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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国庆日,天安门前大阅兵。
国旗升起,庄重而肃穆。顷刻间还有些吵杂的人群,此时都盯着那面缓缓而升的鲜艳旗帜。云城站在远处的阴影下,视线停留在城楼上。大伯云绝豪的身影赫然在列。从副总理到一府之主,这个时间跨度整整是十年。原本的黑发逐渐苍白,在重要的场合都需要染色。
几个徒弟中方强接手了老爸云绝翔的部分职务,吕皓接手了另外一部分。两个人走上了台前。于倩、于芳坐镇东南外事局在西面的分局。孔宁还在忙碌着她的‘蓝凤’。从特种小分队到蓝凤集团军,十年的努力造就了华夏历史上唯一个全是女兵的集团军,她自己则是第一任总司令。
卢麟成了C军军长,付中轩接管了临州市的训练基地。小炮和石头双双违纪退伍,走上了上辈子的道路,开创了属于他们的软件公司,在国际上崭露头角。听说各自有了家庭,两家的长辈都把眼光放在了下一代,对小炮和石头是彻底的不再指望什么了。
二伯云绝灵永远是个例外,行走在黑暗中,连国庆这样的大日子,也没露面的坐在一辆改装过的军车上,上面的仪器设备显示着天安门各处的边边角角。这个永远喜欢挂着邪笑的男人根本想不到他的弟弟云绝翔会做得那么彻底,卸去了肩膀上所有的职务和责任,和风清微过着惬意的生活,教导着家里的小儿子、小侄子们。
云倾妃这个魔女30多岁了还没准备找对象,天天往武夷山跑,不知道发什么疯。要不是国庆的日子,想近距离看看城楼上的老爸和平日里有什么不同,估计都不会出现在京都。相比之下云城对自己姐姐能够找到人生的另外一半无比的祝福。掌管着老妈的大公司,低调的完全没有出现在各类报纸中。
还有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云城的视线逐一停留。或许是站的有些久了,脚步踉跄了两下,身边一双冰冷的手连忙扶住。那个宛如不似人间女子的风清素,正心疼的扶住,没顾得上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清冷的面孔和担忧无比的眼神都充分表达着将为人母的不适应。
“回吧。”风清素轻声语。两年的近在咫尺照料,半前的突然苏醒,让这个内心清冷的女子越发在意云城的一举一动。半年将养,大病初愈,她实在舍得视线再离开一分,遂辞去了‘宿愿’董事长的位置。接任的人选早已有了眉目。‘最美’成了宿愿旗下的合作公司,周曼柔登上了董事长的宝座。
云城笑了笑,蹒跚转身,任由风清素扶着:“素,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风清素笑的清淡,眼神期待的看着云城,“你呢?”
“女孩儿吧,跟你一样漂亮。”
“这可不一定。”
……
时至方强作为军方人员发言,习惯性的扫了一圈人影,正要张口说话时,瞳孔猛然一缩。七尺男儿的眼睛一酸,在国内外媒体的众目睽睽下,对着某个方向直接敬礼。面容肃然,没有了意气风发的模样。
一幕纬布下的黑点,似吸引着所有人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在那样一个时间点,一个男孩缓步而去,露出的仅仅是背影,低头带着于往日不同的模样,和身边人笑意交谈,印刻在无意的镜头之下。没有人明白那远去如路人般的两人为什么引得方强落泪,归咎于心情的激动和澎湃,是那一日媒体报纸上的最多言论。
好像时间就停止在了那一刻,直到某个清冷丫头突兀的喊了声哥哥,婷婷玉落的小灵儿,挣脱开两个姐姐的手,朝着那远去的身影追逐而去。然后,是一个一个在焦急等待了两年半的人儿,都急急忙忙的朝着奔跑。
城楼上的云绝豪笑了,欣慰无比。军车里的云绝灵先是惊愕的瞪大了眼珠,但转瞬依旧挂着邪笑,盯着显示屏上的两道身影,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临州市,风清微正急急忙忙的打着电话,旁边坐着的云绝翔无奈的直摇头,和怀里的小儿子瞪着眼玩对视。电视里惊鸿一瞥的画面,父子两人就被丢到九霄云外了,都怨那二儿子,两年多没跟家里联系,真是欠揍!
遥远国度,皇室闺房内,露西快速的收拾着几件衣物。小心翼翼的在脸上敷了一层面皮,背着一个小背包,轻轻巧巧的躲过了巡逻的人员,直接到了街上坐上前往机场的小巴士。她烦够了做女王的日子,从现在起,她叫风清媛。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登机后的几小时,Y国皇室内乱成一团……
印度,瓦那纳西恒河河畔,周围戒严。九儿一手缠丝鞭正在和一个戴着精致面具的女人打的难分难解。稍倾,两人平手分开,站在河面上,气势如虹。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伊泽皱眉拿出了贴身携带的手机,手机里传来一阵声音,顿时如呼吸停滞一般,纵身便上了河岸。
“你害怕了?”九儿冷言冷语的讽刺着。她用了十年时间,追上了伊泽·婆罗门,绝不让其这么轻松的离去。
拿下面具,一张倾世面容莞尔,毫不在意讽刺的话语,道:“小丫头,今天我可没空陪你玩了。”说完,毫不顾忌的转身用手机打着电话下命令,“给我准备最快去华夏临州市的机票!”
一边的九儿猛然一愣,毫不犹豫的收起缠丝鞭,朝着伊泽追去。她知道,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让这个目空一切的印度教神女露出这样着急忙慌的语气。
……
又是一个十年,等待着夕阳西山。亚马逊深林深处,一块空荡的区域里。几十人正在追杀着一老一女。女子几近绝望,大喊着让师父快些离开。老妪口角滴血,脸上怒容不断。看着那几十人忿忿不平,手里紧紧抓着的一块玉质模样的石头玉牌,渐被血迹沾染。
‘噗’的一声轻响,枪声不断点射,老妪猝不及防的心口中枪,愤怒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丢出了手中的玉质石头。一双手轻巧接过,抬眼仔细的瞅了瞅。冰冷的眼眸闪过嗜血。怪异的兵刃开始收割着那几十人的性命。不久,一声叹息而起,瑟瑟发抖的女子默默流泪,狼狈的坐在一具尸体旁边。
新坟孤立,女子呆滞的看着这个犹如天人般的男子,一股淡淡的沁香传过鼻尖……
崀山深镜,宫殿下新修建了一处大院落里,陈老和任老两个老不死的又在互相斗嘴。小男孩和小女孩七八个,捂着耳朵低着头,每个小家伙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他们已然习惯了这样的争吵氛围。然后在两个老不死越吵越凶的情况下,轰然而散,齐齐去找在江边钓鱼的爸爸。
“素,爸妈又给你打电话了?”
“问我们何时回去,说是老三又闹脾气了。”
云城捏了捏眉心:“给曼柔她们打电话吧,明天都去临州市。”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那个十多岁就被丢进部队的弟弟又被拿来当借口了。姐姐结婚多年,工作忙碌还没准备要子嗣,直接苦了自己这个当弟弟的。七八个孩子围着喊爷爷奶奶的日子,也不知道老妈老爸怎么受得了。
风清素婆娑着云城的侧脸,偏头靠在云城的肩上,望着远处孤舟上的人影,缓声道:“她才是你一直要找的那个女孩?”
“我也不知道。”
“她还不到30岁。”
云城心中苦笑,他也不明白拥有一模一样容颜、秉性、脾气的女子究竟还是不是上辈子的那个她了。就像是一场注定的相遇,时间却整整晚了十年。
一条鱼儿上钩,尾巴扑腾的厉害。解开鱼钩,云城往它嘴里倒了一粒玉质石块,拿着竹签轻轻捅进鱼肚子里。这样的事情他每天都在做。三块玉质石头玉牌失去了所有作用,被碾的粉碎,钓到一条鱼就丢进鱼肚子一粒。风清素每天都在陪着云城做这件幼稚的事情,从来不询问原因。
临江起雾,雨丝一点一点回落,收拾起了渔具,两个人相互依靠着走着路。回院落的路很长,在细雨下却能甘之若霖。
风清素其实还问过云城,玉牌为什么没有了任何效果,就像普普通通的玉一样。
答案说出来十分的无趣,索性云城也就没有任何言语。有些事只适合烂在肚子里,说出去会十分的邪异。他绝对不会告诉风清素,上辈子自己的死亡,云家的灭亡,骷髅组织掀风弄雨,江湖上的风起云涌,都是因为外公无意拍下的那块玉牌,从而引出另外两块所引起。
那属于遥远古老的一个传说:关于传世武学、踏入神话之秘,还有宿命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