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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达夏雪的抵达让本就喧嚣的末日关隘溅起阵阵涟漪,王国三公主要许配给炼狱城的蛇发者一事早就在王国内地闹得沸沸扬扬,虽然其本身因为性格缘故,于王都贵族圈内不受待见,但是地位和能力就已经是诸多贵族眼中最理想的联姻人选。对于贵族来说,嫁入己家的女子,首选是地位,其次是名声,再次是能力,性格上的缺陷反而可以放在一边。
碧达夏雪的性格古怪,但给名声带来的影响仅仅是怪异,而非恶劣,与此相反,年仅二十多岁就开创一系法术,抵达大师境界,这种天赋和名声在现下王国内地可谓无人可以比拟。加上其王国三公主的身份,其影响力即便是新进崛起的三杰也有所不如。
“真可惜,女人就是这样,无论嫁人前的名声多响亮,嫁人后就会变得沉寂下来。即便继续游走于交际圈,其影响力也无法再像嫁人前那样遍及各个阶层。”紫色的女孩啜着红茶说到,语气中有些惋惜和讽刺。她大约十四五岁,黑色的长发用紫色缎带扎成四道小辫,身上是用蕾丝做边饰的深紫色连衣裙,只有连肘手套是白色的。
“美杜沙是个女性当权的家族呢,卡珊德拉小姐。”列文。克劳文在一旁陪着柔和的微笑道。
“可是那些女性不是藏在幕后,就是为男人打下手,出风头的终究还是男性的蛇发者,不是吗?亲爱的列文。”紫色的女孩卡珊德拉。伊底尼亚玩弄着发辫,略显尖锐傲气地笑着:“如果无法在世人面前展露才华和骄傲,身上的光辉就会褪色,我承认美杜沙家中女性的才能,不过像她们那样默默无闻可不是我想要的。世人的赞美和仰慕,才是最美妙的滋味,宛如**一般令人难以舍弃”
列文。克劳文用力咳了一声,打断了丑角家小公主地不当发言。
“请谨慎用词。//”什么**不**的。这种形容从一名淑女口中蹦出来还真让他心中汗颜。不过他和这位女孩相处的时日已久,自然明白她不可能将仅仅因为自己的劝导就将这种怪异的习惯改过来。
“哈?列文,我哪里说错了?”卡珊德拉皱起眉头瞪着年轻男人。
“高,**什么的”列文左右看了一下,轻声在卡珊德拉耳边说。
“**这个形容有什么不对吗?”卡珊德拉地声音可没有他这么压抑“虚弱、金钱、光辉和仰慕的视线。可以让我瞬间抵达性反应巅峰的状态,这本就是十分实际的形容。我的确会湿哦,你不是也看到过吗?”
一瞬间,周围寥寥无几的目光顿时朝两人的方向投来。列文苦着脸,面皮一阵发热,额头上流下豆大的汗珠,那些古怪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
“我知道了。知道了!小声点。别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啊!”他压抑着声音叫起来。
“哼”卡珊德拉静静看了他一阵。然后和那些古怪地目光一一对上。那坦然锐利地眼神瞬间将那些目光压了回去:“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可以宣之于口地?列文。你明明都不是处男了还这么害羞。真是修行不足。做人就要坦坦荡荡。这样地人即便是丑角坏人。也比外表光明心里龌龊地人来得讨人喜欢。”
有这么曲解家族训言地吗?列文再一次苦笑起来。和她认识了那么多年。什么都好。就是时不时来一下地惊人爆言让人感到措不及防。无论如何都无法习惯。说起来。这个女孩地确如她自己所说地一样。毫不掩饰自己地贪慕虚荣、喜欢金钱和名声地性格。不过。虽然遣词造句中总带着令人产生联想地颜色。但本人却还是处*女。
而这一次炼狱城一行。作为丑角家地代表。她地任务只有一个。或者说。她按照自己地解释。认为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让那位和她年纪相差不大蛇发者拜倒于自己地石榴裙下。
当然。在列文看来。这也是对家族命令地曲解。四叶草家和丑角家地关系一向不错。这一次列文不仅身负家族使命。还要当这位大小姐地保姆。实在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两人所在地地方位于环行大厅地三楼。是专门为真正地大贵族置办地位置。坐在走廊边地桌子上就可以俯瞰到她在下方为王国三公主殿下地抵达自发举行地隆重接风仪式。不过此时抵达地大贵族并不多。走廊上观看仪式地仅有寥寥数人。而且气氛并不十分融洽。虽然并没有针锋相对地紧张感。彼此间井水不犯河水。
大部分大贵族之间本来就没有十分密切的合作关系。相反多少有一些敌对。在王都里带上虚假地和善面具打交道已经足够令人生厌。至少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并不想将这种关系延续下去。
要继续贵族间地攻防也要在抵达炼狱城后才开始,在这种鸟不拉屎地方根本没什么好谈的,彼此是怎样地货色和立场,大概都心知肚明。
因为并不是正式的宴会,而且在这种时候举办宴会也不合适,所以,虽然过程虽然仍旧显得隆重豪华,不过也并非所有人都必须参与。大贵族和王族之间的关系在这种场合就可以体现出来,去到下方迎接三公主殿下驾到的出身大贵族的人只有席德和阿基多,其中阿基多还不是家族的代表。
尽管如此,从三公主进退自如的应对和慨然的风范来看,似乎也早就料到会这样,并没有表现出在意的样子。
“她的笑容还是虚假得令人生厌呢。”卡珊德拉一脸厌恶的表情道:“明明就是不会笑的冰山类型,就算她冷着脸,照样一大堆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何必带上这种傻子也能看穿的假笑呢?”
“嗯,的确令人难以忍受,就好像在怜悯人一样。虽然她的目光本身就已经令人在意,可是这番作为还真是令人受不了啊。”列文在这点上也毫无顾忌地说道,不过他的目光并未在那位三公主殿下身上多做停留,转到两侧人群中的阿基多身上。
卡珊德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呵笑了一声:“那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阿基多大人?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虽然和三公主殿下是不同的类型,也够坦坦荡荡,不过那种气息是怎么回事?真令人讨厌。”
因为您和他是性格截然相反的类型啊,列文腹诽着,虽然同样是性格坦荡的人,不过既然是两个极端的话,缺乏了虚伪的缓冲,当然更加格格不入。
“我听说他暗恋三公主殿下?”卡珊德拉的眼中忽然闪现玩味的色彩:“这一次去炼狱城,说不定会碰到有趣的情况呢。喂,列文,你把第一名进城的位置让给他好不好?”
“说什么让不让的,对方可不是省油的灯,我可没把握争第一名呢。”列文绽起平和的微笑道。
“又来了,列文,过份的谦虚就是虚伪,你知道我最讨厌虚伪的家伙了。”卡珊德拉说着,落在年轻男人脸上的目光锐利起来:“好不容易得到成为我入幕之宾的权利,可别在这个时候令我生厌哦。”说罢,再次转过头去。
谁是你的入幕之宾啊!
“你说了什么?”卡珊德拉敏锐地问道。
“什么什么?我刚才没有说话。”列文的嘴角扯了扯。
“是这样吗?”女孩怀疑地自言自语着:“刚才似乎听到了什么令人不爽的言词。”
“您多心了!”
正说着,楼下忽然安静了一下,随机响起一阵喧闹的窃窃私语。卡珊德拉连忙将注意力转移到三公主殿下那儿,列文不由得舒了一口气,看向场中时,嘴角挂起一丝揶揄的笑容。
在两人正下方,阿基多半跪于地上,有些呆愣地抬头看向身前的冷艳女子。他之前以骑士贵族的身份想要向爱慕之人施行吻手礼,可是对方毫不客气地断然拒绝了。其实,对于贵族来说,男性向已经是订婚和结婚的女性行吻手礼是一种慎重却不逾礼的行为,无论什么原因,在大庭广众下被拒绝都是令人面上难堪的,何况是一直心仪之人。
角鹰家族的二公子对王国三公主的爱慕之心在上等贵族圈中几乎可算是人所皆知,不少人更怀疑其白手起家的原因,正是因为要和炼狱城的蛇发者争风吃醋。
流言蜚语顿时在围观人群中流动起来。
碧达夏雪并没有任何动摇的表情,或者说,完全面无表情,提起法师袍,朝半跪于地上的骑士行礼后越过他的身边。
骑士阿基多此时就像个大傻瓜一般,似乎只剩下没有灵魂的躯壳,在心爱的女子走过身边时,他感到浑身一阵发冷。
或许只有自己看见了,在这位公主的怜悯眼神中,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敌意如同利箭般穿过了他的身体。体内的力量和灵魂都在骚动,那是一种源于本质的抗拒。
明明有了力量,可是,这种源于本质的敌意究竟是怎么回事?
卡珊德拉的目光敏锐地落在人群后铁青着脸色,将手按在剑柄上的数人身上,嘴角勾起和列文同样的笑容:“我决定了,列文,一定要让阿基多大人先入城才行,你可不能抢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