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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的事情白厢已说明白,接下来,便是纳兰初查下毒之人的事情了。
三婢皆看着纳兰初,等她指示下一步。纳兰初没有表示,双眼盯着香炉,香炉烟柱直上屋梁,她的眸间冷意非凡。
傍晚,纳兰初仍坐在窗前写戏本子,三婢恭敬站在一旁,几人神色都无异常。
前来换香的小丫鬟默默进屋,冷静地换好香料,恭敬地退出去。
那小丫鬟走至门口时,纳兰初倏地抬眼,向白厢使了眼色。
白厢会意,以小丫鬟不能察觉的距离,紧跟其上。
半晌,白厢回来禀报道:“奴婢亲眼见那小丫鬟找了婢女雪莲。”
“明了了,此事与雪莲有关。”纳兰初冷声道。
但或许并不是雪莲一人谋划。雪莲才入府,她的手还伸不到这么长。
雪莲是谦贵妃送到府上的,此番对付她,应当与谦贵妃无关,是雪莲自个儿的注意。
但追至源头,还是因谦贵妃。
若不是她为隔阂自己和孟玥关系,给孟玥送暖床婢女,何至于发生今日之事。
如此想着,原本打算在此事上,由自己教训雪莲的心思渐渐消去,纳兰初另起了打算。
这件事不是与谦贵妃有关么,因孟玥自己亲娘而起的事情,就让孟玥自己去处理吧。
于这件事情上,不管孟玥是何想法,都要让孟玥知道她的无辜、她的委屈。如此,若以后与谦贵妃有了矛盾,那么这次谦贵妃坑了她的前科,绝对有用。
纳兰初沉思半晌,定了心思,吩咐白水道:“将今日之事告诉王爷。”
白水应声,然而才走出几步,便被纳兰初叫住。
“等等。”纳兰初想了想道:“笔筒中的回梵之毒先别说,我自有计较。你只说香炉的事情便可。”
白水有些不明白,却还是点头。
洛闲居。
下人通报白水来时,孟玥正抱着包子桌前写字。
他淡淡地回了声,低头看向怀中包子,小家伙乖巧地靠上他胸膛,半边脸颊隐隐刻出初儿的模样。
孟玥勾着笑,说道:“昊儿,如今你的字已识得差不多,后面的时间,父王教你具体之技。”
“父王要昊儿学何技?”包子问道。
孟玥笑道:“文与武,昊儿想学什么,父王便教昊儿什么。”
包子低着头,静静抠着手指头,默默表示对‘文与武’都不喜。
“都不喜,那么昊儿喜欢什么?”孟玥宠溺道。
包子咧嘴一笑,调皮般的伸手去捏孟玥鼻梁。两父子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嬉闹一番。
此番场景,映入刚进屋的白水眼帘,白水微微低着头,眼底难掩复杂之色。
王爷对王妃和世子那般好,若王妃当初爱的那人是王爷,若王爷是世子真正的父亲,该有多好。
只是,命途难料。
尽管曾经的事情于现今有弊,但曾经已过,终是千般不愿,到底已然发生。
白水行了礼,将纳兰初吩咐之事汇报给孟玥。
话毕,白水明显感觉屋中气氛凝了些,告了退,却在转身离屋的那一刻,想起当年的事情,又是一叹。
白水的话,引起包子思绪,左想右思下,仍是似懂非懂。
包子暗暗将白水的话回想一遍,像是为确定般,皱眉问道:“父王,祖母送的婢女害母妃?”
孟玥迟疑点头。
包子眉头皱得更紧,脑中不住回想起纳兰初的话,原来,祖母真不喜母妃。
房中的气氛渐渐冷凝,愈发压抑,孟玥唤了步庭,冷言道:“老规矩了,那贱婢谋害王妃,你知道该怎么办。”
步庭顶着压迫力应下。
王妃进府四年,府中除却有名分的妾室,其间不乏爬王爷床的婢女。但这些婢女的后果无一不惨。且当年自顾侧妃进府,各大府纷纷给王爷送妾,妾室数量堪比如今的贤王府,但多数妾因谋害王妃或是对王妃大不敬,被明着或者暗中处置后,再除被送回太子府的林夫人,如今只留了四位妾。
而恪王府现今还活着的妾室,之所以还能活着留在王府,除却朝堂上的利害关系,便是她们没对王妃大不敬。
原本还以为王爷并不宠王妃的步庭,在王爷回朝之后,已是渐渐看出王爷对王妃的看重。谁都没有想到,当年的欺骗,会演变成如今的刻骨之爱。
如今,对王妃不利之事,已然成了王爷的忌讳。
今日,贵妃送的婢女又犯了忌讳。论其事态轻重,步庭知道该怎么做。
军中将士背井离乡,保家卫国,也应当适当安慰一二。
步庭走后,孟玥让包子待在书房练字,自己去了望玥阁。
此时,纳兰初仍在写戏本子,闻屋中脚步声渐行渐近,略微抬眼,似知道来人是孟玥一般,又继续低下头。嘴上只轻轻问了一句,“那婢女处置好了?”
“嗯,充当军妓。”
雪莲对付她,就是因为孟玥。既那么想念男人,给她一群男人,还算是以德报怨了。
至于望玥阁中换香炉的那小丫鬟,经纳兰初查探,此婢不是雪莲的人,她的主子是顾侧妃。
顾侧妃,纳兰初冷笑,“玥,可知雪莲同盟是何人?”
“应是顾侧妃。”孟玥沉声道:“初儿,让你受苦了。”
她也确实是受苦了,纳兰初点头。
却又听孟玥道:“至于顾侧妃之事,我另有计较,放心,香炉的事情,我不会就此揭过,任她胡为。”
“为什么?”
纳兰初倏地放下笔,盯着孟玥的眼,眉梢间泛起点点冷意。他说不会揭过,她自是信他,然而令她气恼的是,为何不与她说明他究竟在顾忌哪件事情。
孟玥仍是不语,只沉痛地望着她。
“又是不能说?”纳兰初突然转了态度。将笔筒拿到孟玥眼前,冷笑道:“墨汁没了。”
孟玥面有微变,双眼似乎有些不敢看纳兰初的眼,有着些许闪躲。
这个样子,已让纳兰初心里有底。
原来,这笔筒中的回梵,是孟玥所为。
她早便猜出来了,不是么。
能随意进她房间的人,除却几个贴身丫鬟,便是孟玥与包子。婢女不太可能,而包子年龄摆在那里,自也是不可能下回梵。
“孟玥,我误会你欲与我调情那晚,你写纸条让我说话,那件事情,是否与回梵有关?”纳兰初冷声问道。
孟玥掩眉,经初儿这话,孟玥便知她心中有底,再想瞒她绝非易事。而凭着她的聪慧,相信她不久便能将父皇的目的猜个透。
初儿既已知情一些,不若将这事向她告明,以防止日后她判断错误,而伤了自己。
几经权衡,孟玥定了心,看着她的眼睛道:“初儿,原想着瞒你是为你好,但如今你既已发现一些事情,我便也不瞒你了。”
“说罢。”纳兰初没好气道。
“父皇不满我独宠你已久,那日你训母妃送的婢女,正巧被父皇的暗卫瞧见,为应付父皇,我只得与你房中演戏。”
纳兰初没有想到,明帝竟掺和进她家务事。
孟玥继续道:“我回朝那日,可知你为何昏迷失忆?”
纳兰初摇头,然而眼睛却是微微下掩,她不是失忆,她是穿越。但这件事情,她怕孟玥知道。也许孟玥深爱的是原主,但她只是占了原主身体的一缕魂魄。
听孟玥话,她穿越之事,想是另有乾坤。
“那日,父皇对你甚为不满,便起了杀你之心。”孟玥道:“我提前一日得知此事,便连夜赶去一世外高人处,拿了回梵丸护你性命。”
竟还想杀她,纳兰初的心一片冷寒。
帝王一怒,百里伏尸,千里血流。不知孟玥救他一事,明帝如何看待?
孟玥握上她的手,渡她心与身的暖意,“初儿不用担心,那件事情我与父皇有协议,父皇……不会动你。”
“你们有何协议?”纳兰初追问道:“只要你不独宠我,父皇便会放过我?不对,不会这么简单,一定还有事情。”
孟玥宠她与否,说到底是孟玥的私事,于一个帝王而言,这等事情他没有精力去管。除非,孟玥是明帝属意的储君,储君不能专宠一人。然而这种情况可能性并不大。
帝王最在意的东西,莫过于皇权。
而威胁历朝历代君主皇权的,一般是功高盖主的权臣。
纳兰初细想目前朝中权臣,却发现因她穿越以来的懒惰,竟对朝中事情多数不知。纳兰初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是多么可笑。米虫生活,没有权力的保障,谁能容她过米虫生活?
她以为王妃的身份便已足够,但金銮殿上还有一个帝王,他睿智狠辣,更有历代帝王都有的绝情。
若不是孟玥相护,恐怕她活不到今天。
孟玥道:“自然,父皇的目的并不只如此,他要集中皇权。皇权兵权不可分离,而纳兰将军府便掌了兵权。我如此说,你可明白?”
纳兰初点头,疑问道:“你说的这个我明白,但我疑惑着,父皇要兵权,他自己收回便是。我一个出嫁女,且我那渣爹又不喜欢我,也就是说,对于父皇收回兵权这件事情,我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既如此,父皇为何动我?”
“初儿,你不懂。”孟玥道。父皇真正忌讳的人不是纳兰将军,而是纳兰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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