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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清门三侠
“元秋,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叫鸿易的家伙好像伤的不轻”宋晚书一边烤着兔肉,一边回忆着前些日在大殿之上初次见到鸿易的情景。
“废话,只要是长眼睛的都能看的出那小子是重伤在身”柳薄绡不以为然的讥讽道。
“非也,长着眼睛的还有瞎子呢,瞎子怎么能看到他重伤在身呢?”宋晚书油嘴滑舌的打趣道“以前我知道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今日才得知,娘娘腔也是这般无二”宋晚书老气横秋的样子引得赵元秋和墨黛雪隐隐发笑。
柳薄绡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不容分说,出掌就奔宋晚书的面堂而去,本来宋晚书的修为和柳薄绡不相上下,只是他也没有料到柳薄绡一言不合竟然动手,饶是他身手敏捷也没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掌。
‘啪’的一声脆响,只见一个清晰的掌痕就印在了宋晚书的黑脸上。“哎呦”宋晚书一声惨叫,痛的呲牙咧嘴,但手中依旧拿着兔肉,丝毫没有松手。
“君子动手不动口,你果真是娘娘腔”宋晚书还要继续往下说,只见柳薄绡盛怒不已,一记重拳就冲宋晚书的口鼻而来,要是打上,宋晚书的大牙可就要跌落几颗了。本来柳薄绡见宋晚书挨了一耳光,心中的怒气也消了不少,也就不欲再动手,哪知这黄口小儿竟然又说出那三个他讨厌至极的字。肝火不由得又往上撞。
“看我不打碎你的狗牙,免得你整日乱吠,吵得人不得安生。”柳薄绡说罢,便和宋晚书战在一处。
宋晚书虽然手里拿着烤兔,但身法依旧不落下风,而且并没有因为刚才被柳薄绡打了一个耳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柳薄绡见一时难以取胜,又见宋晚书嬉皮笑脸的样子,心下很是憋火,气的剑眉倒竖,恨不得一拳打烂宋晚书的脑袋。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好不热闹。
只见宋晚书一面拿着兔子一面招架柳薄绡,表情甚是从容“我说娘娘腔,你的武功招数越发变的温柔了,想必,境界又有所提高吧”宋晚书丝毫不顾柳薄绡的怒火,继续刺激柳薄绡的神经。
“混蛋,今天我就把你打成猪头,看你以后还怎么在众人眼前胡言乱语”柳薄绡一边回应着宋晚书,一边加紧招式,只是招式变的越发凌乱,占不得一丝上风。
宋晚书见柳薄绡怒火攻心,招式也愈发的散乱不堪,心下暗暗喜道“哈哈,小子,一会我就让你拜在我的手下,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巨怒的样子”柳薄绡此时浑然不知宋晚书的心机,宋晚书之所以言语刻薄,是为了打乱柳薄绡的心境从而占的上风。
“好了,你们不要在闹了,要是再不停手,我就去告诉爹爹,说你们同门相残,看他怎么处罚你们”见二人斗得不可开交,墨黛雪不由得有些担心,只好搬出了自己的父亲,也就是清门主掌门规的四长老墨行远。
“呦,雪儿师妹,我那里敢不听你的话,我和薄绡只是切磋切磋,闹着玩的”宋晚书闻听四长老三字,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便主动停下手来,跳出圈外。
“雪儿,我的老大,你可别和四师伯乱说啊,我求求你啦,否则我又要倒霉了”宋晚书自小就活泼好动,不免惹出些事端,每次不是被四长老罚做苦力,就是面壁数月,好不丧气。所以,宋晚书一听到四长老就回想到了自己受罚的场景,从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墨黛雪见宋晚书果真不再和柳薄绡争斗也就放下心来,看着宋晚书那张乞求的黑脸,墨黛雪也很是欢喜,“没想到爹爹这般厉害,光说说名字就让人害怕,真是有趣”。
赵元秋看见宋晚书的表情也是大感好笑,只有柳薄绡在狠狠的看着宋晚书,好像刚才的怒气还没消。
“师妹,兔肉就快要烤熟了,您老人家再等一会,一会烤好就把最好吃的兔腿给您品尝”宋晚书很是巴结墨黛雪,他可不想这小丫头一不留神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墨行远,否则自己又要有一番磨难了。
宋晚书在火堆旁细心的烤着兔子,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态度甚是一丝不苟,只留下柳薄绡暗暗生气。
“薄绡,别和他一般见识,来坐下”赵元秋看柳薄绡怒气还没消散只得好言相劝。
“是啊,薄绡,别生气了,就他那张臭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必记挂在心”墨黛雪也过来劝着柳薄绡。
其实柳薄绡已经气过了,只是看到宋晚书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有些不平而已。三人又重新回到火堆旁边,赵元秋和墨黛雪眼巴巴的看着宋晚书手中翻滚的兔肉,柳薄绡则是看着宋晚书那张巧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树林间便散发出了阵阵香气。
“来,师妹,这条鲜嫩可口的后腿给您老品尝”宋晚书甚是恭谨的把一条烤好的油光光的兔后腿递到墨黛雪近前。墨黛雪理所当然的接过兔腿便大肆咀嚼起来,丝毫顾不得淑女风范。
“呵呵,柳大爷,最后这一只后腿是孝敬您的,您品尝一下小的的手艺是不是还过的去。”宋晚书不在乎墨黛雪和赵元秋的鄙视,毅然巴结着柳薄绡。柳薄绡看到宋晚书这般也很是不好意思,刚才还打的死去活来,现在就像亲兄弟似的,柳薄绡也不知道这兔肉是接还是不接。
“那,薄绡,你不吃,就让给我吧,呵呵,谢谢啦”只见墨黛雪毫不推辞的伸出油腻腻的小手就要抓住宋晚书递给柳薄绡的兔肉。
柳薄绡见状忙伸手接过兔肉,见宋晚书示好,他的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只是脸皮没有宋晚书那般厚,心里还有些扭捏。其实,柳薄绡也被宋晚书烤的兔肉所吸引,方才放下架子,品尝起来。
宋晚书最后递给赵元秋一块兔肉后便自顾的啃食起来,那样子就像是饿狼一般,引得三人无数白眼。
四人吃完兔肉便舒舒服服的躺在草地上,宋晚书摸着鼓起的肚子,柳薄绡和墨黛雪则看着天边的流云,赵元秋闭目养神,不知在想着什么。
“元秋,你猜猜那个叫鸿易的小子是个什么来历?”安静了一会的宋晚书又开始呱噪起来。
“不知道”赵元秋懒得理会宋晚书。
“我在乾云殿上看到那少年四肢垂而无力,连和茶都要爷爷喂,显然是筋脉已断,伤的不轻啊”墨黛雪十分肯定的说道。
“不会吧,那么惨,那他是怎么弄的?该不会是自己弄伤的吧”宋晚书很是不解。
“我猜是他的仇家所为吧,反正一定是人为的,自己再笨也不能弄的如此严重啊,我看他又不像傻子”柳薄绡忧心忡忡,心下担心鸿易还能不能恢复。
“那他的仇家也太厉害了吧,竟对一个少年下此毒手,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宋晚书不知道鸿易到底得罪的何方高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哎,江湖中的事,有谁能说的清楚呢|”赵元秋面露苦涩的感叹道。
“希望他可以好起来,可别年纪轻轻的就手足具废呀,多惨啊”墨黛雪甚是同情鸿易的不幸遭遇。
“那来的那么容易,他伤的那么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好起来”柳薄绡也在担心鸿易是否有机会恢复正常。
“一定能的,爷爷闭关那么久会有办法治好他的,而且别忘了我们清门还有一部无上宝典呢”墨黛雪一言既出,让其余三人很是楞了一下。
“你是说涤玉真法?”赵元秋神情甚是激动,竟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是......是呀”墨黛雪也不知道赵元秋为什么会这般惊讶。
“元秋,你怎么了?涤玉真法不是我们也有在练吗?”宋晚书也很是奇怪赵元秋的反应。
“啊,,对,,是啊,我只是想不到,他初来清门就能学到涤玉真法,我们可是两年前才学的啊”赵元秋神色紧张的敷衍道。
“是啊,涤玉真法分为内门和外门,在我们清门只有为数不多,少之又少的弟子习得内门,大多数弟子终期其身也只能习练外门功法,而我们也还一直在练习外门功法呢,算来只有掌门和众长老才会啊”柳薄绡道。
“对啊,薄绡说的不假,再说了雪儿,涤玉真法能让人经脉复原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宋晚书有些怀疑墨黛雪是不是在故作神秘。
“哼,你们知道什么,真是孤陋寡闻,只要将涤玉真法修炼到收离之境就有洗经拔髓之效,只要手脚不脱离身体就能好转,这可是爷爷告诉我的,你们当然不知道了”墨黛雪显得十分炫耀。
宋晚书和柳薄绡相视不语,惊得张大了嘴巴,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内功心法竟有这般神奇。此时赵元秋更是兴奋的紧,双眼露出了浓浓的希翼,只是墨黛雪三人都陶醉在涤玉真法的神奇中并没注意到赵元秋的神情。
“可是雪儿,我们练了两年才练到第一层定心之境,那鸿易才来不久,怎么能一下就练到第三层呢”宋晚书有些担心,他深知涤玉真法是何等的晦涩,并不是常人都能练得的。
“是啊,听师傅说,从第一层到第二层的修炼是极为关键的阶段,不但要自身修为深厚,还要有清门长老帮助凝练内功才能修炼到断尘的境界,否则,我们几个也不必还停留在第一层啊”柳薄绡显得有些沮丧。这也难怪,他们四人包括另几名清门的佼佼者至今都还停留在定心之境,修为许久都没见长了,怎么不让他们懊恼。虽是如此,但清门的威望依旧在江湖中如同皓月,清门内功心法自是难练,但是博大精深之处岂是其他二流武学能比拟的?清门众弟子的内功修为虽在清门看来不济,但是放在武林却是如雷贯耳。否则清门也不能在江湖中长盛不衰。
“那,我也就不知道了,不过希望他能吉人天相”墨黛雪看着天边已经被黄昏染红的云彩,心里有些酸楚。
“呵呵,没准那小子天纵奇才,一下子练到收离之境呢”宋晚书嬉笑道。
“去你的吧,你说的话就没有准的时候”柳薄绡没有好气的说道。
“好了,不要再吵了,我们也该回师门了,要不师傅看不见我们,又该挨罚了”赵元秋说罢,便起身返回山门,余下三人也嬉戏打闹的随了上来。(未完待续)