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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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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沙停下来了……”

    望着这逐渐平息下来的风暴,埃文德有些诧异地走出了府邸,踩着一地快有半米高的黄沙,呆愣愣地看着那片恢复了湛蓝的天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突然间,身后的府邸里头也传出来了一阵混乱的叫嚷声。

    借着让桑妮捣乱吸引了几个佣人的注意力后,兰莎也趁机跑出了府邸。这几天只能呆在房间里发闷,再加上亚特的不辞而别,她可没有想像是她爷爷那般要望着天空发呆。

    但并没有多大的功夫,她就被同样快步赶来的,拦在门口的几个人偶女仆给抓住了。

    “放开我!我要出去!我要去找亚特!”被挟在腰间的兰莎拼命地挣扎着,但无论如何,她应该都是无法逃脱被抓回房间的命运了。

    “如果你能把那个小子带回来的话,这里应该能安分不少。”埃文德看着闹腾的兰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呃,暂时应该还待在非常安全的地方,不用担心。”说着,拉文斯也从门后走了出来,抬头望着天空,似乎是在寻找的某个东西的身影。

    “奇怪,那只巨龙怎么就突然跑了?”拉文斯也同样有些怪异地说道。就如之前描述的那般,天空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那般的湛蓝无垠,但同样消失不见的,还有那只巨龙。

    场面大概沉默了有快一分钟,拉文斯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正要转身离开时……

    “拉文斯先生,你现在还受雇于我,是吧?”埃文德环抱着手,轻轻地撇了拉文斯的背影一眼。

    听到埃文德的话,拉文斯后背颤了一下。

    “那个,埃文德先生,我不是只负责你宅邸的安全么?”拉文斯悻悻地说道。

    “你需要回去看看我们签下的条约,拉文斯先生。”而埃文德则是露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笑容,说道:“您保护我们宅邸的安全,只是一部分而已。当然,当需要你进行超出这一范围的要求时,我们会支付额外的报酬。但需要提一嘴的是,这里或许并没有您拒绝的余地。”

    “你们这群该死的贵族就和魔鬼一样!在契约上面搞小手段!”拉文斯起得鼻子都要歪了,他本以为这个看起来正派了不少的西洛达尔贵族会不屑于这些小手段。

    但现在看来!所有的贵族都是一个样的!

    ……不过这个至少还是有支付额外费用,还算是有点良心的类型。再加上拉文斯对这个巨龙突然离开的情况,确实还是有些顾忌的,即便是埃文德不委托,自己也有可能会私自去追究一番。但无论怎么说,被人用小手段阴了? 心情就是会差一些。

    “快去快回吧? 拉文斯先生,你获得的情报将会关乎你的报酬。”

    “我知道!”

    在埃文德那得逞的微笑下,拉文斯也是无可奈何? 去往了巨龙原本盘旋的地方——菲特城人偶学院。

    另外?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 这件事情或许又亚特那家伙脱不了关系……

    ……

    “现在沙暴已经停下了!把所有武装警卫都召集起来!重点是城西部与北部之间的缺口以及周边区域!看到正在活动的沙民就格杀勿论!”

    在警卫局,昨晚才回来的泰德尔坐在一个简易的担架上,挥舞着手上那个偌大的绑带,指挥着整个警局的行动。

    “泰德尔警官? 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看着这样的泰德尔? 一旁协助的警员们都看不下去了,根据医生的说法,泰德尔的手臂创口非常严重,但还好不知为何已经结痂了,才没有导致进一步的感染。但这种结痂并不牢固? 稍微一点激烈的运动就会导致伤口破裂。

    “还等什么?等那群沙民们把我们警局都包围了才该动起来了么?”泰德尔有些好气地看着自己身后的这些人,说道:“我不在了这两天时间里头,你们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这、这风沙实在是有些太大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你也知道的,王都那边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其中一个看起来官位较大的军官支支吾吾地说道,面对泰德尔的指责,他还真的没法推脱。

    他本是隶属于王都警卫团的一员,是大概在五六年前时才来到菲特城任职的,并没有经历过十年前的那场与沙民们的战争,再加上城市外围通常都是有着镇压装置来抵御风沙,因此这种城内沙暴,他还真的是头一次遇到。因此到底是派人出去巡逻,还是按兵不动,他自此都没有个好的解决方法。

    但泰德尔不同——

    “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你就想看着这群沙民肆无忌惮地入侵我们的城市吗!”泰德尔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顿时怒气上头,大骂道:“你们是城市的警卫!现在就是需要你们的时候!给老子干活去!”

    话一骂完,泰德尔也不浪费时间,头也不回地继续调度起所有的警备力量,没有再理会这个被骂得灰头土脸的家伙了。

    “这泰德尔局长……怎么看起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见没人理自己了,被骂的那个警官有些悻悻转过了头,和身旁的副官吐槽道。

    而这个副官的年纪已经不小了,瞥了一眼泰德尔,对着这个年轻警官说道:“你只要知道,泰德尔,他对这些沙民,非常反感就对了。”

    “还是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听到这个熟悉的字眼,年轻的警官就变得有些不耐烦了起来,邹着眉头说道:“这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们——”

    “年轻人,我知道你是从国都那边调来的,但是,有些话该说,也有些话不该说。”还没等自己发话,这个平时默默无闻辅佐自己的副官,就用那只充满着伤痕和老茧的手捂在了他得嘴上,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怒气。

    “是、是的,我明白了。”面对这个年老的本地人副官,这个警官少有地低头认错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