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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rg 听见女儿说出这样‘不懂事’的话,路芳顿时脸露无奈地微笑,摇摇头,“瞧瞧你这嚣张的小模样儿,到底是你不乐意去,还是我不乐意去啊?”
“还不都是一样。我不喜欢金家人,您也不喜欢。何必去陪她们做什么表面功夫?我们现在又不是嚣张不起!”她撇撇嘴。
乔君很少记仇,更很少任性不懂事。
但金家人,绝对绝对是她黑名单上的前三名。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在她以为父母双亡的绝望之际,金家人,金明珠,是第一个上来践踏她的人。
身为本地商会会长,金家不但没有顾念多年的情谊,拉乔家一把,反而落井下石,趁乱打劫,要将乔氏集团彻底踩踏到无法翻身的境地。
她永远都会记得,在父亲的办公室里,金明珠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可耻模样——她的父母尸骨未寒,金明珠却已经将乔氏视为囊中之物,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将父亲的办公室占为己有,大肆改造。
那副难看的嘴脸,她乔君永远也不会忘记。
这件事,乔君是说给父母听过的。
所以路芳很清楚,女儿此刻的不悦是因为什么。
拍拍女儿的手,她温柔慈爱地看着乔君,“换着是平常,我肯定就不去了。反正我身体不好,大家都是知道的。但现在正值东宇竞争商会会长的时期,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呢?”
尽管在滕东宇的强势斡旋之下,此前因为袁氏夫妇惨死狱中的新闻,而对乔氏与腾飞造成的恶劣影响,已经被降到了最低。但那件事情既然发生过,就不可能毫无影响。
经济的损失可以通过其他盈利来很快弥补,但口碑的损失,要挽回却没那么快。
普通人的关注点换的很快,各种热点很快就会覆盖掉之前的热点。
但在商业圈里却没那么快,因为s市里来来往往的人物就是那么多。
今晚来参加金家老太太生日小聚的,都是s市里有些地位的富太太。若是老太太没邀请她,她也就当不知道。
但人家专门送来了请帖,她不去就不好了。
虽然正当理由也是有的,可若有人要做文章,还是能作的出来的。
路芳和所有的母亲一样,都是护犊子的。她早已经把滕东宇当成亲儿子了,所以肯定事事都想帮着儿子,不愿意给儿子扯后腿了。
乔君当然理解母亲的心思,毕竟她现在自己也是当了妈妈的人了。
“可是,我怕您去了以后看见金家的人,不开心嘛。”
乔君想了想,才又开口道,“不然这样,我陪您一块儿去吧,怎么样?稍微坐坐我们就回来,也算给足了金家老太太面子了。”
金家的家主现在还是商会的会长,会长的母亲过生日,别人去不去另说,但乔家身为商会的会员,并且还是常委之一,按理说是该去的。
就去坐坐好了,又不会掉块肉。
她不在意别人的议论,但她在意母亲的心情。
如果今天她非不让母亲去,母亲没准反而要叨念很久。
两人于是一边闲聊着天,一边插着花,一个上午的时光,很快就在惬意中消磨过去了。
下午。
午睡醒来后,路芳忽然又有了新的插花灵感,于是让吴妈打电话给花店,让她们再送一些花过来。
不一会儿,花店的人就到了。
“夫人,小姐,您要的花。”年轻漂亮的女店员提着满满一大篮子的花,笑盈盈地走入客厅。
她头戴着一顶手工编织的草帽,声音十分悦耳好听。礼貌放下花篮,女店员转身就要走。
乔君却喊住她了,“哎,等等。!”
“嗯?乔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女店员礼貌转头,直视乔君的眼睛。
乔君因此看清楚女店员的容貌,顿时有些讶异:欸?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好像一个人
像谁来着?
却是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乔君迷惑的样子看在女店员的眼里,女店员的嘴角顿时勾起了一抹无法察觉的淡淡嘲讽:呵,这就认不出我了?
云曦说的果然没错,你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我。所以我只不过稍微整容了一下,你就完全记不起我了。
是的,这个女店员就是整容过后的袁琴。在云曦每日的洗脑之下,袁琴对乔君的恨意已经达到了顶峰,丝毫不输失忆之前。
所以她接受了云曦的建议,买下了小区门口的那家花店,却依然雇佣原来的花店老板当店长,自己却低调的让人误以为是店员,每日亲自来给乔家送花。
那些洒满了毒药的鲜花,她一定要亲眼看见送到路芳手里,看见摆在乔家客厅,她才能放心。
按照云曦的说法,这个毒药是慢性的,所以等到起效发作,需要大约半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一周了,快了。
乔君想了几秒钟,觉得自己之所以觉得女店员眼熟,可能是因为每天都要路过小区门口这个花店,所以多多少少都见过女店员几面吧。
这么一想,她就释怀了,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
“是这样,我想问问你,你的草帽是哪里买的?很好看。”刚才女店员一进来,她就一眼被这顶草帽吸引了视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况且现在是大夏天,一天比一天热,是女人都难以阻挡漂亮草帽的诱惑呀。
“这是我们店里自己做的。乔小姐喜欢吗?那我一会儿就给您做一顶送过来。”袁琴微笑回答应道,又转头看向了路芳,“乔夫人需要吗?给您也做一顶如何?”
“行啊,这草帽确实挺好看的,夏天正需要。“路芳笑着点头。
乔君便让吴妈去拿钱,一边笑着对女店员道谢,“那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我还要谢谢您呢。”袁琴接过钱,转身朝外走去。
嘴角,无声扬起冷血的嘲讽:谢谢你们,让我可以快点送你们去死。
一顶萃了毒药的草帽,却被你们当成心头好,天天戴在头上,摆在房中,想一想那画面,呵呵
傍晚。
六点,乔君载着路芳准时到达了酒楼。
她们并没有迟到,但当她们推开顶层包厢的门时,包厢里却已经有不少人了。
“你们可来了,就等你们了。”金家老太太看见路芳和乔君进来,立刻笑呵呵地朝她们挥手招呼,“乔夫人,我们可有段时间没见了,你最近身体可好啊?”
路芳被绑架的事情,并没有泄露出去。所以金家老太太也并不知道路芳手指受伤被切的事情。
何况如今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了,手指上的线都已经拆了,所以如果不细细看,并不会看出多少端倪。
“我很好,多谢金老夫人的关心。”路芳笑的十分友好热情,和女儿乔君手挽着手走上前去。
乔君笑盈盈地将花篮送上,“金老夫人,祝您生辰快乐,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谢谢你们。”金老夫人接过来嗅了嗅,笑的花儿一样灿烂,“这花真香,花也插的好看,一看就是乔夫人的手艺。你们有心了。”
“您喜欢就好。”乔君笑盈盈地应着。
今晚在场的都是熟人,所以乔君陪着路芳,一个一个地过去都打了招呼。大家都是识大体的人,客套寒暄着,气氛那叫一个和谐。
不久后人到齐了,就开始上菜开席。
这种场合,难免都要喝酒。因为路芳的手指还在恢复期,不能碰酒,所以都由乔君代劳。
而因为乔君现在不但是乔氏集团的总裁,更是腾飞集团的总裁夫人,所以也就没人敢让她多喝。
一轮敬下来,算起来不过白酒二两。
乔君近年来因为常常应酬,酒量也渐渐的好起来了。以前白酒一碰就醉,现在状态好时,竟然也能喝个三五两。
不过一般情况下,她还是极少喝的。但这二两白酒,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却是完全无伤大雅。
时间点滴过去,乔君渐渐的开始感觉头晕。
怎么回事?她只喝了一点点啊。
她眉头微微皱起:难道这酒不对劲?
可大家看起来都好好的,再说今日这种场合,想做什么手脚也几乎不可能。
但她真的感觉头有点晕了
或许是因为在这空调环境下,空气太闷了?
“妈,我出去透透气。”和路芳打了个招呼,乔君走去包厢外。
这里是顶层,开门就见宽敞的露台,不但摆有桌椅可供人纳凉,还种有鲜花绿竹,布置的颇有些小情调。
乔君便在露台上徐徐散步,一边感受着清风习习拂面。
但吹了好一会儿风,她不但没感觉头脑清醒些,反而愈发难受了。
真是奇怪,难难道她突然病了?
看看时间,饭局已经过半,现在回家也不算不礼貌了。
乔君转身往回走,眼前的一切突然摇晃起来,她支撑不住地往地上倒!
“小心!”
一双手臂适时在侧面扶住了她。
乔君想自己站好,可眼前依旧天旋地转,她根本无法自己站立住。
她这是怎么了?
一瞬间,各种糟糕的念头在脑海中过了个遍。
不是她爱胡思乱想,实在是非常时期,由不得她不乱想。
最后失去意识之前,乔君努力地转头,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眼熟的人影
乔家别墅。
已经是晚上10点了,滕东宇才刚刚自公司加班回来。
他现在鲜少晚归,因为舍不得和妻儿分开,能带回家做的尽量都带回家做。
但今晚乔君和路芳出去应酬了,所以他才索性在公司把事情做完,反正儿子也已经被送去t国莫妮卡身边,不需要他在家照顾陪伴。
不过他感觉有些奇怪,乔君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上床睡觉了,平日里,他不回来,她是不会独自一个人先睡的,而且,她永远都会为他留着灯,免得他回家还要摸黑。
但今天除了楼梯壁灯,其他的灯都关了。
滕东宇脱掉自己的外套,挂在客厅里的衣架上,换了拖鞋,进了卧室。
月光透进窗户,洒满了整个房间,让金色的房间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靠近窗户的双人床上,洁白的薄被下,是一个线条玲珑柔美的身影。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如兰似麝,十分的好闻。
滕东宇走到床边,用寒冷刺骨的声音道:“不想现在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起来!”
床上的身影没有动。
黑夜,死寂的房间里,响起清脆的,刺耳的,手枪上子弹的声音。
黑洞洞的枪口,毫不犹豫的对准了被子里的那个玲珑的身影。
滕东宇神色冰冷,额头青筋已经鼓了起来,他手指在微微颤抖,心里在缓缓的滴血。
他想杀人!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还不能杀!
空气里一片死寂,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连呼吸似乎都已经停滞。
被子里的身影终于动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一手握着一支加了消音器的手枪,姿势标准,动作流畅而自然的对准滕东宇,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诧异:“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乔君?!”
床上坐着的女子,手持黑色的枪支,为了足够像乔君,她戴了跟乔君头发长度一样的假发,加上她和乔君相似的身材,其实已经很像乔君了。
卧室里这么黑,虽然有从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但是依旧是黑暗的,而且她特意把脸用被子遮住了。
金明珠缓缓的从床上站起身,赤着脚站在地毯上,手里的枪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滕东宇。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以至于滕东宇一进门就发现她不是乔君了。
“你到底是怎么分辨出来的?你根本就没有看到我的样子,怎么能确定我不是乔君,你不怕开枪打错人?”
金明珠拿着枪,指着滕东宇,脸色有些震惊和不解。
滕东宇额头青筋凸起,眼眶通红,语气极为冰冷:“小君在哪儿?!”
他当然可以分辨出床上躺着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怎么可能连乔君都认错!
就算金明珠伪装的再像,那也不是乔君!不说别的,单单他靠近时的那种感觉就不一样!
滕东宇跟乔君朝夕相处,对她的气息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描述,但是却足以让他分辨出,躺在床上的是别人!
还有其他很多小的细节,都引起了滕东宇的怀疑。
他深爱着这个女人,对乔君的一切习惯都记得清清楚楚。
除非她非常的疲累或者生病,她才会自己一个人入睡,哪一个晚上她不是等着他,跟他一起相拥入眠!
她从来不会关掉二楼客厅和走廊的壁灯,就算睡觉也会亮一盏地灯,这样夜里有什么事情可以很方便。
她睡觉的姿势很好,通常都会朝内,面对着他,身体会微微蜷缩,而不是像金明珠这样把腿伸直,不会那么刻意的背对着他睡觉。
她不喜欢香水,但也不是绝对不用,比如出门应酬的时候。但回家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所以卧室里不该还残留有这样明显的香水味道。
因为防着云曦,他已经加强了别墅的警戒。乔君和路芳出门的时候,他也增加了保镖。
可还是让人把乔君劫走了,他却一无所知,这说明他安排在暗中保护乔君和路芳的保镖都已经被人干掉了。
这绝对不是仅仅依靠金家就能做到的。
想到这里,滕东宇心里涌起滔天的怒火!
他不敢想象,如果乔君出了什么意外,他该怎么办!他一定会发疯的!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一枪把金明珠给崩了!
他脑子里现在根本就装不下任何东西,他只想立刻把乔君带回到自己的身边!
该死的,他又一次把小君弄丢了!
“小君在哪儿?快说!”滕东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还有狂风暴雨般的怒意,他吼的声音太大,震得跟他一床之隔的金明珠耳朵一阵轰隆直响。
金明珠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控的滕东宇,在她的记忆里,滕东宇就算是生气,发怒,脸上通常也是一片冷漠和平静,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看起来无比的吓人!
好像一只暴走的野兽,随时都会将她吞噬。
金明珠压下心底的恐惧和躁动不安的心,把心一横,挺直了腰,一动不动的把枪瞄准滕东宇:不过,她也没有必要太紧张,毕竟她手里有乔君做人质。
但保险起见,她也不能让滕东宇彻底暴走,否则他愤怒之下,极有可能现在就杀了她--她不想死,她冒险和云曦合作,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而不是把小命送了。
所以,金明珠觉得还是要稍微安抚一下滕东宇。
“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她不会有事,在我这里的事情没有完成之前,她死不了的。只要你对我好点儿,我保证她不会受到伤害,但如果我受伤,乔君会伤的比我重十倍!”
可是,金明珠的话根本没有起到任何安抚的作用,反而让滕东宇更加的暴躁狂怒!
金明珠对滕东宇的话虽然有些恐惧,但想到他对乔君的重视程度,就觉得他不过是在自己面前虚张声势。
“你不用放狠话吓唬我,只要你现在跟我走,我保证你很快就会看见她的。”金明珠看着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觉得很不舒服:如果可以,她是真不想面对这样的滕东宇。
但没办法,金家现在被人掐住了喉咙,她就算贵为金家小姐,也不得不亲身涉险。
“小君在哪里?我只问最后一遍。”
滕东宇森寒的目光直射金明珠,口中淡漠的吐出字言,“一!”
他的耐心有限。
“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乔君也活不了”金明珠惊恐的睁大眼睛,用极快的语速道,因为她感觉到了他的杀意。
他不像只是在威胁她。
“二!”
“我死了你永远也找不到她,只有我知道她在哪儿!”哪怕手里也抓着枪,但金明珠真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优势。
她今晚敢站在这里,就是相信滕东宇为了保住乔君,绝对不敢杀她。
但如今看起来,她的想法可能错了
“三!”
“你敢打死我试试,你一定不敢,除非你想让乔君也死!”
金明珠话音刚落,她的耳边就响起了刺耳的,撕裂鼓膜的枪响声。
一股剧烈的疼痛,将她扯入黑暗之中。
陷入黑暗前,金明珠怎么也无法相信滕东宇开枪的事实!
滕东宇怎么能这么干脆的开枪!
从他进门,到开枪,中间总共没有超过五分钟,他难道一点儿也不担心找不到乔君吗?他不怕她死了,乔君也活不了吗?
但她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答案了。
因为她马上就要死了。
他迫切的想知道乔君在哪儿,迫切的想要保证乔君的安全,对金明珠的话已经根本就不相信了。他太了解金明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乔君落在她的手里,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
“如果小君少了一根头发,你们全都要给她陪葬!”
滕东宇需要用极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向金明珠开枪!只要稍微一冲动,他就想扣动扳机,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卧房里的温度适宜,不冷不热,可是汗水却沿着滕东宇轮廓完美的下巴不停的滴落,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身上的衬衫就已经完全湿透了!
乔君从昏沉中醒来,只觉得自己的头无比的沉重,浑身都有些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昏迷前的画面浮光掠影般的重现在她的脑海中,乔君一惊,猛地一下弹坐起来。
但仔细检查了自己一番,发现身体除了没什么力气之外,没有什么大问题,她才松了口气:她担心自己会被
还好没有。
不过,这里是哪里?
怎么没人看守她?
就不怕她逃跑吗?
乔君飞快下床,先是奔到了窗前--窗户没锁,但显然对方是不怕她敢跳窗逃跑的,因为这里很高,以她的身手去冒险,多半会必死无疑。
可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不会想要错过。所以乔君抱着试试的态度,又去拉了拉门。
竟然门也没锁?
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但乔君的第一反应,还是逃:她不能被困在这个地方。
这里也不知道是几楼,乔君的心跳的飞快,好像随时都要跳出胸口。但她只能飞快的往下跑。
等到终于看到出口时,迎面却走来一个身穿玫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
乔君一惊,“是你!”
下午给乔家送花的那个女店员!
她一下反应过来,脸色顿时一沉,“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
什么女店员,都是假的。
这女子显然是故意守在这里,像是知道她会出来一般,在这里堵住她。
先给她希望,然后再亲手打破这种希望。
恶趣味。
“呵呵,你真的一点都认不出我了吗?我是袁琴啊。”袁琴冷笑着,夜色下的一袭红裙,让她看起来像是来复仇的女鬼,“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袁琴!
乔君再次一惊,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年轻漂亮又身材好的妙龄女子,同半个月前那个面容憔悴,身材走形的疯狂中年农村妇女形象联系在一起。
很明显,袁琴是做了全身整形。为的就是让自己毫无防备她的接近。
想到这一周多来,袁琴天天给家里送的花,乔君的心不由得下沉:“你是不是给花里做了手脚?我妈现在在哪里?”
妈妈每天接触花的时间要比自己自己要多的多,万一那些花有问题,那妈妈就
她猛然想起自己今晚突然的身体不适,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强烈的涌上心头。
而仿佛是要确定她的答案,乔君此刻再一次感觉自己头晕起来。本来就觉得无力的身体,好像也更加的虚弱了。
“呵呵,很难受吧?不过,这才刚刚开始。”袁琴又是冷笑起来,“本来药效不会这么快发作的,可谁让你下午看上了我的草帽?直接接触身体的效果,果然比什么空气呼吸更来的有效的多。可惜我没早点想到,不然也不用等这么多天。”
她们原本想给乔家的食物下毒,这样就要一天就能看见成果。
结果拿了一个流浪汉试验,这毒药太毒了,一点点剂量就把流浪汉毒死了。
“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就开枪了。”毫不犹豫地,乔君掏出了口袋里的枪,直接对准了袁琴。
可袁琴的脸色毫无惧怕,只是一挥手,她身后突然冒出了一排持着手枪的黑衣人,“是吗?那你就试试,看看是你死的快,还是我死得快。”
袁琴的目标是要杀了乔家所有人,所以乔君相信,只要自己敢开枪,袁琴的人也一定会马上开枪。
她的心里顿时一片冰凉:要怎么办?
她要怎么样才能逃出去,救出妈妈,拿到解药?
还有,小宇哥现在是什么情况?
会不会被袁琴他们要挟着?
“呵呵,你不用担心滕东宇,你们一家人很快就会团聚了。”袁琴说着看了看时间,心中又有些奇怪:金明珠按理该把滕东宇带来了。
因为已经超过时间了。
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此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袁琴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来人是谁。
她人生中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子,拿着手枪站在她身后,用冰冷淡漠的眼神扫了她一眼,然后眼睛都没有眨,没有丝毫感情的朝她扣动扳机。
“嘭”的一声枪响,子弹飞速袭来,一秒之后,血花四溅。
袁琴的意识迅速的消失,子弹射入头颅的痛楚很快就感受不到了,黑暗将她湮没,生命被枪响声吞噬。
不过也没关系,她报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云曦说这个毒药没有解药。
路芳和乔君的毒性已经开始发作了,滕东宇和他们的小崽子迟早也要毒发,乔家人很快就会一个接一个的来陪她的。
砰!
袁琴重重地仰面倒在地上,嘴角,勾着残忍满足的微笑。
乔君被情况的突然变化震惊,刚想问滕东宇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去救妈妈。
她眼前又突然一片黑
一个月后。
京都医院。
“藤先生,我很不幸的告诉您,您和您的妻子以及母亲所中的这个毒,应该是最新型的毒药,因为我们从未见过,资料档案里也没有相似的毒药的记录。”
医生遗憾地告诉滕东宇检查结果,“我们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毒药会影响人的神经系统。也就是说,中毒的时间越长,人的大脑受到的损伤就越严重,到最后就是脑死亡。”
“您现在必须抓紧时间尽快找到解毒的方法,否则您的妻子和母亲,就算以后解毒救回来了,只怕也以及不是健康的正常人了。”
“还有,您身上的毒素比较少,所以目前暂时还没有对您造成什么很严重的影响。但时间久了,您的身体一定会慢慢受损,最好的结果也许就是像老年痴呆症那样了。”
医生的话,让滕东宇和宫帜的心中,变得有些绝望:这是全国最有名的会解毒的医院。
连他们都束手无策,那还能找谁?
他们当然知道,最快速有效的方式就是找到云曦,逼出解药。
可云曦再一次失踪了。蒸发的干干净净消失无踪,好像这个世界上就没存在过她这个人。
那一晚他们杀掉了金明珠,杀掉了袁琴,将云曦的手下全部抓捕或者射杀,甚至连秦家也遭到了他们的重创。
但秦霁以秦家发誓,自己确实不知道云曦的毒药从何而起。
怎么办?
难道乔君和路芳只能等死吗?
甚至包括他和儿子小易。
“东宇,我们去t国试试吧。”此时,宫帜突然开口道,“她们还保有最古老的部落制度,还有巫医这种不科学却神奇的存在。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奇幻现象,在她们那里始终存在。也许会有办法”
滕东宇微微偏头看向宫帜,“你的意思,是要让小君母女去试药?”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宫帜摇头,“我们现在只能死马当着活马医了。”
滕东宇沉默了几秒钟,点头,“好。”
13个小时后,直升机降落在了t国最古老的部落领地里。
接下去的时间里,滕东宇每天只做三件事:吃饭,睡觉,试药。
他到底舍不得妻子和母亲受苦,所以决定拿自己试药。
毕竟他中的毒也比较轻,如果解药有效,也能在他身上得到更快的体现。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他甚至无暇去计算,自己已经来t国多久了,又试了多少种解药。
这一日清晨,他又和这段时间里的每一天一样,带着希望前往老巫医家。
老巫医拿出了一瓶黑漆漆黏乎乎的药给他,那口感好像蟾蜍身上的粘液一样恶心。
他喝完以后,静静躺在床上,强忍着胃部的不适保持平静,等待药效的发挥。
突然,胃部一股强烈的绞痛袭来,他本能地翻身,张嘴,哇的一声呕吐出来!
一大块暗黑色的污血喷在地板上,散发出令人恶心的酸臭。
他觉得极其的难受,这是试药这么久以来最难受的一次。
然而大巫医在给他把脉检查过后,却是这些天来最兴奋的一次,“成功了!这就是解药!你身体来的毒素减轻了不少,脉象已经好了很多了!”
滕东宇激动非常,“真的?那小君她们有救了?”
“是的,有救了!”
大巫医激动的马上又配置了更多分量的解药,马上给乔君和路芳灌下去!
滕东宇忐忑不安地紧紧握住乔君的手,这么久了,她每天都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的躺着,不管他如何的呼唤她,和她说话,讲诉他们之间的美好过去,她都毫无反应。
他每天都会忍不住想,难道她的下半生就都是这样了吗>?只能像个植物人一样,了无生气地躺着,靠输液瓶维持生命体征。
而现在,终于有希望
解药被灌下去已经好几分钟了,滕东宇从一开始的满怀希望,到渐渐的再次不安:不会吧?难道解药无效?
他抬头刚想要问大巫医,突然,就感受到床上的人儿在颤抖。
‘哇’
乔君忽然睁开眼睛,然后本能的翻身,张嘴朝着地上不住的呕吐起来。
吐出来的,全是和他刚才一样的暗黑色污血,味道比他刚才的还要难闻。
他知道,解药真的有效了!
等到乔君终于吐完,滕东宇不顾她的嘴边身上,还有污血的沾染,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激动,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用力亲吻。
“小君,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他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