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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后,待所有宾客散去,凌光搀扶起已喝至不省人事的娜娜,搂着她温软的娇躯,边骂吉姆利不安好心,边在暗里感谢他让自己有了美人在怀的机会……
丁目本想邀凌光去他那里休息的,被他婉拒了。吉姆利说要送他二人一道回娜娜家,也被他一句“没事没事”打发掉了。望着搂扶美女一步两摇的凌光渐渐远去,二世子心里的妒忌就不用提了,虽然他相信凌光不敢对酒后的娜娜乱来,但是白忙活了一晚的他却止不住在心里狂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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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提着微微发亮的油灯、一手搀扶着娜娜的凌光,在登她们家那不高不低的小二层楼时,终于后悔方才拒绝了吉姆利的‘好意’。其实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再加上给多牧这夏至时分却微渗凉意的小风这么一吹,一路上酒气上涌,好几次都跌倒路旁,搞得二人一身尘土,更可悲的是,娜娜每陪着他摔上一跤,都要咯咯的笑两声,方才美人在怀的舒坦感觉早就不复存在了……
好容易回了卧室,将娜娜轻放床上,帮她脱去满是尘土的外衣上摆,拉过被褥,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喝不了还要强撑,好好的女孩子,搞得好像【文豪】的陪酒小姐,你说你失态不。”
“你说什么文豪啊?”微微睁开了双目的娜娜,手腕在脖上轻轻做个擦拭的动作,笑咯咯的问他。
“没什么。”五脏带着翻江倒海感觉的凌光,为她盖上被褥,掉头就要走,此刻他只想好好回房大睡一觉。
娜娜却突然坐了起来,掀开被褥,一把拉过凌光坐到她的身旁,咯咯地笑道:“我是没你那么见过世面,可是我不傻,你说的文豪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知道什么是陪酒小姐,你在骂我对吧。”
凌光吱吱呜呜一脸尴尬。
娜娜笑望着他道:“怎么,不会讲了?瞧你脸都红了。”
“那….那是喝酒喝的。”
“怎么现在才喝红呀?”
喝酒的人分两种,一种人喝酒很上脸,一杯下肚脸色便见通红,根本不讲求循序渐进,完全没有从淡红到深红的种步骤。这类人通常都以自己这种表现状为借口,宣称不能喝酒或者喝不了多少,其实,有科学依据证明的,此类人群,恰恰才是酒量极好的那种,娜娜就属于此;还有一种,就是脸色越喝越白的种类,他们从不知道什么叫做“上脸”,就连呕吐,都急基本不会涨红了脸来……凌光便属于后者。难得娜娜在酒后还有如此好的观察力……
“这个…….”凌光正要说话,娜娜食指按到他的唇上做个嘘声动作,微微一笑,先道:“那人家今天高兴嘛,没想到,我居然能拜神医做我的师傅,好像做梦一样,你真是人家的福星。”
凌光心想关我娘的屁事,那是吉姆利在讨好你丫的,这都看不出来,还说自己不傻。再转念一想,可能也正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打乱了这二世子追求娜娜的原有步调,在感到他这外来人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同时,便加快行动欲要使尽一切手段来讨美女欢心。要这样说来的话,自己可能真成了她的福星也不一定……虽然在凌光看来,这对娜娜未必是福。
紧接着娜娜又道:“吉姆利存的什么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说过了,我不傻,可是人家想学医术,他不帮忙,又能怎么办呢。”说着便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她望着凌光再道:“除非你这大医生肯收人家为弟子,这样就不用以后每天都要见到吉姆利那张讨厌的脸了。”
“哈…哈…”凌光仰天打了个哈哈,回到先前自己的本色,嬉皮笑脸地道:“丁目的话你还当真了,他那是想让我难堪才这么说的,你想想,不把我夸得跟朵花儿似的,日后怎么找机会显示他徒弟的好?你看着吧,只要我一天不走,他总会找到机会来贬低我这在你心目中医术超群的行家借而来抬高自己的徒弟。”
“你误会了,老师才不是你想象中那样,不想收我这小徒弟就算了,你是宝贝吗?”旋又噗嗤娇笑:“在座的四人,你不论,只有吉姆利那蠢蛋死都不相信你身怀医术。娜娜虽然不聪明,可也不笨,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儿,我还是能看出来些的。”
凌光:“我真的……”
话没说完,娜娜的纤纤玉指再搭到凌光嘴上,不给他圆下去的机会,双肘搭着凌光双肩,反手勾住他的颈部,双目泛着光彩,眼中倒影着窗外的多牧月色,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在两张脸只有寸许距离的情况下,凌光盯着她那噗噗通红并掺合着圣洁月色的娟秀面庞,心跳加速,血脉膨胀,那方才还在翻江倒海的五脏六腑此时突然静了下来,身子也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
“望着我的眼睛,不许骗我,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娜娜轻启檀口。
“月月月月月……亮……”答完才骂自己没出息,曾几何时,变成了个结巴。
娜娜笑得花枝乱颤,搂着凌光的玉手更是随着她身躯的摆动在凌光颈部来回游走,惹得他双目放光口干舌燥。
“好,你很老实,那你再答我,是多牧美还是娜娜美。”娜娜一脸坏笑地问道。
“嗯…娜娜…娜娜是美丽的多牧草原上最美丽的一朵鲜花!”好小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练出来的。
这次娜娜更是笑地前仰后合,可那边凌光却一阵阵抹着额上冷汗、擦拭着背上的热汗……
笑罢,娜娜捂了捂胸口,长出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滴,盈盈道:“好,那你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医术是不是很高明。”
凌光恍然大悟,感情是在这里等着他呢。当下白了一眼,一副没好气的样儿,正要说话,娜娜双臂再勾过来,笑眯眯地说:“不许满嘴跑舌头,看你眼神就知道你肯定没实话,不要把你刚刚加上去的分数都扣光哦。”
凌光暗叫厉害,怀疑娜娜到底喝醉了没,这都看出来了……而她的问题更是问的好,直接询问他医术高明与否,连他会不会医都略去了,这问题,答与不答对他来说都不妥。
娜娜的香躯一点点移动着,渐渐靠凌光越来越近,眼看对方的小脸就要贴过来了,再强的定力怕是都受不了,何况这位凌教授根本就没什么定力……
紧闭双眼默念三遍“小木棍对不起”,深吸一口气,在对方的娇躯完全靠入凌光怀内的一刻,这小伙子呼喝一声:“唉``````好!什么屁大点事儿。是呀,我不仅学过医,不单是个医生,而且我还有非常高的职称,所谓的ON.2就是我这种人,我可能是新中国建国以来医学界最年轻的副教授了,我的医术,别说这多牧了,就是走到全国,能并肩咱们‘兄弟’的怕是也难找出来,这下你满意了吗!不满意的话,我还有好多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可以拿出来跟你分享,想听我全都告诉你。只是请你坐好,别这样搂着我好吗,我、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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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娜娜……”凌光反手搂起娜娜,轻拍了她的粉背,低声道:“那你早点休息吧……”原来怀中美人早已抵不住困魔和酒意,在她怀内沉沉睡去了。
吹熄了油灯,凌光轻轻为她掩上房门。
他可能不会再碰到像今夜这样如此美丽的意境了,也不太可能第二次向娜娜道出自己的身份了,凌光夹杂着侥幸和失望糅合的复杂心情回房寻那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