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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小弟胆战心惊地指向中央的箱子,打开一看,里面竟全是整整齐齐捆好的钞票。
“带走,所有人回警局接受调查!”
那些为李长福效力的人全数落网,十几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小伙子,就这样要在人生履历上留下污点。
“秦斐然先生,明天安排卡车把这些电器运到码头,送回四九城吧。”
警察审视着堆积如山的货物,两箱满满的现金中,一半都是见不得光的黑钱,秦斐然坚决不要。
“辛苦各位了,这些钱本就不该赚取,都交给国家,或者用于慈善事业吧。”
“秦斐然先生真是个有担当的人,今晚我会派人在此看守这批货,明日再统一运送至码头。”
“劳烦你们了!”
不仅是货物要送回四九城处理,这些人也要送回去接受审判。
秦斐然看着那两箱钱,估摸着数目相当,决定留下一箱去援助困难人群,也算是一件善事。
事情基本尘埃落定,次日会有专人前来接手这批电器,无需过多挂心。他带着两箱钱回到酒店,将自己的那份存入空间内,另一箱则预备明日上交公家,以儆效尤。
隔天清晨,昨晚饭馆发生的枪击事件几乎传遍了整个九龙,香江之地本就不大,消息传播的速度快如闪电。
一大早,秦斐然就叫来了两辆卡车,将剩余的电器装车运往港口,准备送回四九城。
临行前,秦斐然又特意来到咖啡店,打算与娄晓娥道个别,并感谢她的仗义相助。
“娄老板在吗?”
“在的,在楼上办公室呢。”
“麻烦带我上去找她吧!”
“您请上楼!”
鉴于昨天大家都已见过他,且知道他和娄晓娥是朋友,自然不会阻拦,更何况他还那么英俊潇洒。
“咚咚咚!”
“请进!”
“老板,这位先生来找您。”
娄晓娥见到秦斐然,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务,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昨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本来还想帮你一把,没想到你自己已经解决得这么漂亮!”
娄晓娥略显羞涩,面上泛起一丝不好意思的微笑。
“无妨,娄姐你能出手相助已是难得,今日前来,也是与你暂别,我要返回四九城了。”
“这么迅速?不再多逗留几日吗?”
“不了,四九城那边尚有要事待办,我需尽早回去,期盼将来有机会能共事!”
“好吧,你确实是个相当成功的企业家,没有辜负你父母的期望。”
秦斐然与娄晓娥相视而笑,她昨晚一夜辗转反侧,回忆起那些陈年旧事,心头涌动着过去的涟漪。
“娄姐,我这就走了!”“我送送你!”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来到香江能遇见娄晓娥,也算是缘分一场,日后如有机会,定当携手合作。
“不必远送,娄姐,就此告别!”“好,期待下次相见!”
终究会有重逢之日,娄晓娥必定会去找傻柱,而秦斐然也踏上了返回四九城的航班,心中默念。
不知在这两天不在的工夫里,院里又会生出什么变故,厂里的事务他倒不怎么担心,只是挂念尤凤霞能否在院里适应得好!
黄昏时分。
飞机稳稳降落在四九城,秦斐然顺利归乡,手中还捧着尤凤霞最爱的玫瑰花束。
李长福和刘家兄弟二人,则是乘警船一道归来,那批电器亦随船一同运回。
下了飞机,秦斐然乘坐公交回到院中,刚步入院门,便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气氛。
“斐然,你回来了啊!”
于莉手提水盆走出,瞧见秦斐然回来,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招呼道。“回来了,这是我从香江带回的点心,尝尝鲜吧!”
“谢谢!”
“院里没出什么事吧?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哎,说来话长,又是棒梗,因为赌博,差点连十个手指头都保不住了,饭店也垮了,他们一家子又回厂里上班去了!”
“这样啊,那你先忙吧,我去洗把手。”“好的!”
于莉接过糕点,秦斐然捧着玫瑰花束走进中院,只见棒梗正坐在台阶上,似乎若有所思。
见到秦斐然回来,棒梗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嗤~!”
秦斐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笑声虽小却让压抑的气氛缓和不少。“孙子,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棒梗不服气,怒火中烧站起身,将手中的石子朝秦斐然扔去。“我笑碍着你什么事了?棒梗,你是不是犯了什么毛病,别人笑也刺激到你了不成?
“哼!”
棒梗冷哼一声,自知斗不过秦斐然,只能愤懑地隐忍下来。如今全院的人都知道他因赌博输得倾家荡产,棒梗已然成了全院人的笑柄。
他在院里已无法抬头挺胸,时不时遭受别人的唾骂,司机的工作丢了,饭店也破产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
宁愿在家里耗日子,也不愿出去找工作,就盼着坐吃山空。
“前几日,棒梗欠下了三万块的债款,傻柱本打算拿这物件去抵债,我瞧这东西不凡,便接手过来,且借给他们三万块大洋。”
秦斐然揭开盒盖一瞅,这物件他再熟悉不过了,那不是娄晓娥家传的玉镯么,可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暂且留着吧,此乃稀罕之物,咱替主人妥善保管,迟早他会回来取走的。”
“嗯,正是看中这手镯质地非凡,我才阻止了傻柱,私下里把债务给接了过来。”
“果真上品,也就你手上那只镯子能与之媲美了。”
“哎呀!你让我随身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就不怕我被人抢劫吗?”
“谁敢?”秦斐然豪气干云,“我秦斐然的女人,哪个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必让他脑袋搬家。尤凤霞的这只镯子,乃是系统所赠,说是他们新婚的贺礼。”
镯子虽有几百年的历史,确是价值连城,极其珍贵,但其外表并不显山露水,无需担忧会被他人觊觎。
秦斐然还提起了他在香江偶遇娄晓娥的事情,尤凤霞也知晓那是镯子的原主。早些时候听傻柱提起时,她就已听说过这个名字,因此并未感到惊讶。
晚餐之时,秦淮茹一家也回到了家中,劳累了一天,还需回屋准备晚饭。
重回厂里上班,关于棒梗的事早已在邻里间传得沸沸扬扬,从街坊四邻到工厂之内无人不知。
“妈,我回来了!”小当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她在外找了一整天工作却无所收获,主要还是因为她过于挑剔。
“怎么样,找到工作了吗?”
“没有,哪有那么轻易能找到啊,现在的工作可是挑人的很!”
“我看倒不是工作挑人,是你挑工作!”秦淮茹一语中的,自家女儿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过。
“本来就是工作难寻,我好歹是个教书出身,怎么可能随便就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呢!”小当不愿承认自己的挑剔,立刻反驳道。
“找不到工作,那就找个好人嫁了吧!”角落里的棒梗插嘴说,认为小当若嫁了人,家里不仅能省下粮食,说不定还能收到丰厚的彩礼。
“哥,你说什么呢,找不到工作就要嫁人,你一个大男人不去找工作,是不是该撞墙啊!”
“你再说一遍,丫头片子,成天待在家里做什么,净浪费粮食!”
“那你呢?要不是你赌博输掉那么多钱,我们家至于这样吗?你还有脸说?”
小当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反击棒梗,如果不是他,饭馆何至于倒闭。害得他们如今生活比以前更苦,欠下一屁股债,自己不仅不还,还指望妹妹出嫁来解决困境。
“行了,你们都别吵了,有什么好争执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秦淮茹心头烦躁不已,一边要应对生活的艰辛,一边还要看着儿女在家内讧,说出来真是让人笑话。
“啧!”
这对的性格,简直就是易燃型的,一点火星就能引爆,一旦对骂起来,双方都毫不相让。
真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秦淮茹性情算是温和,反倒是贾东旭脾气火爆得很,完全继承了匮胀氏家的传统。
还好槐花没随他们,性格柔顺体贴,也比他们少了许多弯弯绕的心思。傻柱还没回转,此刻他正在医院陪护着易中海,实则是不愿面对家中那根令人堵心的“木头”——棒梗。
秦斐然正忙活着收拾碗筷,尤凤霞在旁边帮衬着,而秦淮茹则在外边的水池边洗刷着碗碟,目光时不时地投向屋里,仿佛在沉思什么深奥的问题。
“小当,你过来一下。”
“妈,怎么了?”
“去你爸秦斐然的服装厂上班吧,明天让你小姨带你过去,她在那里说话还是管用的。”
“我不去,多丢人呐!”
回想起上次在服装厂遭受的尴尬和羞辱,她就有些胆怯。“不去也得去,不工作你怎么去找钱?”
家里欠下了那么多债务,就算小当心里再不愿意,也必须硬着头皮去,否则仅凭她和傻柱两个人,不知何时才能还清这堆麻烦事。
看着棒梗那萎靡不振的样子,她更是窝火,若不是心理承受力强,这一家子恐怕都要被气得住进医院。
“明明是大哥欠下的债,凭什么要我们替他还?太不公平了吧!”
“能怎么办呢?他毕竟是你哥,我儿子,哪能眼睁睁不管?明天必须得去,我这就去找你小姨安排。”
“真是烦死了!”
小当满腹怨气地往屋里走去,一看到棒梗,就浑身来气,心中犹如吞了颗酸梅般苦涩难受。
想到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却要为棒梗偿还债务,她便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有股冲动想要撕碎他的不负责任。
秦淮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让她摊上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随后,秦淮茹洗完碗后,来到后院找到秦京茹,商量带小当去服装厂上班的事宜。
毕竟是亲姐妹,又关乎自家外甥女的前程,秦京茹二话不说就应承下来。次日清晨,秦京茹带着小当来到了服装厂,而秦斐然和尤凤霞早已抵达工作岗位。
与此同时,那批电器以及刘家兄弟、李长福等人,在早上六点钟准时到达了码头。货物已被警方送回了电器厂,接下来就要处理这几个人了,他们都被押上了卡车,准备游街示众,即便秦斐然不提此事,刘海中他们早晚也会知道。
当载着他们的车辆行驶过大街时,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活该啊!干坏事,抓得好,那么大年纪还不学好!”
“听说是私吞货物逃到香江去了。”
“唉,要是家里人知道了,不得心疼死啊?”
众人低头默默忍受着谩骂与嘲笑,个个面如土色,腿脚发软。
“哎,我瞧着那两个,怎么那么像刘海中家的那俩小子?”
一位手提菜篮的大妈仔细辨认一番,惊讶地发现那是刘光天和刘光福,不由得大吃一惊!
“不会吧,老吴,你确定是刘家那俩孩子吗?”
“没错,千真万确,绝不会错看,正是他们俩,绝对没认错!”“这下糟了,二汰爷要是知道,能把人气炸!”
她们同住一个大院,对这两兄弟的容貌再熟悉不过,断然不可能认错。
遭遇到熟人的撞见,无疑是最令人难堪之事,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是丢脸丢到家门之外了。
一行人被押送进了监狱,许大茂或许会为此窃喜一阵子,接下来的几年里,有人陪他共度牢狱时光了!
“哎呀,这不是李大老板吗?怎么着,出去没多久,又进来了?”
“嘿,这位还是两任跟班呢?是长能耐了哈!”
许大茂瞧见他们一个个都进来了,那笑容猥琐至极,毕竟都是死对头,不乐意见到才怪!
“笑什么笑!你不一样得待在这儿蹲着,许大茂,别太嚣张了!我们这边人多势众!”
刘光天最受不了许大茂那副嘴脸,在监狱里,他们哥俩联手,收拾许大茂可说是绰绰有余。
李长福当然不会轻易站队,自己尚且自身难保。
“那又能怎样,刘光天,你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监狱里,谁说了算?”
尽管许大茂是个囚犯,可在监狱中凭借溜须拍马和圆滑处世,日子过得倒也颇有滋味,背后还有人罩着。
“少来找茬,动起手来,你们哥俩还不是我的对手!”
“就是,我们俩要真动手,你许大茂就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刘光天和刘光福绝不让自己吃亏,遭受挑衅,必定反击回去。
“打我?就凭你们俩?先问问我的大哥他们答应不答应吧?”
许大茂一转身,身后的小弟们立马围上来,旁边还站着个监狱里的老大。
“大哥,您都听见了吧,这俩小子必须好好教训一下,刚进来就这么狂妄!”
刘家兄弟这时才感到一阵恐慌,看到许大茂身边簇拥着那么多人,瞬间胆怯起来,而李长福则无暇顾及他们,腿上的枪伤还在阵阵作痛。
秦斐然当时一枪击中了他的大动脉,流血不止,即便伤口缝合了,疼痛依旧难忍。
“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还敢欺负我的人,那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愣着干嘛,上啊!”
随着监狱大哥一声令下,一群小弟蜂拥而上,一人给刘家兄弟各一拳,这场面也是够惨烈的。
“干什么,走开,别碰我们!”“许大茂,你敢使阴招,有种!”
两兄弟在挣扎与嘶吼中遭到小弟们的暴揍,就算不骨折,也免不了鼻青脸肿,毕竟监狱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许大茂站在一旁得意洋洋,之前未能好好教训他们,在监狱里总算能借机出口恶气。
秦斐然扫了一眼,确认厂子里一切正常运作。
“老板,毛子国有几个做外贸生意的人想来我们厂参观考察,了解咱们服装厂的产品情况!”
回到办公室,陈厂长便向秦斐然汇报了最近两天的工作进度,得知毛子国的代表团有意访问众泰服饰厂。
“他们打算何时抵达?”
“他们已经到达,计划明天来我们厂参观。你看,这该如何安排?毕竟我们都不懂毛子语。”
“一切照常接待,他们会有翻译陪同,而且我和老板娘也都能与之沟通。”
在他们看来,掌握毛子国的语言并非难事,若对方认可我们的服装品质,或许能促成一笔大单生意。
“好,我这就去安排!”
陈厂长不多言,深知秦斐然夫妇通晓多门外语,包括毛子国语言,并且曾亲自赴该国引进生产设备。
“咚咚咚!”“请进!”
秦斐然一边翻阅着手中的资料,琢磨着新品上市的事宜,这时秦京茹带着小当走进办公室,引起了麻正国的注意。
“你们怎么来了?”
“秦斐然,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姐姐家欠债累累,饭店也倒闭了,棒梗又不愿出去找工作,小当找了几日也没结果,所以想来咱们这里试试看。”
小当躲在秦京茹身后,不敢直视秦斐然,面对自家如今的困境,她深感羞愧。
“那你就带她一起吧,你们本就是亲戚,相互教习也方便,就这样定了。”
秦斐然思考片刻,尽管小当性格自私尖刻,但并无大恶,只是渴望找到一份工作,他决定给予机会。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小当,快说谢谢!”“谢谢斐然哥!”
“行,你去找人事办个入职手续,今天就上班吧。”“好的,走吧!”
秦京茹领着小当办理了入职,与车间主任打好招呼后,两人正式开始了新工作。
院内,两位邻居大妈买菜归来,见刘海中和阎埠贵正在下象棋,吴大妈立刻凑上前去分享八卦。
“二汰爷,不得了啊,出大事了!”
“哎呀,吴大妈,你这是急什么呢,到底有什么大事啊?”
刘海中瞥了眼吴大妈,继续专注与阎埠贵对弈,心想女人家口中所谓的大事,多半是些琐碎小事。
“真是不得了啊,我刚跟刘大妈从市场回来,你们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吴大妈,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和二汰爷正忙着下棋呢。”
阎埠贵有些不耐烦,觉得两个妇女在这里叽叽喳喳,打扰了他们的棋局。
“你家那俩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被警察给抓走了,还上了新闻呐!”吴大妈用一种极其夸张的语气,向刘海中描述事实。
“你说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手中的棋子滑落,吴大妈的话语让他如遭雷击,他请她再重复一遍。“我刚说的,你那两个儿子,被警察带走了,现在在监狱里呢!”“你能肯定没看错吗?”
“绝对没错,你那俩儿子,我从小看着他们长大,哪能认错啊!”
“老刘,不是说你儿子去东城送货了吗?怎么会被警察抓走呢?”这下刘海中完全没了下棋的心情,满心疑惑,明明说是去东城送货,怎么就给抓起来了。
“得赶紧去打听一下,找秦斐然问问究竟怎么回事!”阎埠贵也万万没想到,刘家的俩小子竟都被抓了,这对于本已艰难的刘家无疑是雪上加霜。
家里两个儿媳都怀有身孕,需要生活费、需要钱,这俩人一进去,可怎么是好?难道要动用他们的养老钱?
“对对对,快去弄清楚情况,怎么可能两人都进去了呢!”刘海中心急如焚,起身跌跌撞撞地奔向服装厂。听到两个儿子都进了监狱,他的头都要炸裂了。
邻居们闻讯纷纷摇头叹息,“哎,二汰爷怕是要愁断肠了,两个儿子都进去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大家都知道刘海中有偏头痛的老毛病,估计这次恐怕会加重到脑溢血的地步。
在服装厂,秦斐然正准备与二汰妈谈论此事,不管他是否开口,判决下来后,事情总会水落石出。
“斐然,你找我有事?”
“二汰妈,您先坐下,我这里有件事得跟您说一下。”“是什么事啊?”
“其实是这样的,您应该还记得我去香江的事吧,您可能不知道我去的原因……”“你去香江,那肯定是去旅游的嘛,我怎么会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