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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他人看到吧?”脸缠绷带的女人扯下绷带透了口气,她的脸与一旁寄宿在夏洛蒂躯体中的卢克修斯几乎无二,但脸上有丝丝缕缕瓷器碎片般的裂纹。
“放心凯茜,至少我没发现有人注意到我们。”罗斯将兜帽摘下,露出吸血鬼苍白的面庞,“还是他有先见之明,知道这家伙定会惹出祸端来,现在倒好,给努恩的人们敲响了警钟不说,还把好不容易收回了力量丧失了大半。”
“说话注意点,姑娘们。”卢克修斯坐在唯一擦过灰的椅子上,“虽然我应该感谢尚-保罗让你们来帮忙守时首尾,但不代表你们获得了挑衅的资格,尚-保罗没有,你们更没有。”
“否则呢?”凯茜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憎。
卢克修斯轻笑,罗斯只觉得眼前一晃,而定神看清时卢克修斯已经捏住了凯茜的脖子,些许血丝从指甲与脖子的皮肉间缓缓流下。
第一时间准备抽出武器,但卢克修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停下了罗斯的行动,不定型的魔力丝线忽明忽灭,光靠一个人类的身躯即使是色孽大魔也无法发挥出让莱弥亚吸血鬼都无法看清的速度,因此卢克修斯耍了花招。
“别紧张,我不会杀你,因为你们活着还有用处,但你们最好在我面前卑躬屈膝。”卢克修斯眼中泛起粉紫色的光芒,“而且再说,看到一张与现在的自己相似的脸,还挺令人不快的。”她空出右手抓在凯茜的脸上,尖锐的指甲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那伪造的脸撕下。
卢克修斯细细品味着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惧,很快感受到一丝满足,旋即放开手任由凯茜挣脱。
“不过你们说得有道理,接下来我就任由尚-保罗进行他自己的计划吧,而且我也不是一无所获。”卢克修斯轻舔去指甲上的血。
“是什么?”罗斯扶过捂着脸的凯茜,沉声问道。
“我其实向来不喜欢恐惧,那代表一种禁锢、克制,我想要的是无所畏惧,或者说百无禁忌。”卢克修斯眼中粉紫色的光芒熄灭了,“该去找亨肖教授了。”
***
维又做了个梦,梦见了很多年前她被仇恨和悲伤吞没的那一天,周围满是泥土的气息,然后她花了很久从土中将自己挖了出来,而她再次见到阳光时没有喜悦,只有被灼烧的痛苦。
那道晃眼的光在眼前闪烁,维眨眨眼,逐渐清醒过来,在她面前那个身着黑甲的背影挡住了朝阳的光,这让她又回忆起了些许往事。
弥昂听到身后的动静,开口道:“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好得很,头不痛了。”维坐起身,看向弥昂,发觉他的甲胄上满是凝结的露水,“我睡了多久?”
“三天,比我预计的要短。”
“你一直在这里吗?”维挪了挪,和他背靠背坐着。
“当然。”弥昂伸手将披风递给她,维接过后穿戴好戴上兜帽。
“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维问道。
“有点没想好。”弥昂实话实说。
“难不成这三天你就干坐着?”
“不,只是思来想去我也没想出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敌我其实皆在暗,但对努恩而言我们才是明面上的通缉犯,而尚-保罗是位受人尊敬的贵族,但实际上为了达成目的,恶魔王子可不在乎会造成怎样的后果,若他自觉没有把握,大可隐躲在整个帝国之中,我们却不能如此。”
“所以你还得想办法将一切公之于众,让恶魔王子不得不面对你的挑战?”
“对你而言也是一样。”弥昂看向她,三天过去她身上所受的那些对凡人足以死上数次的伤口都已愈合。
“嗯,那种通缉对我而言无关痛痒啦。”维蹙着眉,“但那些莱弥亚的行径惹火我了,她们是自寻死路、”维冲他露出笑容,弥昂看到她的犬齿显得尖锐了些,情绪的影响非常明显。
“我会帮你。”
“我知道。”维伸了个懒腰,“如果想要彻底的报复她们,就得摧毁她们在人类社会中苦心经营的事务,这可得大闹一场了。”
“嗯,走吧,先去看看这三日努恩是否有新的情况。”
“让我给这位黑女士留言道谢一下。”维伸手从弥昂手中拿过阴影之矛。
在她准备挑块石板刻字的时候,低沉而沙哑的女性声音适时响起:“吸血鬼的感谢,我可从没遇上过,今次便破例了,但请不要在这里多造成不必的破坏。”
两人向着声源处看去,墓园玫瑰埃尔斯佩斯站在十步外的一处墓碑前,她身上的紫黑长袍连朝阳的光都难以照亮清晰,而弥昂隐约觉得她相比上一次见面时身形更加飘忽不定,有些地方甚至有轻微的半透明征兆。
“你的魔法动摇了,发生了什么吗?”因为魔法视觉的效果,维看得比弥昂更透彻。
“有些事花了我不少功夫,将许多人的灵魂送回应去之地,还要修复一些损伤,这可比抽魂还要繁琐一些。”埃尔斯佩斯的目光投向弥昂,“有许多细节你该去问问你的朋友,那位巴托尼亚骑士刚刚完成了一项伟业。”
“奥兰多……”弥昂思忖片刻,“多谢,我们不多做叨扰了。”
再次在都法的帮助下走水路回到了努恩城内,虽然白日他不便前往选帝侯宫殿内寻找奥兰多,但是从琼斯和街道上一些传言中,他听到的消息是奥兰多从刺客手中救下了努恩伯爵与他的家眷们,但是弥昂便不觉得事情如此简单,需要努恩的黑女士和他特别提到。
准备今晚找个机会去和奥兰多当面一谈,但是又一次突发事件打断了他的计划,维从外面回来的同时,带回了一份告示。
“有意外情况,我觉得你需要知道。”维将门合拢,“是一份寻人启事。”
“发生了什么?”弥昂将手放在泰波克之翼的边缘,凝视着上面古老的符文与铸造时雕琢的刻痕。
“在找一个双目失明的女孩,那份告示是用克林卡符文书写。”维的声音低沉下去,克林卡卢恩符文是卡扎利德语的刻印书写方式,由矮人们使用,而在努恩城内矮人们会专门张贴告示寻找的失明女孩显然只有一位。
弥昂的手甲与盾刃边缘擦过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握紧拳片刻后松开,沉默了数息后才终于开口道:“我明白了。”
“接下来怎么做?”维问道。
“找奥兰多的事只能拜托你了,潜行上你比我擅长。”弥昂站起身走向门外,“我必须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可没法保证不和他起冲突,你知道我现在也在通缉中,他大概已经知道我是吸血鬼了。”维摊了摊手。
“那就带我的剑过去,如果他还不信那就说些他的……丰功伟绩。”弥昂把剑扔给维,“反正最近也没怎么用到。”
“我会尽力。”
“小心些。”弥昂先行离去。
当弥昂再次从地下赶往矮人在努恩的定居点时,眼前的地下隧道已经不再是他所熟悉的模样了,显然有巨大的爆炸导致了地下隧道的塌方与地陷,砖石的墙面上有火焰熏烧过的痕迹,上层甚至有小半座房屋建筑倒塌落入到地下的空间内,许多巨大的岩石堵塞了道路,但矮人们正在辛勤地工作来修复地道。
当弥昂抵达时,库尔正与另外两个矮人一同搬动蒸汽钻头来轰穿堆积的岩石,他最先在微弱的灯光中看到了弥昂忽隐忽现的黑色甲胄,在其他矮人的不解中,库尔放下钻头小跑向弥昂,在弥昂向他问好前率先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我很抱歉,巴托尼亚的骑士。”在弥昂开口前,库尔就先行道歉,至于此前努恩通缉之类的事一概不提。
“我看到矮人语言的告示了。”弥昂依然认真回了个礼,“是玛丽卡出事了对吗?”
“是的,我们确实没预料到敌人的来袭,原本我们的守护符文对于混沌力量是有足够的防护和警示能力的,但那天发动攻击的并不只有你所说的恶魔王子,还有那些该死的地下耗子,我不知道他怎么买通那些老鼠的,但那些本该胆小一触即溃的老鼠那天居然用自杀袭击的方式闯了进来,而那个恶魔王子还带着些邪教徒闯入,我们分身乏术,让他抓走了一个你先前带来的女孩。”库尔面有愧色,矮人是一个重视荣誉与责任的种族,此前他收下了弥昂的酬金还许下承诺,而如今却发生了这种事情,对一位矮人而言这比杀了他更难以忍受,若玛丽卡再有什么意外,他只能考虑成为一名屠夫了。
“我也很抱歉给你们带来麻烦,你们的伤亡如何?”弥昂也有些无奈。
“还好,我们矮人都结实得很。”库尔摇了摇头,“你来这是想了解情况吧,我们边走边说。”
在库尔的叙述下,弥昂了解到当日的情况,那些邪教徒中出现了弥昂此前见到过的,贴有带鳞脸皮的杀手,弥昂的印象中这些家伙已经很久没出动了,此次居然也前来,显然对方很重视这次行动。
恶魔王子没有停留与其他矮人交手,只是以其势不可挡的力量一路闯入地下,随后挟着玛丽卡离开,带来的少数邪教徒也只是吸引矮人们的注意,很快便撤走了,反倒是鼠人在伤亡到一定人数后才忙不迭地逃窜,这与鼠人原本的作风不符。
最后来到安置玛丽卡与维姬的房间,开门时维姬看到弥昂的第一眼便忙不迭地跑过来,眼眶通红,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你还好吗?”弥昂开口,亲眼目睹恶魔王子的闯入显然让这个女孩担惊受怕了许久。
维姬用力点了点头,才说道:“你,你会去救她回来的吧?”
“当然。”弥昂点头,“还有夏洛蒂,我会全力带她们平安回来的。”
维姬擦了擦眼睛,忍不住又哭出声来,像她这样的普通女孩偏偏卷入这些事件,最好的朋友与信任的人不知所踪,这让她的不安感从未消散。
库尔无奈的顺了顺胡子,安抚人类女孩可不是他们擅长的事,因此他转头跑到门外去了。
片刻后帮维姬平复情绪,弥昂和维姬确认了一下此前发生的事情时,维姬忽然凑近低声说道:“‘在我们初次会面的地方碰头’,这是那个恶魔让我告诉你的,还让我不能和其他任何人说。”
弥昂微讶,他看着泪水还没散去的维姬,歉然道:“我知道了,我会去的,很抱歉我不得不暂时还将你留在这,因为对你而言努恩城内可能更加危险,这里至少混沌教派暂时不会有其他企图了。”
“好,我哪都不去。”维姬看着玛丽卡留下的书籍,“我会等大家回来的。”
弥昂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旋即转身离开,他得赶去恶魔王子约见他的地方了,但愿他的猜测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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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并不是很惊讶?”尚-保罗开口道。
“因为我总有这种预感吧,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凭感觉与记忆去想象,不知不觉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玛丽卡端坐在床边,尽管目不能视但却让尚-保罗觉得她近乎在审视自己。
“那你不好奇我怎么找到你的吗?”尚-保罗接着问。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洗耳恭听。”玛丽卡察觉到对方似乎有些希望自己能表现出些好奇。
“因为一个约定,或者说契约。”尚-保罗点亮烛台,尽管他们都不需要灯火,但这会让他感到些许安慰。
这倒是让玛丽卡有些惊讶了:“我当时可没有接受你的邀请。”
“是的,因为是更久以前的往事。”尚-保罗发出一声叹息,随后单膝跪下,“你曾在维伦娜的天平下代神明向我许诺裁决,虽然那只是少年时代对成人的模仿,但我发誓会为你践行,现在看是我背弃了誓言,但我们誓约始终是联系在一起的,在她被削弱的那刻我再次感觉到了。”
“她?”
“恶魔,也是我力量的来源,她是饥渴女士在凡间影子的碎片,但万全状态下的她绝非凡人可匹敌,我的力量源自她的部分本质,因此她能完全知悉我的行动,但现在她做不到了,因此我才敢再来找你。”
“为了什么?”
“为了对你的承诺,我恳求你能帮助我。”
“你侍奉的黑暗神只不会给予你惩罚吗?”
“饥渴女士很少会期待我的侍奉,她期待从苦难与折磨中获得的取悦,而且你的帮助也无法让我远离这条道路,我恳求你的帮助是为了拯救我的妹妹,让她能重获自由。”尚-保罗直视着玛丽卡,等待她的回答。
玛丽卡沉默了,最后开口:“我会的,但你自己还能获得自由吗?”
“永不,无论你还是那位骑士和他的神明都不足以,能把握这个机会我已经尽了全力。”
“那我会帮助你。”
“谢谢,很抱歉这段时间得暂请你待在这里,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意吩咐侍卫。”尚-保罗起身,身形逐渐消散,“我约见了那位骑士,可不能让客人久候。”
在尚-保罗离开后,玛丽卡触摸着自己已逝父亲的徽章,感受着上面的纹路,许久后才低声说道:“只希望你不会后悔。”
一路前行,尚-保罗最终来到那座被遗弃的雪松孤儿院前,他坐在焚毁后历经风雨的断壁残垣上,夜空下四周只有风吹动长草与昆虫鸣叫发出的声响,没有恶魔滔滔不绝的低语,也没有他内心黑暗的蛊惑,他感到一种阔别已久的宁静。
时间流逝,很快新的声音加入进来,听起来是远方的马蹄声在缓缓接近,尚-保罗向着声源处看去,一身黑甲的弥昂正骑在幻兽的背上,眺望而来。
弥昂示意都法在原地等候,旋即翻身落地,徒步迈过野草走去。
尚-保罗笑了笑,从高处一跃而下,落在弥昂五步远的面前。
“很高兴你会前来。”尚-保罗主动开口道。
弥昂平静的说道:“我想杀你,但我从没拒绝过邀请。”
尚-保罗回忆片刻,点了点头:“在你动手之前,能听听我要说些什么吗,至少我现在手上有人质对吧?”
弥昂将阴影之矛刺立在一旁伸手即可触及的位置:“我已经表现了足够的耐心。”
“那再好不过,玛丽卡现在很安全,我不会伤害她,这点你可以放心。”
“现在的你还不会而已。”弥昂的声音很轻,但尚-保罗无可反驳,只是短暂的沉默。
“我会坚持到最后的。”尚-保罗长出口气,“那就听听我找你来的目的吧,其实和玛丽卡一样,我需要你的帮助。”
尽管心中感到惊诧,但弥昂没有表现在神情上,语调不变地开口:“你会需要我的帮助,不是在说笑吧?”
“绝无戏言。”尚-保罗正色道,“我们交手数次了,你可清楚我究竟想要什么了吗?”
“色孽的侍从们一向都很贪婪。”弥昂摇了摇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耗费时间在这里吗,我的一个结论是你想要救你的妹妹,因此选择了为混沌效力,这是你要的的答案吗?如果你还要做些什么,那就让我们开诚布公些吧。”
“真不客气。”尚-保罗露出一副无奈的笑容,“但你说的没错,我一直引导你去找到一切的起源,可笑的是我现在反而可以将一切告诉你了,夏洛蒂是我的妹妹,也是我们中唯一的‘天使’,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一场瘟毒狂欢后诞生的孩子,那场瘟毒狂欢的根源,是一群愚蠢的信徒意外召唤了恶魔而引起,那个恶魔便是卢克修斯,但那时的他已经破碎成了千块碎片,那些恶魔的碎片附身在那些因这场灾难诞生的孩子们身上,这就是所谓受祝者的来历,虽然受诅咒者的称呼可能更合适些。”
“据我所知,那场瘟毒狂欢中的孩子们大都被抛弃了,其中很多被教会的孤儿院和其他组织收养。”弥昂看向废墟,他们第一次交手时的痕迹仍然留在其中,“而他们中渗透了很多色孽的信徒。”
“没错,卢克修斯只用启示来间接引导那些混沌信徒,他们对那些孩子做出了很多暴行。”尚-保罗眼中闪过一丝嫌恶,“恶魔的碎片与一个灵魂共存,折磨他们能为恶魔的碎片提供某种养分,让卢克修斯能逐渐恢复它的力量,而在当年卢克修斯意识最多的一份碎片就在我的灵魂中,因为我的家族在很多年前就出卖了自己血脉去偿还恶魔永不能结算清楚的利息。”
回忆牵扯了情绪,这让尚-保罗表面的皮肤露出些许裂痕,恶魔的特质逐渐显露,弥昂依然平静地伫立在原地,只是随着他的呼吸,伊岚的神力光辉也逐渐闪耀。
尚-保罗很快冷静下来:“抱歉我有点失态,我会很快说完,在我诞生的时候,随我一同诞生的还有我的妹妹,夏洛蒂,尽管看起来有年龄差,但我们是双胞胎,在那场混乱后诞生,不过我们中只有我被恶魔的碎片所寄生,而她没有,据说在她出生的时候,所有人在她的背后看到了一闪而逝的羽翼,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只觉得那是笑谈,对她背上两道伤痕的嘲弄,直到我第一次见证了那种……伟力。”
“伟力?”
“或者奇迹,我不太愿意用别的方式去形容,她没有被附身给了混沌信徒们很多的猜测,因此他们没有刻意去伤害她,而常常能控制我的恶魔也不太情愿和她接触,但我们的感情却总是很不错,知道那些混沌信徒因为次元石和致幻剂发了疯,屠宰了数十个孩子后将刀指向了她,当时那些恶魔的碎片都被卢克修斯所回收,整个地下室都因为混沌的腐化而变得畸形,但……当她的血流下时所有的腐化都开始消散,毒酒化为清水、致幻剂被清风吹远,那些发疯的混沌信徒们因为痛苦而尖叫起来,在她的背后我隐约能看到一对光翼,而卢克修斯也蜷缩在我灵魂的黑暗角落,那时我才知道天使的称呼不是妄谈。
“但这却是她痛苦的开始,卢克修斯下达了某种启示,不能杀了她但却要让她绝望,我们之后很少见面,但似乎血脉上的感应让我觉得她承受了某种灼烧灵魂的痛苦,努恩地下的祭坛是一次尝试,他们想引导她的力量让恶魔的碎片集中在我身上,但那时时机未到。
我相信任何力量都有代价,但不知道她付出了什么,我最终决定和我受诅咒的兄弟姐妹们逃走,我们的计划很成功,但恶魔寄宿在体内,任何谋划都逃不过它的注意,卢克修斯对混沌教派的损失毫不在意,因为我们这些灵魂培育的越发和他胃口了,他会控制着我一点点吞噬其他所有人,而他的影响甚至让我已经开始畅饮混沌信徒们的血,而我的朋友们则陷入疯狂中,尽其所能肆意妄为,直到将灵魂和血肉都消耗殆尽为止。
“夏洛蒂阻止了我们,她的歌声呼唤了一道光,让我们的痛苦和疯狂尽数消失了,还有来自灵魂上的一阵轻松,但最后我却不得不意识到,夏洛蒂带走了我们所有人身上的恶魔碎片,卢克修斯已经在她的身上复苏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