    袁鸿见三呆呆的不说话,自讨没趣,呻吟一声,正发力欲起身,可身骨里猛然传来一阵酸痛酥软,腰肢如同折了一般,竟是提不起半丝气力来,这究竟是……。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意识到什么,转眼看去,断头的大野狼,惨死在地,肠子从血洞里露了出来,一片狼藉,狼头被甩在了一边,七孔流血,满地的鲜血还在地上冒着热气。

    看到眼前的景象,袁鸿的身上突然觉得一丝凉意袭来,让他不禁暗自哆嗦了下,心里一颤,一个他不敢置信的念头便是浮现出来,再看看自己的身上,见满身血红,狼狈之极。他原是有些麻木疼痛的脑子猛然一震,竟是瞬间清晰起来,嘀咕自语:“难道这个梦是真的?

    他的脑袋现在才恢复了运转,想到了不久前自己的举动:凭空飞起,空手搏狼!他觉得万分的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可能空手打死那么强壮凶狠的一只大野狼?自己那几个动作是怎么做出来的?他觉得刚才那不是自己,而像是被什么上了身。可是眼前的一切,都证明那发生的都是真实的,而非梦。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怔了半晌,才强制压住心中的惊异,问了这么一句。

    “我们也不知道,我听到有狼吼,一路寻来,一到这里,就见你晕倒在这里了,她们两个比我晚来一步,当然也没有看到过程。”书生先反应过来,恢复了平日里的神情,扇了扇两下扇子,说不出的儒雅,微微笑道。

    “是的,我和韵芷也是听到狼吼才寻到这里来的,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可能击杀狼王呢?为何你现在的神情和平日里的不太一样?”仙儿见袁鸿醒来,担忧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也恢复了以往的神态,说不出的迷人。

    “狼王?它是狼王?居然击杀了狼王。”袁鸿举起了双手,看到皮开肉绽的双手,有种难以言状的感觉。

    “哥哥,你真坏,刚才那样说人家,哼,不理你了。”韵芷总是那么天真可爱,又很鬼灵。

    “呵呵,是吗?小韵芷,不知道平日里,谁老是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后面。”听见韵芷这么说,袁鸿呵呵笑道。

    “呀,你坏死了,不准你笑,笑的那么坏,难看死了。”韵芷见袁鸿的笑容和平日里大不一样,邪邪的,坏坏的,便囔囔起来。

    仙儿见两人在斗嘴,忙打圆场,轻声道:“弟弟,不准欺负韵芷,没事就好了,我们赶紧回家吧,你一身的狼血,腥死人了,回家洗个澡,敷点药。”

    “好,我们现在就回家,先生,要劳一下你的大驾了,我现在没有力气,动不了。”袁鸿目光看着书生,嘴角轻轻一扬,微微一笑。

    看到他那笑的神情,书生心里却欣慰,目光里也多了些希冀的眼神,心道:那种久违的神情多少年没有看到了,圣主,希望你早日觉醒,重领我们……

    扶起了袁鸿,一步一步地朝村子走去,一路上,袁鸿故意在书生的身上蹭来蹭去,蹭得书生的衣物一片狼血。书生气极,闻着刺鼻的血腥味,真想把他放倒,可是想到些什么,便又忍了下来。

    仙儿见袁鸿在书生身上不断磨蹭着,还时不时地对自己挤眉弄眼,表情丰富,难以言状,大感有趣,也微笑以对。

    韵芷也被逗得咯咯直笑,见袁鸿挤眉弄眼的,她也吐了吐小舌头,拉着仙儿的玉手,轻声问道:“姐姐,哥哥怎么变得这么坏了啊,以后会不会欺负我啊?”原来韵芷心里居然有这一层想法。

    仙儿看着天真可爱的韵芷,笑了笑,轻声道:“要是他欺负你,你就告诉姐姐,我帮你出气。”

    韵芷蹦跳了两下,使劲的点

    了点头。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啊,韵芷是不是在说哥哥的坏话啊,小心哥哥打你的小屁屁。”见韵芷高兴的神情,袁鸿知道她肯定从神仙姐姐那里得到什么许诺了。

    “啊,哥哥你……姐姐,哥哥欺负人家。”韵芷听到袁鸿说要打她的小屁屁,难得害羞起来,脸色微红,摇着仙儿的玉手,嚷嚷叫道。

    袁鸿发觉自己的性情变得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虽然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隐隐地捕捉到些什么,却说不好。

    三日后,袁鸿的伤势全愈了,他迫不及待地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双腿往地上一蹬,却没有像他想的那样飞起来,站立在原地未动,再加大些力道,一蹬,还是在原地不动,他傻眼了,有点失落之色,心里嘀咕:怎么飞不起来了呢?那日明明飞得老高啊。

    他不死心,再使劲往地上蹬了几次,还是没有飞起来,大失所望,坐在地上,思索着那日的每个细处,良久,他站了起来,朝旁边的一棵大树走去,握手成拳,使劲往大树轰去,“啊呀,疼死我了。”一阵痛楚从拳头上传来,赶紧把双手缩了回来,看到肿痛的双手,放到嘴边,呼着气,使劲地吹了吹。

    在这三日里,书生还是每晚偷偷地给袁鸿度真气,一边巩固他的经脉,一边帮他疗伤,这也是袁鸿的伤势三天就能全愈的原因。书生察看了袁鸿体内的情况,发现他的体内有一丝微弱凉气在自行运转,要是不仔细察看,根本发觉不出来。

    书生大喜,心道:太好了,圣主的血脉在微微的觉醒了。虽然非常微弱,但这是自然觉醒,风险要小许多,现在要不要教他修习道阴真经呢,可是道阴真经是无上法诀,无比强横,非一般法诀可比。他的经脉还太过薄弱,恐怕还承受不了道阴真经的冲击。咳,还是过断时间在说吧。无心插柳柳成阴,想不到,在没有人教他修真的情况下,他自己不知不觉从道阴真经里悟到一些东西,居然双拳打死了狼王,真是不可思议。想不到,他居然能以无心胜有心,悟性一等一的好,要是有人稍微指点下的话,要不了多长时间,嘿嘿……。要是有个修道之人先教他修习道法就好了,等有一定基础,再来修习道阴真经,那就完美无缺了。

    仙儿这三日除了悉心照顾袁鸿之外,每日还弹琴,以琴音来净化他的身心,净化他的心境,她弄不懂他怎么会空手打死狼王,且他的性情怎么在一日之内就发生了变化,那种神情难以言说。

    韵芷倒是整天无所事事,活蹦乱跳的,偶尔看一下袁鸿,大多数时间找村里的同龄人去玩耍了。

    “小娃儿,干吗和自己过不去啊?”正当袁鸿哈着气,吹着有些肿痛的双手时,忽然从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袁鸿闻声转身,只见是个怪异的老者,他瘦高的个头,黧黑的两颊深陷进去,满脸深深的皱纹和衣服皱褶连成一片。红色衣服前面开着一排纽扣,并且纽扣没有一个是相同的,颜色各异。

    袁鸿隐隐觉得情况有点不太对劲,几分不安的情绪绕上心头,一丝危险的气息也开始在心窝漫延着,嘴上小心翼翼地说道:“爷爷,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啊?”

    “呵呵,你叫我爷爷,居然有人叫我这个,人见人怕的老不死的做爷爷,真不知道是感到高兴呢,还是讽刺。老夫从山里来,自然也要回山里去。”红衣老者一阵怪笑,脸孔一下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袁鸿身子一怔,从红衣老者话里听出一丝不妙,机警地往后退了一步。

    “小娃儿,不要害怕,老夫来问你几件事情。”见袁鸿小心谨慎,又有点害怕的样子,红衣老者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容来,此时的表情,慈祥的像邻居家的长辈,“七尾灵狐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见与红衣老者不搭配的表情,袁鸿心里“戈登”一下,越发谨慎起来,不安地说道:“什么七尾灵狐?我没见过,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红衣老者微微一愣,思索了片刻才道:“哦,也对,你一个山村小娃,不知道也很正常,七尾灵狐怎么会在凡人面前暴露身份呢,是老夫糊涂了。老夫问你,可有个会弹琴的美丽少女与你在一起?”

    听完红衣老者所述,袁鸿的身子怔了一下,此刻再也不能从容以对了,神经绷得紧紧的,心想:莫非这个怪异的老者说的是神仙姐姐,难道他要对神仙姐姐不利,不行,我一定不能告诉他神仙姐姐在这里。于是,他故作平静地道:“没有。”

    “哼,竟敢欺骗老夫,小娃儿,你还太嫩了,你的表情出卖了你。”红衣老者原本慈祥的脸孔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隐隐的闪现了一丝黑气,现出一脸的狠厉神色,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注视着袁鸿,嘴角还露出几分讥讽的嘲笑之意。

    见此,袁鸿脸色大变,知道不妙,转身欲逃离而去,刚迈出一步,见红衣老者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自己的身前,一脸阴笑地看着自己。

    袁鸿此时此刻真的害怕了,红衣老者身法太快了,自己根本逃离不了,一股凉气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后背直冒冷汗。

    “嘿嘿,小娃儿,在老夫手里还从没有逃脱的人。”红衣老者声音冷厉,手指朝袁鸿胸前印去。

    见红衣老者手指朝自己印来,袁鸿的身子下意识地向右边一移动,居然闪了开来,身如鬼魅,在空中留下个残影,速度之快,连红衣老者都未曾预料。

    “咦”红衣老者见点穴没成功,心里微感惊讶,接着快速地朝袁鸿拍出一掌。

    袁鸿显然也没想到能躲过红衣老者的那一指,正愕然见,见他又拍来一掌,离自己不到一寸距离,慌忙抬起手掌,与红衣老者的手掌对碰了起来,“碰”的一声,袁鸿被震倒,在地上滚了几圈,嘴角露出丝丝血

    迹,红衣老者也被震退,退了几不,才稳定身子。

    “这是怎么回事?”被这意外弄得一愣,心里吃了一惊,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袁鸿身上扫视了一遍,可那明明是个弱小的小娃儿啊,实在不像修真过的样子,这让他有些糊涂,“对了,他是那人转世,有些不同寻常之处,不能以一般的人对待。”红衣老者暗自嘀咕起来。

    袁鸿原本以为是以鸡蛋碰石头的,根本无济于事的动作,谁知却能接下红衣老者的那一掌,此时有点懵了,想起与狼王搏斗的过程,这个时灵时不灵的烂招数,令他无语。

    正当袁鸿惊诧,失神之时,红衣老者却“嗖的”一下来到了他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拍下一掌。听到破空之声,袁鸿的脑子一下清醒起来,知道自己有些疏忽,竟然被又被对方抢先下了狠手,一时之间心慌意乱,骇然之极,来不及多想,双掌全力迎了上去。

    “碰”,袁鸿的身体在地上一路滚去,嘴里血沫横飞,直到撞到一棵大树上才停了下来,后背传来一阵揪心的痛楚,再次喷出一口血沫,双手达拉在地上,支撑随时要趴下的身子,两眼却冷冷的望向红衣老者。

    红衣老者显然也不好受,被震退两丈远,嘴角流出丝丝血迹,有些讶然的看了下双掌,才把目光转向袁鸿,轻蔑的开口道:“小娃儿,看来老夫真的有点小瞧你了,现在能伤到老夫,你足以自傲了。要是你成气候了,老夫自顾不是你的对手,现在嘛,你还嫩了点。”

    话落,红衣老者冷哼一声,诡异的身法迅速到了袁鸿身前,右手忽地一掌拍落。

    此时的袁鸿已经受到重创,全身剧痛,根本自顾不暇,心中恐惧到了极点,犹如惊涛骇浪,翻滚不停。恍惚间,左手在地上摸到个树枝,也不管有用还是无用,居然用树枝迎上了红衣老者的手掌。

    “啊”一声惨叫,出自红衣老者之口,只见树枝戳穿了手掌,鲜血直流,他心中气闷之极,居然连连被一个乳臭未干,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娃儿戏弄。

    袁鸿虽然被他那个时灵时不灵的烂招数救了一命,但也被红衣老者气劲的震得伤上加伤,此时已经有气无力了,瘫软在了地上。

    红衣老者趁机在袁鸿的身上印了一指,袁鸿感觉身上一麻,顿时失去了行动力,这时他心中异常震骇,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强笑着对红衣老者说道:“爷爷,我错了,有话好说,您老有话尽管问,小子知无不答。”

    红衣老者里他的话语,伸手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拿捏在手里,然后用一种嘲笑、蔑视的目光看着他。

    “爷爷,您这是做什么啊?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子吧,小子听话就是了。”见到这种情形,袁鸿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最深处,脸上却邪邪地强笑着,嘴上说着恭维的话来,祈祷红衣老者爱听恭维的话,放过自己。

    显然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红衣老者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像是耍猴一样,戏谑着他。

    袁鸿见红衣老者无动于衷,且像捏柿子一样戏耍着自己,面色一狠,心道:反正逃也逃不了,只要这个老不死不杀了自己,怎么都好。他这般想,心里反而冷静了下来,也不再求饶了,闭了眼睛,等着红衣老者的处置。

    见他突然安静下来,且像闭目养神的样子,红衣老者大感有趣,不再戏耍他了,把他放在了地上,呵呵一笑,夸起他来:“呵呵,不愧是那人转世,面不改色,临危不乱,果然有点资色。”

    袁鸿听他像是在夸自己,摸不着头脑,不知他是何用意,于是问道:“你想如何处置我?”

    “呵呵,如何处置你,那就要看你如何表现了。”红衣老者又阴笑起来,脸露狰狞之色。

    “什么意思?说明白点。”见红衣老者狰狞的笑容,袁鸿心里又“咯噔”一下,额头冒出一丝冷汗,知道准没有什么好事情。

    红衣老者道:“那个小妞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袁鸿一听到是有关仙儿的,心情莫名的紧张,白了他一眼,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明明知道还问?”

    红衣老者也不生气,若无其事地道:“好,要想活命,只有一个选择,你去把她的血煞罗刹诀偷来,交给我。”

    “什么血煞罗刹诀?没见她看过。”

    “血煞罗刹诀是本书,就在那个小妞的身上,要是你答应给老夫偷来,便放你回去,找个机会偷来,只给你三天时间。”

    “好,就这么说定。”袁鸿听说能放自己回去,便一口答应下来,心中却想,到时给不给他那是另外一回事了,打的如此算盘。

    “小娃儿,别答应的这么快,更不要有什么歪心思,要是到时候拿不来,哼,你爹娘还在世的吧?到时别怪我心狠手辣。”红衣老者说出了一句语重心长的话来。此时,他才真正露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一下子狠狠掐住了袁鸿的致命之处。

    袁鸿的脸色变得铁青,咬紧了嘴唇,没想到那老不死的这么卑鄙,心中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嘴上却道:“你尽管放心,在三天之内,我一定把那书偷来。”在赤裸裸的威胁下,他只能暂时屈服,他不能不顾及父母死活。

    如今,被抓住了死穴的袁鸿,只能忍气吞声,再也不敢耍鬼脑了,生怕一个不好,红衣老者找他家人的麻烦。

    红衣老者听到袁鸿屈从的话语后,阴阴的笑了笑,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袁鸿微微活动了下有些麻木的手脚,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快速地朝家里的方向奔去,想早点远离这个阴险的老者,生怕再起什么变故。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红衣老者脸上干枯的皮肉抽动了几下,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身影一闪,就从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