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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散落着两张五毛钱和几张几分钱,凑近一看,竟是贾张氏藏匿养老钱的地方。木盒已被掏空,只剩下零星小钱散落在地,秦淮茹明白,贾张氏那些养老钱加起来至少有几百块。
棒梗竟将这些钱全部拿走,他到底要做什么?待贾张氏回来,发现自己的养老钱不翼而飞,恐怕会再度情绪失控。
“妈,怎么还没做早饭呢?屋里怎么这么乱啊?”
小当懵懵地踱步走来,瞥见秦淮茹正在愣神,便走上前去,只见屋内一片狼藉,乱得令人愕然。
“小当,你哥把你奶奶的养老钱都给花光了,你说他这是要做什么呀?”秦淮茹满心焦躁,情急之下,泪水夺眶而出。这些天棒梗行为反常,早出晚归不说,还神神秘秘的,这下更是彻夜未归,若找到他,非得好好教训一番不可。
“妈,您别太着急,哥可能有他的难处。”小当劝慰道,“您先去做早饭吧,我来收拾屋子,一会儿爷爷醒了还要用呢。”
“好吧,你也别太担心,我这就去做。”小当心中同样苦恼,琢磨着棒梗究竟去了何处,要是槐花在的话,她肯定会对棒梗一顿数落。
就在她准备洗漱之际,发现易中海的房门竟敞开着,小当以为他是出门散步了,并未多加留意。而秦淮茹则继续在屋里整理杂物,大院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起床了,巴国刚从床上爬起来,计划着今天去布置婚宴现场,打算明天与尤凤霞顺利举办喜酒。
正待他起身洗漱之时,一个面色焦急的人匆匆赶来。“请问,谁是易中海的家人?”
秦淮茹闻声走出,认出是街道办事处的人,赶忙回应:“我是,陈所长有什么事吗?”
“快去医院吧,易中海情况危急,有附近居民发现他在郊区晕倒了,流了很多血!”
“什么?”秦淮茹惊愕不已。“有人辨认出是你们院子里的易中海,让我赶紧通知你们,快去看看吧!”
此刻,秦淮茹才想起昨晚因急于寻找棒梗,竟然忽略了易中海还未归家的事实。院里的邻居们围拢过来,纷纷意识到他们都疏忽了这个重要情况,真可谓是祸不单行。
“哎呀!小当,快去找你爸,妈去医院!”“好的!”
此时他们才真正感到万分焦急,虽然还不清楚棒梗是否安然无恙,但易中海已然出了大事。流了那么多血,这么长时间才被发现,能否活下来又是另一回事,无论如何,必须立刻奔赴医院。
“糟糕,我也得到医院瞧瞧,昨晚忘了老易也出去了,还以为他已经平安回家了!”阎埠贵听闻后,慌忙跟上,刘海中也随之而去。皆因棒梗的原因,害得易中海遭遇此劫。
院里的人们都开始责怪棒梗是个惹祸精,甚至比贾张氏还要倒霉,这次恐怕真的要闯大祸了!
秦淮茹疾步赶往医院,小当则在街头四处寻觅傻柱的身影,身后紧跟着刘海中等人。大家都明白人命关天,尽快赶到或许还能见到最后一面。
“您好,请问一下,有一位叫易中海的老人现在在哪里?”
“一直往前走,右转,他在那边的急救室里面,失血很多,还在抢救中。”
“谢谢!”
得知这个消息,心头的焦虑犹如野火般蔓延开来,一旦易中海有个闪失,忧虑如同巨石压在秦淮茹心头。
几人匆匆忙忙地奔赴急救室,在门外焦急地翘首期盼。“您听听,这算怎么回事?昨晚竟然疏忽了,老易也出去找那棒梗了!
“那个棒梗小子,一旦找到他,必须让他向老易郑重道歉,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两位大爷都被气得脸色铁青,口中嚷嚷着要给棒梗点颜色瞧瞧,秦淮茹内心更是忐忑不安,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对,找到了肯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这心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此刻,她心中唯一的期盼就是易中海平安无事,口中默默念叨着祈福的话语。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被推开,护士走了出来。“哪位是易中海家属?”“我是!”
“病人已经抢救回来了,头部缝合了八针,出血较多,目前仍在昏迷中,请家属稍安勿躁。”
“真是太好了,只要没事就好!”“这是费用单,请去缴费。”
所有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易中海生命力顽强,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挺过来。
“还好没事,不然的话,我非得让棒梗吃不了兜着走,这心结可真够沉重的!”刘海中怒气未消,心里琢磨着,如果那是自家孩子,早就给他一顿好打。
“说得没错,淮茹啊,你可千万得严加管教,无缘无故就失踪了,这像什么话!”
秦淮茹看着手中的医药费单,不禁紧皱眉头,一下就要五百多块,让她愁眉不展。
正在这时,傻柱和小当匆匆赶来,听说易中海出事了,心里满是担忧和不安。
“怎么样了?一爷没事儿吧?”“还好,人已经抢救过来了,这是费用单。”
傻柱扫了一眼单据上的数字,也是一愣,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让秦淮茹去缴费。
一方面,此事皆因寻找棒梗而起,若不是因为他离家出走,怎会遭遇此祸?
另一方面,傻柱一直在照顾易中海,无论医药费有多高昂,他都责无旁贷。
“找到棒梗了吗?”“还没有,这小子到底跑哪儿去了?”
“傻柱,别怪二爷多嘴,棒梗必须要严加管束,你看,为了找他,老易差点把命搭进去!”
“等找到了人再说吧,现在还不知道他人在何处,我都考虑要不要报警呢!”
傻柱此时的确满腔怒火,能不生气吗?一声不吭就消失不见,说走就走。
在他心目中,易中海就如同亲生父亲一般,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绝不会轻饶棒梗。
急救室的门再次打开,护士将易中海推了出来,头上缠着纱布,面色苍白,显得毫无生机。
“护士,老爷子没大碍吧?”“能救回来就已经很幸运了,具体有没有问题,得等他醒来才知道!”
“行,那就先这样吧!”
护士将易中海推送至病房,秦淮茹也恰好在此时办完了医药费手续,二人一并步入病房。
“傻柱,一汰爷的费用都已缴清了,要不你再去寻觅一下棒梗吧,他若不回来,咱们都悬着心哪。”
“他若真心想回,自然会现身,若是不愿回来,纵使我们找上一个月,怕也是徒劳无功。”
“可现在怎么办呢?就怕棒梗在外面出个什么意外!”秦淮茹满脸担忧。
“还能怎么办?唯有等待。若他清晨能归,便是医院再转回家门。”
傻柱已经把所有可能的地方翻了个遍,却始终没有发现棒梗的半点踪迹,自己几乎被气得七窍生烟。此刻面对病榻上的易中海,更是怒火中烧,暗自发誓找到棒梗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如今在饭店里,傻柱让徒弟马华暂代掌勺,经过多年的学艺,马华的厨艺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为了寻找棒梗,傻柱连自家饭店都无暇顾及,若非有马华顶替,恐怕顾客量都要减半。
秦淮茹则回去整理照顾易中海所需的物品,而陆旺此时在小区内刚刚醒来。
另一边,秦斐然向饭店员工详细说明了如何布置酒席,决定今天正常营业,明天则暂停一天。相比尤凤霞那边众多的亲戚,秦斐然这边并无多少亲戚到场,最多也就是邀请厂里的几位厂长主任以及院里的一些邻居好友赴宴。
一切都按照中式传统婚礼来准备,摒弃西式婚纱,秦斐然亲自打理好一切事务,甚至为尤凤霞送去了一套精美的中式礼服。只待明日,秦斐然亲自迎接她过门,无需轿车接送,而是请了几位拥有长江750摩托的公子哥帮忙。
确认所有细节均已妥善安排,秦斐然才安心下来,内心虽有些许紧张——毕竟即将迎娶自己心之所系的姑娘,但脸上的喜悦之情难以掩饰。
直至深夜,秦斐然忙碌着将所有需要布置的物件准备妥当,以确保明日不至于手忙脚乱。菜品、喜糖等一一核对清楚,整齐摆放在桌面上。
“好了,大伙儿这两天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查看无误后,秦斐然也准备骑上长江号摩托回家,心中满是对明日之事的期待和紧张。然而,“滚 滚 滚”,就在行驶途中,一个转角处的酒楼门口,一名男子被直接扔了出来,倒在街道上,一动不动。
秦斐然本欲不予理会,但看清那人面庞时,他立刻刹车停了下来:
“怎么会是他?”
地上的男子挣扎着爬起来,朝着酒楼门口冲去,口中哀求着:“求你们了,再让我玩一把,我一定能赢!”
棒梗跪在地上,眼神灰暗,对着面前的大汉苦苦哀求,那模样比丧家之犬还要可怜。
“滚 滚 滚,没钱还玩什么玩,要么赶紧回家拿钱去!”
秦斐然在一旁看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将棒梗带回家。这小子,不就是沉迷赌博这几日么?
尽管这是一家看似寻常的酒肆,实则内藏乾坤,是个暗中进行爪型赌局的隐秘场所。令人费解的是,棒梗怎会涉足此地,恐怕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以致于彻夜未归,直至此刻也无意归家。
“我定要把输掉的钱都赢回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就算你叫祖宗也没用,你身上没钱,赶紧走人,要么就拿钱来玩!”
壮硕的大汉对棒梗的恳求置若罔闻,直接将他挡在门口,这时秦斐然走了过来。
“棒梗!”
“秦斐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是不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快滚开!”
“你的笑话还不够多吗?赶紧跟我回去,你妈都要急疯了。”“关你什么事,别碍事!”
此时的棒梗已然执迷不悟,仍对着门口大汉苦苦哀求,想要进去再赌上几把,即使口袋里已经空空如也,明知无钱下注,却仍不死心。
哎,看样子最近几天他的赌瘾愈发严重了,估摸着前几天回家是因为输了个精光,回康践曦那里舔舐伤口去了。昨晚一夜未归,恐怕是赢了几把,欲壑难填,结果却是越陷越深,一路败北。
瞧瞧他那厚重的黑眼圈、凌乱的头发,还有那身散发着浓浓酒气的衣服,哪里还有一丝人的模样?
罢了!既然他不愿回去,秦斐然也不再强求,决定让秦淮茹亲自来看看自己儿子如今变成了什么德行。他跨上长江牌摩托车,疾驰回院,稳稳停好车后,迈开大步走进院子。
正好撞见秦淮茹正在做法事,傻柱正与另外两位大爷商量该如何治疗那个任性的棒梗。
“秦淮茹,我刚刚在春意酒楼看到棒梗被人教训了一顿,你们赶快去看看吧!”
“真的吗?”
“我刚从那儿回来,本来想带他回来,可他死活不肯,我只能告诉你们一声。”
秦斐然摆摆手,反正他说的是实话,不信的话,估计棒梗那小子今晚都不可能主动回来。
“傻柱,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别耽误了!”
“走走走!”
秦淮茹和傻柱急忙忙赶了出去,一路小跑来到那家酒楼,恰好看到棒梗又要往里冲。
“棒梗!”
傻柱大声一喝,此刻他满腔怒火,若不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你们来干嘛?”
“干嘛?你说干嘛?一声不吭就玩失踪,让大家伙为你提心吊胆,四处寻找,还不赶紧跟我回去!”
“谁要你们操心了,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们管不着!”棒梗一脸不屑,差点没把两人气得七窍生烟,全然不顾他们,还想继续赌下去。
“臭小子,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都对不起老天爷!”傻柱怒不可遏,冲上前一把抓住棒梗,将其摁在地上,瞪着他。“别打,傻柱,住手啊!”
“不打醒他,他都不知道悔改!”秦淮茹在一旁哭泣,傻柱狠狠地挥出几拳,棒梗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揍。
“全都是你这小子惹的祸,害得一汰爷至今躺在医院昏迷不醒,而你呢,竟还敢涉足赌局!”
傻柱挥舞着拳头,满腔怒火地责骂棒梗,这家伙半年多来与全家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如今又捅出这样的娄子。
一声不响地玩起了失踪,让大家伙都为他提心吊胆,易中海若非为了寻找他,怎会受此伤害。
现在更是把贾张氏辛苦积攒的养老钱输得精光,还挪用了店里的资金去赌博,简直是能把人气炸肺!
“关你什么事?我做什么跟你何干?你一个外人,哪来的资格管我?”
棒梗突然间情绪失控,冲着傻柱大声咆哮起来,限压厩压肥陋严图匿之意弥漫在心头。
紧握双拳,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啪!”
秦淮茹毫不犹豫地甩了棒梗一个耳光,直言他就是个败家玩意儿,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如果没有傻柱,他们贾家哪能过上这般好日子,而棒梗却如此不懂感恩,真是名副其实的白眼狼。
“混账东西,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爸说话,腰气死践陋!”
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她指着棒梗痛斥一顿,自己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棒梗接二连三地闹事,简直要把她逼疯。
贾张氏那几百块钱的养老钱被他挥霍一空,又从店里偷拿了几百块,要是家里有人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当场就要昏厥过去。
饭店经营日益艰难,时逢淡季加上因棒梗出事,他们夫妻俩根本无暇顾及店面生意。
“他不是我爸,我爸早就死了,当初要不是看中他的房子和工作安排,践团压会叫施图!”
棒梗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秦淮茹和傻柱,他抹去嘴角的血迹。
“我说的是实话,他傻柱没资格当我爸,以后我的事,你们少管!”
说完便拖着一身伤痛,缓缓朝院子走去,或许是失去了一切依靠,脾气越发暴躁,言语也愈发没有分寸。
傻柱愣在当地,原本他已经放下棒梗之前的那些话,现在他又说出这样的话,宛如一把尖刀直刺心窝。
没想到,自己到最后竟是错付了真心,竟然被人利用,到头来还遭人嫌弃。
“傻柱,别听棒梗乱说,他不是那个意思,别放在心上啊!”
秦淮茹左右为难,听到这话时也是惊愕不已,棒梗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下又要安抚傻柱,让她头痛欲裂。
“没事,咱们回去吧,我才不会听信他的气话,走吧。”
傻柱深吸一口气,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心里却无法释怀,原来棒梗始终就没有接受他。
瞥了秦淮茹一眼,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失魂落魄地走向院内,果然不是亲生骨肉,愿区距孱压愿。
心中还在盘算,料想与棒梗的“父子情缘”恐怕就此为止了,这个名义上的儿子,他决定舍弃!
既然话已说到这份上了,傻柱也无需再将他视如己出般呵护,心头犹如扎针!
对于秦淮茹,他在内心纠葛,是否要选择离婚,眼下的关系,实在难以维系,即使他们还在一起,也难有实质性的作用。
可是想到离婚,他又怕伤透了秦淮茹的心,毕竟这么多年的共同生活,感情基础还是有的。
棒梗怒气冲冲地先回了大院,砰的一声关上屋门,任凭小当怎么呼唤也不予理睬,留下的是无尽的寂静。
随后,傻柱和秦淮茹一脸阴郁、心事沉沉地归来,“这段时间,我打算去后院暂住,以免见到他心烦意乱。”傻柱说罢,便独自走向后院,他认为大家都有必要冷静一下,否则以棒梗那小子的性子,随时可能再次闹腾起来。
秦淮茹默不作声,也不想听旁人的询问,满心疲惫地回到屋里。今晚的冲突让每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秦斐然看到这一幕,不住摇头,感慨这院子里的“大家庭琐事”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次日清晨,秦斐然早早起床,一番整理之后,门外停满了长江750摩托车,那些公子哥们都身着中式的礼服。
鞭炮声骤然响起,邻里们为了沾染喜气,也都早早起身,聚集在门口兴高采烈地围观。
秦斐然在大门口摆了一桌喜糖,见众人皆已准备就绪,大声宣布:“出发,接新娘去!”“走!”
二十辆长江摩托车浩浩荡荡行驶在大街上,无疑成为当天最为引人注目的风景线。
随着鞭炮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院子里也是一片热闹景象,人们吃着喜糖,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唯有秦淮茹推门而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脸上的压抑显而易见。
傻柱则依旧躺在后院不愿出来,棒梗则赖在贾家的炕上一动不动,全身散发着臭味,也不愿起身洗漱。
虽非亲生父子,但两人的臭毛病却如出一辙,这让秦淮茹感到万分无奈,根本无法伺候这位如同佛爷般的棒梗。
听到秦斐然结婚的消息,秦淮茹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一时间赌瘾又开始作祟,控制不住地想去碰碰运气。
突然想起贾张氏似乎藏有什么宝贝,她立刻起身,开始翻箱倒柜。
她用力拉开橱柜的大门,一直翻找至最底层,终于发现了那个隐藏极深的物件。打开木盒一看,赫然是一枚金戒指和一对金手镯,这些贵重物品,只有他曾经见过。
原本这对金手镯是计划传给秦淮茹的,可这个老谋深算的老太婆,压根就没打算给她。
她打定主意,待棒梗娶妻时,再传给孙媳妇,足以说明,她在心底从未把秦淮茹当作一家人看待。
棒梗发现这些金银首饰时,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迅速将它们收入自己的挎包,兴奋不已地冲出门外。
贾老太太若得知,她那心尖上的大孙子,竟把她的养老钱和心头宝贝挥霍一空,陆讦层严肠股地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