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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幽森林又整整守了一天,回到顾府的雪舞,应景似的在槐园里跟一众愁眉惨淡的丫鬟奶娘打了声招呼,便钻进自己的屋子。
奶娘抹了抹眼泪,叹了口气,道:“她累了一天了,让她多睡会儿,都别去打扰她。难为这丫头了,每天跟苏小姐满世界地寻找小姐,我估摸着霞浦附近都被她们踏遍了。我那可怜的小姐……唉!”说着未曾擦干的泪水,又一次爬满了她的眼眶。
小莲和其他几个丫头,也红了眼睛,默默在心中祈求上天保佑小姐早日平安归来。
雪舞一进屋子便从后窗出去,进了空间。
【雪舞,雪舞!你快看,快看呀!】他还没站稳,肥嘟嘟的团子,扇动着小翅膀,直冲着他飞了过来,由于飞的太急,惯性使得他小肥身子“啪”地一下,扒在了雪舞的脸上。
“看什么?”雪舞把他从自己的脸上拽下来,拎在手上。
【你进来前不久,那儿突然出现了一座山,高耸入云,上面还有积雪呢!】团子挣脱了他的手指,兴冲冲地指着本来是无法探索的灰色地带,此时却被一座高山占据的地方。
雪舞这才发现,原本他闭着眼睛也能摸清的空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先不说远处那座凭空出现的雪峰,天也更高了,地也更阔了,本来被两只小精灵安排得满满当当的空间,又多出许多尚未开垦的肥沃土地。这下,两个小家伙不会抱怨,空间太小,不够用的了吧?至于灵气的浓度嘛,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
望着那座耸入云端的雪峰,雪舞心中无限激动起来。灵魄!一定是灵祖的灵魄回归了,要不然灵儿目前的修为,是不可能达到移物入空间的境界的。谢天谢地,散落的灵魄终于回归一个了,难怪天命师预言灵儿此次因祸得福呢!
空间的变化,让雪舞焦躁的心彻底平静下来。这证明了灵儿她确实还活着,而且收回了第一颗失散的灵魄。
灵儿他们再回到半兽人部落的时候,距他们出发去血莲峰,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天。当灵儿又站在那个水平无波的湖边,遥望那座明显“清瘦”了一半万年雪峰的时候,这个罪魁祸首,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半兽人每三个月一次的大集,还在八日之后。灵儿本来打算在死亡之林多待几日,看有没有什么稀有灵药,哪怕是药苗什么的,采集一些回去,种在她的空间里。
目前,她空间里的灵药产量不错,年份也够,可惜种类不多,尤其是一些稀有的灵药的缺失,让她在迷风谷拍的几张丹方无用武之地。她的空间虽然逆天,却不能凭空变出灵药来,必须有种子或者药苗才行。
不过,狐三少提议先回到村子里,让为他们牵肠挂肚的狐家上下这十来天一直提着的心放下来后,再做打算。
“三舅舅!三舅舅回来了!”一进部落那宽大的离谱的大门,正跟一群小兽崽子一起玩沙土的虎小白,马上眼尖地发现了,兴奋地朝着狐狸形态的狐三少冲了过去。由于跑得太急,到狐三少面前时收势不及,前脚和后腿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个狗啃屎。好在它跌到了狐三少毛茸茸的狐狸爪子上,才没有摔得眼泪婆娑。
灵儿从狐三少背上下来后,他变回人形,弯腰拎着虎小白的两只满是沙子的小爪子,也不嫌脏,爱怜地抱在了怀中:“又挖沙土玩了?你妈妈呢?”
“妈妈去采集去了,今天是小舅舅在家看着我。三舅舅,小舅舅好坏,老是弹我鼻子,好痛!还拽我尾巴,揪我的耳朵,我不爱跟他玩!我喜欢三舅舅……哎呦哎呦!”虎小白杯具了,告状被抓个现行。
狐小弟拎着虎小白颈子上的皮,把它提在手中:“好呀!不爱跟我玩儿?我还不想窝在家里照看你呢!不是你的话,我现在正在大森林里任意驰骋,大显身手呢!”
又看了一眼一脸风尘的灵儿和狐三少,有些不是味道地道:“回来了?还以为你们死在死亡之林中,尸骨无存了呢!”
“小舅舅坏!小舅舅和蛇小青、熊壮壮它们一样坏!说三舅舅坏话!三舅舅才不会死呢!”虎小白生气了,一爪子挠在狐小弟的手上,挣脱了出来,跑到狐三少的脚下,用脑袋蹭他的小腿。
这十来天,部落里的人听说刚刚化形成功的狐三少,被那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蛊惑,去了可怕的死亡之林,都背地里说狐家的老三这次是彻底完了,肯定是回不来的。说的人多了,难免被孩子们听到,一些跟虎小白不合的小兽人,开始在它面前幸灾乐祸。
尤其是蛇小青,上次在狐三少手上吃了亏,更是大肆宣扬。说狐家的废物找死,居然敢进死亡之林,这都十几天没回来了,肯定骨头渣子都没剩了。气得虎小白也不管体型年龄上的悬殊,冲上去要跟它拼命,被其他小伙伴拦了下来。
现在好了,三舅舅和灵儿姨姨平安回来了不说,还带回一位漂漂的红衣姨姨,虎小白得瑟地朝远远站着的蛇小青投出鄙视的一瞥。
安抚了虎小白,狐三少三人回到了狐家的屋子。红莲和灵儿住在原来灵儿住的那一间。傍晚,出去的半兽人们满载而归,狐家人看到三少和灵儿平安回来,都惊喜万分。尤其是狐二姐,当晚便缠着灵儿教她烹饪之法。
灵儿和红莲便在村子里住下来,每天一早,她们随着采集的妇女队伍们出去,不过她们采集的对象是药苗,而不是野果。半兽人的部落坐落在影幽森林的深处,外面的人进不来,灵药虽然不多,药苗却也不是很难找。半兽人一族,对于灵药的辨识又不是很在行,因而便宜了灵儿,一天下来收获颇丰。傍晚的时候,灵儿把采集到的成熟的灵药,上交到老巫师那儿,就算自己借住半兽村的费用吧!那些珍贵的药苗,她则用玉盒收了起来。
五天后,附近的药苗被她搜刮得差不多时,她又把主意打到了那片死亡森林上。由于她和狐三少曾经有过从死亡之林中平安归来的经验,狐家众人倒也没有反对。
别人可能不清楚,狐老爹身为族长却是知道的。这五天,光是灵儿上缴的灵药,就能给他们部落带来很大一笔财富。
秋天已经到来,苦寒的冬日不会远了。每年的冬季,是半兽人一族最难捱的日子。尤其是大雪封山的时候,一天下来狩猎不到两三只野兽,果子和野菜更在秋末便已经绝迹。有时候连半饱都吃不上,一些老弱的族人,捱不过严酷的冬天,让本来数目不多的半兽人一族,面临严重减员的境地。
作为部落的领袖,他是很想为族人多做些什么。虽然每天打猎来的猎物不少,半兽人本来食量就大,分到每家,也就仅仅够食用的。那些妖兽材料等级太低,灵药种类识得又少,每次大集,到镇子上换来的金钱,也仅够支付一些生活必需品的。
不过,这次就不一样了。这位看起来还是个孩子的灵儿姑娘,对灵药很是精通,不但为部落里采集到不少灵药,还利用晚上的时间教村里的妇女辨识灵药。现在每天,出去采集的妇女们,都能带回一两棵的灵药。虽然灵儿姑娘说,这些都是极普通的,年份又少,可能卖不到几个灵石。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哪怕一枚灵石,也够帮助他们村子熬过整个漫长的冬季了。
狐老爹每晚多了一个习惯,那就是盘算着如何充分利用这些所得,买多少米多少面,多少御寒的衣物棉被……
灵儿和狐三少又进入了这片在别人眼中代表着死亡的密林中,这次身边多了个红色的身影。小红莲虽然不认识那些看起来和野草差不多的灵药,却能够感应到一些细微的灵气波动,好多药苗都是靠着她的这项本能找到的。
就像现在……
“哇!七星草,这么大一片,发达了,发达了!这可是制造符纸的主要材料呢!小红莲,真有你的!小三儿,还愣着干嘛,快帮我采摘呀!小心,不要伤到七星草的根茎!”
“金灵子!哈哈……炼制化息丹的材料,宝贝呀!宝贝!小红莲,我爱死你啦!”
“靠!补天芝?不会吧!这么极品的灵药也给你找到!小红莲,你真是我的大福星!狐三少,你给我小心点,那块树皮都给我刮下来,我自有妙用!”
……
沉寂的死亡之林中,时不时地冒出灵儿那清脆惊喜的叫声,看来这次死亡森林之行,她所获颇丰呀!
到了大集前一日的傍晚,灵儿才和狐三少他们依依不舍地出了林子。她摸了摸手腕上的梵天镯,心中有些遗憾。若不是要参加三日后的仙灵学院大选,她还真不想出去了呢!影幽森林啊,此时在她眼中就是一座巨大的灵药宝库!
终于到了半兽人部落三个月一次大集的时候。启用传送阵,一次只能传送六个人,村子里二十户人家,除了族长狐老爹带队外,另外五个名额,村里二十户人家选家庭成员出去开开眼界!一年下来,正好轮完。
半兽人部落与世隔绝,无论是部落里的老人还是年轻人,对于外面的世界,都充满了好奇和憧憬,尤其是那些好奇心重的年轻人,他(她)们都像外边人期盼过年那样,巴望着大集日子的来临。一年就那么一次,每一家都是早早就选好了去霞浦城的人选,就等着那个值得欢庆的日子的来临。
这次大集,狐老爹有些犯愁了。灵儿和红莲主仆两人,势必要占去两个名额。即使他把自己的名额让出来,让另一稳重一点的族人带队,还差一个名额呢?他也知道大家都期盼着这次大集,让谁不去都不合适。
天还没亮,狐老爹就来到小儿子的房里。喜欢睡懒觉的狐小弟早早就起来了,换上了自己最体面的衣裳。头发也不像平常胡乱地扎起来,而是梳得一丝不乱。就连刚刚冒出来的胡渣,也被他用他最珍爱的小刀,刮得干干净净。你还别说,狐家的基因就是好,狐小弟这么一收拾,还真是酷帅美少年一个呢!
“爹!要出发了吗?我已经好了!”狐小弟拍拍自己猎来的几张兽皮,准备到城里换些好东西。虽然狩猎来的猎物是在族里平分的,不过剥下的皮毛,谁打到的就归谁所有。
狐小弟早就想拥有一把锋利的猎刀了,如果有趁手的狩猎工具,他就能打到更多的猎物,让族里人日子过得好一些。自从他第一次跟老爹一起去打猎的时候,就表现出他的勇武和精干,半年后,就能独自狩猎普通的野兽了。三年来,出售毛皮所得银钱他都存了起来,一个铜板都不舍得花,也存了不小的一笔,如果再加上这三个月的收获,离他的目标已经很接近了吧?
狐老爹见小儿子跃跃欲试兴致盎然的模样,叫他让出名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不过,每季度启用一次传送阵所耗的两颗灵石,已经是部落里大半交换物品所得了,剩下的再买些生活必需品,根本就不可能剩下多少银钱。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灵石,再开一次传送。天快亮了,传送名额一定得安排好。
“儿子……”狐老爹欲言又止。已经把包袱抗在肩头的狐小弟,有些纳闷地看着自己的老爹,到底是什么烦心的事,让老爹如此为难?
“我就直说了吧!”狐老爹暗暗吸了一口气,满含歉意地看着小儿子,“爹也知道你盼这次大集,已经盼了整整两年了。可是,你也知道每次开启传送阵,只能传送六个人。这次却多了灵儿姑娘主仆……我打算让你熊大叔带队,我就不去了。可是,还少个位置,所以……”
狐小弟的眉头早已拧成个疙瘩,他刚化形成功的第一年,曾经跟爹爹去过一次霞浦城,那里车水马龙的行人,鳞次栉比的房屋,琳琅满目的货品……看得他眼花缭乱。那次大集给他留下毕生难以忘怀的印象。回到部落,他数着日子盼着大集这一天的来临,去年是二姐跟爹爹去的,今年本该轮到娘亲的。娘亲知道小儿子的心思,便以她以前都看腻了为由,把机会让给了他。狐小弟感激母亲把如此珍贵的名额让给自己,决定若是买了猎刀,手中的钱还有盈余的话,定要给娘亲买支好看的簪子。娘亲那么美丽,再簪上狼大娘那样的银簪的话,一定漂亮百倍。
可是,现在突然知道,他盼了整整一年的大集名额,要让出来给别人,他实在不心甘。到底还是个孩子,他满腹委屈地吼了一声:“为什么让出名额的是我?爹你知道,这次大集我盼星星盼月亮整整盼了一年!我已经计划好了,要去买一把精钢猎刀的!钱都存的差不多了,您却告诉为我,不让我去城里了。我……你……”狐小弟拿着包袱的手攥得紧紧的,好似这包袱就是去霞浦的机会似的,一松手变没了。
“小四,下次,下次一定让你去,行了吧?你就当这次你娘没有把机会让给你,行不?”狐老爹心里也不好受,为了大局,他还是苦口婆心的劝儿子。
“下次?下次不是该轮到老三了吗?他这辈子还没出去过呢!你忍心不让他出去看看?”狐小弟心里明镜,如果错过这次,有可能再等上两年。他的猎刀……他实在是等不及了。
狐老爹愣了一下,想起那个才刚刚化形不到半个月的三儿子,迟疑地道:“小三,他比较懂事,应该能够理解……”
“是!他懂事!他乖巧!他听话!我就是那个不讲道理,自私自利的!我不让!坚决不让!”狐小弟爆发了,使起了性子。
“怎么了?狐小弟冲谁发脾气呢?”马上要回家了,一夜没睡安稳的灵儿早就起来了,她听到对面房子里传来的吼叫声,打开门朝外观望着。
狐三少听到动静也来到了院中。灵儿来到他身边,用胳膊肘子顶顶他的腰,问道:“你小弟发的是什么疯?”
狐三少听到老爹跟弟弟的后面几句对话,已经猜出大半:“估计是小弟想去大集,爹却不让他去吧?”
“他想去,就让他去呗!小孩子都喜欢热闹,有几个不想出去玩的?”灵儿想到前世小时候生活在农村的时候,一听说赶集,那都比过年还高兴,哪怕迈动着小短腿走上七八里路,也不觉得累,甘心情愿。
要是狐小弟知道自己被一个毛都没长成的丫头,称作小孩子,不晓得作何感想。狐三少有些好笑地这么想着。
他把传送一次只能带六个人的事情告诉了灵儿。聪明的灵儿马上知道事情的症结在哪儿,本该自己的,突然之间又失去,那比未曾拥有过,更让人难以接受。
灵儿进入狐小弟房间的时候,狐老爹跟他儿子正大眼瞪小眼,没有人肯让步呢!
“狐小弟,这一大早的就惹狐老爹不高兴,若是二姐起来了,看不赏你大耳刮子!”灵儿笑嘻嘻地开口,想要把气氛缓解下来。
狐小弟本来对灵儿还有那么一丝遐想,可是经过这么多天,看着灵儿跟三哥同进同出,相处很融洽,而对于自己的示好却视若无睹,便早已放下了少年心思。半兽人的性子,向来拿得起放得下。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名额,就是被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家伙占去的,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要你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怎么说话的!一点礼数都没有,还不向灵儿姑娘道歉?”灵儿不光救了三儿子的命,还教部落里的妇女辨识灵药,这可是造福全部落的大恩哪!哪能容许儿子对她不敬。
“算了,狐老爹,灵儿知道狐小弟就这臭脾气,您跟他置气。我刚刚听三少说传送阵一次只能传送六个人,是吗?”灵儿见狐老爹气得脸都红了,忙转移话题。
狐老爹叹了口气,道:“是呀,两颗灵石的能量,只能传送六个人。我正跟小四沟通,灵儿姑娘请放心,这次一定会把你们主仆送出去的。”
灵儿抓住他话语中的关键点:“发动一次传送阵,要两枚灵石。如果有灵石,传送阵是不是开启多少次都行?”
“道理上应该是这样,不过我们没试过!”没有多余的灵石,想试也没法试呀!
灵儿想了想,传送阵既然是以前某修真大派所布下的,不可能每次出去只限制六人吧?这传送阵应该是可以无限制地开启的。心中便有了定数,她笑了笑,从梵天镯中掏出两枚灵石,道:“待会儿你们部落里原定计划的人先传送出去,我用这灵石试试能不能再次开启传送阵。”
狐老爹看着灵儿手中的灵石,心中一喜,道:“还是灵儿姑娘先出去,万一不成,别耽误了您的大事。”灵儿想想也是,便也不推辞,同意自己先出去,小红莲跟狐老爹等第二批再出去。
说话间,天色已经大亮。全部落无论大人小孩,都拥在传送阵周围,欢送着部落里的勇士。
灵儿站在传送阵边上,打量着这座简单的阵势:一个圆形的石台,周围四根斑驳的石柱子,柱子上刻着她不懂的符文。石台的中央,有两个小小的凹槽,那便是放灵石的地方。
狐老爹向他的族人们宣告:“灵儿姑娘得知传送需要灵石,为了不占我们的传送名额,便自出两枚灵石,开启第二次传送。我想过了,为了不浪费这两枚灵石,让灵儿姑娘再在部落里挑选四位跟我们一起去霞浦城!不过,若是传送不成功的话,被挑选上的,也不要失望!”
“哪儿能呐!”年近古稀的豹老爹借口道,“这可是意外的惊喜。成,固然好,不成,就当没那回事便是!”
“就是,就是!”淳朴的半兽人成员,都强抑制惊喜,同声附和着。
轮到灵儿挑人选的时候了,望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睛,灵儿竟比其他人更紧张:“那个……我只挑两个,狐三少和虎小白,剩下的狐老爹你替我选吧!”
“虎小白未化形,俺规矩不能出去!”当小白童鞋高兴地在灵儿脚下直打滚的时候,蛇小青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忿忿地开口。
灵儿把小银狼递给红莲,弯腰抱起萌萌的小白虎,道:“霞浦城豢养灵兽的公子小姐不在少数,只要小白忍住不开口,不会惹人注意的。要不是你体型太过惊悚,我也带你去!”
听她这么一说,其他想反对的也不再说什么。狐老爹又在族人中,选了两个贡献最大的,传送成员就这么定下来了。
当灵石放入凹槽,圆形的石台渐渐散发出银色光芒的时候,灵儿的心中激动万分:终于能回家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